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

  浩瀚汪洋之上忽见一艘海船乘风破浪而来。

  这艘船已略显残破,且厚重结实的船身上居然清晰可见数道掌印,入木尺许,惊世骇俗,仿佛才经历了一番恶战。

  海船在前,其后竟然还跟着数艘大船,一路紧追不落。

  上官十三面无表情的立在船尾,看着死死紧咬的孙杏雨等人,眼神阴沉的如能滴出水来。

  这婆娘好生难缠,果真是打定主意要追他们到天涯海角。

  突然,负责掌舵的小青开口道:“到了!”

  到哪儿了?

  上官十三扭头瞧去,一看之下不禁瞪大双眼。

  但见适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已是阴沉下来,而那前方的海面上,远远地就见弥漫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雾,一眼看不到尽头。

  上官十三蹙眉道:“这就是你说的生机?”

  小青点点头,“不错。这片海域神异非常,其中不但有终年不散的雾气,水底还有诸多暗礁,一个不慎便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末了,她又柔声道:“当年李盟主便是于这片海域内打败了朱大,而后天下无敌。”

  上官十三眼神一烁,“既是如此,生路何在?”

  小青低眉望向水面,道:“这海面上虽凶险万分,然水下却暗流涌动,待会你我入水可借暗流之势一路潜行,便能得见生路。”

  阵阵海风扑面,二人也不迟疑,说干就干。

  只是小青忽然傻眼,然后脸色绯红的别过头去,羞恼道:“你解衣作甚?”

  上官十三也觉得不好意思,忙钻进舱房,待到再出来,手里竟是扎了一个草人,还撑着他的衣裳,迎风招展,远远瞧着几如活物。

  “那婆娘机警的很,要是见不到你我,定然会起疑心,拖一时是一时。”

  小青却神情凝重道:“孙杏雨身怀神水功,在这汪洋大海中如鱼得水,只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摆脱的。”

  上官十三点点头,“那就先解决她手底下的那些人。”

  话到这里,远方的浓雾已在不住拉近。

  后面的孙杏雨等人也察觉到了情况不对,急忙加速来追。

  眼看浓雾越来越近,小青的脸色更红了,跟着有些羞怯地解下黑裙,却见内里居然还有一件极是紧身的避水衣。

  “待会儿你可要跟紧我。”

  听到身旁那柔弱的嗓音,上官十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瓮声瓮气地道:“我这件宝衣也能避水,你顾好自己就行。”

  只是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小青再三叮嘱道:“这水下暗礁林立,还有鲛鲸出没,稍不留神便会迷失其中,你千万不能大意。”

  上官十三不住点头,一面偷瞄着小青,一面含混回应道:“我记得了。”

  但小青却没好气地道:“那你还拿着那根铁棒作甚?这东西分量极重,伱入水游得动么?”

  一听要丢掉手里的天机棒,上官十三顿时回神,只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正想开口,可又想起眼下的处境,只得依依不舍的将铁棒松开。

  也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浓雾已近在眼前。

  “准备了!”

  二人不约而同齐齐深吸了一口气,只是不待上官十三反应,小青突然抓起他的一只手,跟着翻身跃入海中。

  两人入水无声,身形扭动间只似两条游鱼,去势奇快。

  水下原本少见天光,然小青却仿佛轻车熟路一般,眸光转动间已贴向就近的一块礁石。

  上官十三瞧得暗暗称奇,眼神一定,才发现这些礁石上居然藏有玄机,被人做了标记。

  原来如此。

  辨识了方向,二人登时游向海域深处。

  而此时此刻,海面上的孙杏雨一行人也都变了脸色。

  却是因为浓雾遮天蔽日,一入其中,竟然失了方向,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海船消失不见。

  孙杏雨眼露讥诮,不慌不忙,拂袖一卷,面前浓雾顷刻如浪分开。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逃到哪去儿?”

  见状,霍休忍不住沉声道:“迟恐生变,何不将那二人尽早擒获。”

  孙杏雨笑吟吟地道:“我这么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前面那艘船,似笑非笑地接着道:“据传当年李暮蝉曾于海外遇到一位不世大敌,此人几番重修嫁衣神功,一身实力可谓惊天动地,横绝古今,就连昔年的魔教初祖都是这人的手下败将。”

  霍休双眼陡张,动容道:“此人是谁?”

  孙杏雨眼神晦涩,幽幽地道:“不知,只知此人姓朱,乃是当今朱氏一族中最为恐怖的存在,就连朱四都是对方调教出来的。不光如此,这人还号令七海,横行东西,是一个连西方各国也要谈之色变的人物。”

  霍休失神道:“号令七海?”

  但他突然便反应过来,眼神一烁,惊奇道:“莫非,你是为了……”

  “不错。”孙杏雨眯眼一笑,“此人不但武功极高,权势惊天,还坐拥无尽财富。而且最重要的是,当年李暮蝉虽赢了此人,但却不曾取走这人留下的宝藏。”

  霍休突然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这世上有人爱名,有人贪恋美色,有人喜好收集天下利器,饮绝世佳酿,但也有人爱财,贪钱。

  而他更是格外的嗜财如命。

  因为,钱就是权。

  金钱帮如是,天下盟亦如是。

  而且这其中以李暮蝉最是惊人,凭那独步天下的手段得以一朝崛起,将青龙会、魔教、金钱帮三大势力玩弄于股掌之中,号称可“役鬼通神”。

  他虽对李暮蝉恨之入骨,但却对这人传奇的过往极为惊叹,赞赏,甚至愿意效仿。

  所以,他爱财。

  霍休很沉得住气,面上无有什么反应,只是问道:“莫非,那些宝藏就在这片浓雾之中?”

  孙杏雨饶有兴致的斜睨了他一眼,“当然,我也没想到那丫头居然把咱们引来了这里……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突然,原本前行的海船陡然震了一震。

  这一震,旁人还没意识到不对,霍休的脸色先是变了。

  “糟了!”

  他闪身一掠,急忙下到底舱,这一看之下神情大变。

  只见船底竟然破开了一个大窟窿,海水已是不住涌入。

  触礁了。

  孙杏雨也笑不出来了,但他脸上不见半点惊慌,反是振臂腾空,长啸一声直扑前方的海船。

  两船离得很近,就见人影一闪,孙杏雨已然立足于船板之上。

  但当她看着那具草人,看着底舱不住溢出的海水,脸色瞬间铁青难看。

  那二人不见了。

  与此同时,身后接连响起几声惊呼,其他几艘海船也都相继触礁。

  霍休跟了过来,看着那具草人,已是意识到什么,哑声道:“现在怎么办?”

  孙杏雨目光闪烁,环顾四周,气急败坏的宣泄着体内劲力,双掌凌空击落,澎湃掌风顿时将那茫茫雾气掀的涌向四面八方,只是哪还有上官十三他们的影子。

  霍休道:“他们一定还未走远。”

  孙杏雨秀眉紧皱,正想开口,但眼角余光却是瞥见了船板上的天机棒。

  如今上官十三身陷险境,临阵弃兵,岂非不智?

  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倏然,孙杏雨目光偏转,死死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海面,跟着阴沉笑道:“原来如此。”

  她当机立断朗声吩咐道:“所有人,换救生筏、小船下海,小心水里的暗礁。”

  说罢,竟纵身一跃,跳进了大海。

  这人甫一入海,也不见什么动作,立时身如游龙般射向远方,快的匪夷所思。

  ……

  再说那幽暗海水中,上官十三与小青此时已寻得一条暗流。

  这暗流也是奇异,只若一条大河,无声无息的流动着。

  小青与他先是露出水面换了一口气,然后挤入暗流之中;遂见二人像极了水中的无根之木,被那浩浩流水推动着向前,不但速度变快,还省力不少。

  堪堪过了十数息,上官十三只见眼前昏暗的视野渐渐变亮。

  非是海面变亮,而是那些礁石上居然嵌有不少发光的奇石,大小各异,将海水映照的五光十色,神异非常。

  上官十三何曾见过这等景象,心中也是万分惊奇。

  然而光华过处,他心头又是一凛,盖因那水下依稀可见不少沉船遗骸,还有诸多兵器似是受到磁石吸引,紧紧依附着海底礁石,锈蚀斑斑,交织出一片刀山剑林。

  除此之外,贴近水面的地方还有鱼群、海龟游过,色彩斑斓,奇幻瑰丽。

  便在他感叹自然之妙的时候,小青抬手指了指前方。

  只见前面的礁石突然密集起来,还有巨石自海中延伸而出,直破海面。

  二人眼底见喜,忙从暗流中挣脱出来,浮出水面。

  看着眼前的海岛,劫后余生的上官十三与小青皆是相视一笑,长舒了一口气。

  “快,先上去……”小青出言道。

  然而就在两人登岛之际,他们身后的一块礁石突然凭空炸裂,但见一道人影破水而出,气势迫人,狰狞大笑道:“哈哈哈,天大地大,这条黄泉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了别人。”

  正是孙杏雨。

  孙杏雨披头散发,破水瞬间,单掌一运,立见漫天水花化作一记犹若实质的掌印,横击向上官十三二人。

  上官十三沉声大喝,双足一稳,举拳就砸。

  奈何拳掌相遇,漫天水花激射八方,如雨溅落,劲力之强竟能洞穿木石。

  眼见上官十三招架不及,小青右手一挽,一口弧月状的青色弯刀已是出鞘,刀光翻飞如电,不但将那漫天水滴悉数拦挡下来,抖腕间,弯刀更是离手而出,旋飞急转,绕向孙杏雨的脖颈。

  “雕虫小技!”

  孙杏雨凌波踏浪,双手一掀,身后顿见一道水柱爆冲而起,犹如狂龙般狠狠撞向岸上二人。

  电光石火间,遂听两声闷哼,两道身影这便倒翻出去,重重摔在沙滩上。

  孙杏雨踱步而行,踏浪登岛,手中还把玩着那口弯刀,一双眼眸居高临下的看向上官十三。

  “小东西,你想怎么死啊?”

  上官十三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眼神闪烁不定,“哼,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就算你赢了,也改变不了卑劣的本性。”

  孙杏雨闻言也不恼怒,想她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岂会被这毛头小子的三言两语所激怒。

  “呵呵,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孙杏雨迈着莲步,走到二人面前,“我行事与你爹可不同。你爹尽管为邪道巨擘,杀人无算,可心中尚有坚守;而我呢,从来都是不择手段,只论胜负成败。”

  闻言,上官十三像是洞悉了对方的想法,嗤笑道:“你想要明玉功?”

  孙杏雨抚掌笑道:“我想要的不止明玉功。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爹你娘皆乃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想要对付他们可不简单。”

  上官十三回答的很干脆,“痴人说梦。”

  孙杏雨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也不强求,而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小青,“这丫头真是個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可惜错生在魔教。”

  孙杏雨一面说着,一面摇头叹息,脸上却浮现出了恶毒的笑容,“待会儿我就把你扒光了,然后丢给我的那些手下。她们可都是采补的好手,最喜欢你这种处世未深的小姑娘。”

  小青脸色刷的一白,恨声道:“你无耻!”

  “呵呵,”孙杏雨听到这话反是笑了,“你就不能骂的再难听点么?还真是活的简单。”

  说完这番话,孙杏雨又看向上官十三,笑吟吟地道:“你觉得意下如何啊?放心,你也不会闲着,到时候肯定也让你亲自尝试一下何为温柔乡,保准你生不如死。”

  上官十三早已面无表情,但两腮的筋肉却在不住蠕动,像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疯女人嚼碎了一样。

  孙杏雨笑的更疯癫了,“我明白了……看来,你是喜欢上了这个丫头。”

  上官十三看了眼一旁的小青,旋即沉声道:“想要明玉功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说着,嗓音却渐渐弱了下来。

  孙杏雨像是没听清楚,凑近了一些,皱眉道:“你说什么?”

  岂料上官十三突然面露痛苦,脸上还涌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如饮烈酒,红的似能渗出血来。

  小青瞧的神色一紧,“你怎么了?”

  孙杏雨“咦”了一声,“这小子是中毒了。”

  但见上官十三的脸色赤红一片,双唇却乌青如墨,脸上写满了痛苦。

  孙杏雨惊疑之余,便想上前救治对方,她是想杀了此人,但却不是现在就要上官十三的命。

  然而就在她接近的那一刻,那一瞬间,原本痛苦不堪,痛到死去活来的上官十三突然眼露凶狠,翻身而起,扑了上来。

  见此情形,孙杏雨不屑至极。

  如此手段,无疑是黔驴技穷。

  不由分说,她运起一掌正中上官十三的胸膛。

  “砰!”

  只听一声闷响,上官十三的脸色更红了。

  但他却未退半步,反是死死抓住孙杏雨的双肩,冲着对方的面门,张口喷出一团浓郁血雾。

  孙杏雨惊觉温热扑面,眼中煞气更甚,正想提掌再攻,可她的瞳孔忽然不自觉的收缩起来,眼角都在疯狂抽搐。

  上官十三则是倒飞出去,呕出一口逆血,重摔在地。

  与此同时。

  “你……你做了什么?”

  孙杏雨竟踉跄而退,嗓音凄厉如鬼哭,浑身气劲都在不受控制的乱冒,印堂上更是顷刻弥漫起一团青黑之气。

  上官十三满是快意的恶笑道:“这是我二娘给我种下的噬毒蛊,乃苗疆奇蛊之一,剧毒无双,万毒辟易,嘿嘿,我把送给你。”

  孙杏雨这时已觉那血雾中似有什么活物自她七窍钻入了体内,眼中杀机顿时大涨,“小畜生,我要你的命。”

  只是上官十三和小青的呼吸猝然一滞,眼中凭空多出几分惊惧。

  原来孙杏雨竟无意中将脸上的面巾揭去,露出了真容。

  这张脸,这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

  上官十三本以为这人既能以色诱人,容貌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该绝美。

  可他眼前所见,是一张布满了伤疤,千疮百孔,像是被刀劈剑砍,火烧火燎过的一张脸。

  甚至连丑陋都已不能形容这张脸。

  这个人的脸如同爬满了蜈蚣,又似长满了疮疤,没有一处完好。

  孙杏雨还想动手,但她的面部也如上官十三先前那般涌上了一抹血色,双唇乌青,印堂发黑,一双眼睛赤红一片。

  那噬毒蛊之所以能吞食万毒,是因为其本身就是天下一等一的至毒,纳万毒于一身,岂是等闲。

  但上官十三却看得心惊肉跳。

  旁人若是身中此蛊,只怕不消片刻便会立毙当场,化作一滩血水。

  可这孙杏雨居然还能动弹,还能说话,甚至好像还能活下去,简直可怕。

  “走!”

  小青突然回过神来。

  上官十三本想趁机发难,但是眼见孙杏雨浑身气机爆冲,终究还是暂时压下了动手的冲动。

  孙杏雨见二人离去,面目扭曲如恶鬼,身形一震,但见其胸腹间陡然冲出一股血箭,竟是不惜自伤也要将那蛊毒逼出体内。

  稍加喘息,孙杏雨复又冲着二人直追而去。

  感受着身后那不断逼近的杀机,小青已是领着上官十三来到了岛上的一座矮山下。

  二人绕到一面石壁前,就见小青抬手拍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面前的石壁随之轰隆裂开。

  这赫然是一扇门户。

  孙杏雨动作如飞,凌空而至,见此情形,长啸一声,便要祭出杀招。

  只是小青却不慌不忙,也不知启动了什么机关,只听轰隆一声,那石壁之上忽见一块大如车架的巨石坠落,拦住了孙杏雨的去路。

  孙杏雨含怒出手,一掌落在巨石上,不想这足能碎金裂石的一击,居然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掌印。

  尘嚣四起,上官十三立在门户内,面无表情的望着孙杏雨那惊怒怨毒的双眼。

  直到巨石落定,彻底堵住了入口,方才隔断了二人的目光。

  “啊!”

  一刹那,连同孙杏雨那尖利刺耳的长啸也就此断绝。

  洞窟内。

  上官十三与小青互望一眼,而后回身看去,但见几盏长明不灭的灯火下,竟然堆放着数不清的奇珍异宝,还有无数落满尘灰的珍藏典籍,奇功秘籍,简直琳琅满目。

  上官十三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何处?”

  而在石窟的深处,隐隐约约似是盘坐着一具枯骨。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南海,飞仙岛。

  就在这里,刚刚结束了一场惊世大战。

  两大绝顶剑手,一为剑挑中原的扶桑剑客,一为自创飞仙剑法,独步武林的南海剑派掌门。

  此战二人共斗一百二十九招,最后白衣人凭一招之差,败敌取胜,斩断了这位南海剑派掌门的佩剑。

  海风扑面。

  李希夷看着盘坐在地的白衣人,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忍,还有叹息。

  这人已是油尽灯枯了。

  白衣人仰望天空,看着那万里流云,神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李希夷突然沉声道:“我这就去找我爹,他一定能救你。”

  白衣人罕见的笑了笑,“百年是活,五十年也是活,有人活了一辈子,却不声不响,卑微如尘;可有人活了几天,几月,几年,反而活得痛快淋漓。一个人不应该去在乎生命的长短,而是该想想在有生之年,如何能活得不留遗憾。”

  他看向李希夷,“这世上有不知凡几的人只是存在着,而我已经活过,足够了。”

  李希夷叹息了一声,旋即又复杂无比地笑道:“那我是不是还得恭喜你?替你开心?”

  白衣人轻声道:“比起江湖上那无休无止的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我应该算得上善终了。”

  只是话到最后,白衣人又感叹道:“可惜了我这一身剑法,后继无人了。”

  一旁的谢小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想收下李希夷这个徒弟嘛,何必拐弯抹角。”

  见被戳破心思,白衣人也不遮掩,“我这些时日整理了一册剑谱,你若想学,就自己练一练吧,若是不想学,便替我找一个传人。”

  李希夷看着白衣人手里的剑谱,此物若是流入江湖,只怕难免一场腥风血雨。

  他嘴唇翕动,笑道:“我学。”

  白衣人点点头,遂将手里的剑谱递到李希夷手中,旋即缓缓站起,背着自己的剑,走向了前方的大海。

  谢小玉问,“你要去哪儿?”

  白衣人头也不回地道:“去我想去的地方。”

  谢小玉听的疑惑,还想追问,但又似明白了什么,俏脸一变,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但见白衣人迈步而行,缓缓走进了那滔滔浊浪中。

  不过几个浪起浪落,这位剑道绝顶已没了踪影。

  李希夷立在岸边,失神久久,接着又看向手里的剑谱,苦笑着摇了摇头。

  谢小玉这时却道:“木头,他走了,咱们怎么办?”

  李希夷看向身旁的少女,瞧着对方那满是忐忑且又怀有希冀的眼神,轻声道:“要不,咱们去江南走走吧。”

  ……

  仇山恨海,江湖不改。

  至此,武林风云再起,一个属于后来者的江湖。

  往后三年。

  谢晓峰之子谢小荻聚昔年天尊旧部,为祸武林,号令黑白两道,为一方巨擘。

  另有朱氏一族蠢蠢欲动,青龙会隐有死灰复燃之势。

  西方则是再现罗刹教余孽。

  北方更有上官王朝崛起。

  还有丁姓剑客远走海外,遇不世奇人。

  如此,直至第五年。

  茫茫海外,有人重回中原,拳倾天下……

  ……

  时如流水,转眼已是不知过去几多春秋。

  金陵城内,逢中秋将近,端是繁华热闹。

  只说那长街之上,两个少年正瞪大双眼瞧着满城的灯火,忍不住惊呼赞叹。

  这两人,一个瞧着瘦小机灵,一个则是头枕双手,满脸的随意懒散,还时不时打个哈欠。

  就听那瘦个少年突然没好气地道:“陆小鸡,你怎么老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跟我出来委屈了你一样。”

  一旁打着哈欠的少年闻言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没办法,酒瘾犯了。”

  瘦个少年翻了个白眼,“这金陵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酒,而且还都是陈年佳酿,你说个地方,我保准让你喝个痛快。”

  那被唤作陆小鸡的少年顿时来了精神,“可我说的地方你不一定敢去。”

  瘦个少年嗤之以鼻,“哼,你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这天底下还有我司空摘星不敢去的地方?你且说来听听。”

  那懒散少年眯眼笑道:“我听说这金陵城内有一个地方藏着几坛绝世佳酿,可遇而不可求。而且江南花家曾出价万金,愿意用一条街上的铺子来换,都没能如愿。”

  瘦个少年眼神一亮,啧啧称奇道:“万金都不换?”

  懒散少年抿了抿嘴,“何止万金,此酒若是落在那些爱酒之人的手中,哪怕你给他个皇帝做,都不见得能打动他。”

  瘦个少年惊叹道:“什么酒?”

  懒散少年像是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低声道:“便是昔年那位武林神话亲手酿的酒。”

  瘦个少年双眼瞪圆,“真要如此,那这几坛酒确实不同凡响。”

  懒散少年又道:“据说这几坛绝世佳酿乃是那人为一位朋友所埋,只可惜他的朋友一去多年,始终未见回还,所以美酒便再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说罢,这人又连连摇头,“可惜,可惜啊!”

  瘦个少年的眼睛却是渐渐亮了起来,“确实可惜,倒不如咱两喝了吧?”

  懒散少年微微一笑,“好主意。”

  瘦个少年忙问,“那几坛绝世佳酿埋在何处?”

  懒散少年轻声道:“便在城里的一座湖心亭内。”

  二人相识一瞧,各自贼兮兮的笑了笑,脚下已是开始发力。

  但见他们越过人流,走过长街,又穿过几条窄巷,最后来到了一片湖泊前。

  时已入夜。

  天上秋月高悬,几近满月,圆如玉盘。

  皎洁的月华下,二人举目眺望,但见那湖心果真坐落着一座小亭。

  “嘿嘿,找到了。”

  瘦个少年身形一晃,提纵间竟是登萍渡水,只在那湖面轻轻踩了几踩,带出几圈浅浅的涟漪,人已飘入湖心亭内。

  懒散少年见状失笑,但亦是紧跟着飞身跃起,使得乃是蜻蜓点水的功夫,凌空翻出数圈,方才落入亭中。

  两人在亭内转了转,看了又看,只是等动手的时候,才发现无从下手。

  “你也不说带个锄头。”

  “你怎得不带个家伙?这下好了,喝西北风算了。”

  两人彼此埋怨,却又各自坐了下来,还都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懒散少年枕着胳膊,翘着腿,看着月亮,满是惬意地道:“武林神话啊,是不是特别厉害?真要遇上,也不知凭咱俩的交情能不能讨来一碗酒。”

  瘦个少年也笑眯眯的望着月亮,“咱俩的交情,关人家什么事?”

  懒散少年却道:“咱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既然那几坛酒是替朋友准备的,你我怎么着也该喝上一口。”

  瘦个少年不住点头,“说的有道理。但既然那几坛酒是人家替朋友准备的,咱俩还是喝自己的酒吧。”

  懒散少年正想接话,可他忽然眼生疑惑,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跟着失神道:“我好像眼花了,这水里的月亮怎得浮起来了?”

  瘦个少年也瞪大了双眼,只见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团水球缓缓升空,倒影着明月。

  而水球中还裹着一坛酒。

  “陆小鸡,咱们是不是见鬼了?”

  “鬼?你见过这么英俊潇洒的鬼么?”

  突然,一个似笑非笑的嗓音自一旁响起。

  但见那人抬手一招,已将酒坛凌空接住。

  两名少年齐齐一个激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扭头瞧去,才见月下站着一人,青袍披发,尽管模样年轻,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能洞穿世事,藏满了人情世故,也历遍了风雨沧桑。

  只是不等两个少年反应过来,远处的湖畔上,却见走来一个满头白发的黑衣老者。

  “酒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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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手遮天

《衣手遮天》 谢景衣重生了,她不想给仇人们一个眼神,只想说:圆润的滚开!不要妨碍我成为一手遮天的大人物! 可是事与愿违,她的成功路上出现了一个开口就诛心的绊脚巨石。 谢景衣:公子为何求娶我? 柴祐琛:东京临安三千女,无人脸皮厚过你。我甚悦之!

侯爷的掌心娇是朵黑心莲

古医世家传承人叶初棠卷了一辈子,将要继位的时候意外身亡。重活一世,她只想当个咸鱼,摆烂一生。 谁知开局暴击,父母与长兄被刺身亡,留下她和三个娃。三弟伤重,四弟昏迷,还有个奶娃娃嗷嗷待哺。 她掂了掂手里冰凉的窝窝头,绝望望天,一拖三,这牌烂得不如重开。 小奶团拽了拽她的裤脚。 “饿饿。”叶初棠:“……”起来干活!……叶初棠计划得很完美,养大几个娃娃,她就退休养老。 结果偏偏有个男人不如她的愿。 “叶二小姐耽搁我这么多年,总该有个说法。”叶初棠:“6。”当年赖在我家门口不肯走,到头来倒成了我的错? ……叶家不得了,叶家三郎是当朝状元,叶家四郎军功赫赫名震西北,叶家五姑娘商业版图遍布天下富可敌国。 唯独叶家二姑娘,忙着养大几个弟妹,不知不觉年岁渐长,婚事成愁。 直到某日,权倾朝野的定北侯沈延川十里红妆相迎。叶初棠沉默良久。 “这次娃你带。”

逃荒路上,爹娘和离了

李十月跟着爹娘去逃荒,还在路上呢,爹娘就要和离。正愁如何薅系统羊毛的李十月一马当先的站出来,对着这辈子的渣爹 “噗通”一声儿就跪了下去。 “爹啊,我的亲爹啊,你竟是不要阿娘了么?”一边嚎啕假哭,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继续表演的李十月在两三息之间就以头抢地 “砰砰”的对着渣爹磕了俩头。 “爹啊,我的亲爹啊,既然你嫌弃我那憨傻的阿兄,嫌弃我是个女娘,现下又有了新的孩子,那就让我和阿兄一起跟着阿娘走吧。这逃荒路上,若是活不下去了,好歹我们娘仨能死在一块儿,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儿。爹啊,我的亲爹啊,就让我们娘仨个死在一起吧!”......当和离书上被双方都摁下手印后,李十月的耳边就响起一阵欢快的叮咚叮。 “恭喜宿主,新手任务一完成!获得一次抽奖机会。”咕噜咕噜一阵音乐声儿后,虚拟屏上的摇蛋机里掉下一个球来。 她伸出手指再次点了一下后,就感到手中多了三粒黄豆大小的,看着像是糖丸的东西。 “恭喜宿主,抽得美颜丸三粒。”……带着奇怪名字的系统,李十月和家人齐心协力的去往新家园,一段浩荡之中带着温馨和狗血的故事展开了。 本文又名《薅系统羊毛的又一天》,还名《一代女军阀的成长路》。

我家直播间通古今

奶奶带孙女穿越古代,一老一小如何活下去成为首要难题。好在她们带个通现代的直播间,只不过摄像头长在了孙女的身上,她看哪里,哪里就是画面。 这注定年轻姑娘只能做个小助理,奶奶才是天选主播。最开始,祖孙俩直播吃不饱穿不暖,汗滴子落田地摔八瓣,还要勒紧裤腰带骂街掐架,哪有热闹去哪里,就为能多吃上一口饭。 后来厉害了,祖孙俩还直播古代水灾兵祸匪患,以及,基建,高筑墙、广积粮,亲手建设起自己的美好家园。 她们没有给现代人丢脸,用实际行动践行,吃得苦中苦,还有更多苦。 让直播间对面的现代人,觉得早上只吃一个馒头都香了。也让看直播的家人们,觉得看完那对祖孙,往后没再怕的。 因为在古代白手起家的祖孙俩,苦着苦着,竟然活成穿越最强女主。

大神你人设崩了

《大神你人设崩了》 【娱乐圈+学霸+微玄幻+无逻辑】 孟拂到十六岁时,江家人找上门来,说她从小就被人抱错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异世女记者灵魂占领两年。 好不容易夺回身体—— 豪门母亲:童少是留学生,你高中就辍学了,虽然你们是娃娃亲,不要强求。 父亲:歆然也是我的女儿,希望你跟她好好相处,多向她学习。 弟弟:我只有江歆然一个姐姐。 ** 在夺回身体前,孟拂是《全球偶像》女团节目里排名第四什么都不会被全网黑的花

小京官之女养家日常

文盛商起都市繁华正是一个王朝兴鼎富贵之时,苏若锦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穿了过来,成了汴京城内正八品国子监博士长女。 汴京繁花似锦,大街华盖如云宝马香车满路,州桥夜市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勾栏瓦舍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呃……这些都跟苏若锦没关系。 繁华汴京,市井小民的生活压力很大,身为朝庭底层公务员,八品老爹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实在是紧巴巴又巴巴,逢年过节甚至还要借些银钱才能度过。 苏若锦:…… 上有病弱母亲、幼龄哥哥要照顾,下有稚嫩弟妹张嘴要饭吃,还是仕途老爹的烦恼树洞,时不时还要应对上门膈应的亲戚同僚。 苏若锦仰天长叹,还能怎么办,她也要吃饱穿暖寻找人生出路啊!得,捋起袖子干就是了! 国子监、三省五监九寺,公务员聚集之地,哪个不要吃早饭,那咱就从早食摊子干起,油条烧饼配豆浆、芝麻团子八宝粥,还嫌咱花样少?煎饼果子小笼包、生煎豆腐脑,口袋饼羊肉泡漠走起……寻棉弹被松江布……油坊酒庐杂货铺……平乱抓匪…… 呃……是不是超纲了! 嘻嘻……超级繁华大京都,小女子来也!

小说世界的路人重生了

在这个小说世界里薛绿只是不起眼的路人每日旁观着主角们的爱恨情仇有一天,世界崩溃重来路人居然被卷进其中,重生了! 既然重生了那么属于薛绿的人生故事就要开始了

独占金枝

《独占金枝》 安国公府二公子季崇欢与杨家大小姐杨唯娴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长安第一胖的姜四小姐却无自知之明,偏想要横插一脚。 在颜值巅峰呆了一辈子的姜韶颜一睁眼便变成了这位身形能够以一敌三的姜四小姐。 …… 上辈子为族人百般筹谋,到头来却落得个“祸国妖女”的下场为世人所唾弃,重生一世,姜韶颜只想当条咸鱼,从此桃花美酒、金齑玉鲙、华服罗裳,肆意一生。 安国公府世子季崇言简在帝心、城府极深,素有长安第一公子

杀道侣后,修仙界恶女成魔门老祖

【女强+升级+无cp+杀伐果断】 谢昭临曾是宗门首席云清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道侣大典上死于天罚。 那个筑基期的小师妹哭诉几句,全宗上下就像中了蛊般要她让出道侣。 当她元婴威压碾碎负心人时,九霄神雷却劈向了她。 残魂苏醒,她发现自己成了“恶毒师姐”,人人唾弃。 “既然天道不公……”谢昭临冷笑捏碎宗门令牌,转身投入魔门,“那本座便做那最恶的鬼!” 赌鬼哥哥卖她抵债?杀! 侍女想出卖她换前程?杀! “未婚夫”想把她献祭给邪修?杀! 凡是挡她前路之人,都会成为她脚下的累累白骨。 后来,天道亲自下场劈她,却见她魔气缠身,轻笑:“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摆布的棋子?” PS:本书又名《恶女转修魔道后杀疯了!》 所有人智商在线,非无脑反派,小师妹有系统,所有人都是修仙界本土人。

养废的崽先别扔,将军夫人回来了

远征的爹,疯了的妈,被养废的娃——众人都等着看将军府的笑话。谁知,被误认‘疯癫’三年(实为被穿越女夺舍)的将军夫人骤然清醒,强势归来! 面对府中烂账、外界流言,朝堂暗藏的杀机,夫人看着穿越女留下的‘预言’嘴角微抽:要救摇摇欲坠的江山,得先把废柴儿子卷成栋梁? 好吧,没有扶不起的娃,只有卷不动的妈!文韬武略?娘教!权谋人心? 娘带!有娘在,一颗瘪种也得卷发芽了!京城自此多了桩奇事:将军夫人领着卷王崽,一路手撕蛀虫、经商救国、横扫朝堂宵小,所向披靡! 后来,凯旋的将军被拦在府门外,当众放话:“本将军岂会惧内?夫人开门,放我进府蹭口饭吃!”

重生之嫡女祸妃

侯门嫡女,生母病逝,长兄战死,父亲不慈,继母伪善,幺妹披着仙女皮,和伪君子恋人一起算计她入宫为棋? 朝风云突变,心爱之人坐拥天下,自己却落得祸国妖女之名。嫡妹心思狠毒,父亲冷眼相待,步步高升,方知自己已成家族弃子。 亲眼目睹幼子被权臣致死,她双目泣血,心中立下毒誓。苍天有眼,竟让她回到十年前,蒋氏嫡女,地狱归来!

世婚

世代为婚,不问情爱,只合二姓之好。 春花般凋谢,又得重生。 一样的际遇,迥异的人生,她知道过程,却猜不到结局。 重生,并不只是为了报复。 重生,并不只是给了她一人机会。 重生,原是为了避免悲剧,让更多的人得到更多的幸福。 ——*——*—— 男主: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女主:嗯,这话好听。不过夫君,金银田产都交给我管理吧? ps:坑品有保证,但是跳坑需谨慎,男主简介里说得很清楚,不喜莫入!

香归

带着记忆的荀香投了个好胎。 母亲是公主,父亲是状元,她天生带有异香。 可刚刚高兴一个月就被了调包,成了乡下孩子丁香。 乡下日子鸡飞狗跳又乐趣多多。 祖父是恶人,三个哥哥个个是人才。 看丁香如何调教老小孩子,带领全家走上人生巅峰。 一切准备就绪,她寻着记忆找到那个家。 假荀香风光正好……

一家三口穿年代,不做圣母不扶贫

楚依翎一家三口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因为误食了名为死亡天使的毒蘑菇重生到了一本年代文里,而书中一家三口则是吃了毒蘑菇+发芽的土豆+没炖熟的豆角而死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死前看到的是跳舞的小人还是和她一样见到了太奶。 ———————————— 孟秋萍:“翎翎,你的意思是我们穿书里了?” 楚依翎:“没错,并且我们穿的对象还是给女主送钱的路人甲,第一章没结束就死了。” 孟秋萍:“还好还好,至少我们不用走剧情。” 楚依翎:“是啊,不过现在荒年刚过没两年,日子可不好过。” 楚安山:“没事闺女,你爸我穿书前都能成为包租公,穿书后肯定也能干出一番事业。 楚伊翎:“可现在不能做生意啊?” 楚安山:“事在人为,不过这事不急,我要先送间接害死原身一家的那两人去见他们太奶,只有把他们解决了,我们才不会遭人惦记。” 靳辰安:正暗搓搓惦记楚依翎的靳辰安心虚的搓手手,不过他家太奶还活着,嘿嘿……。 (不圣母、有金手指、双洁、男主什么时候出现宝子们说的算。)

婚色诱瘾

和江暮沉结婚两年,棠许成了全城皆知的扫把星。 身为名正言顺的江太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家破产,父亲获罪,无人肯援手。 江暮沉冷眼看她:“棠许,你以为我不开口,淮市谁敢帮你?” 所有人看着她四处碰壁,头破血流,冷眼旁边。 直至那个深山雪夜,她被人捉弄,雪地独行,却有一人一骑驰骋而来,拉她上马,裹入怀中。 * 初见,她为他点燃一支香烟; 再见,他说,棠小姐打算花多少钱买我? 燕时予,端方持重、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从无半分行差踏错,淮市之中人人赞许的存在。 偏偏那一天,棠许清晨离开燕时予住所被拍。 满城哗然。 淮市独一枝的高岭之花,竟然夺爱人妻! * 所有人都说棠许魅惑人心手段了得,却得到燕时予四字回复—— “是我主动。” 风起松林,雪落满怀。 从一开始,就是他主动。

女学霸在古代

女学霸许熙硕士毕业,正准备大展身手搞事业,一眨眼穿书了,还是一本古代甜宠文,成为了被抱错的侯府小姐。 系统:宿主,你的任务就是用你的高智商,刷琴棋书画积分,获取豪门公子爱恋,嫁入豪门,走上人生颠峰,成为人生赢家。 甜宠文女主赵如语:姐姐,世子眼里只有我,你是抢不走的……许熙:统统给我滚粗,别打扰我赚钱搞事业! 【种田文女主VS甜宠文女主】

修仙女配要上天

《修仙女配要上天》 穿越成书中炮灰女配,安青篱没哭没怨,反而开心得一蹦三丈高。 试问,重来一辈子,有灵根能修仙,只要肯努力,移山倒海指日可待,活个千八百年也不是不可以,还有什么不满意! 就是众多剧情人物阴魂不散,原女主依旧是强得耀目,原男主依旧是那高岭之花,还有那众多女配男配死性不改,热心把她安青篱往炮灰路上推! 安青篱表示,都莫挨老子,姑奶奶只想扶摇直上九万里!

盛唐无妖

到了大唐后,看到盛世神都... 顾曳:古董,真的真的真的! 到了大唐后,看到男神女神如云... 顾曳:古人,活的活的活的! 这些都是我的我的我的! 以上才是一个美女考古学家穿越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她第一天就被迫上了花轿遇上了口味比较重的山村女鬼... 老师傅:姑娘,世上竟有你这般如此骨骼精奇、命格贵重、百邪不侵... 顾曳:说人话 老师傅:你命硬,可驱邪,上吧! (读者请加总群二七二三三零四二零,也可添加审核群五九零六五三四八三,凭一万八粉丝值进VIP群,不满一万八但是满一千神情VIP预备群五三九九八零零零七)

娇术

重生成前朝忘恩负义的逃难女,正逼得一个小豆丁去卖身为仆。季清菱看着小豆丁身契上的名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大爷,咱们打个商量,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既然将来您要出将入相,能不能就放过我这一遭?

天芳

死而复生的池韫,发现世界变了个样子。 曾经的家一夕灭门; 跟她议过亲的人死于非命; 暗恋过她的人成了皇帝; 而“她”不但还活着,还成了后妃…… 生命很宝贵,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些人掺和下去。 不过,他们非要上门送人头,她不收都不好意思了……

藏珠

徐吟做梦都想回到那一年,父亲还是南源刺史,姐姐还没成为妖妃,而她,正忙着招猫逗狗,争闲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