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原来我也是天才?!

    足足解释了十几分钟时间，法师费尽口舌，才勉强让凯斯婆婆相信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敌意。


    而稍稍放下了一些戒心之后，凯斯婆婆这才重新返回工作间，继续着修补护手的收尾工作。


    “魔法师小姐，像我这样发色的人类很少吗？”


    一等凯斯婆婆离开，伊森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伊森有太多想要问的问题了，只不过凯斯婆婆简直就像是一个有着过度保护欲的母亲，保护一颗脆弱的蛋一样，几乎从来不让伊森接触任何危险的东西。


    事实上如果不是觉得伊森应该学点能够养活自己的手艺，凯斯婆婆甚至都不会让他触碰剪刀、锤子等工具。


    伊森很能够理解婆婆的这种心理，或许她失去太多，已经害怕了。


    在地球，伊森曾经几乎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来到异世界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比以前更加惜命，也更加会享受自己目前的一切。


    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为一名穿越者，而且还是获得了不错金手指的幸运儿穿越者，却依旧小心翼翼了大半年才开始有所行动的原因了。


    “你是我第一个见到有着黑色头发和瞳色的人类……”半精灵法师不厌其烦地解释着，“不过世界那么大，也许只是我的见识还不够吧！”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法师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她自然是不可能单纯的因为伊森的发色问题就下意识想要用洞察术，事实上她甚至都不太确定对面的这位少年究竟是不是纯血的人类。


    “是这样啊……”


    伊森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在过去半年时间里，伊森自己也确实没有见过和他同样发色的人类，想来这个世界并没有黑发黑瞳的黄肤色人种吧！


    “那你能给我看看，我究竟有没有施法的天赋吗？”


    想起了刚才自己对附魔道具和魔法师感兴趣的原因，伊森两眼放光地看着法师问道。


    “当然可以……”法师对这位少年颇有好感，只不过明显对凯斯婆婆刚才的行为还心有余悸，下意识地问道，“不过你的婆婆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我就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施法的天赋，不过我只是想用来学习和使用附魔技巧。”


    伊森并没有试图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喜欢探求真理的人来讨好法师，非常直白地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无论是附魔还是各种类型的法术，都属于探索世界真理的一种途径……”法师也并未因此有什么被冒犯的想法，一边从背包里摸出一颗水晶球，一边说道，“附魔也是一门非常赚钱的技艺，并且也有很大一部分法师都以此为生，所以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


    “不过因为我的专精，我只能够帮你看看你在精神力和基础元素方面的天赋……”


    “好了，把手放在水晶球上吧！”


    把那个拳头大小的水晶球用一个架子固定好之后，法师示意伊森可以开始测试了。


    伊森迟疑了一下，然后就把手放在了这个怎么看都有着一股马戏团里山寨占卜骗钱气息的水晶球上。


    “然后呢？”


    感受着从水晶球上传来的阵阵冰凉，伊森好奇地问道。


    “就只要放着就可以了，放轻松，不要紧……”


    法师示意伊森不需要紧张，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一道耀眼至极的光芒从水晶球当中亮起，把法师的话硬生生又重新憋了回去。


    “怎么了？怎么了？”


    伊森同样被突如其来光芒吓了一跳，手哆嗦了一下又迅速收了回去。


    “这个水晶球不会被我弄坏了吧？”伊森神色紧张地看着法师，“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做啊？”


    “没事……你不用紧张！”


    法师神色古怪地看了伊森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手同样按在了水晶球上。


    顿时一股乳白色的烟雾逐渐从水晶球内部生成，然后逐渐蔓延开来。在白雾充斥满了整个水晶球之后，烟雾之中逐渐出现了一个个小漩涡。而旋涡之间那些空白的地方，则如同是被煮沸了一般不断地翻滚起来。


    “水晶球没问题……”


    “这么说来的话，果然是因为……”


    法师很快收回了手，而水晶球上的异象也随之迅速消散。


    “所以，刚才的光芒，究竟表示什么？”


    见水晶球确实没事之后，伊森也跟着放松下来，好奇心再次涌了上来。


    “首先，这个水晶球会受到人的精神力和周围元素变化的影响……”


    法师收敛了惊讶的情绪，用带着些异样的语气解释。


    “因此水晶球通常都是用来辅助释放侦测类魔法，或是用来探测周围的元素变化……当然也能够用来检测一个人的精神力以及元素亲和力！”


    “会出现白色的烟雾，就表明具备了成为一名施法者所必须的精神力！”


    “而白色烟雾凝结成水珠就意味着水元素的变化，或者说亲和……”


    “烟雾下沉则代表了土元素……”


    “烟雾旋转则是风元素的意思……”


    “烟雾不断翻滚则表明火元素……”


    “当然，大部分没有经过专门修炼的人会同时表现出四种变化，其中变化的大小则代表了你的倾向性！”


    “而我，刚才你也看到了，旋转再加上翻滚，这就意味着我有着成为一名专精风火两系的塑能系法师的潜质！”


    “哦，原来如此……”伊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可是水晶球发光代表了什么呢？”


    “水晶球会发光只代表了一个意思……”法师的语气中流露出了羡慕以及一丝古怪，“……那就是四系元素亲和的程度一致，并且亲和力已经超过了水晶球本身的查探范围！”


    “这是一个理论上存在，但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呃，这是一件好事吧？！”


    伊森脸上流露出一丝惊喜。


    果然，穿越什么的简直棒呆了！


    “不一定……”法师苦笑着解释说道，“根据塑能系的基本理论，这个世界虽然多姿多彩，但其最基本的组成就只有四种，那就是地火水风！”


    “而释放塑能系法术的基础，就是依靠自身的亲和力，操控其中的一种元素……”


    “所以说，一名塑能系法师的元素亲和力应该越单一越好！”


    “甚至是某种由多元素融合而成的二级元素亲和，也比多元素亲和好得多！”


    “而四元素亲和均等，就意味着，你今后所释放的法术将会比一般人弱的多……因为你的法术在释放出去之前，就会被你自己周围吸引而来的其他系元素削弱一部分！”


    “诶？！是这样吗？”伊森的笑容凝固了，“真的这么严重吗？”


    “是的……”法师点点头，然后宽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个水晶球只能够检测最基本的四元素亲和，我想是因为你的真正天赋已经超出了水晶球的查探范围，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理论上才会出现的情况！”


    但就法师的了解，似乎并不存在四元素亲和均等的高级天赋。


    不过法师并没有把这一点说出来。


    “是啊，而且伊森你最初的想法，不是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学习附魔的能力吗？”凯斯婆婆不知什么时候从工作室里出来，手中拿着已经修补好的护手，“拥有精神力天赋，甚至还有着超水准的元素亲和能力，这本身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不知是不是伊森的错觉，凯斯婆婆的语气中除了欣慰之外，还透露着一丝庆幸和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天赋异禀而感到欣慰，又因为很难用于战斗而感到庆幸么？


    （可惜，我穿越并不只是为了快快乐乐的生活而已，我的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我与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这种事无缘……）


    伊森看出了凯斯婆婆的心理，但却也不能够多说些什么，只能够暗自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想通。


    “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你的天赋实在是太过优秀……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魔法师！”


    “我没有办法将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魔法师，这里附近空岛上也不会有谁能够真正带领你踏入魔法的大门……”


    “或许你可以去阿林厄城看看，那里或许会有办法查清楚你真正的天赋是什么，找到真正适合你研究的魔法派系！”


    似乎是被伊森的天赋所震撼，又或是因能够发现一个魔法天才而感到与有荣焉，法师有些高兴地对伊森说道。


    “不行，伊森不能去阿林厄！”凯斯婆婆似乎想起了什么，再次皱起眉头，冷冰冰地说道：“这是你的护手，我已经全部都修补好，缺失的符文也重新刻画完成，接下来就只需要你自己去激活就好了！”


    “感谢你帮我的孩子检查天赋，这次的修理费就不需要付了！”


    婆婆一副巴不得法师赶紧离开的送客模样，为此甚至连修理的费用都没有收。


    “啊？好……好吧！”


    法师被婆婆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手忙脚乱地接过了那副护手。


    “等等……也许我没办法教导你真正的魔法，但是这些基础性的东西你可以拿去先学习起来，就当是修补护手的费用了吧！”


    说着，看向凯斯婆婆征求意见。


    “这……好吧！”


    凯斯婆婆迟疑了一下，但是在看到法师拿出来的书确实都只是一些不涉及施法和修炼的机密之后，也就不在反对了。


    而伊森则一脸懵逼地看着法师从身上掏出了一摞厚厚的书本，放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