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之道

    第七章武之道


    武之道，不外乎凝气、通脉、练五行、聚阴阳、生混沌已，道之虽易，然古往今来，登武道巅峰者，寥寥数人而已。


    气，又称之为真气，生命之根本也，气聚则生，气壮则康、气衰则弱，气散则亡。


    气隐于丹田而流于经脉，气之现，通、透、穿、贴、松、悍、合、坚。


    曰通，气之顺也；曰透，气之顺也；通透言自此至彼往来无碍。


    曰穿，气之连也；曰贴，气之络也。穿贴者，横竖连络之谓也，横络为贴，竖连为穿，属阳伸筋拔力，以刚坚凝结之意谓也。


    曰松，气渔者，柔之极也。曰悍，气之萃也。悍者刚之甚，健之极，气血结收之谓也。盖柔能济刚，刚能济柔也。


    曰合，气之一也；曰坚，气之能也。合者，周身骨节合而为一也；坚者，横竖斜缠直之谓也。


    气聚则成形、气散则复归于太虚。


    ……


    人之诞生伊始，凝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其气最为旺盛，这个时候，如果懂得修炼，便可超脱生死，然，在那个时候，人的灵智尚未开启，何来修炼之说。


    而随着人的不断成长，气，一方面要供应着身体生长的需要，另一方面，人体的活动也会不断的耗费着气，最后生命将终之时，人体内的气也终于耗尽，身死如灯灭。


    故而，人之身体，损有余而气不足，武之道便在于增强人体内的气，练之极致，便有开山平海之能。


    武士感气、武师聚气，武宗强气、王座驭气而飞，皇者化气为物，有翻山蹈海、裂地毁城之威……


    秦羽、长生俩人心中默念着，渐有明悟，双眼微闭，意沉于内，细细的品悟。


    过了许久，俩人陡然睁开了双眼，相对而视，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抹喜意。


    “感受到了？”长生问道。


    “嗯”秦羽答道。


    俩人几乎在同时感受到了体内气的存在，当真是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感受到气的存在，便意味着步入了武士之列，初步进入练武一途。


    突然间，秦羽和长生突觉四周的空气有些微寒，随即便发现，一丝丝冷气自怜梦的身上涌出，眉发上泛上了一层白霜，寒意以她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不过，怜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舒服，反倒是流露出些许的惬意，俩人知道，怜梦可能是看过那本蓝色书籍之后，有所领悟，当下也不敢怠慢，各自拿起一本书籍，专研起来，要是被怜梦比了下去，这让俩人颜面何存。


    秦羽拿的是蛮牛劲和残阳指，而长生拿得却是那本最生涩难懂的风卷决。


    外面天色昏暗，阴雨依旧，然，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山洞之中，三人却迈出了他们人生之中最为关键的一步，他们就此开始蜕变。


    有诗云：


    生逢乱世心中苦，颠簸流离三人行。


    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却说秦羽拿起蛮牛劲和残阳指这俩本书，选择蛮牛劲，是因为它看起来是最容易理解的，刚开始接触气这种东西，还是慢慢来为好。而选择残阳指，却是因为它触动了秦羽心中的那一根敏感的神经。


    残阳如血，如泣如诉，血色的背后，却是一颗逐渐变得冰冷的心。


    秦羽打开蛮牛劲这本书籍，用心的看了起来。


    蛮牛劲，共二十层，讲的是淬体旺血，以血养气，血不尽则气不竭，而且以力量刚猛而著称。练至五层，便可有千斤之力，往后每提升一层，实力都会突飞猛进。


    而蛮牛劲的修炼，对经脉的要求，异常的苛刻。


    经脉者，人之所以生，气之所以成也，伏行分肉之间，深而不见，有十二正经、曰手足山阴经及手足三阳经，有八脉，曰督、任、冲、带、阴跷、阳跷、阴维、阳维，又有别经、细微支脉无数。


    秦羽脸色蓦然一喜，因为他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不知为何，竟无一处不畅通。


    秦羽回想起到武之道上那俩句话。


    曰通，气之顺也；曰透，气之顺也；通透言自此至彼往来无碍。


    曰穿，气之连也；曰贴，气之络也。穿贴者，横竖连络之谓也，横络为贴，竖连为穿，属阳伸筋拔力，以刚坚凝结之意谓也。


    自己全身经脉无不畅通，气在经脉之中任意游动，通、透、穿、贴，皆能够做到，难怪自己能够一剑跃斩巨蛇，拥有比常人强大许多的力量和速度。


    只是不知道为何，对于任何武者来说，打通经脉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但是自己却全身经脉尽数畅通。


    忽而想起，自从那日在山涧水幕后的山洞出来，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蓦然强大和迅速了起来，秦羽这才意识到，恐怕是与自己吞下的那个圆溜溜的丹状物有关吧。


    秦羽看了一眼身边的那柄血色长剑，想来这柄长剑也不是什么凡物，或许隐藏着什么惊人秘密呢？


    随即，秦羽也不再多想，按照着蛮牛劲的口诀，开始运转起蛮牛劲的第一层。


    蛮牛劲的每一层，都对应一条经脉，秦羽按照口诀，控制气在十二正经的“手太阳”中运转，气在经脉中缓缓的流动了一个周天，随后，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且杨平可以感觉得到，这股气在慢慢的吸收着他体内的精血。


    蛮牛劲讲的便是养生旺血，以血润气。


    “嗤嗤、、、、”


    气若游龙，迅速的在“手太阳”中游走。


    “第一层练成了。”秦羽大喜，紧接着开始修炼蛮牛劲的第二层，真气在“手太阴”中慢慢的流转。


    一炷香的时间，气便在“手太阳”之中运行了一个周天，蛮牛劲的的第二层略有小成了。


    然，就在秦羽准备修炼第三层之时，一种无力的眩晕感袭来，脸色苍白，却是精血损耗过多了，以他精血的旺盛程度，支撑到第二层已经是极限了。


    秦羽停止了气的继续运转，否者的话非得被吸成人干不行。


    即便是这样，秦羽也已经十分满意了，按照蛮牛劲上所讲，练至第二层，已经算是二品武士了！


    而与此同时一股暖流自他的腹部缓缓的向着全身流淌，顿时那种无力的眩晕感好了许多。


    虽然不解这股暖流从何而来，但是对秦羽来说，总归是没什么坏处，于是秦羽也就没有多想。


    秦羽睁开眼睛，看向怜梦和长生俩人，却见俩人依旧沉浸在修炼之中。


    向怜梦看去，却见怜梦的娇躯被都被寒气笼罩，周围的地面也覆盖上了一层冰霜，那种冰冷的气质愈发的纯粹，手指向着她的方向伸去，却感到彻骨的寒意顺着手臂，向秦羽袭来，让秦羽不禁打了个哆嗦。


    秦羽砸了砸嘴巴，这女人真是厉害，原本是自己和长生想要变强，这才冒险去那片战场寻找一些功法，但目前看来，收获最大的反倒是怜梦。


    而此刻的长生却是眉头紧紧的挤成了一个川字，脸色通红，汗珠不停的从他的身上冒出，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体不住的颤抖，好像是在忍受什么极为痛苦的折磨一般。


    秦羽看着长生痛苦的模样，心中一阵担心和焦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那么看着。


    不久，怜梦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寒芒在其中闪烁，旋即身体一震，周围的寒气顿时被怜梦的身体尽数的吸了进去。


    怜梦的脸上流出一丝喜意，但在看到长生那种痛苦的模样后，脸上的那丝喜意蓦然凝固。


    “长生怎么了？”


    怜梦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睁开眼睛，长生就已经这样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羽答道。


    怜梦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小跑而去，拿回一块湿毛巾，寒气在其掌中涌动，顿时湿毛巾便的清凉无比，轻轻的为长生擦去额上的汗珠，秀眉微皱，说不出的焦虑和担心。


    看着怜梦温柔的为长生拭擦着汗珠，秦羽的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了一种淡淡的醋意。


    要是有一天，我也遇到了和长生一样的状况，怜梦，她会不会也这样的对我呢？


    清凉的湿巾敷在长生的额上，并没有让长生的情况有所好转，身体颤抖的愈加的剧烈，眉毛几乎是连接在了一起，看着长生，秦羽和怜梦的心仿佛是压了一座大山一般的沉重。


    当长生身体的颤抖剧烈到了极点之时，一口猩红的鲜血忽然从他的口中吐出。


    “长生”


    “长生”


    秦羽和怜梦惊叫道。


    下一刻他的身体无力的向后倾倒，秦羽伸出手将之扶住，轻轻的让其躺在被褥上。


    长生终于睁开了双眼，但却是那样的暗淡无光，又布满了血丝，可以明显的感觉到，长生的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长生，你到底是怎么了？”怜梦的声音之中带着那么一丝的哭腔，泪花隐隐在其眼中打转。


    “呵呵，没事，只是气在经脉中流转时出了一些差错，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长生咧了咧嘴，勉强的笑道。


    秦羽握住长生的手，手太阴和手太阳中的气缓缓的向着他的体内输去，长生的脸色渐渐的有了一些好转，萎靡的气息也有些恢复。


    “不错嘛，秦羽，体内的气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长生感激的看了秦羽一眼，道。


    秦羽深深的看着长生，道：“长生，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寻得的这几部功法之中，便数这风卷决最为生涩难懂，而咱们刚刚接触气，不如先从那简单一点的功法练起，比如说那蛮牛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