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老大是智障，杀人不抵命

    泾河城在江阳西北方向，晏家湾属于泾河的赵集镇管辖。


    赵集镇在整个泾河地区，排在乡镇首位，名气很响。


    排在首位，可不是侥幸，而是赵集镇的经济总量，连续十年，占据榜首。


    获得龙头老大的地位，当之无愧。


    赵集镇发展这么迅猛，得益于镇里的三百多家鞋厂。


    其中旭日皮革制品有限公司，拥有近一半的厂房。


    老板赵大海，四十多岁，赵集镇人称为赵三霸。


    三霸，不是他在家排老三。


    他和被隐针门灭了的绝命、绝物、绝后路的三绝岛一样，霸业、霸财、霸女合称为三霸。


    赵大海智商奇高，这点又和上都以赖起家的赖莂蓀很像。


    他霸人家产业，强夺别人的财物，找好看的女人，能叫你上告都找不到绝对证据。


    久而久之，赵三霸开始忘乎所以，任意妄为，不说是小小赵集镇，整个泾河都快不放在眼里。


    七八年前，赵三霸看上一个小女孩，喝点酒，精 虫上脑，忘了自己暗定的底线，祸祸了这个女孩。


    女孩的家人当然不干，赵三霸开始使钱，一次次加价，女孩的父母松了口。


    本想这事已经过去，赵三霸没当回事，还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


    再次强购一家鞋厂，最终逼死了人。


    晏世雄再也看不下去，悄悄去了泾河城，找有关部门反映情况。


    其中一条最有力的证据，被赵三霸祸害的女孩未成年。


    任你找任何理由，则此一条，赵三霸就难逃法网。


    反映完情况，三个月过去，赵三霸仍然在赵集镇招摇过市，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晏世雄再上泾河。


    这一次回来，他的家再也没安静的日子过。


    今天窗户玻璃被砖头砸碎，明天孙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第三次，晏世雄是抱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去反映赵三霸令人发指的行径。


    到了泾河，他没见到有关人员，却见到赵三霸派来的打手。


    几个如狼似虎的混混把老人弄上车，拉到僻静处，一顿狠揍，而后扔下车，扬长而去。


    养好伤，晏世雄第四次出发，只可惜，刚出赵集镇，便被截了回来。


    赵三霸亲自出马，在晏世雄家的院子里，大门故意不关，开始对老人动手。


    断指属于轻伤害，赵三霸懂，他不怕，因为有的是人替他蹲监。


    为了震慑门外看着的人，他折断一根手指头，问一句，“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连问四声，折断四根手指头，晏世雄一声不吭。


    赵三霸大恼，拿过棍子，砸断老人两条腿之后，还是没得到答案。


    “老东西，老子上面有人，又有钱，即使有人下来调查，老子最多花些钱，找人顶替。不能弄死你，可你活蹦乱跳的孙子，哪天出了意外，可别怪我没提前警告。”


    赵三霸低声威胁完，终于起了作用。


    为了孙子的安全，晏世雄垂下了头，并接受一万元的赔偿金，从此安身立命。


    晏阳秋说完，他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咬牙声。


    “大耗子，快给武子打电话，召集人，今晚灭了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如果赵大海在跟前，卓逸凡早一指戳下去，想马上死，算他是祖上有人积了德。


    晏阳秋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机，慌忙摇手，“孩子，千万别冲动，我说的这些，都是听来，没有亲眼看到，还是先找人调查一下吧。”


    洪昊松开紧紧握着的双拳，“老大，晏伯说的对，当务之急，先把老人的病治了，具体情况问他。这个赵大海如果真是畜生，那死的人不会是他一个。”


    “小耗子说的没错，杀了他很容易，却起不到肃清的作用，更不会体现出正义。咱们还是走老路，正面交锋，背后下手，一次整治，彻底还赵集镇乃至泾河一个朗朗乾坤。”


    “老大，中午你说过，打打杀杀只是个人痛快，给社会带来的正面影响并不大，咱们还是按大耗子所说，正面接触这个东西，掌握证据，由小耗子他爹插手，把整个泾河捋上一遍，这样一来，可以管我的家乡清朗多年，”


    卓嘉豪刚说完，晏晓凯立马接上，他怕老大性子上头，一个人跑赵集镇弄死赵大海。


    晏阳秋再没见识，也听出儿子朋友们的身份是多么强大。


    可他还是担心，赵三霸的凶名，在整个赵集镇周边，已经是家喻户晓。


    听到赵三霸的名字，没哪个不去畏惧。


    “小凯，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听出你们都是很有能力的人，可赵集镇有一半的人都姓赵。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得到赵三霸的好处，我怕你们的人一去，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爸，这么个东西称地头蛇是在抬举他，我老大杀他只需一根手指头，还不带抵命。放心吧，我兄弟们办过的人，不知道比这个东西的势力大多少倍。”


    晏阳秋这才知道，儿子口称的老大，原来是他们的头。


    来来回回打量了卓逸凡几下，“不带抵命……”


    “晏伯，我们老大是智障，杀人抵个毛命，最多他媳妇拿些钱，赔给死人的家属完事。”


    洪昊说的很得意。


    “什么……”


    晏阳秋开始坐不住。


    “爸，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才有幸坐在这里，听我们说这些不敢想象的事。放心，你儿子我今非昔比，弄赵大海家破人亡，不费一点事，而且还是没人敢报复的那种。”


    “晏伯，凯子兄弟说的没错，一会我安排手术，老人能说话，问完情况，你们老两口跟我们一起去，需要找人问话，由你去找。灭了赵三霸，你们老两口在老家，一定人人尊敬。”


    王韵的话，在晏阳秋的心里激起波澜，他们祖祖辈辈，遇到事，从来都是委曲求全，何曾有底气呐喊一次。


    “好，儿子能有你们这帮肝胆相照的兄弟，我们老两口豁出去了，赵集镇我很熟，需要找什么人或打听个事，肯定比你们快的多。”


    晏阳秋的豪气出现，大家放下心，他们怕老头害怕，拖儿子的后腿。


    作为兄弟，卓逸凡他们不得不去顾及老人的感受。


    王韵亲自主刀，晏世雄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没外人，只要师叔侄两人。


    有师叔在，王韵动刀的速度很快。


    晏世雄的手术，一般大夫需要十个小时，而王韵仅仅用了五十多分钟。


    缝合完伤口，王韵叫来护士，推出麻睡的晏世雄。


    “师叔，能夸奖我不？”


    洗手的王韵，得意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师叔。


    “特妈……你还不错。”


    整个手术，卓逸凡起的作用，只是银针致麻，剩下的事，帮着王韵递手术器械与搽汗。


    卓门主见不得别人比他强，王韵笑嘻嘻的脸，让他来气，想骂他得意忘形。


    可刚才王韵行云流水般的刀法，都看在眼里，自叹不如，没办法，只能夸赞。


    “得到你们几个师门长辈的夸奖，可是我们这些嫡传弟子最大的奢求，这下我可以在他们面前有得吹。”


    王韵兴奋得连连甩着手上的水珠，甩了翻白眼的师叔一脸。


    卓逸凡抹了把脸，“你这刀法从哪学的？四师哥可没这水平。”


    “师叔，你还不知道吧，我十年前已经是脑外公认的专家级教授，学术论文，没个一千，也得有八百篇。只不过我低调，没在你们几个长辈面前显摆而已。”


    “卧槽，给你点颜色，立马开染坊。不过你这水平，确实不错，没事琢磨一下，今后咱们走古今医结合的路子，也不是不可。”


    王韵惊喜万分，“师叔，你太伟大了，十年前，我给师父提过这事，结果挨了顿揍，说我想把隐针门弄垮，这叫忘本负恩。”


    卓逸凡挠挠后脑勺，“四哥说的好像有道理，咱们的医术传承千年，至今依然屹立不倒，说明古医术很博大。可要不去与时俱进，好像前面的路又越走越窄。要不这样，你挑些有潜力的弟子，成立一个新分堂，实行两医结合。运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真要可行，再去补充门规。”


    卓逸凡临时冒出的这个念头，王韵加以发挥。


    半年后，仁德的脑外科扬名海内外。


    晏世雄醒来的时间，比卓逸凡预想的要快很多，这么快醒，源于他坚韧的毅力。


    “爷爷，你醒啦。”


    一直担忧的少年晏俊杰，喜悦的贴到爷爷的耳边。


    “爷爷的眼睛能看清东西了。”


    “啊，爷爷，你能说话了。”


    晏俊杰喜极而泣。


    “这个大夫的水平很高，这下你不用再担心爷爷的身体，安心去上学吧。”


    “嗯，出院后，我一定好好上学，保证不会叫爷爷失望。”


    毕竟是开颅，晏世雄说了几句话，没精神再说，缓缓闭上了眼。


    “你在手术时，我在外面等，听人说，大脑手术至少要十万，还有其他病要治，我问了一下，咱们这次住院，十五万都打不住，这可怎么办？”


    此时的晏俊杰，从惊喜跌到了忧愁。


    十五万，是他觉得惊慌的数字，他不知道接下来，爷爷的病该不该治，又怎么去出院。


    晏世雄没动静，只是手动了动，很快停止，他想睡一会，再和孙子谈这个事。


    半个小时后，王韵进了病房，看了眼监护仪，“你爷爷有动静吗？”


    “刚才醒了，好我说了一会话，又睡了。”


    晏俊杰已经把王韵定义为救命恩人，心里想着，“一会好好给恩人说说，暂时没钱，我可以边上学边打工，总有一天，治病的钱会还清。”


    “哦，你爷爷很了不起，这么大年龄，很快醒来，可见他的生命力很顽强。”


    “大夫，我爷爷的病，花钱很多，可我现在实在没钱，但是不会赖账。刚才算过，给人洗碗，一天能挣三十块，没事捡破烂卖，算起来一年能攒一万元。到我上大学，那时有了力气，可以去干重点的活，挣的钱应该多出不少……”


    晏俊杰还想往下算，晏世雄睁开眼。


    “小杰，把爷爷内衣的口袋撕开，什么钱都能缓缓，可治病救人的钱，绝不能不给。”


    晏俊杰惊讶的看着爷爷，手迟疑的伸进内衣，摸了一下，便摸到一个长条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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