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钱先拿到手
谢沅珊手指敲着桌子，语气尽量自然：“你晚上有空不？我请你吃饭，谢你弄来的歌。”
易喆乐了，声音里带点调侃：“哟，大老板请客？那我不得赏脸。行，啥时候？”
“七点，西城那家‘夜色’，你直接过去。”
谢沅珊说完，挂了电话，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晚上七点，易喆打车到了“夜色”餐厅。
门口霓虹灯闪烁，玻璃门一推开，里面安静得有点不像话。
他愣了愣，服务员迎上来，笑眯眯道：“易先生吧？谢总在里面等您。”
易喆跟着进去，一看，整间餐厅空荡荡的，只有靠窗那桌亮着暖黄的烛光。
谢沅珊坐在那儿，穿了件黑色礼裙，长发随意披着。
手里端着杯红酒，正低头看手机。
桌上摆着精致的牛排和沙拉，烛火跳动，映得她脸颊有点红。
“包场了？”易喆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语气里带点惊讶。
谢沅珊抬头，瞥他一眼，嘴角一勾：“不然呢？吵吵闹闹的多烦。”她放下酒杯，指了指桌上的菜，“点好了，吃吧。”
易喆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塞嘴里，嚼了两下，点头：“嗯，不错，比我做的差点，但也行。”
谢沅珊“噗嗤”一笑，瞪他：“还挑上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她也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餐厅里静得只剩刀叉碰盘子的轻响，烛光晃在两人脸上，气氛有点暧昧。
窗外夜色浓得像墨，街灯在玻璃上映出点点光斑。
谢沅珊偷瞄了易喆一眼，见他吃得挺香，心里暗想：这家伙，看着懒散，人还挺靠谱。
易喆咽下口牛排，抬头撞上她的目光，笑了：“看啥？我脸上有花？”
谢沅珊脸一热，赶紧低头喝了口酒，掩饰道：“没啥，就觉得你这次干得漂亮。”
她顿了顿，声音小了点，“谢谢啊。”
易喆摆摆手，靠回椅子：“谢啥，小事一桩。”
他心里却偷乐，穿越者当文抄公，帮媳妇儿赚点热度，不就是顺手的事儿嘛。
烛光映着酒杯，红酒晃出细碎的光。
谢沅珊抿了口酒，眼神软下来：“你这人吧，平时看着不正经，关键时候还挺顶用。”
“哟，夸我呢？”易喆挑眉，端起杯子跟她碰了一下，“那我得多喝点，庆祝一下。”
“叮”一声轻响，杯子相碰，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餐厅里暖意流动，窗外夜风吹过，树影摇晃，像在给这顿饭加点背景乐。
谢沅珊放下杯子，手托着下巴看他：“说真的，你跟山南咋认识的？这么牛的人，藏得够深啊。”
易喆心里一跳，面上却淡定：“就……机缘巧合呗，他低调，我也不好多说。”
他赶紧岔开话题，“这牛排真不错，再来一块。”
谢沅珊没追问，笑了笑，低头继续吃。
烛光下，她眼角弯弯，心里头一次觉得，这“形式婚姻”的老公，好像也没那么随便。
易喆偷瞄她一眼，见她笑得挺温柔，心头也热乎乎的。
俩人慢悠悠吃着，话不多，可气氛却刚刚好。
另一边，城市另一头的咖啡馆里。
柳如烟坐在靠窗的卡座上，手里攥着杯拿铁，眼神却不时瞄向对面的王寒松。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妆容精致，穿了件紧身上衣。
头发烫成大波浪，就是想从这冤大头身上再捞一笔狠的。
咖啡馆里人声嘈杂，奶泡机的“嗡嗡”声混着轻音乐。
王寒松低头玩手机，手指划得飞快，压根没注意柳如烟那点小心思。
柳如烟清了清嗓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故意叹气：“哎，上次你让我找那人帮忙，我还真联系上了。”
她顿了顿，眼珠一转，声音拖长了点，“本来想回学校再跟他聊聊细节，谁知道为了陪你，把这事儿给忘了。”
王寒松一听，手机往桌上一放，抬头看她：“啥？你真联系上能帮我搞定那件事的人？”
他眼睛眯起来，满脸怀疑，但又有点信了。
毕竟上次他问柳如烟有没有找人帮忙，她支支吾吾，他还以为她没干成。
柳如烟心里一咯噔，面上却笑得甜：“可不是嘛，我费了好大劲儿才加上的。不过……”
她故意停下，低头搅了搅咖啡，装出一副委屈样，“他那人挺忙，我还没来得及深聊。”
其实她压根没加到易喆的好友。
那天她发了请求，人家压根没理，她怕王寒松知道真相不给她钱，干脆先糊弄过去。
王寒松盯着她看了两秒，皱眉：“那你咋不继续联系？”
柳如烟赶紧挤出个笑，凑过去压低声音：“还不是因为你嘛！你那天非拉着我吃饭看电影，我哪有空啊？”
她手指点了点桌子，眼里闪着狡黠，“要不我也不会把正事儿给耽误了。”
王寒松“啧”了一声，靠回椅背，手指敲着桌子。
他脑子里一转，想起《云霄令》那首《异乡人》爆火的事儿。
他眯着眼笑了：“行吧，算你有心了。”
柳如烟见他这表情，知道鱼儿上钩了，立马趁热打铁：“哎呀，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嘛。你看我最近忙前忙后，包包都旧了……”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神往王寒松脸上瞟。
王寒松一听，哈哈一笑，从兜里掏出手机：“得，给你弄点辛苦费。”
他手指一点，转了五万过去，抬头看她，“去买个新的，别说我亏待你。”
柳如烟手机“叮”一声响，她低头一看。
嘴角咧到耳根，忙不迭点头：“哎哟，寒松你真是大方！我回头就去挑个好看的！”
她心里乐开了花，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
咖啡馆窗外，夕阳洒在街头，路边摊贩吆喝声一阵阵飘进来。
柳如烟端着咖啡，笑得跟朵花似的，手指摩挲着手机壳，盘算着明天去哪家店扫货。
王寒松却低头继续玩手机，压根没察觉自己被当了冤大头。
桌上的拿铁还冒着热气，杯子边沾了点奶沫。
柳如烟抿了一口，心里暗道：“易喆那家伙，加不加好友无所谓，反正这钱我先拿到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