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鸡肋

    次日修炼完毕，王鸿回到酒店等待锦囊开启。


    此时整个锦囊就剩下一丝丝的灰色，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冷却完毕，王鸿心中充满了期待。


    现在的王鸿除了防御还行，其他各方面都有不足。


    所以锦囊里给什么都好，只要档次够高，别再来个大海龟这种潜力极低的就行。


    “拜托，给个靠谱点的吧！”


    当锦囊冷却完毕的那一刻，王鸿一边在心中默默祈祷，一边伸手点向图标。


    “梅贾的窃魂卷？这好像是LOL的杀人书吧？”


    王鸿从锦囊里取出一本血红色的书籍，封面有一排他不认识的文字，薄薄的内页一片空白。


    当他接触到这本书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书籍的名字——梅贾的窃魂卷！


    回想起当初大海龟卡片的使用用法，王鸿将这本书也按在了透明屏幕上。


    果然，书籍在接触到屏幕的一瞬间，便化为一道紫光闪过，同时屏幕上也出现了一个新图标，与游戏里的杀人书一模一样。


    见此情形，王鸿立即点了上去，查看起这件道具的属性。


    梅贾的窃魂卷：增加20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和一定量的法力。


    本道具共二十五页，窃取生物灵魂可染红内页，每张红色内页可额外提高5单位的精神力，染红十张内页，可额外增加移动速度！


    “和游戏里的属性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具体如何衡量。”


    “虽然没有死亡掉十层“荣耀”的设定，但这又不是在游戏里，一旦死亡，万事皆空，掉不掉十层根本没区别。”


    “游戏里刚入手就有五层荣耀，而这本坑货却一层都不给！”


    “更麻烦的是，铁布衫这种肉盾功法，根本没有施法技能！”


    杀人书化为图标的一瞬间，王鸿就感觉小腹里多出了一团气，但不管他怎么挤压肚子，似乎都影响不到那团忽然出现的气。


    除此之外，王鸿感觉大脑清晰了不少。


    具体他有些说不上来，但应该是精神力带来的特殊效果。


    不过这方面的增强，似乎对他没什么实际意义。


    杀人书若是叠满了，在LOL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顶级装备。


    可现在的王鸿既不是法师，又不是修仙者，精神力完全用不上。


    法力或许和内力有一定的共通性，但王鸿现在还没踏入后天期，根本调动不了增加的法力，目前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要不先想办法叠满十层，至少可以增加移动速度！”王鸿捏着下巴思索起来。


    具现后的杀人书和游戏里有些不一样，并没有要求亲手斩杀或者助攻。


    其特性更贴近它的原名“窃魂卷”，只要有灵魂就能染红书页，从而增加精神力。


    “不知道动物的灵魂算不算，要是能窃取的话，那就容易了。”


    拿出手机，王鸿搜索起附近的屠宰场，想测试一下具体的效果。


    让他意外的是，芙蓉城居然没有小型屠宰场。


    因环保安监等部门严控，牲畜屠宰业务，基本都集中到了几家大型企业。


    比如最近的一家，位于郊区的圣西屠宰场，日宰生猪上万头。


    可这种大型企业到处都是摄像头，王鸿想要不留痕迹的混进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算了，即使被监控拍到，只要带个面具，事后他们到哪去找我？”


    铁布衫小成之后，王鸿对身体的掌控又上了一个台阶。


    虽然还达不到缩骨功那么夸张，但将原本有点小胖的身材，缩成一个瘦子却是轻而易举。


    不考虑监控的情况下，潜入屠宰场真不是难事。


    最多被工人当场发现，他再强行冲出去，事后只要混入人群当中，根本不存在被抓到的可能。


    ……


    傍晚，圣西屠宰场依旧没有下班，最近猪肉价格暴涨，很多养猪场趁机大量出货。


    圣西屠宰场也不得不加班加点，将一头头生猪宰杀，连夜送入流水线处理。


    虽然已经进入初冬，但杀猪可不是轻松的活，工人们大多忙得满头大汗，根本感受不到冬天的寒冷。


    “奇怪了，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刚离开厂区，准备去食堂吃饭的老李，疑惑的摸了摸后脑勺，向身旁的工人问道。


    “是啊，也没刮风啊，怎么忽然这么冷？”同行的老韩点了点头，随意的向四周看去。


    话音刚落下，老韩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天空大声喊道：


    “厂房上空怎么有黑烟，难道是哪里着火了？”


    圣西屠宰场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一根若隐若现的黑色烟柱，不过颜色相当淡薄，若非老韩眼尖，还真不一定会注意到。


    随着淡黑色的烟雾逐渐弥漫，其区域内隐隐有种诡异的清凉。


    老韩的喊声引起了其他工人的注意，屠宰场老板平时对工人们挺不错，在误以为厂房着火的情况下，依旧有大量工人赶过去救火。


    可等他们赶到大概位置的时候，那根若隐若现的黑色烟柱，已经消失不见，区域内也没有任何着火的迹象，让工人们一脸懵逼。


    “难道是我眼花了？”老韩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们也都看到了，总不可能一起出现幻觉了吧！”刚赶过来的经理，气喘吁吁的反驳道。


    之前他也在远处看到了那道烟柱，误以为是厂区着火了。


    作为屠宰场的安全负责人，这位已经胖到三百多斤的经理，硬是跑出了高中运动会时的速度。


    “绝对不是我们眼花，你们看，这附近比周围暗了不少，估计是刚才的黑烟散开了。”


    有工人抬头看了看，指着周围大声说道。


    虽然他们发现了这个异常，但工人们检查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找到黑色烟柱的产生原因，甚至连火焰灼烧过的痕迹都没有。


    加上这附近又处于监控盲区，匆匆赶来的老板，只好留下两名工人在原地看守，防止再出现意外事故。


    其他人该吃饭吃饭，该下班下班，暂时放下了这件怪事。


    早在工人们赶来之前，听到动静的王鸿就已经撤离了现场，可他现在丝毫没有沾沾自喜的意思，反而为实验的结果头疼不已。


    刚才的异象惊动了那么多人，透明屏幕内的杀人书却收获了了。


    “这窃魂卷看来很挑食，虽然能吸取动物灵魂，但绝大部分都以黑烟的形式，升腾散发了出去。”


    “这半个多小时，至少死了三四百头猪，才染红了两张内页，还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倘若能安安静静的吸取灵魂，即便速度慢一点，王鸿也不是很在意。


    可才吸了半个多小时，就黑烟滚滚直冲云霄，甚至连屠宰场及周围一片区域，都变得阴森寒冷起来。


    即便他能在别人赶来前撤离，但次数多了的话，肯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最关键的是，杀人书染红书页的时间也不一样。


    第一页染红的速度非常快，仅仅不到五分钟，整页纸就变得一片血红。


    可第二页近半个小时才全部变成红色，也是在这期间，出现了引人注目的黑色烟柱。


    “难道这玩意越往后，需要的灵魂越多？”


    “要真是五倍五倍的往上升，地球生物都死绝了，也没法把二十五页全部染红吧？”


    第一页五分钟左右，第二页二十五分钟，要是按照这个比例算下去，即便只染红杀人书的前十张，也得近二十年的时间！


    “再试试，要是染红第三页需要两个多小时，那这本杀人书就没多少意义了。”


    王鸿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又换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继续点开杀人书，吸纳起屠宰场内的家猪灵魂。


    可能是受到周围弥散的黑烟影响，这次黑色烟柱凝聚得更快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变得清晰可见。


    幸好这会儿天色已黑，月亮还没有出来，圣西屠宰场为了省电费，这个点很多灯都没有打开，所以现在厂区的大部分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王鸿藏身的旮旯角落更是如此，这地方不但没有监控，甚至连最近的灯光都在百米开外。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缓缓扩张的黑色烟柱，将附近区域全部覆盖，导致厂区内温度大幅度下降，这才引起了工人们的注意。


    此刻杀人书不但第三页全部染红，连第四页也染红了大半。


    王鸿见有探照灯转了过来，当即毫不犹豫的翻墙离开，准备换个地方再继续。


    他这次弄出来的烟柱，和傍晚那会儿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眼前这根直径二十多米，浓厚得仿佛墨汁一般，不断升腾的巨大黑色烟柱，真没那么容易消散。


    连高处的大功率聚光灯，都无法穿透黑烟。直到厂区的灯光全部打开，众人才看清了它的全貌。


    一根接天连地的黑色烟柱不断升腾，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原本就很诡异的场景，瞬间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那些翻腾的黑烟，仿佛鬼怪一般，形成种种异象。


    烟柱中间部分的黑色浓到了极致，即便王鸿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变淡的趋势。


    还没下班的工人，都被这惊人的异象给吓到了，干屠宰这行的人就没几个胆子小的，但又或多或少有点迷信。


    此时见到这样的情景，加上一阵阵刺骨的阴寒袭来，屠宰场内的工人几乎个个都是一头冷汗。


    面对这种超乎寻常的异象，值守经理可不敢再派人过去探查，当即拨打了110和119。


    可他在述说情况的时候，接线员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言词，解释了好长时间，才按照厂区失火进行处理。


    还没回家的屠宰场老板，更拨通了文殊院主持的电话。


    他想请这位大师到厂里看看，是不是屠宰场杀戮太重，不小心引来了什么脏东西。


    且不说屠宰场内一阵鸡飞狗跳，经过这次的疯狂吸魂，王鸿对杀人书也有了不少新的认知。


    这件道具吸魂并不是恒定功率，开始的时候很慢，但随着吸入灵魂的增加，效率也会跟着大幅度提升。


    根据杀人书图标上的一些介绍，王鸿猜测那诡异的黑色烟柱，应该是灵魂残渣的聚合物。


    随着他吸纳灵魂的效率提高，烟柱变大变浓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倘若让王鸿放开来吸，或许几天时间就能将整本书全部染红，可需要的灵魂数量，必然也是让人绝望的数字。


    同时凝聚起来的黑色烟柱，或许会像木星大红斑一样，形成类似的“地星大黑斑”？


    “算了算了，想办法染红十页，混到移动速度加成就立刻收手，否则这么明显的异象，早晚会引来难以收拾的大麻烦。”


    王鸿敲了敲脑袋，放弃了某些疯狂的想法。


    地星科技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倘若官府真狠下心来找一个人，王鸿也未必能躲得掉。


    在实力没能无视官府之前，低调一些才有成长的空间。


    否则真被逼得逃亡异世界，没了地星的资源协助，他再想快速成长就难了。


    此时圣西屠宰场已是人声鼎沸，厂区内的所有的灯几乎都打开了，王鸿在外围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适合动手的地方。


    等警车赶到现场，有些做贼心虚的王鸿，毫不犹豫的返回了市区。


    芙蓉城的屠宰场也不止这一座，没必要冒险在这里死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