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大争之世，养尸驱尸

　　精致的皮靴踏在积水的大理石地面上，激荡起四面扩散的涟漪，目光上溯，是曲线优美的小腿，浑圆修长的大腿，那摇曳生姿的夸张曲线……这位身穿紧身皮衣的美丽女特警四周，却是那满地倒伏的尸身。

　　“大姐，我们慢了一步，联邦B级通缉犯，堕落者‘格兰诺拉’已被击毙，现场清理的很干净，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一名面部戴着一台视觉机械的年轻女孩从尸体旁站立起来。

　　她是白色的长发纤细的身材，虽然因为那台视觉机械的关系看不到双眼，但仅仅只从其面部表情与语气，就可以感受到这个女孩对于面前前辈的尊敬崇拜意味。

　　“没关系，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击杀堕落者‘格兰诺德’，至于她手上的那几件圣器，联邦不缺。”

　　“这些老妖怪哪怕苟延残喘也不肯轻易死去，恶孽作尽，绝不可以让他们成长起来，否则的话，他们中随便哪一个都有可能成为联邦的心腹之患。”

　　视角切到长相清纯银发女孩的正面，显露出来的是一位身穿皮衣、佩戴着眼镜，整个人却显露出一股张扬狂野之美的东方人，黑发黑瞳，即便不是科莱顿人，也必然是混血。

　　她并未穿警服，仅仅只是胸前铭牌上刻录着身份，但这也已经足以让四周的警察，全部都低头臣服，毫无异议。

　　因为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却是联邦特勤处特别机动小队的精英，是政府藏匿于暗中的毒匕，拥有杀人执照，拥有远远高于寻常警务人员的多种权力极高特权。

　　换句话说，真惹毛了这两位，杀了他们人家也仅仅只是多写一份报告的事。

　　并且，不仅仅是这两人而已，事实上一共来了五名特别机动队成员，全部都是女性，似乎是因为近期联盟政府的某项强化研究获得突破，却只有女性才能够完美承载大幅提升战力。

　　这个世界存在魔力低潮，但超凡之力却从未断绝过，只是魔力低潮时期超凡世界、黑暗世界的人只能依靠效率极低的古修法修炼积蓄实力，绝大部分人穷尽一生，可能连个戏法都施展不出来，连一阶职业者都无法晋升。

　　但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一些人凭借得天独厚的资质或者家学渊源的数代积累，在魔力低潮之时，依然凭借古修法完成初始实力积累，一阶，二阶，当晋升到第三阶时，就是一定程度上的质变性突破了，会多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奇异能力、诡秘知识，比如说：寿命延长。

　　正常职业体系、光明职业体系，虽然也都有延长寿命的法门，但要么是极难完成，要么是代价巨大，要么是门槛极高在魔力低潮时代根本就不可能达成条件。

　　因此，在魔力低潮时期修炼到三阶境界的超凡强者，他们往往都会在寿命竭尽之前选择堕落，选择以一些邪异之术延长自身寿命，毕竟这世界上能够坦然面对死亡的人并不多。

　　尤其是隐隐感受到魔潮奔涌，感受到下一个魔力高涨期眼看就要到了，自己却就快要死了，穷尽一生心血修炼积累的实力，无法真正绽放光彩、转化为价值，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地面上倒着的，那名额头眉心处有一弹孔的老妪便属于这种情况，她本来马上就要撑过魔力低潮的时代，真正进入超凡纪元了。

　　“最近几年时间，联邦与教会，对像她这样的人很敏感……”

　　“这些堕落者在魔力低潮时期都可以晋升到三阶甚至四阶，经验无比丰富，力量积蓄雄浑，伴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他们完全有可能再向上突破……所以，必须趁他们还没有发展起来，就彻底打掉，否则这些黑暗堕落者可能造成的社会危害实在太大。”那名黑色长发戴着眼镜的女特警伏下身，她一边检查着老妪的死亡因素，一边这样说道。

　　“强行以黑暗秘法延长自己的寿命，格兰诺拉的身体与精神力都极度衰弱，但毕竟是老牌超凡，她以自己发散的精神溢散与药剂，控制着上百名不腐者，杀她这个人居然想到利用酒店的灭火装置体系以范围性的圣水压制格兰诺拉对不腐者的控制，然后一枪杀了她……头脑相当灵活，神秘学知识也扎实，胆子大，执行能力很强，找到他，能拉拢就拉拢，拉拢不到就盯死他，若是有成为堕落者的迹象，立即格杀。”

　　“大姐！”

　　就在黑发女警做出判断的时候，特勤处特别机动小队的另外三人也来了。

　　分别是一名背负着步枪的长发女警，一名红色短发假小子似的，双手戴着铁拳套的野性少女，以及一名紧身衣着忍者装扮的女子。

　　“查到了，最近是有人以九连城石家的渠道购买了一大批圣水，这是那个人的资料。”背负着步枪的长发女警将一份资料递了过去，被那名为首的联邦女警接过。

　　“东方九连城，龙裔石家？那些上一个时代遗留下来的堕落者是麻烦，这些超凡世家同样也是联邦的麻烦，只是他们现在同联邦合作紧密，我们一时不好动他们。”

　　“我没说现在就要动他，但叫人把这个男人盯紧，一旦他触犯法律，让我们有了把柄，上面还是会支持我们的。”

　　……

　　在另一边，石毅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群漂亮的女特警给盯上了。

　　皎洁的月光之下，他扛着一根锄头，正在一片荒芜的墓园当中刨坟，在同玉夫人完成交易后，石毅就直接与莉蒂亚与血色百合团分道扬镳了。

　　石毅没拿现金，直接拿三千六百万马克的支票，就连重伤的土旺都让石毅拜托石薇薇带走了，他给石薇薇开了一份食谱清单，让石薇薇对照着喂土旺吃。

　　血色百合团开了这样一张大单后，像这样的小冒险团体，短时间内也没什么事情，肯定会休整、放松一段时间，花天酒地、修炼提升，石薇薇也没有其它事，因此她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更何况团里的大多数人都不讨厌土旺，大家照顾着它也没有人会觉得烦。

　　月色之下，石毅的身旁有鬼王以及数头幽灵魔犬环绕保护，他自己则一镐一镐的刨着坟，相比之前大家一起围坐在篝火堆四周谈天说地的时候，此时此景多多少少有一些孤单落寞。

　　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寻找上品尸材，修炼茅山养尸术，这虽然是玄门正统道法，但在这个世界位面，看起来实在太像死灵法师、冥神牧师一类的黑暗职业者了。

　　之前虽然和莉蒂亚相处的还不错，但石毅依然不确定对方看到自己月下刨尸的画面后，会不会一剑破邪斩劈过来，情谊这种事，还是不要去试的好，只能呵护积累，不能去试，因为试上一次就少几分。

　　一锄到底，终于碰触到棺材了，石毅退后两步示意鬼王，体型庞大的鬼王上前两步，口中恶火流转汇聚，而后轰得击出去，直接就将剩余的薄土与棺材盖轰飞开，显露出其下那经年不腐的男性尸身。

　　“果然，我果然没有猜错，能够孕育出像希瑟那样强度的尸魔，除希瑟本身的命格与怨恨以外，阿尔克纳县本身的风水也足够‘好’，天然就是一块养尸宝地。”当然，适合养尸的地方，养人就不怎么合适了。

　　“还有这具尸材，它本身也是黄金手臂故事的核心点之一，只不过太容易让人忽略了。”

　　此时此刻，被石毅刨开的，却是尸魔希瑟的丈夫，大卫的墓穴，希瑟转化为尸魔之后当然不会忘记来看自己的丈夫，正常情况下，像大卫这样的人、这样的际遇，又被葬在这里，也会有大几率发生尸变。

　　然而尸魔希瑟时常过来吸取它的力量，却又封印它的灵魂，令大卫的灵魂在不腐的肉身中越来越怨怒冲天、戾气生成，大卫越是恨，产生的力量越多，尸魔希瑟吞噬起来成长的也就越快速。

　　可以说，尸魔希瑟能够在短短十几、几十年的时间里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大卫可谓贡献巨大。

　　“尸气孕生，怨气冲天，也难怪，生前明明已经为妻子倾尽一切了，死后还要被厉鬼纠缠，最后还要变成充电宝被杀死自己的妻子抽走许多年力量，不怨恨才有鬼。”

　　“不过它体内的尸气都被希瑟抽去大半了，我需要再把它埋进土里积蓄尸气，另外还需要进行一些准备工作强化控制。”

　　养尸的第一步是找到上好的尸材，但单纯找到还不够，其次要寻龙点穴找到上好的阴煞之地，以地气孕养尸气，这个次序是不能颠倒的，因为如果颠倒了，找到的尸体是已经尸气蓄足的，那么开棺见风的那一刻，对方就会直接尸变，到时候交上了手，僵尸太强的制服不住，至少难以完好无损的制服，太弱的制服住也没意义，道士养尸是为了找斗法的帮手的，不能成为助力自然就不能成为护道之器。

　　然而石毅眼前这个却是正好，格局已成却积蓄不足，因为尸魔希瑟会有意识得助它进阶，更效率的积蓄尸气，但却绝不会让它积蓄圆满，破土而出成为另一头尸魔。

　　“至少是一头二阶的尸材，却尸气积蓄不足，无法化僵而出，我要好好准备一番，别控制失败反而生出麻烦。”

　　尸魔希瑟虽然随着阶位提高，灵智生成，但它毕竟仅仅只有本能而已，没有风水玄学知识、没有寻龙点穴找到风水煞位的概念，更没有精妙玄微的茅山道法，仅仅只是本能而已。

　　静寂无人仅仅只有骷髅丧尸游荡的阿尔克纳县内，石毅开始带着鬼王四处探查，寻找合适的尸穴，同时将茅山养尸法传输给自己的知识一遍一遍的体悟理解，融入到自己的知识体系、修炼体系中。

　　此时，距离家族任务的开启时间已经很近了，还有一个月出头的时间，但石毅却停留在阿尔克纳县内不肯离去，因为这里算得上是所有势力的视野盲区，并且够大、够空旷，足够难以侦查。

　　自身熟悉这里后，一旦有外人侵入，自己立刻就可以察觉，并预备反击，石毅打算在这里蹲上个一个半月，等种种风头都过去了再返回家族，同时，对他而言这里也是不错的升级地点，在外面可没有这么多的骷髅、丧尸、魔化生物可供肆意杀戮。

　　寻找阴煞尸位，以茅山术秘法处理、强化尸体，埋尸重新积蓄尸气，石羰偶尔潜回附近的县镇几次，隐藏身份购买施法材料。

　　在这个过程中，因为一些特殊材料难以购买，石毅甚至把目光移到了鬼王的身上，然后找来大针筒从鬼王身上抽了两大管血。

　　鬼王介于半死半生之间，并且生命阶位也很高，可以视之为灵兽，它的血，可以大幅强化石毅的驱尸咒力。转眼之间，便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具极品尸材的尸气渐渐积蓄充足，封印之地内震荡隐隐，夜月三更时分，其中更有恐怖的咆哮之声扩散。

　　万事已然俱备，然而石毅这一边，却在一个环节上卡住了：他的符篆功底太差，画废两大箱子A4纸，居然迟迟无法完成最为核心的驱尸符……其实这也是当然的事，茅山道派的符法享誉玄学界，门中弟子的符篆修炼自然是从低到高一级一级修炼的，讲究一个厚积薄发、水到渠成。

　　许多基础符篆其实任何功能都没有，就是用来练手的，为中期的功能性符篆做积累准备，然而石毅起手就是难度不算太低的功能性符篆驱尸符，哪怕九首之书传递给石毅的知识都是真实不虚、精准无比的，石毅依葫芦画瓢依然是很难完成。

　　他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不难，在僵尸尸气积蓄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练习，结果真正上手了才知道这份工作到底有多难，精神之变化、气意之贯通，甚至最重要的并不是符形，而是画符者向其中投入的精神与意志力。

　　察觉到艰难的石毅开始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全神投入到对驱尸符的赶工中，他本身就是那种非常能死磕、非常有韧性的人，遇到目标死咬住不放，最后石毅自己在那荒芜废墟乱葬岗中画符画得都有一些疯魔了，最后两天的时候，觉都不再睡，把唯二的两点自由属性点点在精神属性上，修仙硬顶。

　　可即便是如此，灵符绘制成功的几率还是低得离谱，画了上万张驱尸符，最后却只有两张气意隐隐贯通，有一些驾驭生死、执掌阴阳的意境，但那两张符却是不能用的，因为那是以练手颜料灵光一现间画出来的，石毅再以鬼王的尸狗血画制时，无一成功。

　　慢慢得，石毅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所在。

　　（是了，我以普通颜料画符时，精神是没有负重的，我以尸狗之血画符时，鬼王的血本身就带着一股力量，我承载着这股负重，自然就更加难以气意贯通完成符篆。）

　　（但也不能全部都用鬼王的血去拼那万分之一的成功率，鬼王对我忠心耿耿，我也不忍把它抽成僵尸狗。）普通的僵尸是没有血液的，尸身早已枯朽，身体内地血液也早已流失殆尽。

　　随着时间的推移，煞位内的震荡与咆哮声越来越强烈夸张，甚至震荡得那片土丘陵隐约动摇。

　　这头被自己心爱妻子压制、控制多年的尸魔，已经开始抑制不住自己了，冲宵怨气还谈不上，但也已经颇具规模了。

　　“抽都已经抽出来了，又不能再注回去，就把这些用尽，能成就成，不能成老子就轰了它，纯当刷经验了。”石毅仰头看了看今夜天空中的银月，然后取出强化火神枪拍在长桌一旁，又一次提笔开始画符，这一次，他用的全部都是鬼王的尸狗之血，因为，眼前不断动摇的土丘陵摆明了告诉石毅，他自己养出来的尸魔马上就要破封而出了。

　　伴随着尸魔咆哮之声的扩散，四面八方远处，那些没被石毅、鬼王清杀干净的丧尸、骷髅从隐蔽之处甚至泥土里爬出来，摇摇晃晃得往这个方向汇聚而来。

　　皓月，长桌，鬼王与它的幽灵魔犬护法包围，九首之书的等级经验是没有进度条的，升一级会给你一级提示，但你本身并不知道还差多少就可以升级，此时此刻，随着四面八方的丧尸、骷髅浩浩荡荡得汇聚而来，鬼王杀戮群尸，魂力经验值却给主人传递过去。

　　突然，正在沉心画符的石毅眼前弹出一条提示：

　　“击杀‘憎恶尸鬼’获得一点二点魂力，晋升六级见习猎魔人，获得五点自由属性点。”

　　之前击杀尸魔获得了一百六十多点魂力，这段时间又杀戮不少，因此本来就比较接近等级提升了，因此此时此刻提升石毅也不意外，只是手中之笔越画越疾了。

　　轰隆隆！

　　也就在这个时候，石毅面前的山石土丘轰然倒塌了，在弥漫扩散的黑灰色尸气间，一位皮肤惨白、肌肉却腐败强健的男子自中缓缓走出，当它注视到天空中的明月之时，不由得仰天嘶吼咆哮，于其口中有一颗颗的獠牙利齿延伸探出。

　　（妈的，所有精神力属性，加到精神上！）其实石毅这一刻的心语，都是错误的命令，不是精神力属性而是自由属性点，但是九首之书还是按照石毅本身心意变化，直接将刚刚升级带来的五点自由属性点，加在了石毅的精神属性上面。

　　（画成画成画成啊！再画不成，老子开枪打爆了你！）

　　“吼！”

　　尸魔嘶吼一声就扑向了石毅，然而他身侧陡然间有殷红色的层叠恶火汹涌袭来，却是鬼王开启了“血腥搏杀”技能，咆哮着护主与尸魔战在了一处。

　　好在，大卫此时化身而成的尸魔仅仅只有二阶而已，刚刚诞生也并没有死亡圣器黄金手臂，哪怕禀赋再如何出众却也只是与鬼王斗了个旗鼓相当。

　　在这个时候，石毅的左手已经按在长桌上的强化火神枪柄上了，却依然眼神癫狂，右手疾速勾画着符篆。

　　左手握枪，是下意识的，右手画符，此时此刻也是介于有意与无意间的了。

　　但也正是这一刻，激荡得精神令石毅隐隐领悟了驱尸符意，以他的身躯为中心，再一次隐隐扩散开一圈阴阳八卦图，石毅站在阴阳当中阳位的点上，八卦流转、变幻、扭曲，整幅阴阳八卦图并不是平面圆形的，而是多维的，并且在不断变化着的。

　　在之前的准备工作当中，为求强化尸魔战力，石毅特意在尸穴的养尸棺中封入许多特制的养尸血水，如此一来，尸魔本身力大无穷防御坚厚不说，动作灵活不再僵硬，凶威远胜一般僵尸，加倍厉害。

　　但此时此刻却是自作自受了，本身就是作为辅助位的鬼王近战之下不敌强化尸魔的皮糙肉厚，最重要的是它的牧魂能力控制的魔犬，全部在四周作战竭力保护主人，本身便是不完全状态，因此纠缠争斗数十回合之后，终究还是被强化尸魔给一爪打飞了，哀鸣着横空而飞，受创不轻。

　　就在强化尸魔身躯横摆，要再一次扑上去彻底击杀面前的鬼獒时，它的位突然变化，在石毅心象展开的阴阳八卦图中，它突然就站在了阴极位上，也就是在这一刻，石毅双眼莫名一亮，右手挥笔而落，却是如有神助般将驱尸灵符一画而就。

　　这张驱尸灵符甚至与养尸法上的驱尸灵符是有些区别的，但气意贯通，灵性生成，却又真的成了。

　　（我感知到了，我清晰的感知到了这个家伙，你，是我的了！）符成的那一刻，石毅甚至没有动手，而是以笔点符之首，然后向前挑甩，挟带着一股劲风，桌面上散乱的数十张驱尸符全部飞天而起，在一股奇怪风劲的盘旋作用下，飞罩向强化尸魔。

　　而强化尸魔也本能得感受到了威胁，它甚至放弃了对鬼王的攻击，冲着那些灵符怒吼。

　　呼，大片大片的驱尸灵符凭空起火，自燃化灰，漫天飞舞。

　　然而其中还是有很多飞落了下来，强化尸魔急速而退，甚至想要退往刚刚才冲出来的尸穴，它本能得就觉得，这些东西不能沾，绝对不能沾。然而它退得越快，那些灵符飞赶得也越快，突然，尸魔察觉左腿一滞，低头一看，却是刚刚那头尸狗，不知何时咬住了自己的左脚脚踝。

　　就在这一愣之间，大片驱尸灵符落在了它的身上，无火自燃，扩散着一股奇异之力，而其中有一张薄薄的杏黄色符纸、其符篆繁复殷红，精准无比的飞落在它的眉心处。

　　见此，石毅以双手结成一茅山法诀，隐隐呼应着强化尸魔眉心处的驱尸灵符，刹那令一片隐晦得赤红色电光扩散开来。本来四周的尸潮、骷髅还越聚越多，汹涌而动的，但随着强化尸魔的渐渐平复，它们也渐渐陷入了无意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