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债不过年&国际惯例 上 春节番外篇No3

　　不知道亲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过年，显得有点没劲儿了。对于我们八零后来说，过年不但不轻省，反而显得挺疲惫的。

　　毕竟，咱们也长大了，在家里面要充当不小的角色。以前串亲戚，买东西给家里面采购啥的，都不需要咱们动脑子，现在，得以咱们自己为主力了。

　　所以，车呼呼的开，东西一车一车的拉，咱比平时还忙乎。

　　腊月二十九的时候，也就是大前天吧，我终于稍微闲点了。打算在家好好的码字，但是，这个事儿又来了。

　　我早早上挺早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大年二十九，还不是拜年发微信的时候，所以，这个电话，还是因为有事儿。

　　要是别人的电话，我大可以推脱的掉。但是这个人的电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不接的，或者说，如果她真的找我有急事儿的话，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都得奔到她的身边。

　　因为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是齐天。

　　我和齐天的故事，之前写的不少了，很多人都挺喜欢她的，我也喜欢她，到现在还喜欢。但是吧，现实就是这样，我俩的关系，还是比较的暧昧和尴尬着。

　　简单介绍一下她那边的情况，生意现在做的比以前大了，更大了，而且大的不是一点半点。她不但自己找了个工作，还承接了这个工作单位很大的工程项目。

　　这等于一个人又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啊，本身这是不允许的，但是关系到了，事情就成了，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其实蛮不简单的。但是齐天混社会的时间长，经验比我还多，她自己就搞定了，不服不行。

　　说她年轻，但其实年轻人出类拔萃的也不少，这个年代里面，多少英雄出少年少女的，她就是其中拔尖的那类人吧。所以，她有这种成绩。我也不例外。

　　而且，我早就不眼红这些事儿了。每个行业都有成功的，也都是失败的，谁也不知道周围哪个人能突然起来，这都是说不准的事儿。我周围成事儿的人不少，我自己对自己的现状也比较满意，所以，我心态挺淡定的。

　　闲话少说。齐天这个电话我还是挺意外的。虽然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没有对象，但是吧，她也因为生意的事儿，特别忙。尤其是过年前，很多总结的饭局，很多展望的饭局，一顿算是一顿的，所以，能给我打电话，我就有点意外了。

　　结果，齐天说的是，今天白天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的话，让我陪她去办两件事。电话里面她没有说的特别明白，但是吧，我隐约觉得，跟年前结账有关系。

　　刚才说了，齐天现在在某个工资挂了一个工作，这个工作就是承担工程项目的。现在等于已经到了年前了，齐天那边的账还没有结算。也就是说，她让我陪着她到她们公司去要账。

　　这事儿挺好理解的，但是也他挺逗的。一般都是一方管甲方在年前的时候要账，没听说过甲方自己的人管甲方要账的，估计也就是齐天她自己这种特殊情况吧。

　　反正我一听是陪着齐天办事儿，心里面一热，马上就答应了。我说我开车找你去，她说没事儿，她等会来接我，开她自己的车来。

　　这样也好，我正好不知道她最近也买车了。所以，也挺期待看看她的新车的。

　　十点来钟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我这里了，让我出小区门口。出去一看，一辆黑色的挺长的车停在该路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沃尔沃的S80。

　　这车虽然不算太贵，但懂车的人都知道，这车坐着的时候显得特别宽敞，而且里面也做工比较精致，很显得干净高档，除了诟病厂家吉利的因素之外。

　　说白了就是喜欢的人喜欢的要命，不喜欢的完全无感觉就对了。反正，我是挺喜欢这款车的，没想到，齐天买了一台这个车。

　　她自己开车，我坐车，这跟以前感觉完全不一样。上车之后，我狠狠的夸了夸她选车的眼光，她就是笑，说张浩你神经病啊，不就是本姑奶奶舍不得买奔驰宝马么，才选了这个三十多万的。

　　我乐了，说别逗我啊，齐大老板，你现在还没钱啊，我怎么这么不信啊！您现在随便接个项目，不都是百万以上么？

　　齐天白了我一眼说道：这你还不知道？越是钱多的项目，收账越难！大把的钱全都在人家甲方手里面，人家说不给就不给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今天，你就负责跟我一起去管我们老板要钱啊……

　　我果然猜的没错，齐天这是去要账了，年前么，所有的帐全都要在年三十儿之前结算，这应该是惯例吧。

　　我其实特别想知道，她们公司欠了她自己的公司多少工程款。但是，忍住了，找了个很随意的时机，装作很不经意的问出来。

　　齐天没有隐瞒我，说，大概一千四百万！

　　你妹的，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个数字，还是让我吓了一大跳。一千多万的项目，对于工程来说，其实不算是个多牛逼的数字，但是对于齐天来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个年轻的女老板来说，其实已经非常让人意外了！

　　我着实想不到，靠着装修起家的齐天，竟然也能混上这样的工程项目。几百万跟一千多万的项目，根本不能同日而语。想必，这笔钱如果能够要的来，落在她口袋里面的钱，一定不少吧。这样的话，她想包养和男朋友，也就变得很简单了吧。

　　长话短说，我跟着齐天的车，去了她们公司。去了之后我才知道，齐天这个公司，其实是非常有名气的一个集团，旗下有很多经营项目的。因为公司扩建，在原有地皮的基础上，建立新的度假村，所以才会聘用齐天，因此齐天自己的公司才能够进场。

　　这个时候，公司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齐天到的算是很早了，她们老板还没有来。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差不多等了四十分钟吧，到到了十一点多了，老板才姗姗来迟。看起来，这个老板也就三十多岁，但可能已经四十多岁了，谁知道呢，反正很和气的一个人。

　　见到了齐天之后，全是笑脸，问了好几句话，没有一句是跟工程款的结算相关的。

　　当时，我有点不耐烦了，这跟这个老板的气场有关，也跟他说话的方式有关。因为齐天也没有提工程款，等于就是跟这个老板闲聊。

　　聊了半天，才总算切入重点。结果，几句话就谈完了。齐天的意思，是管老板要一千万，节流四百万年后再说，但是老板说现在账上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最多给她结算八百万。

　　我一听就觉得不够意思了！一千四百万的工程款啊，凭什么年前只给八百万啊？不是说咱们国家的传统惯例，就是债不过年么？

　　但是齐天却眉开眼笑，连说了好多谢谢，像是自己占了很多大便宜似的。

　　这就等于说人家老板跟齐天已经谈妥了，没有什么再议论的必要了。我当时觉得很郁闷！本来么，我以为齐天叫我来一起要账，是要我出工出力的。我当然也不含糊啊，要账什么的我是能开口的，和这个老板周旋的话，我也会尽力，但是，全程我基本上没插话，也没有我发挥的机会。这样的话，真心不知道齐天这个姑奶奶找我来干什么。

　　出了老办公室的门，我当时情绪就写在脸上了。齐天跟人精一样，一下子就把我彻底看穿了。她忽然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说道：呦，张浩，你这是怎么了啊？满脸不高兴啊……是不是误会了？我跟我们老板，可没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啊，我瞧不上这个土豪啊……

　　我实话实说，埋怨齐天让步的太狠了，明明应该要全款的。我虽然不知道她今年下来做工程的成本是多少，但心里面真心觉得，至少要个整数一千万回来也好啊！

　　齐天笑而不语，显得这个问题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等我俩回到车上，她才跟我说道，张浩啊，其实不是我不想要账啊，是我没办法要账！你知道么，我们公司今年开发新项目，基础设施这一块的工程建设，并不是只有我一家公司承担的，我自己的公司就是小公司，也吃不下这么多啊……我们老板要是都给结算了，要一个多亿呢，马上过年了，谁账上能有这么多先进啊？

　　我听完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齐天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没啥意思……我跟老板关系好，所以知道，今年年前，他只能给所有的项目结三千万……所以，我这里拿了八百万走，已经是偷笑了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