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忍泪道:“方瑞祖籍虽在福建,但他并非今年才到长安,而是三年前就到了长安附近的永湾县讨生活,刚好那时永湾县饥荒,当地人都只能吃树皮,饿死的不计其数……方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饿得昏倒在我家门口,邯郸因为在戏班子里唱戏——偶尔会有达官贵人们的一些赏赐,还能勉强维持生计,于是收留了他。一年后,我们就……私定终身了。”

  她的眼中出现一些委屈之色:“接着,方公子给家中传了书信,要禀报父母娶我为妻,可方家虽然穷……却是书香清白之家,他的父母看不上我一个抛头露面的戏子,坚决不同意我们的亲事——而这时,我已经有他的孩子了。”

  “与我一同唱戏的云生哥是个心慈的人……他知道我有六个弟妹,还有一个要读书的方瑞,于是常接济我们。”邯郸抽泣道:“我原本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等方瑞考上了进士,做了官,他就能堂堂正正的娶我,而他的父母,也终有一天会接受我的……可是……那日方瑞说他不考了,说有了六千两银子就可以和带着我和娃娃去外地谋生计,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她泣不成声:“云生哥劝阻了他……方瑞也已答应了不帮宇文钟他们舞弊的,我不知道……后来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她长发散乱,悲泣如春水梨花,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些动容。

  范大人也有些唏嘘叹惋,但随即一拍惊堂木:“——所以,你为了给方瑞报仇,就毒死了宇文钟?”

  “那日宇文钟来梨棠园,我的确在他的茶里下了药——”邯郸昂起头来,泪水涟涟:“但我并不知道那药是封喉的丹碧涎,我只以为那是一剂猛烈的泻药,会让人拉七天七夜的肚子,让他不能去参加考试。”

  “一派胡言!既然是你下的毒,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丹碧涎,还是泻药?”范大人大怒。

  “小女子句句实言,请大人明察。”邯郸擦着泪道。

  “宇文钟杀方瑞之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苏长衫平平的问邯郸。

  “是董大人告诉我的。”邯郸清清楚楚的答。

  “你……你血口喷人!”董晁颤巍巍的站起来:“本官什么时候与你这戏子见过面?”

  “你有没有把毒药当泻药给邯郸,劝她去下在宇文钟的酒里,虽不太好求证——”苏长衫闲适的踱到董晁面前:“但长安城有丹碧涎卖的店铺,只有那么三四家而已,又都跟江湖多少有些关系,我恰好有几个认识的江湖朋友,想去查证此事也不算为难。”

  他从容的接着说:“至于,你有没有买通‘断刀令’杀邯郸灭口——断刀令罗闳固然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但不表示他是一个没有是非准则的人,如果他知道整件事的始末,不知会不会出来作证,董大人?”

  董晁看了看宇文化及铁青的脸色,原本雍容的风度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嚅嚅道:“宇文将军……你……你相信老夫!”

  宇文化及的眼中杀机已动,脸上却仍带着冷笑:“董大人啊董大人……你真是机关算尽,恐怕我侄儿去杀那方瑞灭口,也是你怂恿的吧?你为了不让自己泄露考题的事被透露出去,这连环计策杀了多少无辜人命?”

  他说得义正言辞,却也不着痕迹的把宇文钟杀人之事也顺水推舟推到董晁头上。

  董晁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分不清虚虚实实了,只是惶然想要寻求援助。

  满座之中却无人愿意再看他一眼。

  范大人已知道董晁必死无疑,立刻见机行事一拍惊堂木:“大胆董晁!竟敢如此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本官先将你押入大牢,启禀皇上之后再行发落!——韩平和孙隼行贿舞弊、纵火伤人,也一起拖下去!”

  衙役们立刻一拥而上,将董晁和几人押了下去。“老夫冤枉啊!——老夫冤枉啊——!”董晁浑浊的喊声渐去渐远。

  范大人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邯郸,只觉得这女子其情可怜,正在犹豫不决时,只听宇文化及道:“虽是受董晁唆使,但这邯郸是亲手毒死我侄儿的犯人,当重重惩罚以平民愤!”

  “范大人——”君无意站了起来:“不知者犯下罪行,当量刑适当,才能令人心服,世事的道理是相通的。”

  范大人看了看君无意,又看了看宇文化及,两边都不敢得罪。

  而君无意这一句话出来,看似温和,实则锋利——沉厚老辣如宇文化及,如何不懂得权衡利弊?宇文化及刚才将杀方瑞之罪推到董晁头上,君无意也听出来了。宇文钟虽已死,但科考舞弊已是大罪,杀人灭口更加罪重一等,如果要给宇文钟之案一个转圜的余地,就不能重罚这女子——世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君无意点到为止,宇文化及心知肚明,这不仅是宇文钟一个人事,更关系到宇文家族——甚至宇文化及头上的乌纱帽。

  脸上半分也不露,宇文化及只拖着鼻音哼道:“范大人自当酌情处理。”

  这“酌情”二字大有深意,范大人听出宇文化及已让了步,心中本来就对邯郸有些怜悯,便拍惊堂木道:“罪女邯郸,误杀宇文钟——本官念你是受人蒙骗,有不知之情,就判你入狱两年!其他疑犯,当堂释放——!”

  “谢大人恩典。”邯郸含泪深深的拜了下去。

  正月楼的黄福财和几个厨子们都惊喜的听着“当堂释放”几个字,梨棠园的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只有南门若愚看着邯郸,眼中泪光闪烁。

  “……我会好好照顾团团。”南门若愚仍有些笨笨的说,但他眼里的泪光却充满关怀和真挚。

  邯郸抹了抹眼泪,深深看了他一眼,终于随衙役们走了出去。

  “退堂——!”

  公堂外,阳光很好,仿佛一切都终会温暖起来。

  “大愚,昨天要不是我家将军渡内力给你治伤,你今天别说上公堂了,恐怕真的躺着昏迷不醒也说不定。”叶舫庭凑在南门若愚耳边小声道。

  南门若愚感激的看着君无意,又看了看苏长衫和叶舫庭,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却只憋出了五个字:“你们……都很好。”

  叶舫庭几乎笑岔了气:“哈哈……你们黄老板一点也没有说错,你——你的嘴可真是笨啊!——”她捂着笑疼的肚子问:“哈……既然我们都很好,你要怎么报答报答我们这些好人呢?”

  南门若愚很为难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无奈摇头的君无意,再看了看一脸悠闲的苏长衫,诚恳的说:“我们回客栈,我做菜请你们吃——或者我教长衫做菜也行。”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当日苏长衫想要学做菜的事。

  却听君无意和叶舫庭同时道:“——教苏同就不必了!”

  —

  正月客栈后。

  “大愚,你就住这地方……”叶舫庭四下打量,南门若愚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你唱一场戏能挣多少银子?”关上破烂的门,叶舫庭小声问。

  “一百两。”南门若愚也低声答。

  “你做伙计一个月能有多少银子?”叶舫庭又问。

  “客栈里包吃包住,还有五两六钱。”

  “也就是说你一个月有一百零五两六钱银子。”叶舫庭迅速的打着算盘,笑嘻嘻的刮了他的鼻子一下:“比大小姐我的俸禄还高耶!那你怎么还住这么破的草屋?”

  南门若愚笨笨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西街的慈庵堂的孤寡老人,每个月都会在院子里的破瓦罐中发现一百两银子,大家都说是菩萨显灵——”苏长衫看了大愚一眼:“这个菩萨是不是你?”

  南门若愚的脸顿时红了,虽棱唇紧抿,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苏长衫说话一向很有根据,他原本就不是在问他。

  冯二看到他子时踏月悄悄出门,自然就是去慈庵堂的破瓦罐中放银子的。其实他每个月都会在深夜子时去做相同的事情,已有四年未曾间断。

  叶舫庭瞪大眼看着他:“这么说,你把每个月的一百零五两六钱都拿去接济别人了?所以你才会穷得连一件冬衣都买不起?”

  “君将军哇——”叶舫庭回头喊:“恭喜你!你现在不是全天下最笨的人了!”

  她笑眯眯的指着南门若愚:“比你更笨的人出现了。”

  “既然我们都是笨人,”君无意一撩衣袍坐下,闻言微笑:“聪明人要请客。”

  “我只比你们聪明一点点啦……”叶舫庭立刻谦虚的将祸水东引:“苏大才子才是公认的最有智慧的人~”

  “你如此恭维,恐怕请客也不能表达我的诚意——”苏长衫道:“我还要亲自下厨。既然大愚答应了教我做菜,你们不妨再尝一尝我的厨艺。”

  叶舫庭一脸黑线,大声抗议:“不……不要哇!”

  ……

  一个半时辰之后。

  南门若愚端着一盘鱼进来,苏长衫随后而至,把身上的围裙解开:“应给比以前有进步,你们尝一尝。”

  叶舫庭垂头丧气、将信将疑的瞪着那颜色看上去仿佛比以前有一点点,也确实只有一点点……进步的鱼。

  “君将军,你先尝——”叶舫庭很谦让的说。

  “不必客气。”君无意意味深长的看了那鱼一眼。

  “你是将军我是兵,兵怎么能抢在将军前面吃呢?”叶舫庭把盘子推到君无意面前,虔诚的奸笑。

  在谦让的氛围中,两人好像同时想到了什么,四道视线都看向——南门若愚。

  只听叶舫庭哈哈大笑,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徒弟做出了好菜,师父还没先吃,怎么能让别人吃?”

  南门若愚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俊朗的面孔似乎有些……抽搐。

  “怎么样?”苏长衫很认真的问。

  “还……不错。”南门若愚将鱼咽下了,手不自觉的按住胃部——他的内伤又开始痛了。

  “多吃一点,吃鱼可以补身。”苏长衫欣慰的说。

  “……”南门若愚尝着自己手把手的教出来的清蒸鲫鱼的味道,伤心的正要继续补身,就在这时,一声趾高气扬的猫叫从梁上传来——

  圆滚滚的阿青瞪着圆圆的猫眼,瞅着正在吃独食的大愚。绝不能说它伸长了脖子,因为它根本没有脖子——只是伸着脑袋流着口水看着盘子。下一秒,它已经跃到了桌子上!

  “阿青……”南门若愚有些犹豫的要拦它。

  “喵~”阿青不高兴的瞪着变得小气的主人,毫不客气的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唔!”南门若愚痛得一缩手,阿青已经叼了一块鱼。

  昂着头,骄傲的竖起尾巴,阿青以胜利者的姿势开始享用它的战利品——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壮烈的猫叫!

  “大愚房间里怎么了?”冯二好奇的回头,那惨烈的猫叫声整个客栈都听到了。

  “阿青的尾巴不小心被踩了吧?”黄福财一边打算盘一边说。

  就在这时,只见阿青夹着并没有被踩的尾巴、口吐白沫的冲了出来,在客栈门口开始大吐特吐……

  黄福财和冯二对视了一眼:“阿青吃了耗子药吗?”

  房间里,叶舫庭幸灾乐祸的随手翻着东西,视线被几本破书吸引:“咦?这里怎么还有一套《四书》?方瑞的那套不是已经作证据送到官府了吗?还旧旧的……”

  南门若愚本来很不安的看着被肥猫阿青打击到的苏长衫,闻言只有如实道:“我也参加了今年的科考,要复习的。”

  ——叶舫庭口里的杏仁酥掉了出来。

  君无意诧异抬眸。

  连自尊心受了重大打击的苏长衫也回过头来。

  这世上让人看不透的,未必是高官显位之人;有很多平凡人,更有他们精彩的内在,迥异的千面人生——藏光华于朴拙中。

  在六道视线齐刷刷的注视中,南门若愚摸着头,似乎很不好意思:“你们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啊……我今年也要参加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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