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在商言商
顾如松得知周青宇已经到达凌云山，便御剑而起，飞出洞府。
离开洞府之后，灵剑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向东方飞去。
在洞府外的顾向西看到这一幕，朝着天空大喊道：“大长老。看在我前来报信的份上，就免了我的处罚吧！”
“向西，速速下山看守家门，莫要耍滑偷懒。”
顾如松一口回绝道。
他站在灵剑上头也没回，显然没有考虑过免了顾向西的惩罚。
顾向西闻言，沮丧个脸，埋怨道：“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顾爷就不亲自通报了。几十里的山路，累死顾爷了。”
他上山时，快如风，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顶。
下山时，慢慢悠悠，等到了天黑，守山护卫换岗才到山脚下。
刚刚到凉亭，就赶上换岗，他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回到了自己在半山腰的洞府。
……
顾如松御剑而来，落在山下凉亭旁，看到二十岁的周青宇，皱眉道：“你就是青宇吧！样貌和你的母亲，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上一次见到这个外孙，大约是在八年前。那时的相貌与现在相比，变化还是很大的。若是在外面相遇，未必能一眼就认出对方。
周青宇迟疑片刻，才点了点头，行了一个大礼，感谢道：“外祖父，我就是青宇。多谢您送给我的及冠礼。”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顾如松轻轻抬手，用法术扶起周青宇。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没有想象中，爷孙相见激动的心情。
这也难怪，这对爷孙一共才见过三面，感情肯定没有那么深。
再加上亲人故去，二人见面心里难免回忆起往事，自然少了几分重逢的喜悦。
这时，周道芸、王禄相互对视一眼，朝着顾如松，行礼道：“拜见前辈。我们夫妻是奉族长之命，前来与顾家谈合作傀儡生意的事宜。”
“两位小友免礼。顾家和周家合作傀儡生意之事，我会派人与你们详谈。现在请入山休息，耐心等待几日。”
顾如松点头，释疑道。
其实，顾家和周家合作经营傀儡生意的问题，大致已经谈妥。
还有些细枝末节，尚未确定。
两家的长辈都觉得这些琐碎小事，就由家族的小辈决定，顺便历练一下他们。
“多谢前辈款待，我等打扰了。”
周道芸、王禄齐声感谢道。
他们夫妻二人都有些激动，对即将到来的合作有些期待。
周家的傀儡生意，能否做成？
这关乎到这二人以后的道途，心里难免有些压力。
他们原本希望通过周青宇和顾青松的这层关系，在合作傀儡生意上占一些优势，现在这个计划，看来是要落空了。
人家根本不给面子，只是派个人打发你而已。
顾如松随便几句话，就打发了周道芸、王禄，并安排二人到凌云山东边，半山腰的一处小院暂时住下。
随后，他便御剑而起，带着周青宇返回了洞府。
……
山顶的某座洞府内。
周青宇望着石台上剩下的三颗龙眼果，打了个饱嗝，说道：“外祖父，我已经吃饱了。现在灵气充满全身，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灵力。”
“如此甚好。你将剩下的三颗龙眼果，也收起来吧！”
顾如松指了指龙眼果，吩咐道。
龙眼果是一阶中期灵果，正适合练气五层修士服用。
他看这个外孙的修为，还停留在练气五层，就拿出六颗让其服用。
“多谢外祖父，那孙儿就却之不恭了。”
周青宇笑着将三颗龙眼果收入储物袋。
一颗龙眼果价值十五块灵石，比育灵丹贵五倍。
他这一顿，相当于吃了四十五块灵石，也是够奢侈的。只是炼化起来有些困难，估计往后两个月，都再无需服用丹药。
待周青宇收好龙眼果，顾如松脸色骤变，严肃道：“青宇，你的修炼速度有些慢，双灵根年满二十，还未突破练气六层。比你的那位族姐差多了，若是长此以往，周家的族长之位，肯定会落入她手。”
“外祖父，您此话何意？二姐天赋灵根上佳，修炼的速度快，对周家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吗？怎么到了您的口中，就和族长之位，扯上了关系。”
周青宇故作不知，反问道。
话锋一变，让他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顾家有两座二阶灵山，八名筑基修士。而且控制的三榆县面积，要比周家的长陵县大三、四倍，境内的修士多出五、六倍。
这样的实力，让顾家的野心越来越大。
这些年一直在扩展生意，想要多赚些灵石，为将来家族培养金丹修士做准备。顾家和周家即将合作的傀儡生意，就是他们发展的一个方向。
周青宇忽然觉得，外祖父想要通过顾家的力量，帮助他当周家的族长。
他万万没有想到，来一趟凌云山，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权力的斗争，竟然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哎，还是太年轻。”
顾如松突然轻叹一声，无奈的解释：“青宇，族长之位，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族长可以分配家族的修炼资源，调动家族控制的修士。”
他犹豫了一下，又继续补充道：“简单点来说，就是当你需要灵物时，可以将家族的灵物多分配给自己一些。当想要争夺灵物时，可以调动家族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现在你还觉得族长之位，不重要吗？”
“重要，非常重要。我也很想当周家族长。奈何从未帮家族立过寸功，根本没资格争夺族长之位。”
周青宇先是点了点头，感慨了起来。
然后，他话锋一转，又请求道：“外祖父，不如这样。顾家和周家合作傀儡生意，您给周家开一个优厚的条件，让周家多赚一些灵石。如此一来，我与二姐争夺族长之位，才能更有底气。”
“青宇呀！凡俗世界里，有句话叫做在商言商，即便你是我的外孙，我也不能因公废私，损坏顾家的利益。如果想要得到优厚的条件，还是要靠你的傀儡术。”
顾如松眉头紧锁，无奈的回道。
他利用顾家的资源与周家合作傀儡生意，就是为了帮助周青宇，让其可以炼制更多的傀儡，不断提高傀儡术。
这样一来，周家的傀儡师也会跟着受益。
从侧面看，这是间接给了周家莫大的好处。
可是周家想要直接占顾家的便宜，他这个大长老首先就不会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