第32章 他是木头

　　过了几天，到了培养人听取入党培养对象思想汇报的日子，会计科长宋兰上午给姜枫打了电话，通知他这次王副书记亲自听取他的汇报，让他准备一下，一会儿去王副书记的办公室。

　　姜枫理顺了一下思路，然后就来到王副书记的办公室。

　　王副书记并没有让他汇报思想情况，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望着姜枫，不动声色地说道：“妍妍找过我了。”

　　姜枫顿时明白王副书记想谈什么了，神色恭谨地说道：“温茹即将调往市行，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所以我提前考虑了一下接任的人选。”一顿，继续说道：“裴妍妍一年多来无论思想上还是工作上都成熟进步得很快，我很看重她的能力和素质潜力，非常希望她能到信贷科来辅助我。”

　　王副书记不动声色地忽然问道：“温茹去市行，是苏曼给操作的吧？”

　　姜枫知道这事瞒不过他，老实地说道：“这次市行准备充实些人，我就向苏副行长推荐了温茹。”

　　王副书记沉吟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道：“嗯，你为人处事很到位嘛，否则苏曼怎么会听你的。”

　　姜枫大脑快速反应着，跟领导谈话，关键就是要体会出领导话内隐藏的意图，很快他就明白王副书记想问什么了。坦诚地说道：“苏副行长调离以后，我们还经常保持联系。”话不在多，点到为止。

　　王副书记微微一笑，说道：“你这段时间表现得非常得体，群众普遍反应都很好，不要松劲啊，关于信贷科人员配置的事，组织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他用了“得体”这样的字眼，姜枫马上明白他赞许的是在这次风波中自己的表现，而且他已经同意裴妍妍调入信贷科，姜枫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恭谨地说道：“谢谢领导的鼓励和支持，我一定不辜负领导期望。”稍微一顿，接着又简单介绍了叶蓓蓓的情况。

　　王副书记看着他，感叹道：“发现人才、培养人才、爱惜人才，是我们事业成功的根本保证，任重而道远啊。”说完看着桌子上的一份材料。

　　姜枫明白自己该离开了，恭谨地站起身来，说道：“王副书记，如果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王副书记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姜枫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带上门。

　　晚上姜枫在聚仙楼单独宴请了郭强，谈天说地的，两人谈得非常开心。酒浓意酣之时，姜枫谈起了自己在湘江路储蓄所的一些人、事，谈起叶蓓蓓时，他明显透出看重她的意思。

　　郭强本是玲珑人，直夸姜峰是个念旧的人，并表示有机会的他会关照一下叶蓓蓓的。

　　温茹很快接到了市行的调令，她被调到了市行人事科，就是苏曼所在的科室。

　　温茹报到的时间是四天后，这给了县行从容安排人事的时间。温茹的调走给了许多人升任的希望，一时间凡是觉得自己有点希望的人都开始了活动。

　　裴妍妍有他亲舅舅罩着，姜枫不太担心，凭王副书记的威望，李行长也要给他面子的。他担心的是叶蓓蓓，不知她活动的怎么样了，还是温茹消息灵通，据她说叶蓓蓓家里人竟然把县长搬了出来，亲自给李行长过了话让他培养一下叶蓓蓓。

　　行长办公会很快召开，裴妍妍不出意外地调入了信贷科任副科长，叶蓓蓓也顺利地接任了储蓄科副科长、湘江路储蓄所所长。

　　温茹顺利地跟裴妍妍进行了交接，姜枫借了辆小轿车准备亲自将她送到市里，结果得知她父母也要送她去，遂罢了送她的想法。

　　没想到温茹的父亲晚上给他打来电话，邀他同车前去。

　　姜枫已经听温茹说过，她妹妹也想去送她，这样算上温茹，已经正好一车了。他明白温茹父亲邀他同去的意思，不好回绝，就答应了，并表示他会开车去送温茹。

　　清晨，阳光温柔的照耀在蓿县的大街小巷上。

　　姜枫将车停在了温茹家的楼下，随意看了一眼停在一边的小轿车，快步向温茹家走去，温家的人可能从楼上看见他来了，只见门开着，门口站了一位十一二岁，俏丽可人、惹人喜爱的小姑娘，看见他上来，小姑娘大眼睛滚呀溜的地望着他，说道：“你是姜枫大哥哥吧？”

　　小姑娘与温茹长得有几分相像，姜枫猜到她是温茹的小妹，笑道：“是啊，你是温诗吧？”

　　温诗活泼可爱地上前拉住姜枫的手，说道：“姜大哥，我们都在等你呢，快进屋里吧。”

　　姜枫笑着跟她走进客厅，温茹的父母闻声也出来了，亲热地招呼着他，他礼貌地一一打了招呼，望着堆了一地的东西，对从卧室出来的温茹笑道：“真是要大搬家了。”

　　温茹恬静一笑，说道：“还不是爸妈，就怕我在外面缺了什么，把能带的都带上了。”走到姜枫的身边站下。

　　温茹的母亲望着站在一块的姜枫和女儿，满意地笑着，说道：“还是多带点好，出门在外的缺什么都挺难为人的，不像在家里。”

　　姜枫宽慰她道：“伯母，你就放心吧，在市里有苏副行长照顾她呢，不会让她为难的。”

　　温茹也说道：“是啊，房子还是苏副行长帮着租的呢，就在她家楼下，缺什么我上她那取就是了。”

　　温主任插话道：“时间不早了，路上在聊吧。”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客厅带上地上的东西，向楼下走去，姜枫成了绝对的主力，一个人连扛带夹拿了三个最大的包裹，数温诗最活跃，跟在他的身边唧唧呱呱地说着话。

　　来到楼下，停在边上的小轿车的司机赶紧下车，帮着往车上放东西，姜枫笑道：“不如把东西都放我车上吧。”

　　温茹急忙说道：“我坐你的车。”

　　温诗不甘落后地急忙也表示要坐姜枫的车，温主任和老伴对视一笑，他说道：“这样吧，温茹和温诗坐姜枫的车，我和老伴坐这辆车，东西两个车都放一些。”

　　这下有秩序了，大家分别往两辆车上放东西，温诗这小丫头已经坐到了驾驶座边上的位置，温茹微微一笑，坐到了后排。

　　姜枫让温茹父母的车开在前面，他则在后面跟着，两辆小轿车快速出了蓿县。

　　温诗转过身来，羡慕地望着姜枫，说道：“姜大哥好棒啊，开车的姿势好帅，长大了我也要开车。”

　　姜枫和温茹都不由笑了起来，姜枫逗她道：“那小诗诗就快点长大哦，到时我第一个坐你开的车。”

　　温诗稚嫩的声音自豪地响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你第一个坐就是了。”

　　温茹身子前倾，从后面探出头来，一股好闻的女儿幽香直扑姜枫的鼻子，笑吟吟地说道：“到时让你姜大哥教你开车还差不多，否则谁敢坐你开的车啊。”

　　温诗皱了一下纤秀的瑶鼻，不满地说道：“姜大哥就敢坐，他都说了。”

　　一路上温诗似懂非懂的稚幼的话语逗得车里笑声不断，温诗望着姜枫，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准备做我的姐夫啊？我一定举双手赞成。”

　　温茹小脸绯红，瞥了姜枫一眼，对妹妹嗔道：“小孩子家的，不许打听大人的事。”

　　姜枫笑笑，转移话题道：“看来小诗诗在家里很有发言权啊。”

　　被姐姐说，温诗本有些不高兴，闻言，笑道：“那是，你别看我姐对我凶，在家里她可听我的了。”

　　小孩子心性，误把别人的疼爱当成听她的话了。

　　姜枫笑道：“那一定有许多人讨好你了，对吧？”

　　温诗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姐的好多男同学都想讨好我呢。”

　　温茹小脸更红了，拍了姜枫一下，娇嗔道：“老奸巨滑，瞎套问什么。”

　　温诗回头看了姐姐一眼，机灵地说道：“可惜，那些人没一个我喜欢的，想接近我姐门都没有。姜大哥，这么多人我只喜欢你。”

　　温茹羞道：“小孩子家就会夸张，什么这么多，哪有啊。”

　　姜枫呵呵笑了起来。

　　温诗看大哥哥开怀大笑，顿时放心了，看来这姐夫不会没了。

　　说笑间，时间过得飞快，进了市里，姜枫摁了一下喇叭，然后超过了前面的车，在前领路。

　　掏出手机打给苏曼，告诉她已经到市里了。

　　苏曼今天没去上班，专程在家等温茹前来，接到姜枫电话，她下了楼，在门口等着接他们。

　　两辆小轿车依次在她身边停下，姜枫、温茹同时下了车，温茹急忙来到苏曼的身边，说道：“小曼姐，让你久等了吧。”

　　苏曼拉着温茹的小手，亲热地笑道：“接了他的电话，刚下来。”目光不由望向了后面车上下来的中年夫妇。

　　苏曼向前迎了几步，笑吟吟地望着温茹的父母。

　　温茹介绍道：“爸、妈，这位就是我们的苏副行长，现在的市行人事科科长。小曼姐，他们是我的父母。”

　　温茹的父母脸露笑容，望着苏曼，温主任热络地说道：“苏副行长，温茹的事让你费了不少心思，我和她母亲都非常感谢你啊。”

　　苏曼礼貌地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好，你们喊我苏曼就行了，我、姜枫、温茹，我们相处得非常好，帮忙是应该的，你们可千万不要客气。”

　　温主任温和笑道：“在家的时候没少听温茹提起你，她能跟着你这样的领导，是她的福分啊。”

　　苏曼笑笑，说道：“伯父，你看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嗯，赶紧把东西搬上去吧？”

　　大家有七手八脚地把东西拿下车，跟着苏曼来到二楼，她拿出一把玥匙打开门，领着走进去。

　　这套房子跟苏曼家的结构是一样，装修得也非常豪华，屋里家具物品等一应俱全，搬进去就能住，大家把东西都归拢整齐，这才各处参观了一下。

　　温茹的父母非常满意，忙问租金多少。苏曼告诉他们，这是一位朋友的房子，由于两口子都出国进修去了，还有两三年才能回来，听说是她的姐妹要来住，不要租金了，不过，取暖、水、电费等费用则要自负。

　　温茹忙说道：“小曼姐，这不妥吧，多少我们总得拿些啊。”

　　温茹的父母也说应该给租金，不能让苏曼欠人家的人情。

　　苏曼拉着温茹的小手，笑道：“有什么不妥的，你就放心住吧，你我还分彼此嘛。”

　　这话听在温茹父母的耳里，顿时放心了，两人处得这么好，她肯定会全力帮助女儿的。

　　不过，这话听在姜枫、温茹的耳里，却有种别样的滋味。

　　坐在客厅里闲聊了一会儿，苏曼看了看表，说道：“伯父、伯母远来是客，我已经订了一桌饭菜，算是晚辈的给长辈接风洗尘了，也算欢迎妹妹来市行工作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你们看行吗？”

　　姜枫害怕温茹的父母又客套起来，起身笑道：“好啊，客随主便，就不跟领导客气了。伯父、伯母，既然苏副行长诚心相请，我们再客套就见外了。”

　　姜枫把话说到这份了，温茹父母只好冲苏曼感谢地笑了笑，随着大家向外走去。

　　苏曼、温茹上了姜枫的车，温诗则跟着父母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了小区。

　　苏曼瞥了姜枫一眼，亲昵地扭了他一下，嗔道：“一声声领导叫得挺亲切哦。”

　　姜枫笑嘻嘻地急忙讨饶。温茹坐在后面看的眼热心跳，小脸绯红。

　　苏曼回头看着温茹，似笑非笑地问道：“我离开后，这家伙有没有对你使坏？”

　　温茹小脸腾的一下变得更红了，细若蚊蚁地说道：“没有啦。”羞得不行了。

　　温婉女孩的真情，让姜枫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那么抵制苏曼的想法了，所以闻言神色如常，依旧悠闲地开着车。

　　苏曼笑笑，也未再难为文静女孩，说了句，“他可是够笨了啊。”拿出手机打给宋芸，“宋姐，我们已经奔饭店去了，你怎么办？要不一会儿让姜枫开车去接你？”

　　“姜枫也来了。好，你让他到行门口来接我吧。”传出宋芸欣喜的声音。

　　“那好，一会儿见。”苏曼挂了手机。然后对姜枫笑道：“你都听见了吧？把我们送到饭店，你就去接她。”

　　姜枫笑笑，说道：“行，一会儿把你们送到饭店，我就过去接。”

　　苏曼看着他，笑道：“昨天中午你说不来了，宋姐还埋怨你呢。”

　　姜枫微微一笑，望着苏曼，说道：“你呢？是不是也在埋怨我啊？”

　　苏曼小脸微红，嗔望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谁有时间去埋怨你啊。”

　　温茹不知这声音娇媚的女子是什么人，看样子跟姜枫挺熟的，再听了苏曼和姜枫的对话，更感觉到这女子与姜枫的关系不一般，心里有种危机感，狐疑地望着前面两人。

　　苏曼看着温茹，心里暗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柔声对她说道：“她是我的好姐妹，咱们市行会计科长宋芸，一会儿她也过来作陪。”

　　从苏曼的话里没听出她关心的东西，温茹只好闷在心里，笑道：“小曼姐，为了我的事让你太费心了。”

　　苏曼优美回身，瞥了姜枫一眼，颇含深意地笑道：“那你就好好谢谢姜枫吧。”

　　温茹盯着姜枫的后背，美丽的大眼射出万缕柔情，俏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小轿车在一栋气派的酒店门前停下，苏曼下了车，对姜枫说了句，“快去快回。”然后亲昵地拉着温茹的小手向温茹的父母走去。

　　姜枫开车直奔市行办公大楼，由于快到下班时间，街上的人流逐渐多了起来，他不得不放慢车速，好在这里距离市行不算太远。

　　远远的望见宋芸婀娜苗条的身影站在路边，姜枫将车轻悠地开到她身前停下，顺手打开前门。

　　宋芸探头向车里看了一眼，满心欢喜地上了车，关上车门，亲切地用小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声戏谑道：“你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舍不得小美人儿了吧？”

　　姜枫看了一眼宋芸，小车轻悠地开了出去，悠然笑道：“听说大姐因为我这次不来市里，埋怨我了？”话里聊侃味道颇浓。

　　宋芸知他玩笑，不过还是小脸微红，嗔道：“好小子，连大姐也敢开涮了。”

　　姜枫呵呵一笑，说道：“虽然被大姐埋怨，但能得大姐关心，我还是非常开心啊。”

　　宋芸娇笑着，那双会说话的秋水明眸闪动着愉悦的光芒，说道：“算你会说话，难怪会弄得苏曼神魂颠倒。”随即绘声绘色的把苏曼听完电话的幽怨神色描述了一番。

　　姜枫心中甜甜的，能得心上美人如此挂念，夫弗何求？心中畅快，小车开得也溜到，不久，就到了那家酒店门前。

　　午宴苏曼安排得非常丰盛，她和宋芸又是应付场面的能手，一唱一和的，把气氛弄得非常热闹。

　　温茹的父母也是经历过场面的人，应付自如，倒是温茹在宋芸的玩笑下有些羞涩，好在有姜枫、苏曼给她护驾，文静得体地也应付了下来。

　　姜枫并没有跟温主任他们一同回县，开车载着三女回到苏曼的住处，由于天气较热，身上都汗津津的，宋芸迫不及待地进了卫生间。

　　等她穿着丝质长衫，雪绸长裤，时尚性感的出来，苏曼让温茹先进去冲洗，并给她拿了一套粉色小衫。

　　宋芸站在苏曼的身边，望着姜枫小声开着玩笑，“老弟，眼光不赖啊，这么文静的女孩，真是我见尤怜啊。”

　　苏曼瞪了她一眼，小声嗔道：“宋姐，别当着那女孩的面开太过分的玩笑，吓跑了她，你可赔不出的。”

　　宋芸离开苏曼的身边，笑吟吟地坐到沙发上，柔声道：“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你的心上人呢。”

　　姜枫“扑哧”笑了，苏曼确实比自己还紧张温茹，这点他早有所感觉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苏曼小脸漫上一缕红晕，轻嗔薄叱地瞪了宋芸、姜枫一眼，蹬、蹬，走过去，娇恼地挤在宋芸身边坐下，伸手在她腿上掐了一下，低声嗔道：“不识好人心，我这都是为姜枫啊，不许你们往歪了想。”

　　宋芸这下可就惨了，嘴里吁吁着，小手抚着被掐的地方，不满地嚷道：“连人家的腿都摸了，还说没有那种倾向。”说完赶紧逃进卧室。

　　姜枫看苏曼小脸通红，一副欲辩无门的羞恼样子，为免她将闷气发在自己身上，忙轻柔过去搂住她，亲热地安抚道：“别听她玩笑，我最了解你了，怎会呢。”

　　苏曼转嗔为喜，玉指在他的身上轻点了一下，靠在他的怀里，腻声道：“算你还有良心。”

　　温茹穿着丝质的吊带小衫、超短裙裤怯怯地走出卫生间，见宋芸不在神色顿时一松，轻盈地走过来，熟视无睹两人的亲昵，在苏曼的身边坐下。

　　她内心里已对苏曼、姜枫生出家人般的感觉，再者在他们的面前穿性感的衣物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成自然的规律在她身上也不例外地体现出来。

　　苏曼依旧保持着亲昵的姿态，扭头望着她，温柔笑道：“下午，我领你去科里报一下到，然后你回来陪着姜枫上街溜达溜达，明天在正式上班，你看行吗？”

　　温茹心中欣喜，文静笑道：“我听小曼姐的安排。”

　　苏曼看见温茹乖巧可爱的样子，忍不住逗她道：“哦？只是听我安排，不是真心喜欢陪他？”

　　温茹瞥了一眼正望来的他，小脸飞上一缕羞红，难以启齿地娇羞低头。

　　苏曼离开姜枫的搂抱，坐起身来，对姜枫说道：“你先去洗洗吧。”然后轻柔地搂着温茹的香肩，趴在她的耳边，轻声笑道：“喜欢就说喜欢，干嘛憋在心里。”

　　温茹抬头瞥了一眼姜枫的背影，伸手亲昵地揽住苏曼的细腰，偎依在她的怀里，羞涩道：“他是个木头。”

　　苏曼莞尔轻笑，轻声道：“他心里可能还有点窒碍，你自己多下点功夫哦。”

　　温茹“嗯”了一声，望了一眼卧室，细声问道：“宋姐跟他是……”

　　苏曼莞尔一笑，轻声道：“她是把姜枫当成了亲弟弟。”

　　温茹心里的一点醋意和担心，被苏曼的一句我们给驱散了，想到姜枫好不容易来一趟，总得跟苏曼亲热一下，坐起身来，望着苏曼，乖巧地说道：“我下去休息一会儿，不耽误你们……”小脸一红，说不下去了。

　　苏曼微微一笑，拉着她，轻声道：“不用了，等晚上吧。”以姜枫的强壮，如果中午亲热，下午就不用去上班了，她是心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