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九环之首（2）

　　在自然秩序的知识与法则方面，学院的魔法师们是自豪的探索者。学院社会追求智慧与学识，法师们会用尽他们一生来学习，并撰写神秘的研究论文。

　　名为“九环”的魔法师参议院统治着银色城邦，他们往往是魔法造诣最高者，而‘环首’更是所有九环魔法师中的最强者。上一个被所有法师一致公认的环首叫‘萨—沙扎’，那个魔法联盟的创建者，寓言了黑暗救世主诞生，死后自动化为灰烬的萨氏第四星门。而那段史诗般的传奇还是远在近千年前的“七城联盟”时代，此后的三百年前才又有一位不世天才横空出世，他就是——泽希尔。而我们的小领主更喜欢叫他‘老胡子’亦或是‘神奇的老胡子’。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九环统治着城邦，不过每个城市都拥有或多或少的独立自主权。无法掌握魔法的公民被视为次等阶级，而善用法术力量的能力会成为谋取社会政治地位的关键。

　　大城市的学院会公开教授魔法，而不把它们作为私密的东西，但向所有亚山的惯例一样，不对外来人开放。这些学院都是正规的场所（就像是现实世界中的牛津和剑桥那样），究竟加入哪一所学校，将会大大影响你能学到什么、如何去学，以及将来的人生将会怎样。魔法师们会追随这个或那个伟大的占星家，从而集结成不同的学派，学派之间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

　　魔法师们统治着一些生物，这些仆从是他们从精神位面召唤出来的，比如灯神和罗刹王，或者是用魔法赋予其生命的，比如石像怪、钢魔像和——泰坦。

　　天空圆顶无法瞬移到达，因为强悍的魔法护罩。老胡子瞬移到靠近它的沙漠。吴忧对这片绵延的沙漠并不陌生，原本这里和帝国一样的山清水秀，魔法和巫师内战时大规模禁咒将这里变成不毛之地。

　　联邦和城邦其实是两个很相似的概念，只不过在这片南部沙海中除一座座看似孤立的城市外，广阔的沙海再没有人类居住（沙漠半兽人除外），所以以城市为基本单位的联盟国家就被称为城邦。

　　沙地很烫，不远处就是高悬半空的天空圆顶阿尔—萨菲尔城，一条盘旋的浮石阶梯直达地面，吴忧和老胡子并肩走了过去。

　　“经商还是旅行？”守门的灯神问道。

　　“都不是，”吴忧笑道，“来拜访一个老朋友。”

　　“噢？能告诉我他的姓名吗？”灯神小队迅速戒备起来，自从光复圆顶城，这些守卫就非常谨慎。

　　“努尔。”吴忧一脸笑意。

　　“努尔！您说的是努尔将军？”看起来还是努尔的崇拜者，在确定身份后，留了句‘请稍等’，灯神快速飞了回去。

　　“真羡慕这些能飞的。”

　　灯神努尔在血月之战后，一直昏迷不醒，吴忧把她带到自己的地下城疗养，直到恢复过来才将她送了回来，所以努尔和小领主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雨～”老远就看见美丽的灯神一路狂奔下来，今天正好轮到她巡城。

　　“哈哈，努尔你还好吗？”吴忧老远就伸出双臂，美丽的灯神一头扑进怀里。“很好，我很好！”一群灯神都被雷掉了帽子，貌似还从未见过不苟言笑的将军这么激动过。

　　“老胡子，你也来啦。”努尔对治愈自己精神紊乱的老人极为尊敬。灯神是异位面的精神体，他们要是精神紊乱那可是不治之症，所以努尔对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人家诸多崇拜。

　　“噢，美丽的努尔小姐，我们领主大人要来做一个任务，所以我就陪他来了。”老胡子捏着胡须略带紧张的笑道。

　　“雨？你要做什么任务？”努尔知道吴忧的龙骑士身份，好奇的问道。

　　“给你们造泰坦。”吴忧趴在努尔耳边小声道。

　　“真的！那太好啦！”努尔开心极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走，我带你去见加利布参议员，这些天他可被这个大问题难为坏了。”

　　“呵呵……”努尔拉着吴忧一路小跑冲上阶梯，留下老胡子一个人后面感叹年轻真好。

　　“嗯？”刚抬起脚步，老胡子却停了下来，不远处一道熟悉的波动正发来询问的信息。“泰莫克汉！”“嗖！”一闪之间，老胡子便来到数年前他父亲也曾经矗立的山谷。山崖上正是那座古老的占星塔。

　　“就像书上说的，我们只是转了个圈，最终又回到原点。”一身长袍的时间大师矗立在铺满青苔的石阶前迎接他的好朋友。

　　“泰莫克汉！”“泽希尔！”两位大师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300年前同为一代天骄的‘双子星’今天终于再碰面了！

　　“就像您父亲寓言的那样，幽暗的地下城埋葬不了你那颗强壮的心。”

　　“父亲……还好吗？”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走上石阶，“不好，为了光复天空圆顶，赛勒斯陛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老胡子默然，虽然早有准备，但大师还是难免感伤。

　　“他给你留了样东西……”

　　灯神加利布最近很烦，尤其是听到龙骑士的到来。但天空圆顶失而复得让这位灯神不再傲慢，学会了适当的接受别人帮助和——微笑。至少吴忧看起来是这样。

　　“拉扎克大师已经制造出巨像的躯体，但是在关键的中枢问题上进展缓慢。”努尔在去雷雨云神殿（Thundercloud Coliseum）的路上小声道。

　　“嗯。”吴忧点了点头。

　　“拉扎克！今天怎么样？”

　　“别来烦我，带上你那身可笑的蓝皮肤从我的工作室滚出去！”进门就是一个蹲跪地面的巨人。放眼望去，不远处凌乱的操作台上散布各种零件工具，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指挥手下精怪们围着巨人拆下的手臂忙碌着。

　　“该死的老瘸子！”饶是学会冲人微笑的灯神也被老人这句明显带有种族歧视的辱骂激怒了，“再造不出泰坦，我发誓会把你连同可笑的轮椅一同熔化，塞进巨像屁股！”

　　“滚吧！”白胡子老者正是帮助赛勒斯召唤亚莎，原占星塔的主人。天空圆顶光复后，他便一直在这里主持泰坦的制造。

　　“这位是伟大的凤凰骑士，受龙骑士团委托，协助你制造泰坦。”将吴忧介绍给拉扎克，灯神扭头离开，不愿多留一秒。

　　“哼！”拉扎克抬头瞥了年轻的吴忧一眼，再不搭理。

　　“……”努尔将吴忧拉到一边，安静的看着老人完成工作。

　　“测量肌肉握力！”老人一声令下，精怪迅速拧开仪器上的旋钮，接着无数铜线的手臂猛然握紧。貌似手心还有一个球状物，估计是压力计一类的东西。

　　“51000牛！”盯着表盘的精怪大声道。

　　“加大到60000！”拉扎克道。

　　“60000！”巨像手臂肌肉虬起，猛然收紧，手中压力球一阵咯吱变形声响。

　　“加到70000！”老人顿时紧张起来。

　　“61000！62000！63000！”精怪紧张的盯着表盘，每过一千，精怪便会将数字报出。

　　“……68000！69000！70000！”“成功啦！”精怪们欢呼雀跃，轮椅上的老人也不禁面露喜色。

　　“匀速减能，松弛肌肉！”

　　“松弛肌肉！”精怪小心的将旋钮回转，“69000！68000！……61000！……59000！”可就在此时问题出现了，渐渐失去力量的手掌却没有放松，依然握紧的手指被反弹的压力球瞬间绷断。“轰！”的一声，整个手掌炸飞。飞溅的碎片打在布置四周的魔法护罩上，亮起点点涟漪。

　　“啊……又失败了……”精怪们垂头丧气的瘫坐于地，白胡子大师也瘫倒在靠椅上。

　　“纪录：肌肉组织弹性不够！握力一过70000，组织无法复原，材料配方不对！需要重头开始！重头开始！”寂静的大殿回荡着老人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