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押宝未来
他们知道,以萧铭的“财迷”性格,能让他“花大价钱”买的东西,必然是他最珍视的宝贝。如今,他却毫不犹豫地拿出来送给了他们。
“萧哥……”赵磊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一个七尺男儿,此刻声音竟有些哽咽。
“行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萧铭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给我活着回来!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
说完,他不再看众人,转身便走。
赵磊等人紧紧攥着手中的符箓和丹药,仿佛攥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他们对着萧铭的背影,重重地鞠了一躬。
他们不知道,那几张看似粗劣的符箓,每一张都蕴含着萧铭以妖帝秘法注入的一丝妖帝之力,足以抵挡妖将级别的全力一击。而那些瓷瓶里的丹药,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丹。
这是萧铭能为他们做的,最周全的保护。
不远处,墨灵萱将这一切都静静地看在眼里。
她看着萧铭那故作不耐烦的背影,看着他用最笨拙的方式,守护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懒散,甚至有点玩世不恭的小师弟,内心深处,却藏着比任何人都要滚烫的真情。
她的心,没来由地被触动了一下。
夜色渐深。
洛水城彻底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战争堡垒,城墙上灯火通明,无数修士的身影来回穿梭,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萧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立刻开始修炼,而是反手关上房门,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
他盘膝坐下,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深沉。
手掌一翻,一枚巴掌大小,闪烁着妖异紫光的蛇鳞碎片,出现在他的掌心。
正是那头被他亲手捏死的千幻蛇妖皇的逆鳞!
这枚鳞片上,至今还残留着一丝精纯的妖皇气息。
萧铭凝视着这枚蛇鳞,眼中精光一闪。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但要确保万无一失,还需要最后一道保险。
他收起蛇鳞,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推开房门,身形如鬼魅般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在这盘棋局中,或许能成为最关键变数的人。
城主府,偏院。
林辰。
城主府的戒备,在议事结束后达到了顶峰。每一条走廊都站着披坚执锐的卫兵,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萧铭的身影却如同一缕青烟,避开了所有的巡逻与岗哨,悄无声息地穿过层层庭院,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演武场。
这里是城主府的禁地,专供林家核心子弟修炼。
此刻,演武场中央,一道身影正在疯狂地挥舞着长剑。剑光呼啸,带着破风的厉响,每一剑都用尽了全力。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年人坚韧的轮廓。那张与林啸天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疲惫与不甘。
正是林辰。
白天的议事,他全程都在场。他亲眼看到了父亲的决绝,也看到了烈火门的卑劣,更看到了天玄宗的风骨。巨大的压力与无力感,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只能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发泄。
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林辰动作一顿,警惕地回过头,当他看清来人是萧铭时,眼中的戒备才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萧先生。”他收起长剑,有些狼狈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声音沙哑。
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却屡次创造奇迹的少年,他心中早已没有了最初的轻视,只剩下敬佩与好奇。
萧铭没有多余的寒暄,他平静地走到林辰面前,直接摊开了手掌。
一枚巴掌大小,通体闪烁着妖异紫光的鳞片,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鳞片上布满了玄奥繁复的纹路,仿佛蕴含着某种来自远古的恐怖力量,仅仅是看着,就让人心神摇曳。
“这是……”林辰的目光被这枚奇特的鳞片吸引,他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一股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气息。
“送你的。”萧铭的声音很平淡,就像在送出一件微不足道的寻常物件。
他将鳞片递到林辰面前,解释道:“此物内含一丝妖皇气息。危急时刻,用灵力将其捏碎,释放出的威压,足以震慑强敌一瞬,为你争取到一线生机。”
妖皇气息!
这四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林辰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手一抖,那枚看似轻巧的鳞片,此刻却重如山岳,他险些没有接住。
“妖……妖皇气息?!”林辰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死死地盯着萧铭,呼吸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急促,“萧先生,你……你从何得来此等逆天之物?!”
妖皇!那是什么概念?那是与人族灵皇同等级别的存在!是足以覆灭一城,横行一域的恐怖巨擘!别说洛水城,就算是整个九州,妖皇级别的存在也是凤毛麟角,神龙见首不见尾。
而萧铭,竟然拿出了一件蕴含妖皇气息的宝物,而且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要送给自己!
这已经不是贵重了,这是足以引起血雨腥风的禁忌之物!
萧铭看着林辰骇然的表情,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用他那套惯用的说辞:“在一处古修士的洞府中偶得。此物对我无用,留在身上反而是个麻烦。”
这一次,他的语气却前所未有的严肃。
“洛水城即将面临大劫,你是城主之子,是未来的希望。你不能死。”
林辰的心脏狂跳不止。
古修士洞府?这种借口他听过,但他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真相。一个能随手拿出蕴含妖皇气息宝物的人,他的来历,他的真实实力,究竟隐藏在何等深不可测的迷雾之下?
但林辰没有再追问。
他从萧铭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知道,有些秘密,不是他现在有资格探寻的。他对“萧先生”的神秘与强大,已经建立起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那枚鳞片。入手冰凉,却仿佛有一团火焰,顺着他的手臂,一直烧到了他的心里。
这不仅仅是一件保命的底牌,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托付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