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体变化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的乌云终于散开了，露出蔚蓝色的天空还有金色的晚霞。


    “牟~”


    一声牛叫声打算了牛蛋的沉思，他抬头望去，只见在外面蜿蜒的小道上，一辆牛车披着金色的霞光缓缓而至。


    “牛蛋，快去地里喊你祖父还有你娘他们回来。”


    牛根从牛车上跳下来，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容。


    牛车的车斗上面不仅装着一篮子土鸡蛋，两条不同颜色的布匹，一扇猪肉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


    牛蛋哦了一声，便朝着外面跑去。


    他们家一共有三十亩地，其中十亩是自家的，还有二十亩是镇里大户张家的，他们是张家的佃户。


    家里主要的劳力就三个人，要侍候这三十亩田地当然不容易，地里的活就没有干完的，每天天还没有亮就出门，中午回来吃个饭，晚上摸黑回来。


    牛蛋按照脑海里的记忆，先来到了离家里最近的一块旱地，面积有三亩，这是自家的地，种着耐旱的高粱，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里除草。


    十岁的年龄，如果放在前世，应该坐在明亮的教室里面学习，和同学们一起无忧无虑地成长，但在这里，却早早就开始下地干活，一双稚嫩的手掌布满了老茧。


    “姐！”


    牛蛋叫了一声。


    正在拔草的牛婉婉闻声转过脸来，有些诧异道：“弟，你怎么来了？”


    “爹回来了，买了好多东西，你快点回去吧，我还要去叫娘和祖父。”


    “好，我弄完这一片就回去。”


    牛婉婉说完，又埋头干活了。


    牛蛋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心情有些触动，他心里一动，手里便多出了一片菜叶子，上面放在几块凉了的肉片，然后走到牛婉婉跟前。


    “姐，先别干了，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说着，牛蛋将肉片递到牛婉婉的嘴边。


    “肉！”


    看到肉片，牛婉婉眼睛都亮了起来，肚子里的饥饿感和不断分泌出来的口水，都在催促她赶紧把肉片吃了。


    “弟，你吃吧，你身子才刚好，正好补一补。”


    牛婉婉捏了捏手指，强行移开目光。


    “我吃过了，姐快张嘴。”


    牛蛋说着直接把肉片朝着牛婉婉小巧的嘴巴塞了过去。


    牛婉婉张嘴咬住肉片，支支吾吾道：“姐，吃，吃一块就可以了，你，不吃，留给，给娘，你怎么全塞，塞进来了。”


    “我这还有呢，姐别干了，快回去吧，我去找娘了。”


    牛蛋一边说着，一边沿着田埂朝着一个方向飞快离去。


    牛婉婉鼓着嘴巴，眯着眼睛，慢慢咀嚼着嘴里鲜嫩的肉片，感受着那浓浓的香辣味，舍不得吞下。


    当牛蛋把肉片递给王翠花时，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脑门被抱住，随后脸颊又被狠亲了几下。


    王翠花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笑道：“娘吃一片就行了，剩下的你拿给祖父。”


    “祖父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你的。”


    来这里之前，牛蛋已经去过牛富贵那里了。


    “那你自个留着吃，好了，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娘再忙一伙儿就走。”


    王翠花咬住一块肉片之后，便提着两只木桶，朝着远处的水沟走去。


    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打定主意的事情，九条牛都拉不回来。。


    牛蛋也明白自己这娘的性格，心里一叹，把肉片包好，放进空间里面，然后快步跟上去，伸手去拿另外一个木桶，“娘，我来帮你。”


    王翠花笑了笑，任由儿子接过手中的木桶，她不认为牛蛋能坚持多久，累了自然就回去了，这孩子从小就身子弱，练一练也不是坏事。


    只是过了一会儿，王翠花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提着一桶水健步如飞的身影，这已经是第十桶了，而且每一桶都是装得满满的，分量并不算轻。


    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儿子突然变得这么能干了，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其实牛蛋对于自己的体能也是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能够提个三五桶就是极限了，没想到水桶的重量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体力也比预料中要强，到现在才开始有些吃力。


    这很显然是那些泥鳅肉的效果，如此立竿见影难怪四叔说对武者有很大作用。


    “好了，不用提了，天都黑了，咱们回去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王翠花有些心疼地给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累坏了吧。”


    “还行。”


    牛蛋喘着粗气道。


    “跟你爹一样，就会瞎逞强。”


    王翠花没好气地点了一下儿子的脑门，然后转身背对着他蹲下来，“上来，娘背你回去。”


    “娘，我自己走。”


    “行，那你看着点路，把桶给我。”


    王翠花伸手接过木桶，跟在儿子后面。


    回到家里，王翠花看到一屋子的东西，立刻将牛根拉到一旁，夫妻两人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都是满脸笑容，很显然这次进城，收获很大。


    “媳妇，快把这猪肉炖上，今晚咱们吃肉。”


    牛根抱着一小坛高粱酒，这是他在县里买的，花了六十文钱。


    一旁的牛富贵看到酒之后，脸上顿时乐开了花，他没别的的爱好，就喜欢喝点小酒。


    没过多久，一阵饭菜的香气就从灶屋里面传出，牛蛋再次成了跑腿，被叫去请四叔牛春一家过来吃饭。


    回来的时候，除了牛春一家，还多了一个九岁的牛贵。


    牛贵是牛春大哥的儿子，别看他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平日里没少欺负别人。


    他进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向牛富贵和牛根夫妇问好，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哟，狗蛋上了一年私塾，整个人果然都不一样了，透着一股灵气。”


    王翠花朝着牛贵身边的老婆子笑道，而狗蛋则是牛贵小名。


    “呵呵，那是，镇上的先生都夸我们家狗蛋有灵气，将来一定能考上秀才。”


    二婶婆拉着自己宝孙子，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听到大人们的夸奖，牛贵也是骄傲地抬起下巴，不过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往桌面那一碗猪肉上瞄。


    “来来，大家都坐下，吃饭了。”


    听到牛富贵这句话，大家都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