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五章 初见

　　如果想要单独去日本旅行，那么签证的时候就需要提供收入证明、工作证明等等一大堆材料，如果没有这些就只能跟团，在导游的带领之下晃悠一圈然后回来。

　　张秋惜这次去日本属于工作性质，办理的也是工作签证，她的名气加上有免签待遇的乔纳森在签证官面前一站就一切OK。大使馆都没有跟川崎书店求证，就在她的护照上盖上了印章。

　　几个小时之后，张秋惜就降落在了东京成田机场，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酒店住下，这些事情都有热情的兼职导演乔纳森代劳了。有自诩绅士的乔纳森在，这种琐事根本不需要操心，舒坦的接受安排就OK。

　　川崎书店是由已经过世的日本著名学者川崎健次郎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成立的，除了漫画和轻小说之外还出版了很多学术作品，到现在已经已经涉猎到了平面媒体、电影等等领域。用天朝的习惯说法，川崎书店已经是一个大型集团，而他们的正式名则是株式会社川崎书店。

　　虽然是以姓氏命名的私人集团，不过现任的社长跟川崎这个姓氏完全没有关系，名字叫做福田源仪。

　　“乔纳森先生，据说日本人开会的时候虽然表面上一本正经，但桌子底下永远有人在摸女孩子的大腿，是不是这样？”在去川崎书店的路上，张秋惜还对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连说话的时候都是看着车窗外的建筑物。

　　乔纳森汗颜，不知道张秋惜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甚至是带着偏见的问题，说道：“我们艾斯维尔跟川崎书店是合作关系，我并不没有参加过他们的会议，所以也不清楚。”

　　“即使乔纳森先生参加过会议，不知道也很正常，很显然不会有人对你下手嘛。除非你是下手那一方，这就不一定了。”

　　“……”

　　乔纳森愣了一下才说道：“惜秋老师，你不应该这样说一个绅士。”

　　——

　　福田源仪出乎意料的年轻，大概就四十岁左右，带着眼镜，怎么看都是一个很普通的路人大叔。这个年龄就能当上社长，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日本的礼节繁琐到让人感觉做作，即使是身居高位，见到张秋惜的时候福田源仪还是微微鞠躬，然后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可惜张秋惜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事实再次证明，张秋惜对日语的掌握仅限一些特定的词汇，而不管是日常问好或者是谈工作之类的事情，都不会用到雅蠛蝶之类的词汇，所以福田源仪和他身边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人说的话她是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这又不是看弹幕视频，还会有野生翻译君，想要跟川崎书店的人正常交流只能依靠乔纳森的带来的翻译，在翻译的解说之说，张秋惜才明白福田源仪说的是：“很荣幸能够见到你，惜秋老师，请多多关照。”

　　做为一个大集团的掌舵人，福田源仪都这么客气，大天朝好歹号称礼仪之邦，张秋惜也不能弱了威风，也客气的说道：“也很荣幸认识你，福田社长。”

　　“惜秋老师的上官春日的忧郁在我国深受欢迎，能够将其改编成动漫是我川崎书店之幸。”福田源仪不仅年轻，表现得也是翩翩有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张秋惜再有偏见这个时候也完全没法倾泻出来。

　　“福田社长，能跟贵社合作我也深感荣幸。”张秋惜说道：“只是乔纳森先生可能表述不周，其中或许有遗漏的地方需要我补充一下。”

　　看福田福田源仪的表情，张秋惜不得不解释一下，免得从一开始就引起误会，说道：“福田社长，我听说川崎书店旗下有控股的动画制作公司，不知道是否可以为我代工，制作上官春日物语的TV动画。”

　　“这不可能。我们川崎书店旗下的杂志有的是热门轻小说和漫画，如果要改编成动画完全不愁没有故事，根本没有必要给别人代工。”

　　福田源仪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士就抢先开口，等他说完福田源仪才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御用的动画监督，惜秋老师可能没有听说过，他在日本却是非常知名的，名字叫做渡边信宏。”

　　“原来是渡边监督，你好你好。”张秋惜也不在意，他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漫天要价才好坐地还钱而已。

　　她既然亲自来到了日本，福田源仪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但也不清楚张秋惜的底线是什么，就再次重申道：“惜秋老师，上官春日物语在日本的销量超过了一百万，这是个很了不起的成绩，所以我们希望能获得动漫改编权。”

　　“我们之所以想要获得改编权，也是因为这部小说影响力非同一般。”福田源仪倒也直言不讳，不否定《上官春日》的影响力，直接说道：“但如果只是代工，我们公司确实有很多故事可以制作，所以惜秋老师的这个提议也就没法同意了。”

　　张秋惜看了乔纳森一眼，这家伙除了让翻译帮忙之外一句话不说，摆出了局外人的架势。本来张秋惜也没像让他说什么好话，对此也无所谓，说道：“我还以为只要能赚钱，不管什么方式其实都无所谓呢。福田社长，既然如此的话，如果我说上官春日物语我们双方可以共同投资，条件只是你们帮我制作一部动画，你觉得可不可以接受。”

　　福田源仪愣了一下，说道：“惜秋老师，你可能还不了解。上官春日物语的确很受欢迎没错，但我们公司也不是非把它改编成动漫不可，虽然比不了这个作品，但我们公司能赚钱的并不少。如果只是合作投资，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以制作另外一部动画做条件，恕我们没法答应。”

　　福田源仪依旧是用淡定的语气直接拒绝。这也在张秋惜的意料之中，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做生意本来就是要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