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枪留下的痕迹?”就在清晨的朝阳之下,孟胜蓝皱起了眉头。

  此刻,一颗散落在地上的弹壳正被她捏在修长的手指里。不远处,双眼闪烁着精光的杨冰正半蹲在地上,仔细的来回翻动着他搜集来的几件小东西,脸上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种猎人看到了猎物时的神情,兴奋而又稍稍的有些残忍。

  更远处,数辆警车和大批的警察在他们上司的带领下,装模作样的站在那里警戒着,可是他们脸上那种有些无奈,又有些好奇的神情和几乎紧盯着场中两人动静不放的视线,却已经将他们出卖无疑。

  实际上,从到了这里被安排着在外围警戒之后不久,几乎所有警察的目光就都一直跟着场中身份特殊的这一男一女在转,警戒,只不过是做副样子而已。

  “小杨,你闻没闻到除了血腥味外,还有股奇怪的焦臭味?”

  将手中的弹壳握在手心里,感觉着它些微的冰凉,孟胜蓝深吸了口已经不再清凉的空气后,发现空气中除了淡淡的有些血腥味之外,还有股让她很不舒服的味道。

  “来这里!”也不抬头,杨冰伸手拿起面前的一件东西,摆弄着叫道。

  “你拿的那是什么?嗯?好像就是它的味道。”伸手在面前煽动着,孟胜蓝又明显的皱起了眉头,不过眼睛还是牢牢的盯着杨冰手中散发出恶臭的东西,她发现那看上去黑红相间的东西似乎是一件木刻玩偶的残躯。

  “玛呢加卡他卜!”杨冰眼中厉光一闪,在抬头的瞬间嘴里低声含糊的嘟囔了一句孟胜蓝听不懂得话。

  “什么?”孟胜蓝眼中疑云一闪。

  “没什么。孟组长,现在可以叫他们进来了吧?”

  好像若无其事的将手中散发着恶臭的那残破玩偶装进了摆放在脚边的塑料袋,瞬间恢复了常态了杨冰顺手又开始收拾地上的那两件物品。

  “杨冰,我有话问你!”蹲下身子伸手按住杨冰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一把六寸长短的小斧头,孟胜蓝的美丽的大眼中精光忽然大盛,一瞬不瞬的盯在了杨冰愕然抬起的双眸之中。

  “什么?”嘴里顺口反问着,可杨冰不大不小的双眼也本能的开始冒出了寒气。

  没办法,被眼前孟胜蓝这种目光盯视着的时候,很少有人还能保持住平静。那可是在无数罪犯身上锻炼出来的,宛若利剑一般闪动着寒光和煞气的一双眼睛啊。

  “咱们是一组的是么?”孟胜蓝刻意的压低了声音,可锐利的目光却连闪都不曾闪动一下,依旧紧紧吸引着杨冰的目光。

  “没错。”略感不适的眨了下眼睛,杨冰觉得心里微微有些发慌,他很不习惯被自己略有好感的少女这么近的盯着看,特别是当这少女还是个自己很欣赏的漂亮同事的时候。

  “那为什么做事都要瞒着我?这要是上面给你的秘密命令的话,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昨晚和今天的一些举动似乎不该是特别命令的范围,我需要你的解释。”几乎一字一顿的,孟胜蓝低声问道,这时节,她自己没发现,她按在斧头上的手已经因为用力而开始隐隐发白了。

  “孟组长,这些事咱们回去再说好么?你看,他们都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脑海里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这一两天来自己得到的线索,杨冰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让她多少知道点的好,不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尽管自己也有权力命令她不准过问,可那样回头自己行动起来可能会有不少顾忌,毕竟她也是警界中的精英,自己的同伴。何况在明里还是自己的组长?

  “好的。记住你欠我一个解释!”深看了面前的同伴一眼后,孟胜蓝眼中的光芒迅速敛去,将手中的小斧子递给他后,站起身来招手:“林局,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此时,原本多少有些含蓄的朝阳已经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开始散发出了它真正的光芒,气温在迅速的升高。

  ※※※

  方榕刚进找水的工地上回来,拐进韩老太爷的房中不久,还没来得及说自己得到的好消息,就听到屋外传来“框!”的一声巨响,似乎是简陋的木质院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了。

  “韩二,你们回来了!啊?罗头怎么了?”抢出门去的方榕第一眼看到的是韩二黑红的脸和他头脸之间的那么多汗,第二眼这才看到他搀扶着的,那个脸色苍白若死的人的脸,所以尽管也已经看到了随后跟进来的那个衣衫褴褛的独眼老人,但还是第一时间的抢到了韩二身边,接过了罗发荣软绵绵的身子。

  也不过转眼的功夫,原本还能自己坚持住的罗发荣在看到方榕的瞬间,就昏过去了。“哦?!”在接过罗发荣身子的瞬间,方榕便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冷泉,他这是怎么了?”随后跟出来的韩老太爷韩远山尽管眼中也是疑云大起,倒也没有失了礼数,在还礼的同时,开口就向冲自己抱拳的吴冷泉问道。

  “路上有些意外,咱们进去说。”

  吴冷泉也不客气,在心里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举步就往正屋走去。

  他身后,可算松了口气的韩二竭力抵挡着一屁股坐倒在地的冲动,只顾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抹汗,眼神中全是一片难言的焦灼。

  “韩二你也进来。”

  “张振你守在门口,等下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

  在脚步迈进正屋的瞬间,韩远山和方榕几乎同时扭身回头说话,就连凝重的脸色都相差不远。

  ※※※

  “老大,有确切消息了!”与此同时,远在百多公里之外的省城四海总部内,四海社的老二军师也兴冲冲的抢进了他们老大的办公室。

  “如何?”正在那边心不在焉拿着一张报纸的夏永忠闻声猛地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去聊城那边的六死三伤,完整回来的人还不到六个。现在他们全都在我们兄弟的掌控之下,老大你看要不要?”说到这里,脸上闪动着红光的老二狠狠的挥了下手。

  “那另一边呢?”眼中凶光一闪,夏永忠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另一边忽然消失了,兄弟们正在加紧追查他们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那就加紧追查,这边也暂时不要动手,等那边有动静了咱们再来个一网打尽。不,干脆这边甩给警方去整,嘿嘿”沉吟了一会,夏永忠眼中的凶光大盛。

  “这样也好,不然留下那几个后患更多,还是老大高明,嘿嘿!。”因为老大的奸笑也明白过来的老二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查清楚是什么人做的了么?奶奶的,最近那来这么多狠角色?”

  得意了一会后,夏永忠有些悻悻的问道,他可是记得昨晚上和贺小疯子和谈的时候,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以他的经验,他知道,当今的道上,没有几个社团里有这么多类似的高手,也没有几个社团能够抵挡得住那二十几个黑衣人的正面攻击,因为杀气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转眼之间,这群令他都心有戚戚的狠人转眼就被人干掉了一半,而且据自己得来的消息,还都是在他们全部武装的情况下被干掉了的,这又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一路神佛?

  “据可靠情报,现场很奇怪,全部都是贺小疯子的人使用的武器留下的痕迹,并没有其他的枪弹痕迹。”听老大这么一问,身为军师的老二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哦?不会又是像那天晚上的那种邪门吧?”夏永忠一听,就觉得事态有些严重了。

  “十有八九又是那样的邪门,因为据我们派出去跟着他们的那些兄弟们报上来的消息,逃回来的那几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而且他们处理掉的那些尸体几乎没有一具尸完整,大多都像是被猛兽撕咬开的一样,十分的可怕,而其中稍微完整点两具尸体又象被吸干了全身的血之后,又被撕掉了脑袋的样子,显得非常恐怖和古怪。而且他们受伤的三个人情势也很不对,不像是外表受了轻伤那么简单,据兄弟们报上来的状态看,很可能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奶奶的,难道长风真是煞星照命,惹上他们不该惹得东西了?”勉力保持着自己表面上的镇静,可夏永忠的脸色已经完全变白了。

  “难道真的存在什么狗屁的血夜凤凰?还是……”同样面色苍白了起来的老二嘴里轻声嘟囔着,心里再没有了刚刚得到情报后的快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和老大都在担心什么。

  人生在世,不管什么样的人,对自己不能了解和掌握的事物,都会有好奇或恐惧的,就算是出来拿命混的人也一样。特别是在自己真的似乎随时随地的可能面对的时候,那种恐惧会更加的强烈。

  因为你没办法知道你将面对的是什么。

  ※※※

  “大马的降头师?我这辈子和正宗的降头师没打过交道,不可能是冲我来的。”韩远山凝神回忆了半晌后,摇着头将手从昏迷的罗发荣头上拿开了。

  “我也从没有和降头师打过交道,要不是根据他养的鬼仔上判断出他真的只能是来自大马的降头师,可能到现在我连他是那路那门的人都分不清楚。降头术不愧是名声在外,我真的和他相差很远。”紧接着,刚刚说完一切的独眼老人吴冷泉也淡淡的接上了话茬。

  “韩二就更不可能了,方榕你呢?”随着韩远山的问话,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方榕脸上。

  “我也应该和他们降头师没有丝毫瓜葛。”

  方榕也很肯定的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在了昏迷中的罗发荣脸上,“难道真是冲他来得?可是他又怎么会招惹上降头师这种人呢?何况现在他中的又不是情降,怎么可能?”

  “我知道,那个降头师就是冲罗先生来得。”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罗发荣脸上琢磨时,一直并没有怎么说话的韩二却忽然开口了。

  “哦?”三个人的五道目光又都落在了韩二黑红的脸上。

  “那个降头师第二次出现的时候,吴老因为忙着和他斗法,没注意,可是我在罗先生身边,亲耳听到他自己叫那降头师的名字‘卡迪沙!’,随后那个降头师在忽然消失之前,我听他和吴老报的名字就是叫‘卡迪沙。’紧接着罗先生就不对了。”

  稍稍有些后怕的说完这些话,韩二这才真正完全的松了口气,他不相信还有什么邪门歪道的术士能在老太爷的面前讨了好去,就算是昨夜让自己心胆都寒了的那个叫卡迪沙的降头师也不行。

  这点他坚信,尽管想在想起来,心里还是很毛毛的。

  原来在他们第二次上路后没过多久,都还没能完全跑出荒原走到公路上呢,那遮天盖地的黑雾又再次横亘到了他们面前。还好他们中有独眼老人吴冷泉在,尽管在多次较量中抵挡的很是吃力,可他却还是真的基本抵挡住了那个始终隐藏在黑雾中的降头师的多次明暗袭击,尽管在最后那个降头师狂笑着忽然消失之前吃了点暗亏,没能完全保护住神色怪异,惊慌失措到有些古怪的罗发荣,致使他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异状。

  可是吴冷泉还是在降头师去远了之后,立刻用自己的医术镇压住了罗发荣的不妥,致使他暂时除了不能说话外,还能比较自如的自己走动。再加上没走多远就上到了公路,遇到了一直在苦等他们的出租车司机,这才一路狂奔赶到了聊城,回了山寨。

  “看来一切要等罗头醒来后才能问个明白,韩老,照你看罗头中的是什么降?”听完韩二的话,方榕心里疑云大起,他可不知道罗发荣竞还和降头师有恩怨。不过有疑问归有疑问,但什么事情重什么事情轻他还是绝对明白的。

  “不像是药降,似乎是灵降的一种,但具体是那种降,我也把握不好。冷泉你看呢?”韩远山沉吟了一下,转头把目光投向了吴冷泉。

  “当时他不对的时候我就注意看过,韩老你来看他的眼白。”

  说着话,吴冷泉伸手抹开昏迷中的罗发荣的左眼上眼皮。

  “啊!”

  没控制住自己情绪的韩二低声惊呼了一声,当初昨夜罗发荣刚不对的时候,他也隐约记得吴冷泉曾翻看过罗发荣的眼睛,但当时一个时天黑,另一个他自己太过紧张,并没去注意吴冷泉到底再看什么。可刚才他却发现,很诡异的,就在罗发荣瞳仁上面的上眼白部分,清晰的竖着一道五毫米左右长,一毫米左右宽的黑线,原本可能并不是很黑的黑线在微带血丝的眼白反衬下,此刻看上去竟彷佛流转着一抹妖异的漆黑光芒,看上去分外的抢眼。

  “难道是狂头降?”还没等韩远山开口说话,就守在罗发荣身边的方榕却一脸凝重的抢先说话了。

  “哦?小方懂这个?”独眼中光芒一闪,吴冷泉自进屋后首次开始仔细的打量起方榕来。原本,他从韩远山并不十分明确的介绍中,以为方榕是韩远山一个比较亲近的小辈而已,并没有料到方榕竟会抢在韩远山之前说话。要知道,在一些相对传统的人眼里,在父执面前抢话,特别是在有客人的时候,是非常不礼貌的。

  不但这样,让他惊讶的还有方榕竟然会在韩远山之前,先用比较肯定的语气断定这是什么降,这让他吃惊不小。因为就算以他的医术和阅历,他自问自己都对向来神秘的降头术知道不多,就连他断定罗发荣中了降头,还是根据自己所知的中了这类邪门术法之后,一个大概的判断常识上得来的。

  因为大凡一般人要是中了旁门符法,或者是中了蛊毒之后,只要不是立刻夺命的那种,在还没发作的时候是可以通过观察他的上眼白部分的变化大致判断出来的,就像中了旁门符法,上眼白会有暗灰色的竖线出现,中了蛊毒,上眼白就有不少黑色的小点出现一样。

  所以当他知道自己遇到的是降头师,而罗发荣十有八九中了降的时候,才会根据这个经验去观察他的眼白,结果果真不出他所料,罗发荣的上眼白出现了他从没见过的变化,这也从另一个方面验证了他所传承的这一门医科资料上的推测“所谓降头术,疑是苗疆蛊毒,藏密笨教和南洋当地巫术混和之后的术法。”

  所以他才能在对降头术并不十分了解的情况下,还能凭着自己的医术暂时的控制住罗发荣所中术法的发作。当然,这也和他所传承的那门古老医科的威力是绝对分不开的。

  原本他以为来到韩远山这边,就凭着韩远山所传承的宗派源远流长的法门和他自身深不可测的所知所学,这所谓神秘的降头术也并不会是什么大碍,可没想到现在就在韩远山迟疑沉吟的时候,这个叫方榕的年轻人却先出头了,所以就算以他的冷静和淡漠,也不由有了几分的好奇和怀疑。

  “你去过南洋?”这时,韩远山也抬起了头,带着几分好奇的望向了方榕。因为除了降头术里面特别邪门和厉害的几种法门,在殷巫的一些秘本中有详细记载之外,其余别的法门并没有太多的记录,就连他自己也不甚了了。可现在看方榕说话,尽管还不是特别的肯定,但语气中至少已经有了六成以上的把握,这很难不让他觉得好奇。

  “没有,不过我曾经去过云贵一带,大约的听当地的长者们说过一些。”

  方榕有些含糊的应着,微微的低了低头,想避开韩远山的目光,可是韩远山还是从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奇异神色中感觉到了点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再多问。

  “冷泉你辛苦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不再去管似乎因为想到什么而微微有些失神的方榕,韩远山站起了身子,径自对吴冷泉说道。

  “韩老想现在就开坛?”吴冷泉也站了起来,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嗯,这东西比较邪门,早解决总比晚解决的好。冷泉要是想看,就上炕去歇着吧,我知道你这一路上也够辛苦了。”

  说完话,微微笑了笑的韩远山又对韩二说道:“再坚持一下,帮我把法坛摆好,然后你也回去休息,睡到明天中午再过来。”

  看到韩二应声去了,韩远山又把目光投向了方榕,不过眼神中微微有些迟疑和担忧。昨晚忙和了一夜的他其实非常需要方榕的助力,可是又担心会引起方榕体内异物的发作。

  “韩老,我没事的。”明白他心意的方榕心里一暖,迎着他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

  ※※※

  门紧紧的关着。

  简单而又有些昏暗的正屋里,气温正在急剧上升,空气中流转着一股略显憋闷的热浪,就像一条不甘受缚的孽龙,不停地盘旋着,翻腾着,撩拨着屋内所有人心中那隐隐的骚动。

  粗粗的冥烛暴起了灯花,屋内正中央地面的血红色法坛上,点燃的四十九枝长香不停地升腾着微带辛辣味道的烟雾,烟雾纠缠在热浪里沉浮飘荡,弥漫在屋子里,让整间屋子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迷离的境地。

  屋内中央,法坛之后,身着血红法袍的韩远山宛如标枪一般的傲然挺立,削瘦的脸上神色肃穆,在周围升腾起伏的烟雾烘托下,此时的他看上去隐隐有种宝像庄严的味道。

  热浪袭人,烟雾升腾。

  法坛之后的韩远山一直静立不动,只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逐渐逐渐的从他身上由无到有,由弱到强的形成。烟雾迷离,逐渐逐渐地,他的身影在方榕眼中变得模糊,缥缈了起来。

  盘膝坐在炕上,守护着罗发荣的方榕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代表了巫门最古老的宗派之一,殷巫门户的长者身上不断发生的变化,体会着体内渐次骚动起来的它们越来越强劲的挣扎,慢慢的,心内不能自抑的惊讶了起来。

  自从这次和韩远山重逢之后,韩远山自己曾明确无误的说过他遭了天遣,从修行人的角度上来说,已经衰弱到了不成样子。

  而方榕也从自己不管是已经相当敏锐了的六识,还是体内时刻都不肯安分的它们,都一次次再也明显不过的感应到了韩远山确实已经不如往昔的惨淡现实。

  可是在这一刻,方榕竟发现自己的神意渐渐有锁不定韩远山具体位置的感觉,明明他就站在那里,可在自己神意的感应里,那里除了有一团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霸气的气息在不停地忽隐忽现外,竟已经完全的把握不住这团气息的确切位置,而体内的它们也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安和威胁,竟已经开始触动身上的五凤印开始反弹,怀中的朱雀镜也在隐隐发烫。这一切,都让他不能自己在心里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卓然独立在法坛之后的老人,真的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韩元山韩老太爷么?

  为什么他身影越来越模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会越来越强,此时站在法坛之后的他,竟隐隐带给方榕一种君临天下,傲视一切的感觉。

  那纯粹是一种意识感应里面的东西,似乎,似乎,这时已经和身上布满无数神秘古怪符号和线条的血红色古旧法袍,以及同样以无数古怪符号和线条为底,颜色血红古旧的布幔作为铺衬的法坛融为一体的韩远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巫者,而是变成了一个和周围的一切完全融合到了一起的物体,可偏偏却又再也明显不过的从那里散发出一种古拙而又强悍无比的气息,不停地撼动着方榕的神意,带给他体内的它们越来越强大的压力。

  难道是他身上的法袍和面前的法坛带给他的助力?怎么会这样?

  尽力收敛着自己体内的异动和自己被撼动的神意,方榕忽然感觉到身边不远处的那独眼老人吴冷泉此刻也在干着和自己同样的事情,心里不由一动,便抬眼向他那边望去。

  土炕的尽头,同样盘膝而坐的吴冷泉独眼眼帘微合,布满青筋的一双大手以一个并不常见的姿势相互扣合在小腹前,深长的呼吸不绝如缕,竟似已经安然睡去。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互扣在小腹前的双手姿势,方榕发现自己对这种练气方式毫无所知,心下便有点好奇。不过他也知道眼下绝对不是好奇的好时候,再者这类东西往往是别人的隐私,如果人家不说,自己是绝对不能去问的。

  就在这时,场中不动如山的韩远山在忽然由他口中发出的含混语声中动了。

  连绵不断的低沉声浪似乎无所不在,又好似来自天外,含混而又缥缈在满屋子缭绕的烟雾中不断传来。韩远山大红色的法袍也在他随着咒语不停疾走的身影步履之间逐渐幻化成一片又一片的红影。

  随着声浪和步罡的开始,本来就已经很热的房间内,热浪开始更加的汹涌,缭绕的烟雾中竟开始有隐隐的雾气升腾。

  冥烛的火焰就在这袭人的热浪中开始逐渐拉长、延伸,逐渐逐渐的变为尺长的细细火苗在热浪里飘摇晃动,但却没有熄灭。

  突变就在火苗的颜色忽然转变为如血般赤红的颜色时来临,随着灯芯暴起的小小灯花,一直安静地躺在土炕上的罗发荣忽然剧烈的扭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摆放在发坛中央的那碗符水也忽然荡漾起了波纹。

  回响在房屋内的声浪转急转厉,韩远山如波浪般翻腾的身影转动的速度也开始加剧。房子内气温再度升高,第一次,升腾弥漫在屋子内的烟雾被大片大片的雾气所压倒。

  但是,此时被方榕一双大手死死按在土炕上的罗发荣,脸上的筋肉可怕的扭曲抽搐着,睁开的那双血红色眼睛中,充满了一种兽性的光芒,嘴里嗬嗬的乱吼着,任由微带青绿色的口液黏黏的顺着嘴角滑落到炕上。看上去令人即觉得恶心,又觉得可怖。

  不但脸上筋肉抽搐着,他的全身也以一股非常的力量挣扎,抽搐着,要不是方榕力大,换个人绝对控制不住他的身体。

  在全身抽搐挣扎的同时,他脸上,身上的肤色也在变异,正在逐渐,逐渐变成一种看上去绝对让人不安,让人恶心的青灰色。

  不管是脸上,脖子,还有胳膊等等,凡是没被衣服遮盖到的地方,青灰色的血管和筋肉都纠结在了一起,就像一条条青色的蚯蚓一般凸起蠕动着,彷佛要挣脱肌肤的限制,破皮而出。

  更叫方榕担心的是,此时他身体的温度竟在房内这惊人的高温中,却以令人吃惊的速度迅速的降了下去。他的身子,就在这短短的瞬间,就已经变的像一块恒古不化的冰。

  可他还在不停地挣扎着,抽搐着,吼叫着,令方榕忧心不已。

  “坛开法随,天清地宁!”

  就在这时,一直回响在屋子中的绵绵声浪忽然换成了殷雷般的一声沉喝!

  随着喝声响起,韩远山疾动的身影也忽然像一株老树般的定住,圆睁的双眼此时已看不到丝毫平日里的和善和清亮,变得宛若黑洞般深邃无比双眸之中,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幽光,犹如怒箭一般的射到了法坛中央的那碗符水之上。

  目光到处,法坛上本已经开始自行跳动的符水碗猛地一定,随即又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支持着一般开始晃动。

  “化符立禁,妖邪现形!”双手挽诀的韩远山见状,双目中幽光更盛,又一声殷雷般的沉喝出口,随着他口中的喝声响起,法坛上摆放的一叠符纸忽然自动弹起三尺,随即在空中蓬的一声轻响中开始猛烈的自动燃烧。

  几乎与符纸自燃的同时,原本在法坛上晃动不停的符水碗又是猛地一定,碗中的符水就像被一股大力激起一样,化成一道水箭直冲了起来。

  激起的水箭在升空接近三尺左右的高度时去势已尽,就差了那么一指左右的距离没有卷到燃绕的符纸。

  水箭以一种不能解释的缓慢速度慢慢往下落。

  水箭之上,刚刚燃烧干净,化成一片片完整灰烬的符纸纸灰也以同样的速度,缓慢而又稳定的连成一线,随着水箭往符水碗中落去。

  以异常诡异的缓慢速度下落的符水终于还是在几个呼吸之后落进了碗里,整片整片的符纸灰也一丝不差的一张张落进碗中。

  随着最后一张符纸落进符水碗,“喀!”的一声轻响,青花瓷烧成的小碗碗面上顿时出现了无数蜘蛛网般的细碎裂纹,但是碗并没有破。

  “嗟!”一声轻啸般的喝声就在碗面出现裂纹的瞬间从韩远山口齿间迸出,带着无穷的煞气和威猛。

  几乎在发出喝声的同时,韩远山忽然涨起的血红色法袍上猛的红光一闪,他那双瞬间就变换了无数法诀的双手便重重的拍在了法坛之上。

  “蓬!”

  就在这一声巨响中,法坛上除了那碗符水碗之外的其他物品全都猛地弹离桌面,只有那碗布满了无数细碎裂纹的青花瓷烧成的符水碗,这一次却像被强力胶沾在了法坛上一般,纹丝不动,只有碗里浸了符纸灰的清水,却在逐渐荡漾开的波纹里,逐渐逐渐地变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就像一碗刚刚接出来的人血。

  ※※※

  与此同时,韩家寨之外三十里的一座小山山腰的背光处,一个身穿降头师法衣,胸前挂着一大串骨质项链的粗壮中年人,就在韩远山双掌拍实在法坛之上的同时,猛然凄厉的嘶吼了起来,随着他凄厉到不能听闻的惨叫,大股大股的鲜血喷泉一样的从他身上突如其来的裂口中射出,转眼间便已经染红了他面前粗粗用树枝搭就的法坛。

  凄厉而又惨烈的嚎叫和全身四面射出的鲜血在中年降头师一阵紧过一阵地全身拍打中迅速停住了,就这短短眨眼的功夫,他黝黑的面孔已经变得象纸一样的苍白,曾经厉光闪烁的双眸此刻看上去也显得既衰弱又迷离,全身的法衣更是被自己的鲜血染成了猩红的血衣,面前的法坛也因为刚才的拍打和忙乱被撞的不成了样子。

  勉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脸色苍白若死的降头师抬头遥遥望向韩家寨的方向,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这次算你狠!他日等我练成飞头降再来,屠尽这里所有的生灵,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恶狠狠的说完这些话,正要掉头而去的降头师忽然又停住颇现蹒跚的脚步,低声厉喝到:“谁躲在那里?滚出来!”

  尽管口气凶狠,可他的声音听上去实在中气不足。

  “无量寿佛!”

  随着一声低低的道号,一个俗家打扮的中年人从不远处的山角阴影里拐了出来。

  ※※※

  “小方过来,把这碗符水给他灌下去去。”

  拍完法坛后,又闭目凝神默然静立了半晌的韩远山忽然睁开微带倦意的双眼,淡淡对正在关心的望着自己的方榕说道。

  此时,罗发荣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他从韩远山双掌拍在法坛上之后,便已经停止了抽搐和挣扎,就连脸身上的肤色也回复了正常,只有全身的冰冷依旧。

  “韩老,我,”接过符水碗,方榕双眼饱含感情的刚想说话,就被脸上显出明显倦色的韩远山摆手打断了:“灌完符水后带他回房间休息,明天中午大概就会醒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说到这里,韩远山停了一下,又抬头冲着正在替罗发荣切脉的吴冷泉说道:“冷泉,等下你给他开几副药,我估计他醒来后需要补补才行。你也去休息吧,我叫韩二在东厢那边给你准备了房子,明天一早我这边还有两个病人需要你看看。”

  说完话,韩远山也不管他们两个想说什么,就那么一矮身,盘膝坐到了法坛之后的地上,闭上了眼睛。

  定定的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已经闭上了眼睛的老人,方榕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怕他如果再看下去,自己的眼泪就会忍不住流出来。

  他也知道,老人真的不需要他说什么道谢的话,当年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半晌之后,回复平静的方榕轻手轻脚的把喝了符水的罗发荣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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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传统修仙文,想看传统修仙文的请绕路,不要在评论区打差评,谢谢) 女主许桃意外穿进一本修仙小说里,成了青岚宗太上长老的独生爱女。 除了有个牛逼到不行的亲爹,她的师父还是青岚宗最年轻的化神修士。 这样的出身,怎么样也得是个女主配置吧? 可惜并不是! 许桃知道在她筑基成功这天,师父会带回一名清纯得有如白莲花一般的小师妹。 小师妹会夺走她所有的机缘,会害她众叛亲离,最终她还会死于痴恋小师妹的众多男配手中,不得善终。 回忆着书中自己的悲慘下场,许桃坚定的撕掉了手上的炮灰剧本。 只见许桃冷冷一笑,想让她做炮灰,问过她爹了吗!问过她男人了吗! 她爹是谁?修仙界战力天花板了解一下! 至于她男人是谁,许桃得意一笑,就是那个书里面那个小师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啊~

青竹飞仙

(本文无cp,女主专注搞事业万万年。)带着游戏系统穿到乾坤大陆的阮青竹,身为水系单灵根又有系统辅修技能,却还是在那个万星争辉的时代被一众天骄秒得连渣都不剩。 百年顺利结丹日,意外得到的仙府与系统诡异相融,造成她直接身死胎穿至数万年后,彼时整个大陆已是面目全非天翻地覆。 曾经五系混元灵根因为灵气的日渐匮乏沦为了垫底的渣资质?反倒攻击力不足辅修无能的单灵根却一跃成为了绝佳资质。 曾哪个天骄不是身系某样辅修的大能?如今随着许多灵种灵兽的灭绝而造成辅修难炼,四艺大师受尽追捧。 身为变异冰灵根的青竹在了解这所有后,望着自己同样变异后的仙府,只想仰天长啸——这才是穿越人士手握剧本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请受小女子一嫁

全网黑后,星际大佬爆红娱乐圈

《全网黑后,星际大佬爆红娱乐圈》 陆暖汐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被人推进即将爆炸的时空裂缝中,带着军用私人特制手镯,一块儿穿越到了700年前蓝星1号上同名同姓的娱乐圈糊咖陆暖汐身上。 黑子1号:天天诅咒作精赶紧去死,就骂你,有本事顺着网线过来打我啊! 陆暖汐:开门,我到了哦。 黑子2号:都是炒作,她能拍武打戏我直播倒立吃屎! 国际名导:这就是我心中的完美女主角陆暖汐女士。 陆暖汐:请开始你的表演。 黑子3号:一切都是剪辑,是人设,你们

皮生录

人这一生,只能左右梦罢。我还记得那穿梭在梦里的繁华古城,那人来人往,那酒肆吹香,那一曲一弦后金壁辉煌的囚笼。 然后,他跳下去了,我的梦也就此结束。当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另一场恍惚的,与你有关的梦。 谁都没有料到这个结局,我只活在梦里的开头,而你偏偏要把我写进书......的尾章。 人这一生,淡如梦。【展开】【收起】

魔尊是我徒弟

《魔尊是我徒弟》 【第一卷《朱雀翎羽》】已完结? 【第二卷《燃犀照魂》】正连载 五千年来震慑三界,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女战神——监武神君白珞,终于一个不留神把自己的灵珠玩丢了。白珞回不去昆仑只好在人界买了宅子混吃混喝,还顺手收了个小和尚当徒弟。那小和尚生于佛骨,却有一颗魔族人才有的赤灵珠!白珞觉得小和尚眼熟,与自己丢失的灵珠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谁偷走了白珞的灵珠? 魔族之人为何会生于佛骨? 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他的陆小姐又美又娇》 千亿大亨傅亦笙从不相信有人会毫无缘故地爱上另一个人,直到他在朋友的婚礼上认识陆晴晴,不惜搬出亿万豪宅,买下她对门的小居室,制造各种机缘巧合。 畅销书作家陆晴晴突然发现,邻居傅先生总是与她不期而遇。 陆晴晴:如影随形的傅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亦笙:追你。 人这一辈子,无论贫穷和富贵,总会在恰当的时间里邂逅一个人,让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许终身,正如他遇到他的陆小姐。 于是,陆小姐走过最长的

家族修仙:我有一个技能面板

投身一个落魄修仙家族,开局天才被废,仙子退婚,幸好这个人不是我赵修玄。 我开局平凡,但是有一个技能面板,生逢乱流,自当力挽狂澜,带着家族独步修仙界。 ------------------------本书又名为【我的技能无限升级】【基础法术杀真仙】【修仙不是事】

太子的掌中娇她另谋良配了

隐藏病娇属性疯批男主×内心戏丰富作精女主 李宝嘉被一纸诏书赐婚给太子五年了。 世人皆道太子独宠太子妃,只有李宝嘉知道,太子表面光风霁月,温润如玉,实则性格恶劣,是个十成十的病娇疯批。 他不仅不喜欢她,只拿她当挡箭牌,让她在人前受着明枪暗箭,而且喜欢的另有其人。 但还没等她被厌弃,她就在河边喂鱼,一个脚滑把自己送回了赐婚以前。 她摩拳擦掌,想给自己的这一世找个好姻缘,但太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好像黏上她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于是她开始作天作地,希望他能看出她不是当太子妃的料,然而...... 好像越作他越喜欢? 作过头了把自己作进去了怎么办(;`O?)o在线等有点急。 * 某一天一觉醒来,太子赵懿突然发现他好像...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他扫了一眼立在旁边撒娇李宝嘉,还没开口说话, 就听见她在心里小声叨叨:看什么看,混蛋,心里肯定又在想那些龌龊事,呸呸呸。 赵懿:??? 后来赵懿觉得她说的没错,他好像真的在想……那些不太干净的事。 * 男主后期会黑化,前世都是误会,双洁。

爱妃百媚一笑,反派君王不经撩

温寻儿穿书了,穿成了书中恶毒女配,还把大反派萧霁危的腿给打断了。 萧霁危是谁?温家妾室与人私通生下的野种,来历不明,却住在温家大院,分尽了温家老爷的宠爱,身为温家千金的恶毒女配没事就喜欢折磨他。 这不,她刚推女主下水,小野种就把女主给救起来了,还指证说她是凶手! 吃着温家的大米却胳膊肘往外拐,这还得了,恶毒女配一顿乱棍,大反派的腿就断了! 望着眼前气若游丝、面无血色的病娇小可怜,温寻儿汗流浃背,毛骨悚然。 谁又能想到,这看似软弱无害的少年,后来权倾天下,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而书中的温寻儿更是被他活活掐死! 怎么办,她把未来的暴君给得罪了,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将恶毒女配进行到底? 后来—— 震慑四方、杀伐果决的暴君端坐在龙椅之上,将剥了皮的葡萄喂进怀里女娇娥口中,温柔含笑:“昨天孤做了个梦,梦见当年爱妃打断孤的腿后跟人跑了。” “怎么可能!”温寻儿头皮一紧,强颜欢笑,他梦见的该不会是原始剧本吧? “孤也觉得不可能,”男人阴鸷地笑了笑,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葡萄汁:“毕竟梦里的孤登基时,爱妃的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呸! 葡萄太难吃了!

清冷美人今天拒婚豪门太子爷了吗

《清冷美人今天拒婚豪门太子爷了吗》 【矜贵禁欲太子爷X清冷高贵高岭花】 裴家太子爷清贵桀骜,做事乖张放肆,百无禁忌,是众豪门少女想嫁又不敢嫁的人。 然而只有鼎盛的几大家族才知道这位太子爷早就名草有主了。 对方正是白家赫赫有名的小姑奶奶。 倦爷本人表示:家族婚姻,爷想退就退。 深山学艺十五年,小姑奶奶终于下山了。 素手执一把玉骨扇,冷清美人,谪仙之姿,锦缎蜀绣旗袍掐出小细腰,摇曳生姿,扭到太子爷的心尖上了。 众人不以为然,冷嗤:不过

排球青春

主角是一个从小打排球的女生,进入高中以后,与其他两个女生闪耀整个高中,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拿不到冠军,高三那年,她们再次向冠军发起冲击,可是最关键的一球,出现了失误,导致了失去了最后一次夺冠的机会。 进入大学以后,其他人都放弃了排球,只有主角一直在坚持着排球,大学期间,她将集结最强战队,向人生更高的层次发起挑战。

飞升失败后,娇软小公主开始摆烂

摆烂锦鲤体质腹黑作精扮猪吃虎 “娇软”公主vs忠犬系情绪稳定感情迟钝木头人暗卫首领宋莘莘临近飞升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成皇宫里最不受重视的冷宫小公主,本想过上养花睡觉的清闲日子,没想到皇宫阴司不断,别说摆烂,差点儿都要没饭吃! 一咬牙一跺脚!不行了,做人还是要有点追求,起码得能吃饱饭。饭吃饱了,养花摆烂成就达成,但是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大个王朝,还能叫小小蛮夷欺负了?

吾归墟道

难!真难!身为一个筑基弟子真难!不仅要在宗门拔草挣零花钱,还被一只鸟挡了发财之道。 就连早已飞升的师祖不仅要自己种树,还要自己去和五大宗门抢灵兽! 好吧,一切为了生存!等她做完这一切就回宗门去试炼,然后当个内门弟子,种种树,遛遛兽,修修炼,不亦乐哉。 可是这一切怎么好像不朝剧本发展!!

重生八零:成为糙汉知青的小祖宗

《重生八零:成为糙汉知青的小祖宗》 现代白手起家女总裁穿成八零小渔女? 开局体胖貌丑没人疼?还硬蹭老实人婚事? 许秋秋可不干这种事!先义正严词退了婚,你我都是清白儿女! 再断了亲,自立门户搞事业不香吗? 等等!这是什么?现代的手机?还能随时下单,随叫随到? 不对劲!出门有海?水货丰腴?这是圳市?不出一个月必定高价拆迁?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发家致富全不费功夫! 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之时,那退婚的男人竟然追上门来! 许秋秋扶额长叹“知

闲剑英雄传

古来何事伤心?佳人经弃江湖处。蛾眉暗锁,玉簪斜坠,怅双燕侣。云起高台,风生千里,阴晴谁主。 对衰衣瘦马,两三村落,羊肠道,愁如雨。不恨十年羁旅,恨长安、关山难渡。 匣中剑在,梁公何必,讨君王谕。摘斗移星,平沙净寇,泛扁舟去。料东篱问酒,桃源傍饮,应无人妒。 调寄《水龙吟》

三国从招揽赵云开始

刘平穿越了,让刘平庆幸的是,自己穿越的身份是汉室宗亲,是大汉的皇族,而且拥有了一个钻石号。 但是如果自己不能拯救自己的父亲,幽州牧刘虞,自己这号就只有三个月的有效时间了,还好自己还有一个机会,如果成功招揽赵云,自己就可以续费了!

召唤之绝世帝王

【【2019历史网文之王大赏】参赛作品】 洛尘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成为夏国的一个逍遥王爷,最重要的是,脑海中多出一个系统,非要逼着他称霸天下。 吕布:“主公,我的方天画戟该饮血了。” 项羽:“纵观五湖四海,谁敢与我为敌!” 韩信:“给我千万大军,助主公扫荡宇内。” 薛仁贵:“主公,看我一箭,破千军万马!” 诸葛亮:“主公,谋者,谋天,谋地,谋万世!智者,算天,算地,治万世!” 华夏武将,驰骋异界,文坛智者,独领风骚。 试问苍天,异世之中,谁能挡我华夏群雄! QQ书友群:648920914

快穿女配苏遍全宇宙

女配:颜值高、家世好、死得早! 人生赢家一朝踩空居然被绑定个女配逆袭攻略系统。 寻觅:这什么鬼(╯‵□′)╯︵┻━┻ 为了能够找到记忆回源世界,寻觅不得不穿到各个世界完成任务。 未婚夫被抢了?被家族抛弃了?前程被毁了?名声被污了? 没关系,转身勾走金大腿,称霸天下,虐渣打脸,为非作歹永不愁。 寻觅:我只是想要安安静静做个任务就走。 忠犬: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跟你走。 PS:【一见钟情】男主始终都是一个人,1V1,双洁,绝宠,虐渣,逆袭人生!

穿到兽世后我决定女扮男装

《穿到兽世后我决定女扮男装》 【本书全免,有兴趣的看一下~】 青辞穿越了,从人人敬畏的五阶冰系异能者变成了一个身娇体弱五步带喘,十步带晕的严重伤患。 好在命不该绝,重伤晕死过去的她被人捡了回去,但透过对方的言行举止,青辞却发现救了她一命的家伙非但不是人,还成天打着让她成为他的伴侣的念头,时不时就吃一下她的豆腐。 并不想成为谁的伴侣的青辞在伤势好得差不多后逃了,但可惜速度不敌对方,没跑多远被抓了回去。 戈殷捡到了一个小伴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