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夷月在长风沙镇上辞别苏夫人,扬长出了瞿灵玓所居旅店。走出不多远,就见公琦扶着呼衍除,在路边等候。


    两人受伤受辱,苏夫人又公然拒斥,竟然还要忍痛死等,不肯就此离开,对苏夷月也真说得上是死心塌地。倘若苏夷月跟了苏夫人他们同去,岂不白等了这许多时候?


    苏夷月却不奇不怪,似乎二人等她本是天经地义。帮同公琦,带呼衍除找郎中接好肋骨,歇息了一天。次日,三人觅船沿江而下,赶往杭州。


    呼衍除终究是习武之人,又服了崆峒派的疗伤滋补药物,将养了一日,精神大涨。斜倚在舱壁上,说道:“苏姑娘,我在那个姓夜的威逼下,说了认输服软的话,自己都觉得羞愧,是不是很惹你看不起?”


    苏夷月道:“没有。换作是我,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也强硬不起来。再说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落到了别人手里,说几句软话也没什么。”


    呼衍除道:“我心里也知道,有苏夫人在,不会任由姓夜的活活打死我,可我就是不敢去试。我很是怕死,论起从前,我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遇见了姑娘你,我竟然很是怕死。”抬起头来,呆呆望着苏夷月,一双眼中似乎蕴藏无穷无尽言语深意,不输于四围的滚滚江水。


    苏夷月道:“你在江陵跟楚青流两次比剑,我眼见过一次,听人说起过一次,都很是不容易。武功不容易,胆量上也不容易,我知道,你不是怕死的人。”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不急不躁,要紧的不要紧的,谈得甚是投机。


    公琦自认相貌、才品、武功、家世,虽说未必样样都能强过这个呼衍除,却也并无一样处于下风。论起一腔愿死的痴情,不单呼衍除不能比,就是任何人都不能跟自己相比。但苏夷月对呼衍除偏就能好言抚慰,对自己却视如不见,甚或还要冷语冷言讥讽,究竟是个什么道理,他实在解索不来。


    眼见二人细语闲谈,公琦心中烦闷已极。抽身出了舱,站在船首闲看。听到舱中呼衍除说道:“说起亲事么,家中倒也给我提过几个。奈何我全都没能看中,父母也许是烦了,就不再多管,全都由着我的性子来。”公琦听来当真句句入骨,字字扎心,再想起瞿灵玓在乌江镇上对自己的劝告,苏夫人长风沙镇上当面峻拒,愈发难过。索性脱去长衣,帮船家摇了半日船,才觉好受些。


    苏夷月对此恍如不见,呼衍除则扬扬得意,似乎伤势也因此大好。公琦无数次想叫停船只,上岸不顾而去,无数次又强自忍耐。他知道话一出口,双脚一离船,此生再想见识苏夷月的冷言冷面,也是不能够了。


    他不肯离开,又难以忍受二人如此亲近,只得躲到舱外走动,求个眼不见心不烦,只是不再帮同摇船而已。如此一路忍耐,一路迁延,好容易到了杭州。


    柳盛做总堂主时,义血堂总舵设在城南凤凰山上,为得是江湖上朋友往来稳便,无须入城,可少与官府交接。待到曲鼎襄接任总堂主,他性2爱气派,便嫌凤凰山房舍不够多,又僻处乡村,不合义血堂江南头等大帮会的身份,迎来送往时,不能耸动人心。便在城里天宗水门内购下大片房舍,新开一处总舵。但凤凰山总舵却还在,历代祖师的牌位画像,都还在凤凰山存放,遇上有大祭祀,或者大开法堂、收徒拜师等事,都还要放在凤凰山上办。城里的房舍,只为处理寻常事务,接待江湖上那些喜爱繁华热闹的朋友。


    苏夷月职任杭州分舵副舵主,参执总舵巡查事宜,并非是个虚有其名的闲职。杭州分舵副舵主共有两人,总舵巡查使者共有不足二十人,时时巡行江南江北各地,诸事全都要管的。担当如此职份,再加上苏夷月人所难及的出身来历,剑法又能轻压义血堂的第一青年才俊车聘,她要说话,着实有点份量。


    曲鼎襄为了她往来方便,居处随意,特意在城外西南角玉皇山给她安了一个小院,供她与史婆婆纪清含居住。这处院落去往新旧两处总舵都极方便,贴靠城墙,可说是非城非乡,西湖风光尽在眼底,举步可到。


    苏夷月幼小时在沂山草院,七八岁去了衡山,虽说人人娇惯,却也从未少了拘管,更未曾独力管过事,难以施展心中报负。一朝到了杭州这等繁华地面,自曲鼎襄以下,娇惯之外,又有职任使用,她心中怎能不欢喜感激?晦毁诸人重提苏显白遇害之事,大张旗鼓搞屠凶祭灵,不能不牵扯到苏夫人婚姻这件忌讳事,瞿灵玓楚青流又插手其间,在苏夷月看来,就只能是有意要跟她为难了。


    若是叫瞿灵玓见到了她居处的这处小院,只能开玩笑说,看来苏夷月还真是曲鼎襄的私生女儿。尽管这玩笑对苏显白、文若谣二位都大为不敬,更无人会信。


    行抵杭州,苏夷月离船上岸,对公琦呼衍除一般冷淡,说了声“后会有期”便扬长而去,全然不问呼衍除伤势是否大好,到何处客店去住。她也不去两处总舵报到,径直回玉皇山自己所居的小院。


    史婆婆纪清含见了苏夷月,可说是惊奇多于欢喜。苏夷月陪同杨震时、熊激光去江陵,回程时杨、熊被劫,这事义血堂都还不道。但既有其余几剑被劫之事在,则杨、熊、苏三人逾期不归,也必是落到了乱人盟手里。乱人盟下手时留下活口传信,声言只想劫人去关押,还未有杀心,苏夷月又是如此身份,纵然落入乱人盟手中,必然也无危险,故此史、纪二人并不担心她的安危。


    苏夷月说了过往情形。江陵城里怎样结盟不成,回程时杨、熊二人如何被擒,吴昊又留了什么话,自己如何要去衡山,中途遇见母亲苏夫人,如何没能劝动母亲到杭州来,全都一一说了。


    史婆婆道:“照我估计,你娘经过衡山沂山这几场事,又是衡山提亲,又是屠凶祭灵,闹成这个样子,她也灰了心了,不想再多管义血堂的事,不愿来也好。”


    苏夷月问起义血堂是否还安好,史婆婆道:“安好不安好,反正也没人来跟咱们说,咱们能知道的,也不过都是一点流言风语。这么说吧,义血堂就算没有散了架子,也跟散架差不了多少。这么大一个摊子,可不是他震阳剑苗奋一个人能安抚得了的。双奇庄人口不多,我跟老头子若是一下全死了,外头再有人想着要攻过来,也是非乱不可,更别说是义血堂了。”


    纪清含道:“苗奋请了柳盛的师弟‘钱王刀’周广出来,想借他的名号压服人。这个周广年纪不大,才七十多岁,也算有点子能耐,可自从在白草坡叫人打了一掌,刀都拿不起来了。他收过一个徒弟,有两个儿子,不巧全都死在他前头,他没有孙子,几个孙女全都出了嫁。他孤单单一个人钱塘江边上住着,平白无事时,人家还能勉强尊尊他,到了这有事的时候,你争我夺的,他没有力量,谁还会听他的呢?周广来城里住了几天,也没人理会他。”七界


    史婆婆道:“那几剑不都叫瞿广瀚捉了去么,苗奋就招集有头有脸的人去凤凰山议事,说要想法子解救。你猜怎么样?去议事的人倒是不少,可真正有脸有能的一个都没来,苗奋算是白丢了一回脸。照我看,他心气也挫了不少。”


    纪清含道:“这回议事,苗奋也亲到这里来了一趟,问你回来了没有,叫你也去。史婆婆正因为你还没回来,也没有音讯,心里头有气,把他给顶回去了。”


    史婆婆笑道:“我跟姓苗的说,要是换了我,我就不找别人商量,我就一个人找到瞿广瀚门上去,指名道姓叫他们放人。不肯放人,也就把我也一同关起来,我不在外头丢人现眼。七剑一刀,七剑一刀,怎能分开呢?我不怕得罪这个苗奋,话也就说得狠了点,有点**道。不过我说的可都是正理。”


    纪清含道:“祖师婆婆叫你来义血堂,也只是想叫你多历练历练。她自己只怕也想不到,竟会遇到这样繁乱的事。”


    史婆婆道:“这事跟咱们全都无关,咱们用不着多管。月儿这也回来了,咱们站在一旁,静等着好好看戏就是了。”


    苏夷月道:“婆婆,纪师伯,我还不能站在一旁看戏。江湖上人人都已知道,我是义血堂杭州分舵的一名副舵主,义血堂也是我爹爹的出身之地,如今我娘撒手不管了,我再不管,那还成个什么样子?”


    史婆婆奇道:“不想在一旁看笑话,你想怎么办?想怎样插手?你说来我听听?”


    苏夷月道:“怎样办我还不知道,不过我不能只在一旁看着。”


    纪清含笑道:“你不想在一旁看着,也想插插手,这也没什么不对。想历练么,就得置身到事里去,才能长出真正能耐来。”


    苏夷月道:“婆婆,你说将来谁能当这个总堂主?”


    史婆婆想了想,说道:“苗奋是当不好总堂主的,不然的话,瞿广瀚他们也不会单留下他在外头晃荡。杨震时要是还在外面,他若再肯用点小手段,比如许愿拉拢什么的,倒还不难当上总堂主。但他这个人,到了曲鼎襄面前,是曲鼎襄怎么说都好,他全无一点半点违拗。转身对别的任何人,却清高得很,明摆着看不起人家,也就不会去用什么手段了。这样一来,他想凭真本领当总堂主,这可就有点难了。”


    纪清含道:“比起师叔来,终究还是自己的师父更觉亲近些,自然人人心里头都想让自己师父来当这个总堂主,也就没有谁能真正公心公论,真去替义血堂着想,这事怎还能办好?”


    苏夷月道:“别的人,那些分区的堂主里头,各地的铺户掌柜,有人能当总堂主么?”


    史婆婆道:“照我说也是一个都没有。曲鼎襄去这趟沂山,可说是暴死,别人全没想到,他自己估计也没想到。照他的年龄武功,照理说,至少还能做二十年总堂主。二三十年后,只要他临死前留下一句话,不论是让杨震时做几年,还是直截传给车聘这一辈人(当然了,也不必就是车聘),都是极稳妥的事。”


    “可不论这人是谁,他都得先带在身边,时常教导察看,也让堂里堂外的人心里全都有数,到时话说出来,才说得上是顺理成章。现在倒好,一个车聘也叫楚青流打残了,倒下去再也起不来。就算他不伤,他爹又牵扯到投毒的事,他也就完了。余外的人,不论谁当总堂主,都会有人不答应,除非有谁平时深藏不露,这时出来靠本领打服那些生事不服的人,强争下这个总堂主来。这人要有野心、有武功、有胆量,还得有点子运气,我看不会有这样的人,这事太难了。”


    “就算真有这样的人,真的能出了头,说话也有人肯听,暂时算是个首脑,一旦杨震时他们那几个人回来,便又是一场麻烦,又要起争斗。七剑一刀,一刀曲鼎襄虽说没了,七剑可都还在,他们若是联起手,想收拾谁那就能收拾谁,谁敢不服?说不定还会给那个强要出头的人加上一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处死。”


    “这点事,我这个老婆子都能看得明白,那些各地铺户掌柜也都是人精,他们会不明白?就算有人象杨震时那样勉强配得上去当总堂主,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轻易出这个头。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当口,当什么总堂主?我看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掌柜来得安稳逍遥。”


    纪清含道:“不管是谁,就算暂时当上了总堂主,他能救出杨震时他们么?能对抗得过没藏飒乙么?抗得过瞿广瀚他们么?这些都做不到,做不好,当总堂主不是自找麻烦么?这个时候,只有傻子才会来当这个总堂主。”


    苏夷月道:“婆婆,听你这样说,义血堂这些事,看来还真是没什么好法子。幸好这事用不着咱们多管,不然的话,愁也要愁死了。”


    次日早晨,吃了饭,苏夷月梳洗换了衣裳,带剑进城,来到义血堂的总舵。行到厅上,见苗奋正陪同呼衍除公琦谈笑讲说。呼衍除正解说崆峒派造福江湖的宏图大志,苗奋听得虽说不是如痴如醉,似乎也大感兴味,连公琦也是神采飞扬,不时插话。


    呼衍除见了苏夷月,笑道:“苏姑娘,这一路同船,我身上有伤,蒙你照看不少。我却没向你说实话,我跟随你东来,一来是仰慕苏姑娘的风采,二来也是有点差使,我是受没藏师叔与黄师姑之命,送信来了。”


    苏夷月道:“我不信。你说送信,信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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