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盯住

　　李扬看了一眼这里所有的人，脑子里面对没跟人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心里分析，他在来之前也查了一下询问了一下自己组谷勇认不认识冯俊，冯俊长什么样，哪里人。

　　李扬从谷勇那里知道，冯俊，今年大概27岁，中等身材，安徽人，之前一直在军中生活着。

　　李扬扫了一圈，根据谷勇的说法，只有这个人才符合条件，果然不错，他就是冯俊，李扬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伸出自己的手表示友好：“你好，我是情报科二组李扬”

　　“冯俊”冯俊很惊讶，自己并不认识情报科的李扬，而且情报科那几个人自己也认识。

　　“我想问一点事情，能够出来说嘛？我刚才去雷组长那里说了，他同意了”李扬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话地方，想换个地方找他仔细的聊一聊。

　　“嗯，行，等我吃完这个包子”冯俊没有拒绝，他刚才确实也看见了李扬从雷组的办公室里面出来，所以并没有什么是值得怀疑的。

　　李扬点了点头，自己率先走了出去，在办公楼楼下等着他。

　　大概几分钟之后，李扬看到了冯俊走了下来，嘴角还留着刚才吃完包子的油渍没有擦干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失敬失敬，原来您是情报科新来的组长”冯俊在过来之前看来去见过雷永，这些李扬没有在意什么。

　　“没关系”

　　“不知道李组长找我想问些什么？”

　　“1931年7月份，中南银行那次盯梢事件你还记得吗？”李扬开口问他，毕竟过去了好几年了，他直接说出时间地点事件。

　　“1931年7月？我想想，那的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中南银行？”冯俊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李扬并没有打断他说话，三年前的事情，过去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在这期间，他肯定不知道参与一次行动，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很是正常。

　　“哦，我想起来了，那次是奉命去中南银行去监视一个日本人，当时上级觉得这个日本人在资金不是很正常，就派行动队去监视的，刚才是一切都挺顺利的，就是当时的警察局冲了出来，打乱了布局，而且还当街开枪打死了那个小偷。”

　　李扬听到冯俊想起来三年的那件事，说的和档案上基本上相差不大，李扬也随便的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当时发生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还没有开口问那个小学教师。

　　就听到冯俊说了一句：“话说那个倒是那个小学老师真是汉子，我看着子弹擦着他过去的，居然没有别吓倒，看着那个人倒在他的脚下，真汉子。”

　　李扬目光一凝，真的是这样吗？

　　听到冯俊自己把那个小学老师事情说了出来，便没有在问了，而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当时开枪的那个警察是那个？”

　　“这个我知道，目前是警察局二队的队长张戎，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这家伙抓贼不要命，最近几年升上来了，做了队长。”

　　李扬等冯俊说完仔细的想了会，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是那个小学教师，有点可疑。

　　“行，我明白了”说完便自己离开了，搞得冯俊一脸迷茫。

　　冯俊回去之后便把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一切谈话跟雷永说了一遍，李扬关心多年前的一起无关紧要的案子，冯俊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老大，我看这个李扬就是想要在情报科立足，想找一下当年那件事有什么漏可以捡”冯俊单方面认为，李扬毕竟是刚来处里的新人，在这个机构里面，不养闲人，所有他认为，李扬就是想立功。只是那件事都过去两三年了，而且当时就找不到那个日本商人了，现在都过去那么久了，茫茫人海去那里找，一个人藏起来还不容易，就算全南京都是你的眼线都没用，可能早就跑出南京，去别的的地方了。

　　雷永点了点，示意他出去，李扬，戴老板跟自己说过，德国军校优异成绩毕业，算是军方安排在这里的人，跟他们不是一个队的，对这个人需要上点心。

　　雷永看看手中的手表，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出去……

　　而李扬这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整理收了起来，便将陈奇叫了进来。

　　“组长，你找我？”

　　“嗯，叫上梁京，跟我出去一趟。”李扬将文件收拾好，看着陈奇吩咐道。

　　“好，需要带装备吗？”陈奇有些奇怪，组长出去干嘛，抓人？还是盯梢？

　　“不用”李扬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之后三个年轻人出现在南京的街头上，李扬走在前面，而陈奇和梁京跟在距离李扬身后大概十五米的位置，距离有时近，有时远，这也是李扬特意吩咐的，毕竟自己是他们组长，他们跟自己走在一起也可能有点不自在，而且三个在一起目标太大了，李扬分开来走，不过在他们两个人不明白组长这是什么意思。

　　李扬就是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留意什么地方，这让两个人摸不着头脑了。

　　李扬虽然是一直走，直到来到一座小学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找了一间茶水楼坐了下来。李扬早就记住了南京城的每一条街道，这座小学就是那个小学教师上课的学校，今天是周一，而且在资料上显示，他是一名数学教师，主课老师都不会缺课。

　　李扬找个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还给梁京和陈奇使了一个眼神，让他两过来，找个位置自己坐下。

　　陈奇和梁京两个人摸不着头脑，这个组长真是的，出来什么事情不说，搞得自己两个人像是他的保镖一样。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陈奇和梁京两个人坐在了李扬隔壁的一个桌子上，他们都各自点了一点茶水。现在距离中午放学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李扬想看看这个小学教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有当面见了才知道，文字上面的信息只是一个辅佐作用，上边是能分析出来一些东西，还是见了才知道。

　　李扬他们三个人在这里坐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听到了学校里面传出了打铃声音“叮-叮-叮”

　　李扬看着走出来的每一个人，现在是学生老师回家吃饭的时间。

　　李扬在档案里面看了那个小学教师留存的照片，教师名字叫费山，38岁，太原人，奔亲戚来到南京，之后便留在了南京生活，没有妻儿。

　　他仔细的盯着出来的每个成年人，等学生差不多走完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色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是平时放东西的黑色公文包，而且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整个看上去就是一个非常清贫的教书匠，但是就是这样李扬没有放弃自己的怀疑，在没有得到认证之前，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李扬将梁京喊了过来，对着他的耳边嘱咐了几句。

　　梁京听到组长对自己的说的话，震惊了，不过看到组长一脸严肃的表情，很快摆正，领命下去了。

　　李扬这边则是带着陈奇跟着费山走，他没有贴近跟踪，而是远远的跟着，不经不满，两个人跟散步一样。

　　梁京这里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给你弄得回头土脸的，真个人弄得跟乞丐一样，身上的衣服自己给磨破了。

　　刚才李扬交代的任务就是去大街刚才学校出来的费山，而且还让自己弄的很脏，不仅表面脏，身体还要弄得臭臭的。

　　他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任务已经吩咐下来了，自己难道还要抗命不成，只好找了偏僻的地方，在垃圾里面滚了一圈，他并没有受不了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

　　接下来，他根据组长提供的地址在费山回家的路上等着，因为费山家离学校还是有点距离的，而且家也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人很少，正好给了梁京方便作案的地方。

　　梁京在这里等了很久，发现和队长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但是人还没有出现，梁京有点等不及了，难道出了什么情况？

　　就在梁京在乱想的时候，他看到从旁边房屋拐角出来的费山了，只是那个人手上多了一个从同福楼打包好的烧鸭，梁京想到了，乞丐还是抢吃的比较现实，嗯，这算是临时发挥，不过公文包也得抢。

　　而这时候的李扬找到一个楼走了上去，他要的只是想看这个书生的行为，所以只要远远的看看这就行了。

　　而这时候的陈奇也注意到了李扬一直跟踪就是这个青衣教书匠，好奇的问：“组长，这个书生有什么问题吗？”

　　“嘘，请你看一场好戏。”李扬卖了一个关子。

　　陈奇有些好奇，好戏？看书生走路？

　　不过就在他犹豫片刻，梁京这边从墙角冲了出来，手上拿着从垃圾堆里面捡过来的木棍，速度很快，一下冲到费山的面前，因为两个人本来距离就不长，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把你手上的吃的给我”

　　费山也被冲出来的梁京下了一跳，就在这时候站在楼上的李扬看到了一幕不一样的，就在梁京冲出来的瞬间，李扬就看到了，费山的右脚后撤了半步，之后就不动了，当然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被人围堵一般人正常反应是右脚后退，紧跟着就是转身，或者是左脚腿，这是准备逃跑正常反应，而他这个有着明显的攻击姿势。

　　李扬继续看戏，看看这个费山到底是什么人。

　　而费山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乞丐，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从同福楼买过来的烤鸭扔到了地上，而梁京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烤鸭，并且眼神一直看着费山，似乎怕他要搞出什么小动作。捡起地上的烤鸭，真香啊，梁京粗鲁的将包装打开，大口的吃了两口，狼吞虎咽，似乎几天没有吃饭了一样，吃了两口，直接对着费山威胁到：“还有钱，把你身上的钱拿出来。”

　　费山看着面前的梁京：“我就是一个穷教书匠，没有钱”

　　“我不信，你的包，把你的包给我”梁京表现出一副不信的样子，眼睛从费山的脸上盯到了他手上的黑色公文包。

　　“包，我包里面都是我教学生的教案，没有钱”费山警惕到，左手暗暗发力抓紧手上的包，而梁京根本不听，直接就要上去夺包，梁京知道，打劫要快速解决。

　　“你别过来”费山看着要上来的梁京，右手护着自己的公文包往后后撤，作势要跑，梁京怎么会让费山跑走，上来就是一棍子，看架势马上要打到了费山的头上。

　　但是费山举起了自己的公文包，挡在了头上，并没有打到他的头，梁京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因为一个乞丐常年是饱一餐饿三顿的，怎么会有很大力气呢，所以费山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只是头部轻轻一震。

　　梁京上前就跟费山撕扯起来了，手死死的抓住费山的公文包，而费山也没有放手，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撕扯。

　　而就在费山左手要往公文包里面伸进去的时候，李扬看到了这个动作，目光盯住，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从拐角地方走出来一个妇女手上领着菜，看到有人在撕扯，上前观看：“费老师？”说完便抄起立在旁边的竹干，往梁京的身上招呼，梁京知道不能纠缠下去了，双手护着头，还不忘拿起地上被自己啃过的烤鸭，转身就跑。

　　看到乞丐被打走，那个妇女便看着费山关心到“费老师，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看着跑走的梁京说道：“没事”

　　“现在世道真是混乱，当街抢劫，你没丢什么吧”妇女继续关心道。

　　“没有，就是一个乞丐，可能是饿急了，刚才买的烤鸭让抢去了，没多少钱。”费山看着面前的妇女淡淡的说道。

　　“你真是一个人好人，中午还没有吃吧，我刚做了一点，过来一起吃吧”妇女听到费山的话，心里就觉得人真好。

　　“没事，不用，我回家收拾一下”费山拒绝之后便离开胡同里面，费山的家就在这旁边，平时跟这个妇女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行，你要是在碰见，你叫一声，都是邻里的”妇女似乎还是怕他在碰见那个乞丐，大声的说道。

　　费山摆了摆手……

　　这边李扬和陈奇看着刚才的一幕，李扬心里有点数了，看着旁边的陈奇说道：“走，马上回去，去科里调人，盯住这个费山。”

　　“是”陈奇也觉得有些蹊跷，这个费山行为有些古怪。

　　李扬自己心里有底了，只是现在还不好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