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艾玛，潜规则

　　淡定，淡定，张秋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变成了女人，很多事情就是避免不了的，哪个女人没有被色眯眯的瞄过。

　　虽然这么说服自己，不过感觉还是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没有看到什么精彩的东西杨成表现得颇为失望，将稿件放在桌子上，说道：“看你的样子年龄不大，还是个学生吧？”

　　“哈哈……杨编真是慧眼如炬，这都被你看出来，我今年十六岁，在念高中。”张秋惜干笑两声，努力堆起笑容。

　　“什么慧眼如炬啊，这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想不到你才上高一就能写小说了，果然是才貌双全。”杨成竖起了大拇指，满脸笑容，稿件却是一眼没看。

　　“呃，其实我上学比较早，今年已经高三了。”张秋惜说明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如果杨编有空的话，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指点，即使这本小说达不到出版要求，能够得到杨编的指点也肯定会让我受益的。”

　　杨成又笑了笑，双眼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笑道：“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做为编辑给每个投稿的作者一些指导也是应该的。当然，也不是每个编辑都能做到这点，你来我们出版社之前，应该做过其他选择吧？”

　　虽然还是没有看稿，不过好歹话题跟这沾边了，张秋惜也就说道：“不瞒杨编，我之前去过两家出版社，不过嘛他们连稿件都不愿意看。”

　　她简单把经过说了一下，杨成摆出一副就知道如此的表情，说道：“这在意料之中，那两家出版社有的是稿件出版，接受新人稿件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你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奇怪。”

　　新人嘛，没有名气也没有接受过市场的考验，稿件再好比起成名作家来风险也大多了，那种性质的出版社没有冒险和进取心好像也完全不奇怪，如果她去参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赛并且获奖，情况就会变得好一些。

　　“其实现在像你这样直接投给出版社的作者不多，比较主流的做法是投去杂志连载，然后再寻求出版的机会。”

　　杨成又继续说道：“对作者来说，这样做优点是可以多获得一笔稿费，缺点就是以后出版的销量可能会受到影响，毕竟是已经面世的作品。而对于我们出版方来说，一部作品值不值得出版一眼就能看出来，如果不受欢迎，在杂志上就被腰斩了。”

　　“杨编，我觉得这个缺点不止是作者本身的，对出版社来说也一样。我的作品虽然没有没有经过市场的考验，具有风险，但风险背后的收益更大，有好就有坏，到底其实都差不多。”

　　张秋惜说完再次提醒道：“当然值不值得冒险是杨编你说了算，我对自己的作品再有信心，但最后做决定的也还是你。”

　　她说完之后，杨成总算是没有再墨迹，拿起稿件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说道：“银河系漫游指南，这个名字透着浪漫的气息，不过科幻的味道并不浓，而且没有那种山雨欲来的气势。”

　　「这还没有科幻味，难道要叫银河系争霸战之类的么？」虽然不认可这种批判，不过张秋惜还是很认真的在听。

　　“外星人入侵毁灭地球，开篇完全没有新意。”说到这里杨成一连翻过去好几页，粗略的扫一眼之后再次翻过，不到三分钟就全部“看”完了。

　　“除了故事是发生在银河系之外，我看不出任何科幻的地方，故事里还有长有两个头三只手的外星人，抛离大背景，这更像是奇幻小说。”

　　杨成左手拿着稿件，右手敲击着茶几，继续说道：“故事本身也不够精彩，没有惊心动魄的场面，更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太平了。”

　　书名这种事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是因为不够商业化的话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做为编辑对市场的拿捏肯定更准确，杨成对于书名的批判她是没有意见，不过接来下对于故事本身的评价就让她完全不想再听下去了。

　　本来看到杨成这么热情，还以为能够成功，谁知道拉拉扯扯说了一大堆，杨成看稿件的时间还没有盯着她领口看的时间长，完全没有细看就做出评论实在太过武断了一些。

　　“也就是说这本小说达不到贵社的出版要求咯？”

　　杨成点点头，张秋惜就站起来伸手接着说道：“那么很抱歉耽搁了你的时间，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现在麻烦请把稿件还给我，毕竟这是我的心血之作。”

　　“别急。”杨成还是满脸笑容，说道：“按照要求的确是达不到出版标准，但也不是说就没有出版的机会，新人作者有不足的地方是很正常的，而我们出版社一向比较愿意扶持有才华的新人，换一种方式，你依旧可以实现梦想。”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张秋惜忽然感觉杨成的笑容很是恶心，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个一时半儿说不清楚，我们晚上约个时间细谈吧。只要你愿意，我一定能将你打造成最受欢迎的美女作家。”

　　张秋惜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把我的稿件还给我。”

　　杨成却没有将稿件递过去，而是抓住了她的手，说道：“这年头排着队千方百计想要出版的人多得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机会……”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妈吧。”张秋惜从牙缝里面挤出这样一句话，反手一巴掌就煽了过去。

　　“啪”一声，杨成被打了个结实，脸颊马上红肿了起来，张秋惜抽回手，隔着茶几抬脚又是一脚，直接将其踢翻在地，然后直接将茶几一掀狠狠的砸在杨成的身上。

　　以她现在的武力值，打杨成这样的货色五六个完全不是问题，本来她也不想动手，只是好不容易压住的怒火在手被抓住的瞬间就完全爆发了，尼玛这完全是蹬鼻子上脸啊。

　　“凭你这德行也想打本姑娘的注意，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骂了一声，张秋惜将稿件捡了回来，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朝杨成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我去年买了个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会议室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张秋惜走出去刚好跟前来看究竟的人打了个照面，她哼了一声，二话没说直接离开，一直走出办公楼，才忍不住“啊”的大喊了一声，声调拖得很长，把路人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这里是神经病医院的门口。

　　苍天啊，大地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尼玛潜规则这种事情居然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揍了杨成一顿，张秋惜的郁闷却是更甚，潜规则这三个字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两眼一黑差点没有吐血，她的世界果然已经崩坏得彻底没救了……

　　被这么一搅，她也彻底没了再去投稿的兴致，拖着无力的身躯返回学校，进入地铁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有消退。

　　……

　　回到学校，正好赶上体育课，穿裙子上体育课肯定是不行的，全班女生全部挤在更衣室里面更换紧身短袖T恤和短裤搭配的运动服。

　　“阿秋，怎么你的表情这么阴沉，是不是投稿出什么意外了？”李玥本来正等着好消息，结果看到张秋惜如此表情，答案也不言而喻了。

　　“姐姐啊，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张秋惜哭丧着脸跟李玥说着事情的经过，踏进了更衣室，更衣室里面，准备要上体育课的同班女生都在换衣服，挤得满满当当的。

　　“希望今天不要有长跑，我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只怕八百米是少不了的，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装病请假。”

　　更衣室里面满是女孩子的嬉笑，还有很私密的对话，这些话语放在以前那是无论如何的听不到的，这一幕更是只有动漫中才有，张秋惜看得有些气血沸腾，鼻血好像要喷出来了。

　　这是天国吗？以前张秋惜对天堂的脑补也不过就是此番景象而已……

　　“我们班上体力最好的就是秋惜了，你应该跟她取经才对。秋惜，你发什么呆呢？”

　　以男人的眼光来说，张秋惜的体能都是顶尖的，但以这个年龄来说张秋惜现在这具身体的确是傲视群雄，就算是专业运动员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他。

　　“这个，都还处在发育期，肯定会长的嘛。”张秋惜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

　　“那可不一定哦，很多时候都是该长的地方不长。就像我，脂肪该去的地方不去，都集中在腰上了，正愁着该怎么减肥呢。”

　　“咳咳，其实以后还能不能长我倒是能够鉴定一下，通过一些辅助的话，以后的成长还是很乐观的。”张秋惜有点把持不住了。

　　“真的吗？帮我看看，帮我看看。”

　　帮所有女生做了个鉴定，张秋惜抬着手已经灵魂出窍了，李玥换好了衣服笑道：“阿秋，看你现在这样子，好像不需要我再安慰你了呢。”

　　“郁闷也没用，谁让我遇到个禽兽了呢。”张秋惜此时已经将郁闷全部一扫而光了，说着也赶紧换衣服，已经快上课了。

　　“那个，通过辅助的话真的可以变大吗？”李玥突然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