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对根步的理解!?”


    “我还从没听说有谁是这么修行根步的!”


    “哪怕你是拆几根树枝,做个拐杖,我也算你努力过了!”


    “趴在地上像蛆一样蠕动,你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面对师姐气得粉红的俏脸,乌名回应的唯有坦然。


    “我第一次倒下起身的时候,双手撑地,却没打滑。当时我便想到,这山路的油滑特性,应该是只针对双脚。那么双手就成了一目了然的漏洞。有漏洞,没道理不针对尝试一下。”


    朱樱气道:“你但凡对根步的步字,有那么一丝丝的理解,也该想到:用手攀爬,根本算不上步!”


    乌名解释道:“匍匐前进只是一次试验,若是成功的话,后面我打算尝试倒立行走,那样手就是脚,就可以算步的一种……”


    “那就更荒唐了!这是仙道修行,不是耍杂技!”


    乌名笑道:“师姐太过奖了,区区常规项目,算什么杂技。”


    真正的杂技,需要更加瑰丽的想象力。


    比如说折树枝,他其实是认真考虑过的,却不是折来作拐杖,而是折上几千几万根树枝,直接在小径上铺一层防滑板路——作为专业派送员,修路才是本能。


    此外,他当然也考虑过制作钩爪,直接沿着侧面的山岩攀援前进。


    又或者充分利用地面的光滑特性,直接一个滑铲滑向终点……


    而这些设想,与那些真正的邪道速通高手们的杂技相比,却又不值一提。


    杂技,可没有常人想的那么简单!


    然而乌名的谦逊,却只让朱樱持续破防。


    “我没在夸你!”


    “哦……”


    乌名耸耸肩,无奈放下了心中的诸多设想。


    反正系统也没给奖励,那么既然聪明的办法不能用,就依师姐所说,用笨方法来修行这门笨功夫好了。


    打定主意后,乌名便没有任何花哨地再次踏出一步,然后毫无意外地当场滑倒。


    而不消朱樱提醒,乌名便默默起身,简单活动了下腿脚,再次踏前。


    扑通!


    然后是第三次。


    扑通!


    第四次,第五次……在接连不断的跌倒声中,朱樱不由轻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二十年前,初入古剑门,那个满心叛逆愤恨的她,就是在这条无根路上被彻底敲醒了头脑……她的坚毅和严厉并非先天禀赋,而是历经磨砺,才终有所成。


    之后又过了五年,师父给她捡了个小师妹回来,初为师姐的她,自告奋勇要带小师妹修行,却不想那个血脉不凡,天资异禀的小丫头,只摔了一个跟头,就哭得稀里哗啦,再也不肯起身挪上半步。


    当时,为了哄好灵汐,朱樱简直心力憔悴,比自己走十次山路往返还要疲惫。而仿佛一转眼,那个走路都不稳当的小家伙,不单能在油路上如履平地,更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而自己……却没能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师姐。


    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杂念,让朱樱连忙摇摇头,甩脱晦气。


    无论是否亭亭玉立,她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师姐,必须振作精神了。而眼下需要关注的,就是乌名的修行。


    这个机灵油滑的小子,又要摔上多少次,才能变得稳重踏实一些呢?


    呵,摔得多了,也会像灵汐一样哭出来吗?


    扑通!


    又一声闷响……摔得明显较前几次来得沉重,朱樱不由中断了遐想,转头看向乌名。


    只见乌名正从地上缓缓起身,虽然摔得嘴角破口,脸颊淤青,神色却看不出半点痛苦,反而越发显得兴奋。


    再之后,就见他微微瘸着腿,伸手攀向无根路一旁的岩壁,却不是为了取巧,而是为了登高……在大约爬到两米左右高度时,乌名纵身一跃,尝试单足着地。


    砰!


    好一声坠落闷响!


    不出意外,这种堪称自杀的行径,换来了理所当然的结果……饶是乌名身躯轻盈,这一下也摔得他几乎站不起身,但他却仿佛乐在其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朱樱只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连忙腾身跃到乌名身旁,将他拉起来,伸手摸向他的头:“你还好吧?”


    乌名兴致勃勃:“爽爆了!”


    “……”朱樱再不多话,一道小回春诀就贴上脑门,“赶紧闭目调息,凝智回神……”


    乌名只感到头脑一阵清凉,浑身的痛楚都以惊人的速度褪去……连忙辩解:“师姐误会了,我神智清醒得很,圆周率小数点后第97位是9;从闲云居到掌门观我一共走了四万一千两百三十步;师父还有一根小红棒藏在发簪里;宫廷玉液酒是一百八一杯。”


    “……”朱樱愣了下,抬起手将第二道小回春诀凝于指尖。


    “等等,我真的没事!”乌名忙提高音量,“咱们门派如此困苦,师姐就不要浪费宝贵的法力了!”


    困苦和浪费两个词,的确打动了朱樱,她迟疑了一下:“区区小术,倒也没什么浪费……你真的没事?”


    见乌名用力点头,朱樱才松了口气,继而却又换上严厉表情:“没事你发什么疯?!你不会以为是摔得越疼,就学得越快吧!?笨功夫,可不是要你故意犯蠢!”


    乌名答道:“师姐,想要掌握一门高难技艺,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高难的基础上再加码,直到试错过程无法积累丝毫有效经验为止。登高落地的熟练度积累明显更快,而我暂时还摔得起。”


    朱樱愕然许久,方道:“你是这么想的?”


    乌名答道:“若有不妥,请师姐指正。”


    “你头脑灵活,总有奇思妙想,我实在没什么可指正的,只是……”犹豫片刻,朱樱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些许其中诀窍,“根步的修行,最忌讳想的太多,你越是穷尽机巧,就越是适得其反。”


    乌名展颜一笑:“那只能说明还没有真的穷尽机巧。”


    “……”朱樱默然审视了他许久,终于摇摇头,目光逐渐冷漠,“随你。”


    她早就知道,要聪明人变笨,其实比要笨人变聪明更为难,乌名这个反应,根本是预料之中。


    然而,这条无根路,却从不认聪明。


    待乌名真的头破血流,乃至穷途末路之时,或许才会幡然醒悟吧。


    只不过,到穷途末路,又要消磨多久呢?


    根步的修行,本来也不是一日之功。哪怕是乌名从一开始就能放下小聪明,脚踏实地……但想要真正在无根路上站稳脚步,也至少要三天,甚至更久。而按照他眼下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态度来看,更是遥遥无期。


    作为邛州出了名的笨功夫,根步的入门非常艰难,明明只是毫无花哨的一步,但没有千百次的摔打,就绝对练不成。


    二十年前,朱樱用了整整两天,直摔得遍体鳞伤,才终于成功踏出第一步,而那个成绩让师父古白也倍感惊讶。


    十五年前,郑灵汐因为过于怕疼,更是磨蹭了足足五天,才终于落稳了第一步——当时朱樱已经被气得想要动用体罚了。


    如今,轮到乌名了,他比两位师姐更加需要根步来稳固基础,却显然比两位师姐要更加跳脱十倍……


    带着一丝无奈,朱樱决定暂时放任乌名。片刻后,她再次背身负手,自行踏上了无根路。


    指导乌名修行的时候,她自己的修行也不能落下……卡在筑基前期已有多年,她也正好该从基础开始,重新磨砺自身了。


    虽说这条无根路并不适合多人同修——落步生根时,彼此容易互相干扰,但考虑到乌名那油盐不进的模样,短时间内应该还没资格干扰到她。


    于是朱樱莲步轻盈,在油滑的无根路上行走,仿佛蜻蜓点水,转眼间就连动数十步,将乌名远远甩在身后……直到走到一处山间拐角的空地上,才倏地停下步子,长出了一口气。


    “七十六……”女子低声呢喃,不由摇头。


    在无根路上连行七十六步,就是如今她的极限所在了。从这以后的每一步,都如同二十年前,她初临此地时一般艰难。而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好踏出下一步的准备……


    当然,七十六步的成绩已经极其出色。许多凝结金丹、修成真人的修士,在这条无根路上也走不出三四十步。朱樱修行不过二十年,就能连出七十六步,这个成绩哪怕是放到邛州体修第一的金刚门,也可称不俗了。


    只是,区区“不俗”,对朱樱而言,还远远不够。


    因为,有古白那样的师父,自己理应做得更好……身为古剑门的大师姐,自己必须做的更好!


    想到此处,朱樱轻吸口气,放平心神,自然而然地向前踏出了一步。盈盈落步间,周身气血与天地灵气隐隐共鸣,于是山风吹拂,草木摇曳,仿佛周遭的天地万物都在为其鼓舞喝彩,共同促成她落下这一步。


    哒!


    短靴在山路上稳稳落下,引得砂石颤颤,泥土微陷……然而,下一刻,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斥力横扫而来,朱樱脚底一滑,身不由己地向前跌倒。


    不过,在失衡倒地前,朱樱便伸手在地上一撑,强行板正了身姿。而后一掐法诀,唤出一缕清风于足底吹拂,托着她轻轻漂浮在半空。


    姿态潇洒写意,看不出半点狼狈,然而,这第七十七步,终归是没能落下去。


    朱樱吐出浊气,压下心头的些许烦躁,借着风力,悠然回归了山路的起点。然后,在乌名接连不断的扑通跌倒声中,重新放平心神,向前迈步。


    一、二、三、四……七十五、七十六。


    这一次,朱樱依然停在了七十六步,第七十七步仍不能落下。


    第三次,朱樱停在了七十五步,成绩反而些微倒退。


    第四次,朱樱意外滑倒在第七十步。


    第五次,朱樱再次连出七十六步,但在迈出下一步前,支撑脚就倏地打滑。


    第六次,第七次……


    不知不觉,天色已从清晨来到正午。饶是朱樱性情坚毅过人,也感到强烈的疲意……在无根路上修行,消耗远比看上去要大,换作不勤于体修的寻常修士,怕是走上一遭就要气血沸腾,筋骨绵软了。


    朱樱虽然早就惯于磨砺自身,基础异常扎实,此时也难掩疲惫,开始心浮气躁。于是……身旁那个玩杂技玩得乐此不疲的乌名,就显得格外扎眼。


    此时,他已经放弃了登高着陆计划,却玩起了明显更有难度的前空翻着陆——理所当然地摔得狼狈。好在摔了一整个上午,他着地的动作明显熟练了许多,一个借势翻滚,便顺利支起身来,连皮外伤都没怎么留下。


    之后,乌名向师姐咧嘴一笑,便又专注于新的尝试中,这一次,却是背身后空翻……


    朱樱看得眉头微蹙,心中烦躁更甚。


    一整个上午了,他还在那里“穷尽机巧”,全然没有半分脚踏实地的心思。虽说无根路专克伶俐,但乌名的表现,也未免有点过于“不伶俐”了。


    越是聪明人,往往越是会执着于“聪明”,但越是自作聪明,就越难以修成正果。这些道理,朱樱已经提示过了,乌名却显然没放在心上。


    这个人在“自作聪明”上,真是比朱樱预期的还要执拗。


    那么理所当然,他也会吃上比朱樱预期更多的苦头。


    带着些许烦躁,朱樱转过头,不再理会乌名,自他身旁拾步而上……但心中的一个质疑声,却越发清晰浮现。


    给乌名选择根步,真的是正确的吗?


    虽然师父已经肯定了她的判断,虽然乌名早已证明了他绝非那种性格轻浮油滑,不肯吃苦的惫懒小子,但是……


    但是,如果他真的撞破南墙都不回头呢?如果他真的无论摔上多少次,都不肯放下执念呢?如果……咦?


    朱樱脑海中忽得浮现出一个荒谬不经的念头。


    如果说,一个聪明人,偏偏要在绝不可能的道路上无数次的尝试,无论成与不成,都始终斗志昂扬,毫不气馁……


    知错不改,逆天独行,这……难道不也正好贴合了根步的要诀!?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杂耍也能修成根步,那自己过去十多年的辛苦磨砺,岂不是成了笑话?


    理性强迫她如此思考,但此时的理性,却如疲惫之极的身躯一般,开始隐隐动摇。


    下一刻,朱樱忽感到脚下一软一滑,身子不由倾倒。


    在无根路上磨了这半日,她终于也到了气血衰竭,无力为继的地步,而赶上心神恍惚,就更是发力不稳。于是这一次修行,她竟连第一步都没能走完。


    眼看就要当着乌名的面狼狈跌倒,朱樱俏脸一扳,硬是在油尽灯枯之际,强挤出了一丝法力,凝出一道清风,托于足下,尝试矫正身姿。


    然而,就在此时,山路上忽地袭来一阵轻微的震颤,震感自足下涤荡而上,通体酥麻。


    “……?”


    朱樱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这股震颤从何而来。


    能让无根路如此颤抖的,唯有一种情况。


    有人在这条路上,落足生根了。而两人同时落步,就会引得无根路出现共振。


    无根路,本质上是一条独行之路,并不适合多人同步修行。其共振的振幅虽然不大,却极易干扰平衡,尤其会消散法力。


    比如现在,那微不足道,如蚊虫落于肌肤一般的震颤,便轻描淡写而恰到好处地震散了朱樱靴底的清风。


    下一刻,风散如卷,狂乱的气流推着早已力竭的朱樱,如落叶一般向后跌去!


    此时,山路起点,乌名正自半空腾跃而落,单足撑地,身躯如天鹅般舒展,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阿克塞尔一周跳,成功落冰!”


    然后那副笑容下一刻就蒙上阴影,乌名抬起头,只看到一位身材娇小的少女,正带着一脸羞愤与绝望,从天而降,迎面撞来!


    猛烈的撞击,让少年眼前一黑,短暂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乌名才感到意识逐渐回归,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


    刚刚,似乎是有位少女从天而降,软玉温香撞了满怀。不,从残留的触感,尤其鼻梁处的痛楚来说,更像是刚玉温香……


    正想着,就见逐渐清晰的视野中,那位天降的少女,正蜷缩着蹲在不远处,双手死死抱着胸口,一张小脸上写满了茫然,似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撞到了什么。


    下一刻,她看到乌名醒来,扩散的瞳孔逐渐聚焦,面色也随之涨红,然而在窘态之余,她却强撑着问道:“乌名,你没事吧?”


    乌名说道:“没事没事,师姐那么轻,我怎么会有事?”


    “不,不要随便说别人很轻!”朱樱闻言顿感羞恼,猛地站起身来,英姿挺拔,绝不服输。


    “师姐误会了,我绝没有讽刺师姐发育状况的意思……当然,如果换成是二师姐,我多半真要有事了。”


    “我看你的确是要有事了!”朱樱顿时就要翻脸,却在下一刻便惊道,“你的鼻子在流血?!”


    乌名愣了下,伸手一摸,果然满手是血……对此倒不意外,虽说师姐娇小轻盈,但刚刚跌落时的冲势甚猛,碰撞时又没什么缓冲,鼻梁对绝壁,如同鸡蛋和石头……自己只被撞出点鼻血,已经算走运了。


    不过话说回来,换成是二师姐,鼻血多半是不用流的……最多也就是脑震荡吧。


    正想着,却见朱樱一扫羞愤,一步踏前,不由分说检查起了乌名的伤势,待确认并无大碍,才甩出一道小回春诀,之后板起脸孔,回退几步,冷声道:“哼,这下应该是没事了……”


    乌名问道:“师姐你才是……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朱樱摇摇头,恼道,“刚刚只是一点意外,你……不要多虑,更不要多想!”


    “放心,我已经全忘了!”乌名摸摸鼻子,“咱们师姐弟清白如初!”


    “不要说得这么此地无银!”


    好在,在师姐的怒火重燃以前,乌名生硬却及时转开了话题。


    “对了对了,师姐,我刚刚练成根步了!”


    “……你!?”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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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莫名其妙穿越到古代? 且看陈小暖如何带着老实娘亲和可爱妹妹,家财万贯!

锦衣春

韩绮只不过是不想卫武再入岐途,一心想导他向善,凭他的聪明不入奸党,也能做个富甲一方大富豪,只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让夫君与奸党成了死敌! 这下子可如何是好?让夫君抱条大粗腿如何?

乱世孤女,苟命日常

一朝穿成陌生王朝京都侯府里一表八千里的投亲小孤女,住的是下人房,缸里没有一粒粮,兜比脸干净,啥啥都得靠府里小姨夫妻苦接济,李瑶光觉得自己的穿生就是一大写的杯具。 好不容易靠着金手指小有余财了,结果晴天霹雳一声响,胡狄破关南下,彼时偌大的京都空荡荡,皇帝老儿早就带着他的老婆臣子们跑光光。 乱世逼临之际,李瑶光为苟小命,不得不撸起袖子,给系统空间囤满金银财宝布盐粮,拉上断腿的姨夫,带上柔弱的小姨,背上年幼的小表弟,开始了这乱世飘摇中的惊险大逃亡。

薄总,太太又跟人去约会了

沈晚瓷离婚当天,一份离婚协议突然在网络上曝光,分分钟成了大爆的热搜。 其中离婚原因用红笔标出:男方功能障碍,无法履行夫妻间基本义务。 晚上,她就被人堵在楼梯间。男人嗓音低沉, “我来证明一下,本人有没有障碍。”离婚后的沈晚瓷,从小小文员一跃成为文物修复圈最年轻有为的大能。 然后她发现,那个曾经常年不着家的前夫,在她面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一次宴会中,有人问起沈晚瓷现在对薄总的感觉,她懒懒抱怨:“烦人精,天生犯贱,就爱不爱他的那一个。”薄荆舟却走过来将人打横抱起, “再犯贱也不见你有一丝心软。”

媚公卿

她执意要嫁给他,最终自焚而死。重生后,在这个讲究门第风骨的魏晋时代,她起于卑暗,胸怀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