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和马没呆在那工作间,他担心敌人会顺着维修通道过来侦查,或者找别的维修工带路什么的。

  虽说在这种狭窄的地方,和马觉得自己有优势,但他现在想多串联一下看有没有别的协助者。

  就算能弄点情报也好啊,现在和马连对面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躲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后,和马问南条:“你在顶上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哪里的人质比较多,比较有可能给我们提供帮助?”

  “C区那边的社团展位很多,视野很不好,我看见有人在那边探头探脑。”

  南条没有让和马失望,刚刚那个状态下,她依然在上面利用高度优势获得了情报。

  “明白了。”和马展开从工作间墙壁上拿下来的蓝图,“C区啊……就和酒井大叔救我时一样,走地下的维修管道过去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

  “你当然要跟我一起去,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南条笑了,好像对这种状况感到十分的开心。

  但和马却笑不出来。

  “南条,有很多人死了,等惩戒了敌人之后,再笑不迟。”

  南条猛的收住笑容:“我知道了。对不起,师父。”

  和马没想到南条用了“师父”这个称呼,而且还拿出了对师长的尊敬口吻。

  说实话,这感觉还不错。

  “跟着我。”他扔下这么一句,转身迈开脚步。

  **

  李正鹤这时候正对部下怒吼:“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意思,我们上去抓人的时候,上面忽然扔下来两个东西,我们以为是手榴弹……”

  “以为?所以实际是什么?”李正鹤皱眉质问道。

  部下拿出两个奇趣蛋递给他。

  “所以你们被两个装着玩具的巧克力蛋给吓到了?”

  “是的。”部下说着低下了头,看起来也挺惭愧的。

  “算了,看到这种形状的东西滚下来,我也会条件反射的卧倒。然后呢,就你们卧倒这点时间,人就不见了?”

  “对,我们爬上去,然后发现上面一个人都没有。简直就像溶解在空气中了一样。”

  李正鹤伸手拍了下部下的脑袋:“溶解在空气中?你倒挺会形容啊,追捕看多了吧?是不是很喜欢高仓健啊?”

  高仓健的《追捕》有个名台词:融化在蓝天里,这里李正鹤说的就是这句。

  说完李正鹤抬头,看着头顶刚刚南条藏的那个小平台。

  “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蓝图给我。”

  兴继尚递上蓝图。

  李正鹤迅速找到和这柱子有关的部分。

  蓝图上显示,这是个实心承重柱。

  李正鹤原本还以为柱子里面会有电线井或者维修管道什么的。他仔细看蓝图,发现其他承重柱里面确实有一半的柱子带电线井,但这一根恰好不是。

  而且那些电线井,并没有考虑内部维修,维修都要外部来进行。

  李正鹤扭头看着另一根蓝图上标注了有电线井的柱子,果然看见柱子外面有给维修人员爬的梯子。

  “见鬼了。”李正鹤嘟囔了一句,“难道蓝图有错?你们就没有查看一下那柱子有没有什么玄机吗?”

  “我们敲打了一下柱子的外壁,听起来都是实心的。”

  其实是因为维修开口在很低的位置,必须弯腰钻,成年人稍微胖一点就有可能卡住那种。

  而李正鹤的人敲的是相当于人腰部高度的位置。

  这种作战行动中,李正鹤的人也压力很大,出点纰漏再正常不过了。

  实战就是这样,谁能少出纰漏,谁就是赢家。

  李正鹤也一时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他皱着眉头抬头看那平台,仿佛只要盯着瞧,就能瞧出些门道来。

  “消失了……”李正鹤小声嘀咕着,“居然消失了,这肯定用了什么办法!”

  “会不会是……光学迷彩?”兴继尚问。

  “别说傻话了,这种只存在于概念中的玩意儿,怎么可能突然实用化?”

  李正鹤闭嘴了。

  确实光学迷彩这东西,虽然铁幕两边都在搞,但没听说谁搞成了。

  李正鹤盯着对方消失的那个空中平台:“一定有什么门道,而且是那种非常简单直白的门道,只是我们因为某些疏忽,忽略了过去。就好像那些所谓的魔术表演,越是看起来神乎其技的,拆穿了原理之后越是简单。”

  李正鹤可是知道的,美国曾经有个以表演极限逃生闻名的魔术师,最后众人发现,他其实是个双胞胎,但是一直伪装成一个人,而且是两人轮流扮演这个人,轮到兄弟扮演的时候就躲起来在自家阁楼小黑屋里不露面。

  为了魔术表演,兄弟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牺牲,甚至和同一个女孩谈恋爱,就为了追求那一瞬间的效果。

  兄弟俩就这样用最LOW最简单的方式,打败了那些花俏的机关,成为美国头号魔术师。

  而桐生和马表演的这个消失之术,肯定也是类似的道理。一定有什么自己没看到的盲区。

  李正鹤如此坚信着。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盲区,看穿桐生和马的把戏。

  但是这时候,通讯机里传来布置在附近高楼上的观察哨的报告。

  “记者来了,很多。看起来报道管制快要失效了。”

  “不,报道管制还有很长时间。日本记者这是在钻空子,他们只要不采访警察,不直接报道事件,而是以报道未知骚动的名目拍摄,就可以绕过管制。”

  李正鹤回应,然后反问道:

  “你们看到几辆直播车?”

  “两辆,不对,第三辆刚刚到。”

  “不错,我们可以开始下一阶段了。控制室,搞定外面的大屏幕的操控没?”

  “早搞定了。”

  “很好,开始播放我给你们的片子吧。记得先放编号1的带子,再放2。”

  编号2的带子才是上面给李正鹤的录像带,编号1的带子是李正鹤自己捣鼓的小短片,是他的艺术作品。

  他铁了心要让全世界——至少是全日本见识他的艺术。

  **

  近马行雄这边,机动队终于赶到了。

  “老实说,”特别机动队二科科长金丸贵史一脸无奈,“你们再不给我们配直升机,就只能去求那些搞事的家伙,只在晚上出来搞事了。”

  这个年代,日本的交通问题全世界最严重,这其实是高速发展的后遗症,日本玩命的建轨道交通,才解决了一部分问题——然而该堵还是要堵,这东西全世界通病没得救。

  近马行雄没有跟金丸贵史开玩笑的念头,直接问:“你们有把握搞定吗?”

  “不是吧,我刚到,连敌人有多少,怎么分布,武装如何,人质情况如何都完全不知道,你就问我有把握吗?”

  “也是,我跟你介绍下情况……”

  “喂,大屏幕上有什么东西在播放了。”金丸贵史打断了近马行雄的话。

  近马行雄疑惑的扭头看着屏幕。

  他以为是什么犯罪声明之类的东西,毕竟记者已经到了,现在正是播放声明的好时机。

  然而他想错了。

  刚刚才从另一边的炸弹魔搜索现场赶来的小森山大介小声嘀咕:“看起来……是个文艺短片?”

  “呃……好像是。”金丸贵史赞同道,“但是我不太懂文艺的事情,所以不是很确定。”

  小森山大介扭头对近马行雄的机要秘书山佐秀洋说:“你是文学系的吧,评论下?”

  “不,我的专攻方向是公文写作和通稿写作。”山佐秀洋摇了摇头,“我本来是想去广报课的,被近马警视截胡了。”

  广报课干个十年,出去之后就可以直接在大报从执行主编开始干起,算是一条捷径。

  近马行雄开口了:“情报科分析一下,这可能是给同伙的暗号。”

  “是,我让情报科立刻着手。”山佐秀洋转身离开。

  近马行雄则看了眼一直旁观的gongan们。

  看起来这些特务也没想明白敌人这一手是什么路数,所以依然远远的看着,小声讨论着什么。

  金丸贵史注意到近马行雄的目光,小声问:“gongan那边听说新成立了应对恐怖主义的机动部队,这一次他们不出动吗?”

  “不知道,我听说是以东京的机动队为基干组建像GSG9那样的部队。”近马行雄随口分享自己听到的传闻——反正也只是传闻而已,“别管这些迷之影像了,干正事。我们现在探明的情况是……”

  “喂,影像变了。”金丸贵史又打断近马行雄的话。

  近马行雄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扭头看屏幕。

  这一次,是近马行雄可以理解的内容了。

  屏幕上播放的是美军正在越南实施屠杀的画面,然后是日本语旁白:“美国在越南犯下的暴行,罄竹难书。”

  伴随着旁白,画面上开始放美军在越南使用“橙剂”之后越南的原始森林凄惨的状况。

  “在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的努力下,美军终于从越南灰溜溜的离开,但是暴行并没有结束。在阿富汗,CIA还在帮助那些守旧的军阀,帮助他们残酷压迫平民百姓……”

  越南的原始森林,随着旁白切换成了阿富汗的高原地貌,过于明显的反差让整个切换显得异常的突兀。

  近马行雄咋舌:“居然还真是那一边的人干的好事啊。”

  小森山大介不解的问:“他们既然是为了宣传,为什么杀人?那么残暴的杀伤平民,现在又播放这种片,反而会激起反苏联的浪潮吧?”

  “不,也许他们的目的只是把所谓的暴行公之于众罢了。”近马行雄摇头,“别管他们。从外部切断屏幕的供电。”

  “那个从外部切断不了。”小森山大介一脸无奈,“除非我们把屏幕打烂。不然的话,那个内嵌在墙上的屏幕,只能从内部控制。敌人恐怕就是看准了这一点。”

  近马行雄咬了咬牙,随后一指封锁线外面停着的报道车:“让记者们不要拍!”

  小森山大介点头,转身叫上几个伙计往记者们那边狂奔过去。

  **

  佐久间摇头:“就算现在喊停,今晚的政论节目和时评节目上,嘉宾们一定会对这些片段夸夸而谈的。”

  “哼,今晚谁不谈这些,谁就要掉收视率,这种时候就体现出NHK体质的优势了。”荒卷接口道。

  “不,NHK也会讨论吧,这么大的事情。”佐久间摇头,“他们也不是完全无视收视率,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的。”

  荒卷叹气:“这种讨论度,正是敌人追求的啊。匪徒们的残暴和播放的片子的反差,会成为嘉宾们绝佳的发挥点,嘉宾们争得面红耳赤,关注度和传播度就都上去了。”

  “是啊,他们目的就只是让短片中传递的信息大范围传播。反正我们每年投入那么多钱去抹黑苏联,苏联的形象早就没有了。”

  荒卷点头:“是这么回事。不过,这里面其实还有个文化差异带来的误解。

  “苏联人看完美国人拍摄出来黑他们的电影,比如最新的那个赤色黎明,就很高兴。据说还表示那个电影有些地方还不够苏联味,像波兰人。”

  佐久间咋舌:“真的假的?”

  “CIA专门请了几个常驻美国的苏联贸易代表过来提前观影,就是负责卖石油的那些,他们看完就觉得很过瘾,有个代表还说:你们还是太不了解我们的实力了,那个空降的镜头,居然没有人车一体空投下来的空降战车,这太不合理了。”

  佐久间咋舌:“人车一体空投?毛子不要命的吗?”

  荒卷耸肩:“他们可是用不锈钢造三马赫超音速飞机的疯子啊。美国人想搞同样的东西,现在还没成果呢,光研究耐热材料就用掉了大把大把的美钞。”

  佐久间只能赞同道:“也是,他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理解起来的确有困难。你干嘛去?”

  “看看我们的警察同事,有没有拯救人质的对策了。”

  荒卷一边说,一边向着近马行雄他们走去。

  **

  近马健一风一样的冲进家门,直奔自家院子里的道场——他家可不开道场,院子里这个道场就是给自家人练习用的。

  冲进道场后,近马健一拿起摆在墨樱图跟前的老爹的爱刀虎彻。

  跟在他后面进道场的小森山玲惊呼:“你拿你爸的爱刀?”

  “别担心,这只是在村雨给我之后的替代品,我爸没那么爱这吧,只是没别的名刀了。”

  日本刀里叫虎彻的很多,因为虎彻这个刀匠,打了很多作品,别家的刀匠为了打好刀,从选矿炼铁那一步开始就精挑细选,所以好久才出一件作品。

  虎彻不这样,虎彻直接把战场上捡回来的破铜烂铁熔了就用来打刀了。

  打出来的刀也良莠不齐,但最次也比一般的大路货好那么一点点,不如那些名刀罢了。

  真正有名的虎彻,是近藤勇的爱刀,不过那一把已经在1920年代的关东大地震中遗失了。

  正因为这样,近马健一拿老爹这把虎彻一点心理负担没有,反正也不是丢了就完蛋了的那一把。

  真在对砍中砍断了,再找人弄一把就好了。

  这次对砍,是为了拯救一般民众,老爹肯定不会怪罪。

  近马健一提着老爹的刀,噔噔噔又跑出了道场,直奔自己的卧室,把放在卧室里的村雨也取了出来。

  小森山玲叹气:“你们真就打算用两把日本刀,砍翻那帮手持自动武器的匪徒?”

  近马健一反问:“不行吗?”

  “那可是自动武器啊!”

  “不要在开阔地和敌人对抗就好了啊。”近马健一满不在乎的说,“只要进入肉搏距离,长枪反而不好调转枪口,我们是优势。”

  小森山玲用开傻瓜的眼神看着近马健一,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不说啥了。”

  “倒是你,真的不拿点什么吗?”近马健一反过来担心起小森山玲,“那些可是穷凶极恶的匪徒,你这么赤手空拳没问题吗?”

  小森山玲没好气的说:“那我和你打一场,你试试看有没有问题?”

  说这话的同时,她拉住了近马健一的衣领,不让他远离自己。

  近马健一:“没问题,我还是了解你的。走,我们去把那些混蛋一网打尽吧。”

  小森山玲:“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打算怎么进去?会展中心现在防火门都放下了哦,而且敌人肯定会盯死每个入口。”

  近马健一愣住了,他是真没考虑这个问题:“这个……既然那个叫酒井的大叔能出来,那就肯定能找到进去的地方不是吗?”

  小森山玲用手按住脸颊。

  **

  桐生和马推开地板,探头观察外面。

  结果他发现外面有好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在看着他。

  “啊,是你!”其中一个大学生小声惊呼,“你就是那个‘我是你打不死的敌人’的人!”

  他中间那段模仿和马说法的英文,发音是真的烂,烂到有了喜剧效果,不愧是关西人。

  “对,我就是那个人。”和马钻出来,看着坐在摊位的桌子构成的“街垒”中的大学生们。

  “各位,请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行。”

  “我保证……呃,这就借了?不多考虑下?”和马本想慷慨激昂的来一波动员演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学生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其中之一代表众人说道:“我们也是男人啊,看到女孩子就在我们面前被毫无意义的残杀,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另一个人立刻赞同道:“对啊。‘为了守护终将点燃永恒之火的纯洁少女们’,我们虽然没有你那种独自面对敌人的勇气和实力,但是,集团作战的胆量还是有。”

  和马只想说,兄弟你被学我念英文了,你这英文发音老让我想笑,万一我忍不住爆笑起来打草惊蛇怎么办?

  但是他没有这样说,毕竟现在不是可以开玩笑的状况。敌人穷凶极恶,找不到和马时间长了,说不定被逼急了又开始故技重施屠杀人质逼迫和马现身。

  “我希望能短暂的切断场馆内的照明,你们有办法做到吗?”

  “有!”

  和马看着回应的大学生:“怎么做?”

  “总闸说不定有人把守所以不能去,但是之前布展的时候我在企业展台那边帮忙,所以看过他们怎么接电路。我可以让线路短路,进而引发跳闸。应该会有几分钟的全黑时间。”

  “很好。”和马点头,“那就拜托你们了……等等,你们要在哪里引发短路?需要移动的距离长吗?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制造空档?”

  “不,不用,就在这里就可以啊。这个馆的照明都连在同一条线路上,一跳就全跳了。我们屁股底下就有电线,贺雷修斯桑你是从地下铺线管的沟渠里爬过来的吧?我们就用那渠里的电线就能做到这点。”

  和马竖起大拇指:“很好。注意安全,别电到自己。”

  “放心吧。”大学生们满不在乎的回应,还有人用力拍拍胸口。

  和马又问:“还有别的人有可能帮助我们吗?”

  “有,隔壁艺术大学的那几个人,貌似在造‘莫洛托夫鸡尾酒’。”

  和马吃了一惊,艺术大学的学生造燃烧瓶?

  而且,提到艺术大学的学生们……和马就觉得可能自己会认识他们。

  毕竟中午的时候他才和一群艺术大学的学生们相谈甚欢呢。

  和马扭头对还在地下等着的南条说:“我过去旁边摊位看看情况,可能是庵野明人他们。”

  南条点头:“好,我在这里等着你。”

  南条没一起从地下爬出来,是因为和马担心被敌人发现了要跑路。

  和马钻这些洞灵巧得很,毕竟有BUFF加持。

  南条可就不一定了。

  南条其实也很敏捷,但没有和马这么敏捷。

  不能用和马的标准来要求别人是吧。

  为了待会撤退的时候不被南条拉后腿,和马决定让南条就别上来,拿着伍兹下面戒备——毕竟敌人还是有可能会发现地下管线的秘密,然后摸过来。

  和马盖上地板,对大学生们说:“她拿着冲锋枪,而且有点紧张,你们别随便开盖在,万一她手滑你们就交代了。”

  几个大***啄米一般点头。

  和马猫着腰,从一张桌子下面钻出去,穿过窄窄的过道,钻进对面的桌子低下。

  他离开后,几个大学生松了口气,然后有人问刚刚信誓旦旦说可以把照明线路给弄短路的同学说:“喂,你说的话,真能做到?”

  “能。科学这东西,只要论据和推论没错,就一定会得出正确的结果。所以我明确的告诉你,就是能。”

  **

  桐生和马钻进庵野明人他们的“街垒”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把伏特加灌可口可乐的玻璃瓶中。

  桌上还摆了好几个可乐瓶,全都用油布和软木塞堵上了口。

  瓶里装的液体很明显是伏特加。

  和马:“你们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点伏特加烧不起多大的火势?”

  庵野明人看了看已经制成的那些“莫洛托夫鸡尾酒”,耸肩:“我们又不想烧太大,能起到让敌人无法瞄准开枪的作用就好了。”

  和马咋舌,虽然只是很少一点伏特加,但是只要仍准了就确实能阻止人开枪。

  烧死人什么的就别想了。

  和马觉得这么点伏特加在身上燃烧着,只要在地上滚个几圈就能完全扑灭。

  《流浪地球》里面,一小瓶伏特加就干掉了莫斯,那是因为莫斯是个人工智能,他不会在地上打滚。

  和马决定不去计较这燃烧瓶能有多大的用处,他是来联络友军的。

  “行吧,你们那好燃烧瓶,”和马说,“待会我们会弄一个短短几分钟的停电,这就是你们行动的最好机会。不要勉强,制造了混乱之后就隐藏进人群,剩下的交给我。”

  庵野明人惊讶的看着和马:“你当真打算一个人对抗所有的匪徒?”

  和马摇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身边还有可爱的美少女南条保奈美,还有支持我的你们。我可不是孤军奋战啊。

  “但是,你们没受过军事训练,也没有像样的武器,和他们对上就是送人头而已,还有可能拖我后腿。总之你们完成了我要你们做的事情之后,就乖乖退场。”

  庵野明人看起来十分的不甘心。

  但是他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和马也点头作为回应,然后抛出了刚刚他在隔壁问过那帮大学生的问题:“你知道还有谁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支持者吗?”

  庵野明人看了看贞本由之的脸,摇头:“暂时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只要桐生桑过去动员一下,大家都会很乐意帮忙。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你的英雄气概。至少我被深深的打动了。”

  和马点头:“行,那我挨个‘街垒’巡视一圈,看能发动多少人。”

  “街垒?”庵野明人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和马说的是围在周围的长桌,这长桌围起来的空间,可不是很像当年法国人防守巴黎的时候建立的街垒嘛。

  他不禁笑出声,但马上刹住,生怕把强盗们引过来。

  “我走了。”和马说着穿过“街垒”,从和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正相反的地方钻过了展台构成的“防线”。

  **

  近马健一悄悄的摸过封锁线,来到巨大的会展中心跟前。

  “接着怎么办?透过玻璃都能看见防火卷闸门已经放下了哦。”

  面对小森山玲的质问,近马健一却笑出声:“玲,先别埋汰我了,你来看这个。”

  小森山玲疑惑的顺着近马健一的手看去。

  就在不远处,有个向下的楼梯,从近马健一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楼梯旁边墙壁上贴的门牌是“总务部门社会通勤人员出入口”。

  小森山玲扑哧一下笑了。

  “就这?就这样就找到进去的门口了?这不能吧?不对不对,这个入口肯定也放下防火闸门了,白费劲拉。”

  然而近马健一已经走上前,沿着不长的楼梯,走到地下一层,然后一拧门把手。

  门哗啦一下开了。

  “看起来并没有你担心的状况……等一下,这个门就是防火门啊!直接把防火门一扭就开了?”

  小森山玲也上前,和近马健一一起观察这道直接打开的门。

  “这……我也不知道说啥好了。”小森山玲最终如此评价这个展开。

  近马健一挥挥手:“不管了,我们把刀送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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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盼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虽然如愿嫁给了二表哥,最后却落得个从追云阁纵身一跃的下场。醒来后她决定: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再不跟苏家的表哥们玩了! ———— 苏老太太:我看那个叫高斌的举子仪表堂堂,跟你表妹倒也相配…… 苏珩:他家三代单传,家里急着开枝散叶,盼表妹身子又单薄…… 苏老太太:姓纪的那个呢?瞧着怪稳重的。 苏珩:他父亲早逝,靠母亲跟姐姐养大,他姐姐更是为了他至今还没说亲,性子据说也有些古怪…… 苏老太太:那姜毅呢?也是读书人家出身…… 苏珩:听说他们家规矩大,吃饭是不许女眷上桌的。 苏老太太怒:这不行那不行,你倒是说个行的我听? 苏珩一脸虔诚:祖母,您看我可还行?

和离带三娃?我盖房吃肉气疯婆家

【从无到有+爽文+养崽+日常+无cp】李茹茹一睁眼发现自己穿成了一个被灌了堕胎药,又被丈夫打死的农妇,一切只因郎中说她肚子里的第四胎又是个丫头。 丈夫:“你这个不下蛋的鸡,进门这么久,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何用!”婆母:“哟,老三家的,你可金贵得很呐!不过就是小产还躺床上不起来了?我们老陈家可养不起你这尊大佛!”大嫂:“你家三丫几天不吃饭又饿不死,有口汤喝就不错了。粮食留给我儿子们长身体,这是我们老陈家的规定。”大哥:“二丫卖了给我儿娶媳妇,那是她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公公:“大丫一个赔钱货还想读书?门都没有!明天就让她出去赚钱供我金孙考功名。女人干活,男人读书,这是天经地义的。”李茹茹:不给我女儿吃饭是规矩? 被卖是福气?干活是天经地义?她直接发疯暴打婆母全家,又果断和离搬空婆家。 李茹茹带着三个女儿卖魔芋豆腐、种土豆、种蘑菇、酿啤酒做炸鸡、养鸡养鸭、盖大房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水灾?荒年?疫病?李茹茹空间在手,带着女儿们顿顿吃肉。反观婆母一家败光田地,最后沦为流民啃树皮乞讨度日。 李茹茹:嗯?你们找我讨饭吃?快饿死了?关我屁事,起开,我要去喂狗!

农女高门路

现代社畜一遭穿成陌生王朝的农门贫家女,跟着被抛弃的小妾亲娘住茅草房,睡木板床,吃糙米糠,还要被继姥姥和一干的舅母欺负。 拿着依萍剧本,每月只能舔着脸找举人老爹救济。好不容易靠金手指种田经商小有余财,结果天降喜讯,便宜爹要将她嫁给快死的病秧子冲喜。 抱着在古代当有钱寡妇的心态,季云芷嫁过去了。嫁过去之后,谁说这是病秧子,这病秧子可太好了。 谢行接连高中,成功摘下探花之名,带着自己的小媳妇进京了,季云芷的病秧子夫君给她挣来了最年轻的诰命夫人之位。 从农家女到侯门之路,季云芷的施展舞台更大了。

穿书后我成了团宠小公主

《穿书后我成了团宠小公主》 穿书+宠宠宠 叶七七穿书了,穿成了暴君的亲闺女。 初见时,她才五岁,小小的身子跪于大殿中央,坐在皇位上一身龙袍的俊美男人眼神极淡的瞥了她一眼:“哪来的丑东西,给朕拖下去砍了。” 北冥君王夜姬尧,人称大暴君,性格暴虐,手段毒辣,狠起来连自己的亲女儿都砍。 叶七七不想刚穿过去就一命呜呼,于是乎心一横的誓要抱紧暴君父皇的大腿。 “父皇~抱抱。” 看着抱紧自己大腿的某只软团子,大暴君眼神微眯,觉得宫中养

桃花马上威风凛凛

[双强+宫斗+复仇+替嫁+先婚后爱+女扮男装+追妻火葬场】我是凤如倾,妹妹的死让我满心仇恨。 我褪下戎装替嫁入宫,那些嘲笑算得了什么。我在宫中大开杀戒,为妹妹报仇。 皇帝?他与我无关,我不为争宠。大仇得报后我潇洒离开,那昏君竟还来求我,真是可笑,我一脚踹开他,顺便带走他的后宫美人,他们跟着我,总好过在这昏君身边。 毕竟,我可是威震四方的少将,修罗战神。

只为她偏爱

《只为她偏爱》 【我的图纸没有二次更改,你的余生也只我一人参与】 * 今暮知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富婆,早上去家里的矿田遛个狗,到了晚上狗都遛趴四条,矿田还没逛完。 毕竟是挖矿起家,她亲爱的煤老板亲爹还是期盼着家里能出个文化人。 于是她考上了建筑学院,她弟成了美女主播……呸,是帅哥主唱。 * 今暮知大二那年,煤老板亲爹愈发期待她当上工程师光宗耀祖。 只可惜墨菲定律永远存在,就在她即将拿到UIA举办的建筑师大赛奖项时,

领袖兰宫

入宫了,她的愿望很简单:安安静静当个小宫女,等25岁放出去。可是! 那位万岁爷又是什么意思?初见就为她吮伤口;再见立马留牌子。接下来借着看皇后,却只盯着她看……她说不要皇宠,他却非把她每天都叫到养心殿;她说不要位分,他却由嫔、到妃、皇贵妃,一路将她送上后宫之巅,还让她的儿子继承了皇位! 她后宫独宠,只能求饶~--

重生白富美后,她放飞自我了

母亲因难产而死,花莓莓在父亲的漠视继母的虐待继弟的欺压下长大,被父亲卖给洛家最不受宠的小儿子洛九羽成婚,最后抑郁自杀而死。 前世章珍珍因为心脏病许多东西都没有尝试过,死后重生到花莓莓身上,她要尽情挥霍青春,来呀,造作呀! 谁敢欺负姐?统统给姐滚开,姐一身反骨创飞你!哎哎,本来说假结婚一段时间后就离婚的,洛九羽你怎么回事,你别追着姐跑啊! 姐不想被婚姻困住,赶紧离婚! “你是我老婆,你往哪逃?”洛九羽宠溺地邪笑一声。 “你喜欢钱,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你只是我有名无实的老公而已,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好,现在我就要做有名有实的老公。”洛九羽高大的身体逼近她。她步步后退, “你别过来啊喂!” “你看,最后不也是逃到我怀里来了吗?”

种田养崽:恶毒女配被全家争着宠

穿成书中以为男主战死,后来爬别人床被乱棍打死的炮灰原配。老公不在家,不用生娃还有侄子侄女免费rua,李慕慕开心到飞起! 村里人:“她男人死了,大嫂泼妇,二嫂算计,李慕慕等着在家被欺负死吧。”顾家大嫂在门口杀鸡:“慕慕教孩子读书太辛苦,得给她好好补补。”村里人:“李慕慕成天好吃懒做,也不知下地干活!”顾家二嫂抱了一匹布回来:“粗活我来做,正好这匹布给慕慕做两身新衣裳。”鳏夫挑拨:“李慕慕一个寡妇,天天穿的花枝招展,小心她在外面偷汉子。”大侄女叉腰:“呸!你家里没有镜子也有尿,追求我三婶不成出来造谣,恶心!”大侄儿连夜翻墙把每家的茅厕门钉死:“欺负我三婶,憋死你们!”小侄儿敲开李大婶的家门:“再说我三婶的坏话,我就把李大叔偷偷在树下埋了五十文钱的事说出来啦!”当晚,李大叔的哀嚎响遍全村。 公婆拉来李慕慕:“慕慕,你还年轻,我们给你出嫁妆,再给你找户好人家嫁了吧。”李慕慕:“爹娘,我不嫁人,一辈子守着相公的排位。你们就把我当女儿吧。”男主以后是大将军,她主动退位当大将军的妹妹,不打扰男女主相遇,从此混吃躺平,真是做梦都能笑出来。 刚走到家门口的顾尚卿:“娘子她好爱我。”

陆先生的小祖宗乖又甜

《陆先生的小祖宗乖又甜》 ** 人人都知道,名门沈家的独生女,有病,但千娇万贵。 没人知道沈家还有个小女儿,贱名沈奴,安安静静当着姐姐的移动骨髓库。 直到家人逼迫她代姐生子,沈奴决定反击:找那个手握重权的老男人当靠山。 ** 陆清臣居高临下,冷眼旁观她的苦难,无动于衷:“沈小姐,陆某不是慈善家。” 可是后来,却也是他,将沈奴拥在怀中,深眸冷厉:“我陆某护着的人,谁敢动?” 好友调侃:“看上小丫头了?” 陆清臣淡笑:“她只

失忆错嫁亡夫死对头,前任回来了

沈清棠一觉醒来,震惊的发现自己为妇两载! 失忆两年! 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温润如玉的少年郎早已经战死边关, 而她莫名其妙的嫁给了未婚夫的死对头! 夫君占有欲太强,动不动便要与她谈情说爱,套路深情,她渐渐沦陷。 年后清明,她夜夜梦见前任伤心泣血,狰狞谴责她多么狠心,不守诺言 心虚得厉害,甚至连他的坟头都不敢去。 可就在当晚,“战死的前男友”活着回来了。 沈清棠吓得两眼一黑,直觉要去了。 —— 青年归来,不复往日里的温润之姿,神色阴郁得吓人: “棠棠,明明是你说的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你怎么可以这般狠心……” 她不敢看他,只叹有缘无分。 可等她恢复记忆,沈清棠认清面前的夫君是何等疯批变态,从前对她的温情不过是一场骗局。 伤心欲绝的她误以为是救赎—— 江行简嘴角泛着病态的笑,“棠棠,生死与共,可是你说的。”

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

新文《首辅娇娘》已开,欢迎跳坑。 * 她是帝国第一神(兽)医,一朝穿越,竟成了家徒四壁的小农女。 上有弱不禁风的娘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弟,更要命的是,她还被渣男退了亲—— NND!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啊?! 虐渣男,斗极品,治愈病弱阿娘,养大瘦小阿弟。 开荒田,种白地,坐拥良田万顷,自此走上人生巅峰。 小日子越过越惬意时,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竟然逼上门来,扬言要娶她? 虽然她喜欢美男没错,可听说这王爷…… “王爷,咱俩不熟!”某女一脸认真地说。 “呵呵。”某王爷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从身后刷刷刷地拎出三个肉嘟嘟的小奶包,“叫娘。” 某女风中凌乱…… (古风暖文,先苦后甜,欢迎跳坑O(∩_∩)O~)

侯府炮灰读我心声后,狂杀剧情

【全家读心术+炮灰+团宠+爽文+有cp】乔念念穿了,虽贵为侯府嫡女,头上还顶着三个成器的哥哥,却因为是原书女主的绊脚石,得了个全家火葬场的结局。 一想着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到就得厄运缠身,乔念念急了,揣着知道全剧情的金手指,准备带领全侯府避开祸端。 乔念念拉来她娘,一张口就是:“哔哔哔哔哔哔哔哔……”母亲:……乔念念又试了几次,发现她根本无法说出或写出任何关于未来的事情。 乔念念急哭了。【母亲呀!你房梁上藏着扎皇上的小人,你马上就要被赐死了。 】母亲立刻在房梁上换上皇上祈福的经书!【大哥呀!你被奸佞小人陷害,战死沙场,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 】大哥转头就带着奸佞小人去战场杀敌。【二哥呀!你更惨,恋爱脑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下场,你的美人是蛇蝎毒妇,转头就把通敌叛国的罪证塞在你床头。 】二哥吓得连夜退了婚。【三哥呀!你染上赌瘾,被砍断双手双腿,敲碎脊背,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饭。 】三哥直接关了赌场,带着手下改邪归正。【就连我也会被女主污蔑灾星,被火烧死。 】乔念念麻了,她发现无法改变命运,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却发现家人突然醒悟了,一家人渐渐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