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去成为神灵吧
他记忆中有不少有关系统的东西，毕竟专业相关，windows系统编程之类的书是要学的，网络架构之类的书也看过一些，但当时上课基本是能逃则逃，学的时候就没学明白，此刻基本都忘光了。
而如果能够回忆起来一些，应该会对鲍勃他们有所帮助。
不过增智剂的效果在变差，每次使用全面回忆都要更长时间才能恢复，这次最好不要挖太深……
一边想着这种事情，墨菲回到了魔药研究所的医学监测室。
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墨菲被建议每次对自己使用可能具有危险的咒语都要在这里进行。
在医护人员将各种监测仪器打开之后，墨菲再次对自己使用了全面回忆。
这次他成功的挖掘出了一些有关网络协议的内容。
一周后，他故技重施，再次使用全面回忆。
这次他挖掘出了一些和系统架构有关的几项技术。
把成果交给鲍勃·亨德森，后者评估之后表示，大约能节约他们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
墨菲有些失望，费劲巴拉的隔一周才能挖一次的宝贵信息，结果只能帮你们节省一个月？
不行，必须深挖一些了。
不过再次使用全面回忆之前，富内斯拦住了他。
“所长，我们再次研究了你的大脑这段时间的变化，发现你可能发生了髓鞘退行性变……也就是神经脱髓鞘现象，或者叫脑白质疏松症……”
“伱最近有没有健忘、反应变慢、注意力难以集中之类的症状？”
“你是说阿尔兹海默症？我老年痴呆了？”
墨菲有些愕然，他最近确实常常有失眠健忘的症状，虽然对通过全面回忆记住的事物能够很清晰的回忆起来，但对其它的东西似乎记忆力确实降低了。
他还以为只是大脑太累了，并没有太过在意。
“即便是使用增智剂也无法完全修复这种现象。”富内斯道。
“全面回忆的效力太强大了，而我们的脑力不足以支撑短时间内如此强度的信息灌注，脑神经被过度的超功率使用，就会导致退行性病变……”
“你使用全面回忆的次数越多，神经退行的就越快。”
“除非你想让自己的头脑变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糊涂，否则必须停止继续使用全面回忆。”
这……
好吧。
他造芯片是为了变强的。
把自己先整傻了还变强个屁。
但，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桌面系统短时间内就出不来。
而如果没有能够适配的系统和应用环境，他的芯片就是个铁疙瘩，再先进没有任何人会买。
或许，依靠着先进制程的工艺，他可以把芯片制造厂变成代工厂，为英特尔或其他芯片厂商代工，以此苟活。
但这样的话，他之前在指令集、ip核、桌面系统等各方面的投入都打了水漂不说，他的先进制程工艺，也只能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生存，还是理想，现在已经到了必须做选择题的时刻了。
……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墨菲和帕特里克坐在湖边，看着一只鹰一样的水鸟突然冲入湖面，叼起了一条鱼再次展翅飞入了林中。
“我不想给别人做嫁衣，但继续下去，我可能会赔掉整个保护伞。也许及时止损才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进入这个行业还是太仓促了，一开始铺的摊子也太大，我太想一下子就解决所有的问题……”
墨菲反省着，“其实仅仅是做成芯片代工也已经很不错了。我应该一开始就以先进制程的芯片代工为起点，然后再一步步的推进芯片设计和软件系统……”
“如果把这个过程再拉长个两年，一切都会很简单……”
“但我太心急了，我没有那个耐心……”
帕特里克沉默了一会儿，许久，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那么，你为什么会那么着急呢？”
“保护伞还只是刚刚踏出脚步，未来的路还非常远，你也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但你看起来，就仿佛明年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一样。”
为什么呢？
墨菲仰躺在椅上，目光掠过远处的湖水、山林、晴空和云朵，他直视着太阳。
好一会儿，他才闭上了眼睛。
因为……他等不及了。
那为什么等不及？
墨菲皱着眉头，细细的思索这股莫名压力的源头。
突然，拉西姆的脸再次跳了出来，他说：“魔法才是强权！”
是啊，魔法才是强权……
他之所以如此着急，只是因为，他太弱小了……
全知全能，是一个太过遥远的梦，遥远到他有时也会怀疑是否真的能做到。
因此他需要一些肯定的东西，需要一些坐标来让自己继续把梦做下去。
而那些他心目中的强大巫师们，就是这一个个坐标。
邓布利多、伏地魔、格林德沃、斯内普等等。
然而，他知道自己依旧和那些真正强大的巫师有着巨大的差距，就是奇洛的各种数值，都要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呢！
因此即便是他的魔力提升到了和大多数傲罗相差无几的程度，即便是他能够轻易的打败一名傲罗队长，他也并没有太多的开心。
那已经不是他的目标了，他已经看不上这一点点提升了。
相比于自己在心中树立的坐标而言，它们已经毫无意义。
这种丧失感，让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踏上征程许久，却仍没有走出新手村。
因此他会感到焦灼。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帕特里克道。
墨菲点了点头。
“那么到底该怎么做，你也想清楚了吗？”
墨菲想了想，“是的。”
“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太多选择。”
那个梦太远太长，而他本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赌上一切，一意孤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他的风格。
“想清楚了，就去做吧。”
墨菲有些意外，“怎么这次不劝我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小子就是个一心想要改变世界的疯子。”
帕特里克哼了一声，“没有人能劝得动一个疯子。”
“而这样的疯子，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现实彻底打败，自我毁灭。要么，打败这个世界，成为神灵。”
墨菲看了一眼帕特里克，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但那目光却仿佛又越过了自己，看向了更远处的什么东西。
“你可想好了，你身家可都压在我这儿呢？真不给自己留点棺材本么？”
“哈，”帕特里克笑了一声，“所以你最好趁我后悔之前滚蛋。”
“哼，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让小阿雷斯锻炼身体吧，以后好搬砖。”墨菲也不甘示弱。
“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两人相互开了几句玩笑，墨菲突然问，“你都不问问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你不好奇嘛？”
“我只是一个凡人，既不会自我毁灭，也成不了神灵的凡人，我是理解不了疯子的。”帕特里克倒是看开了。
“但你却还是会帮我。”墨菲看着帕特里克，“为什么？”
“人大约都有一些自毁的倾向，我们这样的凡人，总会被那些疯子吸引，就如同扑向火光的飞蛾，虽然自己做不到，却仍旧希望有人能替自己去实现一些奇迹。”
帕特里克说着，站起了身，拍了拍墨菲的肩膀，“所以，去创造你的世界，去成为神灵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