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哈大波
握手结束后，墨瑟左右看看，顺手抄起一罐放在吧台边儿没打开的笨笨猴饮料，尝了一口，眉头紧锁：
“什么狗屎味道，甜的像是他妈的玉米甜浆...真有人喜欢这种东西吗？”
“哦~看来荒坂的员工餐厅还真跟传闻一样，口味够清淡的。”
卡西迪伸手接了过来，毫不在意的大口喝了一口：“哈！不错，高糖饮料在流浪生活中可是好东西。”
“...小小可乐呢？不是樱花装的那种。”
墨瑟找了好一会，只找到一罐席瑞斯可乐，有点嫌弃的看了好一会，但还是打开灌了几口，嗯，一股百世的味道——他可是坚定的可口党！
“我去给你搬货...
收拾好了你就开车直接走，我们去那边儿的公路汇合。
对了，我的建议是就从我被抓的那条路走，这群乱刀会一般都是一组人负责一条公路，不会重叠。”
卡西迪看他嫌弃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接过他这次主动递来的席瑞斯可乐。
这可乐上面画着的可是美国国旗的配色，属于是老美利坚人的爱国饮料——他依旧毫不嫌弃的几口就干了一罐。
“嘴挑的话，我车上倒是有几罐小小可乐和真水，一会拿给你。”
他的话让墨瑟眉开眼笑：“好兄弟，谢了。”
虽然这世界的小小可乐更像是墨西哥版本的可口可乐，和他以前习惯的那种可乐味道略有差距。
但比起这世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小可乐依旧成为了他最喜欢的饮料。
“...好兄弟吗？”
卡西迪看了看他那张顶多十四岁的脸，哑然失笑，最后点点头，干脆的出去开车帮他拿货去了，顺便还帮杏子拿上了墨瑟给她拔下来的外套。
而露西则在俩人聊天的时候，就和里昂把能拿的枪械子弹乱七八糟的值钱东西都丢进了那辆皮卡里。
墨瑟最后在餐厅搜了搜，还搜出了七卷纸币，加起来也有个七百欧。
他毫不客气的将钱都塞进外套里，而后又和露西还有里昂一起，将这餐厅乱刀会们囤积的食物、饮水统统搬到皮卡上。
这些物资起码够他们几个用一个礼拜。
“撤退，车子有了，补给有了，还捡了个靠谱的向导，我们还真是运气好。”
墨瑟满意的让里昂坐上那辆皮卡，自己则坐上了应该是乱刀会小头目的那辆‘隼·野狼’。
用从尸体上找出的钥匙点火后，数据防弹金属就如水波般变成了透明的颜色，和普通的玻璃简直一模一样，这不由让墨瑟有些惊叹。
而露西则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副驾驶坐了进来，身上套着一套还算干净的橘色外套。
这外套比她身形大了两号，如今拉着拉链，看起来简直和连衣裙似的，像个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女孩——嗯，她现在的确也就是个小孩。
墨瑟点火发车，而后却又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座位，把座位靠到最前，这才能勉强把油门踩死。
差点忘了自己也是个小孩的样子了。
“你相信那个流浪者？”露西扭头，看着他问道。
“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墨瑟点点头，露西就担忧的说着：
“我听说流浪者也有不少劫匪什么的...
大部分抢劫犯，犯下严重罪行的那种，都会被驱逐出家族，成为乱刀会中的一员。”
“卡西迪应该不是，但我不会觉得你警惕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一起盯着他。”
墨瑟认同了她的谨慎，毕竟人都会变，游戏里见过的卡西迪或许也只是他这个人的冰山一角，人都是复杂的动物，他觉得，抱有一定戒心也没什么不对。
信任都是慢慢建立的嘛。
“...嗯。”
露西点点头，而后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后，便皱着小脸打开窗户。
可她随后却被好像变大了不少的风吹了一脸沙子，而后赶忙关上窗户，小脸更皱了：
“这家伙的车子味道真怪...”
“这群疯子平时都嗑药的...你们以后可不许沾那些东西。”
墨瑟说着，面露鄙夷：
“虽然说在这个世界大概有钱就不可能磕坏自己，但相信我，只要沾染了这些东西，你很快就会变成傻逼或者疯子。
如果你看见一个人离开这些就活不了，那这种人，就绝对不是什么靠谱的家伙。”
“我知道。”露西理解：“黑客最重要的就是清醒。”
“明智的选择...对了，你喜欢小小可乐还是席瑞斯？或者笨笨猴这种东西？”
墨瑟的话题跳跃性很大。
“我？嗯...”露西故意偷偷瞥了他几眼后，小声道：“席瑞斯？”
墨瑟无语的瞥她一眼，而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多笑笑，你这小鬼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哈...又开始了，你每次说这种夸人的话，前面一定要加一个小鬼或者孩子的前置词吗？”
露西很是放松的半躺着，身子微微侧向他看着他。
“嗯哼，要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你懂吧，不想你误会。”
墨瑟的话让露西满脸问号，而后露出有些嫌弃的样子，失笑道：“哈？你这是在提前对我发好人卡？”
“啧，所以说怕你这种小鬼误会...
我就这么说吧，我的取向是十八岁往上的所有漂亮姑娘，倒不是说十八岁以下的漂亮姑娘不行...
就是基本的道德观念。”
墨瑟说着，叹了口气，他要真是十四岁的少年也就罢了，可心里到底是个二十七八的成年人。
他没对露西撒谎。
他是真不挑事，《边缘行者》里那种暴躁萝莉妈妈形象的瑞贝卡他喜欢，游戏里野性性感的帕南他也中意。
实不相瞒，他看那大卫的老妈也是风韵犹存呐...
至于露西这样在动漫里女主角级别的，清冷妩媚的大美女，他当然更喜欢了。
但觉得人家漂亮可爱是一回事，可和现在的露西掺和到一起去，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我现在倒是相信你的心理年龄有二十多岁了。”
露西撇撇嘴，小小的身子在座位缩成一团：“我讨厌小鬼孩子之类的称呼...你下次省略掉，要不然我会生气。”
“知道了，姑娘。”墨瑟笑着说。
“姑娘也不行！”露西提高了音量：“另外，我生日就在十二月，马上十五周岁，嗯...七五年成年...唉...”
“怎么？着急了？”墨瑟打趣着。
“...哈？你在说什么啊？”
露西急了：“着急干嘛，进入你的取向里？
我就是不喜欢被你这样当小孩看...明明我们年龄差距不大，不对，你不也是十四周岁吗？
我们搞不好是同龄！不，我是不是比你还大几个月？”
露西看他一脸心虚的没看自己，嘟囔着：“墨瑟，说实话，我发现你有点自恋。”
车子先行停下——卡西迪和大地带着杏子已经开车从山坡那边赶来，汇入了公路。
而后他们停车交换了一下座位。
大地带着杏子开那辆大皮卡开在队列中间，卡西迪和里昂用面包车前面带路，墨瑟的车排在了队列的最后。
等到大地按了两下喇叭，然后开动之后，墨瑟才重新踩下油门跟上了他。
有老牛仔带路，墨瑟甚至都不用安排路线，只需要踩着油门轻轻松松的跟着。
而后，他才回复了她刚才的问题：“嗯哼，哥们的确觉得自己很有魅力...”
露西斜眼看他几眼，最后却还是没忍住被他那自恋的话逗笑，一边笑一边无奈的说着：“总之，我真不喜欢。”
“我知道，你是觉得你也能帮我的忙，而且不是什么需要照顾的孩子，希望能和我一块出出力，要不然会觉得自己像个累赘。”
墨瑟却干脆坦率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但我就是觉得应该照顾你们，怎么说呢...你可以当我比较自以为是。
你当我是大男子主义也行，在我看来，有能力的人多承担一些是应该的，我也愿意扛着这些压力往前走，这让我会有一种更真实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我总觉得要是如果我来到这个世界，却还是让你们吃尽了苦头，我就白来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得好一点，幸福一点，这就是我目前最想实现的目标。
这个大家的范围不算少也不算多，我想先完成了这一步，再去考虑更大的目标，比如说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如今，我只不过是在完成我人生目标的第一步而已，比起你感受到的愧疚...
或许是我得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的的确确是出于我自己的想法和意志，在影响着你的生活和未来。
不过你也不用觉得自己特殊，之后我大概还会对很多人这样做，有人会喜欢有人不喜欢，但我都会去做，因为这是我喜欢我想干的事。
所以...”
他扭头，对着露西咧嘴一笑：“忍忍吧，七五年成年哈？”
“...你有点烦人。”
露西白了他一眼，随后，却蜷缩在椅子上，用手撑着下巴，明媚的双眼只是安静的凝视着他，眼波中倒影着他灿烂的笑容：
“这种为了别人的幸福而努力的人生真的会快乐吗？”
“太快乐了，因为我让某些人快乐幸福，就必然意味着某些傻逼会过得很痛苦...而且谁说哥们的人生目的就只有这个了？”
墨瑟大笑着打开窗户，车外的狂风席卷着黄沙，远处的黄色沙尘暴隐约成型。
露西被突如其来的巨大风沙吹得有些睁不开眼，却还是努力看清他兴奋的探出身外，用手捕捉着风暴的身影。
他大声的吼着，避免声音被风暴吹散：
“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乐趣不在于终点，也不在于你能否抵达那儿！”
“在于你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经历的一切！”
“你看，身边的人正在和我在一起欢笑走向自由，我讨厌的傻逼荒坂现在估计正在愁眉苦脸，过去的困难已经被我征服，而眼下广阔的天地还大有可为！”
“我的快乐就这么简单——感受到风暴了吗？它要来了！
哈哈！我早就想试试，真正的亲身挑战一次这种风暴了！
去他妈的房子票子车子工作！
呜呼！！！
咳，咳咳，呸，呸...”
他大叫一声，吃了满嘴沙子又退回车里，呸呸吐掉几口沙子，而后重新拉上窗户。
他扭头对有些看呆了的露西有些尴尬的笑笑，用手擦了擦嘴唇，又呸呸了几下。
妈的，这风速怎么提升的这么快？
“噗嗤...”
露西忍不住笑了起来，但随后，却竟也像他刚才那样哈哈大笑着，舒展了身体，拉开窗户，把自己的半个身子也伸了出去，感受着风暴的同时，猛地吸气：
“呜呼！！！”
她也大叫一声，然后吃了一嘴的沙子，赶紧缩回来一边合上车窗一边猛地咳嗽，甚至还干呕了两下，而后又呸呸呸个没完。
俩人对视一眼，随后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在车厢内回荡着，甚至盖过了那黄沙击打在车窗上的声响。
“莎莎...莎莎...”
车载电台附近，挂在车载空调边儿的对讲机忽然响起莎莎声。
“喂？孩子们，能听到吗？你们的车里应该也有对讲机吧？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墨瑟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按钮：“收到了，老牛仔。”
“收到收到！”大地哲也的声音也传了出来，隐约还能听到杏子的大呼小叫。
“注意车辆减速，保持队列前行，时刻确认前车的尾灯在你的视野范围里！
千万不要在沙尘中迷失方向！
如果丢失目标就立刻说话！车队要立即减速配合队员！
现在，我会带你们去我所知道的临时避难所休整，得开起码一个半小时！
在那之前可别把自己搞丢了。
兴奋的别太早，这刺激才刚刚开始呢！
全体注意！哈大波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