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医闹事故

    从秦家出来之后，姜离坐上了开往中海老城区“济世堂”的公交车。


    窗外飞驰的风景，跟姜离童年时的印象变化非常大，高楼林立，车水马龙，霓虹变换。


    这个世界已经变化太大了。


    上一次姜离来中海的时候差不多只有七八岁，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师兄了，不知道他身体怎么样。”姜离数着日子，差不多有六七年没有时间没有见到师兄，主要是这些年姜离跟随爷爷游历去了，师兄想找也找不到。


    姜离的师兄姓王，今年差不多快八十岁高龄，是姜离爷爷收的记名弟子，虽然没有传授上古医道玄门之术，但其他医学杂学全部传授给了王师兄。


    根据姜离爷爷所说，师兄跟爷爷学习医术很多年后，三十多岁出了山，参了军成军医，立下过很多战功，后来因缘际会，成了济世堂当代的掌门人，中医界顶梁柱，公认的医道大国手。


    至于在火车上，姜离被误会的身份证所在地，也是因为姜离常年呆在山中，身份不方便，小时候就在中海呆过一段时间，入的王家的户口。


    “变化真大啊。”


    下了车之后，姜离被繁华都市搞的晕头转向，好在老城区因为有很多古迹没有进行过彻底大改造，再问过一些路人之后，终于来到了“济世堂”医馆的总店老宅子。


    济世堂老宅修建于一百多年前，是个大四合院子，分里外两层，外面是医馆，看病卖药，里面则是私宅。


    姜离刚走到济世堂，就发现济世堂被一大群群众围着，两个五十多岁的夫妻俩正在跟几个济世堂员工吵闹着，地上摆着一个担架，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躺在担架上，口眼歪斜的抽搐着。


    “这是怎么了？”姜离挤进去，看不真切，来到一个二十多岁的济世堂员工旁边问了一句。


    “哎，这个老阿婆是我们济世堂的老病人，常常来这看病抓药，也不知这怎么了，突然犯了这病，老阿婆的一双儿女就带着老阿婆来这闹，几个医师诊过了，虽然诊不清病症，但绝对不是我们济世堂的药导致的，这下可惨了，济世堂经过上次那么一闹之后，本来就不行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以后怎么办。”员工小哥显然也是个话唠。


    “怎么不见王中和医生？”姜离扫了一眼几个医师，不见师兄的影子，按理说，师兄就坐镇在老宅，出了这档子事，肯定要出面来处理。


    而且，有点奇怪的是这些医师都都不过四十来岁，甚至没一个老医师，这太不常见了，要知道中医讲究资历，年纪越大，越是宝，济世堂这种大医馆，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哟？很多年没回中海了？这也难怪。”员工小哥讶异的看了一眼姜离，解释道：“自从王老爷子的儿子跟老爷子一闹，要制药厂带着大部分的医师之后，老爷子被气的身体不好，这些年都在里宅养着呢，不诊病人了，否则，济世堂哪能衰败成这样。”


    这时候，人群之外来了一辆记者车，很快一个记者带着摄影组就下了车开始采访了起来。


    “这可不行，我去请大小姐。”员工小哥一看这场面瞪着眼睛一溜烟跑进济世堂，很快就带着一个一米七左右的二十四五岁职业装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容貌姣好，眼睛明亮，天然带着一种成熟的气质，腿很长，腿型很好，也很漂亮。


    “这是师兄的孙女？”姜离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师兄还有这么漂亮的孙女，小时候倒是听说了，不过当时师兄孙女跟着她父亲，姜离呆在济世堂的时候也没见过。


    “阿姨，大叔，你们在这闹也不是个事，您两位看这样行吗？我叫了急救车，把太婆先送往医院进行救治，救治的医药费全部由济世堂负责，若诊断出来，如果是我济世堂药店的药造成的，我们一概赔偿。”女子拉着两位病人子女，安抚着两人的情绪。


    “不成，不成，你们济世堂店大势力大，跟医院是一家，到了医院就由不得我们做主了！”五十多岁的大妈甩开女子的手，大声闹了起来：“大伙给我们评评理，我婆婆吃了济世堂的药，现在眼看人都不行了，济世堂一定要负责，不然我们就不走了，这事闹大就闹大!”


    “记者同志，你看就是济世堂的药害死我婆婆的，你快采访，上报，让它济世堂吃不了兜着走！”大妈说完，三步并两步来到正在采访的女记者面前，抓着女记者的收，要接受采访。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中海电视台，这里是中海人民熟悉的百年老字号济世堂医馆，据传有病人在食用了济世堂的药后导致全身瘫痪，现在具体情况尚未明朗，我台正在现场报道。”


    女记者和大妈两人的画面在中海电视台的频道上播了出来。


    这事闹的更大了。


    “不是应该先救人吗？”职业装女子头疼，再看到躺在担架上，气色越来越不行的老太婆，心跟着紧张起来：“阿姨，大叔，我们先把阿婆送到医院去抢救行不行，太婆快不行了，在不送往医院就真的出人命了。”


    “都是你们济世堂的药害的！要害死我婆婆了！”大妈张牙咧嘴，阻止着送太婆去医院。


    “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要负责，要赔偿！”大妈大声道，还特别注视着正在直播的摄影机。


    “不先救人，先赔偿？”职业装女子睁大眼睛露，惊讶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大妈，这大妈在她心目中开始更加丑恶起来。


    跟大妈一起来的中年大叔站在一旁表情有些不忍，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一旁围观的姜离目光一直注意着担架上的太婆，表情从起初疑惑，到奇怪，然后表情开始愤怒了起来。


    姜离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三步走进了进去，来到太婆身边，把起了脉。


    “你干什么，不准碰我婆婆。”中年大妈看到一个小伙子走进来给自己婆婆把脉，大怒。


    “她不是你们母亲吗？为什么要下毒呢？”


    姜离抬起头，表情复杂而愤怒之色，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为了生下他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母爱是全天下最伟大的爱，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向自己的母亲下毒手。


    姜离的话像一颗丢入湖里的石子，激起了涟漪，围观的人群一下就喧哗，交头接耳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乱说，你这是诽谤，你跟济世堂是一伙的，你们这是陷害，还有没有王法了！”中年大妈表情先是一僵，又声色俱厉的怒道，她完全没有注意身边的丈夫脚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职业装女子也将目光放在了姜离身上，不知道这个青年为什么会得出这个判断，再看他的诊脉的手法似乎有些特别，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看出什么了？”职业装女子来到姜离面前，问道。


    “这是汞中毒，而且剂量不小，很明显是有人长期给老人服用。”姜离冷静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再看向中年夫妻，眼神是难以言表的厌恶之色。


    汞？


    职业装女子一怔，这她倒是知道，一种重金属，这东西对人身体有害，但不至于致死，可是再联想老太婆的年纪，如果长期食用，很可能休克。


    “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诽谤！”中年大妈指着姜离，手指都在颤抖。


    “这病，我能治。证据，马上就有了。”


    姜离话音刚落，手指按在老太婆的颈部的一个穴道上，伴随而来的就是老太婆发出的一声轻咳，这无疑增加了他话的可信度。


    “准备一个大木桶，可以沐浴的那种，然后准备跟老人相同血型的血袋，至少要一千。”姜离提出的自己的要求。


    “有，可是你要做什么？”职业装女子愣了一下，还是吩咐了两个店员去做准备


    “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