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觉醒

　　刘羽，便是蒋钦向阿牛推荐的转职武将。

　　能够执行这次任务的，自然不可能是庸手，实际上刘羽便是沧澜水师中除蒋钦和周泰之外，实力最强者。

　　尽管刘羽的武力值与水军的两位大佬相比微乎其微，但这次的任务并非出征打仗，只是让他负责指挥腾蛟号，按图索骥地将某城主和王越等人带往东海深处，寻访传说中的仙山而已。

　　蒋钦相信，刘羽完全可以胜任这个任务，他不仅有相当的能力，还有随时都能毫不犹豫地为凤翔、为领主献出生命的觉悟。即使在海上遇到危险，刘羽也必会竭尽所能，蹈死无悔。

　　刘羽本就是凤翔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象狄云、鲁汉、梁龙等人一样，对领地和领主的忠诚无与伦比！

　　阿牛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刘羽，他对这名武将并不陌生，实际上阿牛记得凤翔每一名转职武将的样貌。在某城主的记忆中，这名年青的武将应该是“凤翔军校”第二期学员中的佼佼者，武力值56点。

　　抛开那些凤翔的历史名将不提，刘羽在凤翔所有的转职武将中仅列狄云之后，甚至超过了54点武力值的鲁汉，排名第二。

　　当然，如果算上先登死士营中从士兵晋级为武将的司马横槊，刘羽便只能排在第三，但这并不能抹杀刘羽已经俨然成为沧澜水师第三号人物的事情。

　　——尽管司马横槊武力值低于已晋级为中级武将的狄云，但战斗力或许是凤翔非历史人物中最强的，他拥有“死战”特性。

　　“准备得如何？”某城主淡淡地问道。

　　刘羽刷的一个军礼，这让某城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酷酷的感觉阿牛曾在周泰身上体会过。只听得刘羽道：“禀主公，腾蛟号包括属下在内的51人已全部就位，各项补给早已装船完毕，随时可以启航！”

　　阿牛点点头，望了仍在对小雪吩咐的赵云一眼，“好，你先退下吧，我们等会一起上船。”

　　刘羽什么都没有讲，再次行礼后径直回到了船上。

　　纵然赵云对小雪这次出去百般不放心，但当他看到所有人都在那里看着自己和小雪时，只得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赵雪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哥，我可以走了吗？”

　　“嗯，在海上不准惹事，要听大哥和四哥的话，知道吗？”

　　见赵云仍有些放心不下的样子，王越笑着上前揽着他的肩道：“放心吧，我们会看着小雪的，我保证她一根头发都不会掉。当然，前提是她不要把腾蛟号弄沉，那时大哥自己都需要找人救命了。”

　　王越的玩笑引来了一片笑声，阿牛等人都知道王越不会水，想到威风不可一世的神州第一奇侠，在水中手慌脚乱地叫“救命”的时候，众人更是觉得有趣。

　　赵云放心了不少，也道：“那大哥可得辛苦些，最好随时随地都要留意这丫头，小雪顽皮地很，没准兴起的时候真有可能把船给玩沉了。”

　　王越哈哈大笑。

　　启航的时候到了。

　　起锚、扬帆，腾蛟号在晨曦下驶离了舶来镇码头，直奔茫茫东海深处而去。

　　“希望大哥和四弟他们一路顺风，早日归来！”李奇目光炯炯，神情中无比期待，仙山灵药对于李奇这种级别武者的吸引力，非比寻常。

　　码头上送行的人先后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对于凤翔人而言，对于某城主长期不在领地已经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和应对经验。某城主曾在一次与汉武帝闲聊时不无得意地说，“即使我将凤翔城的官吏全部撤换掉，换上一班新人，顶多初期会有一点混乱，要不了一个月，领地的运转又会顺畅起来。”

　　事实上，管理凤翔的并非阿牛本人，甚至也不是孙良和庞统，而是凤翔长期以来形成的、高效的管理制度。

　　话虽如此，阿牛也知道庞统这样的人才几乎不可替代，甚至孙良这样的人才，在全国的转职官吏中也绝对能被划归到最优秀的一类。这两人对凤翔作出的贡献，有目共睹。

　　从舶来镇回凤翔城的路上，孙良和庞统并肩而行。

　　孙良已深得某城主信任，在凤翔手握重权，但他对庞统依然恭敬无比。庞统曾是他的老师，非正式场合，孙良在庞统面前一直执弟子礼，尽管两人的年龄实际上差不多大。

　　达者为师！

　　“庞先生，主公临走前交代的几个重点事宜中，培养人才、建设商会和支援洛阳不难理解，但为何主公特别强调要整军备战，难道是因为州府吗？”

　　这些问题在孙良心中已蹩了很久，他还难以做到与某城主一起畅谈对时局的评价和分析的地步，现在的凤翔城能帮他解惑的，也就庞统而已。

　　庞统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良窃以为臧洪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就算他没有和我们凤翔军直接交过手，但只要不是傻瓜就应该明白，我们凤翔军并不是一颗软柿子，他能不能啃得动还是未知数。现在臧洪正是该在青州全力巩固自己势力的时候，与凤翔拼得两败俱伤，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庞统点头道：“分析得不错，但你不能让目光仅仅停留在州府身上。群雄争霸时代正式开启，天下乱局已无法逆转，未来的中原将是处处烽烟征伐不断，我们凤翔可能面临的敌人，无论数量还是实力都会超乎你的想象。

　　主公并没有告诉我他对这件事情的具体相法，不过据我猜度，他的目标应该已经放到了那些曾与我凤翔为敌的势力，以及某些诸侯势力的身上。难道你没有觉得，最近主公的性情已有了些变化吗？”

　　孙良茫然地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未留意。

　　庞统叹道：“主公仁厚宽宏，但就性格而言，以前仁厚有余决断不足，你也是从最初开始便在凤翔，应该知道主公向来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这也使得凤翔大多数时间都是被动地应付危局，缺乏主动进击的精神。

　　但最近却不同了。

　　洛阳战役结束后令雷霆骑追杀黑山军三日夜；击溃黄巾军后立即兵发南阳，逼迫袁术交还卢植先生；临淄街头连番设计，几乎将袁谭当场格杀；平定青州黄巾任务中借肥龙宝宝之手灭了臧洪数千士兵……这些事情，很难想象会在以前的主公身上出现！”

　　孙良默然，阿牛向来是以仁厚闻名于天下，绝少主动显露出杀伐决断的一面。就好象山林中沉睡的猛虎，直到有什么挑战其王者地位，才会愤而展现利爪和獠牙。

　　“凤翔一次次在绝境中的挣扎，众多凤翔男儿为保护领地挥洒的热血，终于让主公觉醒了！”孙良想道。

　　庞统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欣慰地道：“主公已经突破了困扰他许久的心结，真正明白了乱世中的生存之道，仁慈绝对不适用于敌人身上！

　　昨天主公和那个火云城主、子龙会帮主等人一起，在城主办公室里关门议事，就他们出来后兴奋的神情来看，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待主公从海外归来，咱们凤翔应该会有一次大动作！”

　　孙良恍然大悟，“多谢先生解惑，孙良明白了！”

　　庞统淡然一笑，“刚才所言也只是我的推测，你心里有数就成。在主公回来之前，我们需要为将来可能的行动做足准备，坏了主公的大事就不好了。”

　　事实上庞统对自己刚才的说法十分笃定，哪里是什么“推测”，分明就是即将付诸实施的计划。某城主在作重大决定时，只要条件允许，基本上一定会征询庞统和陈宫的意见。

　　“嗯！”孙良用力地点头，大概知晓了凤翔的下一步目标之后，他在处理领地日常事务时便更有针对性，从而避免某些错误的决定出现。

　　回到凤翔城时，一名行政中心的转职官吏早已在城门处等候，见到孙良和庞统忙上前施礼，道：“副城主大人，刚刚接到的消息，糜氏商会对我们的凤翔椅十分感兴趣，愿意将凤翔椅列入可交易商品名单，单价两千金/个。”

　　孙良与庞统相视一笑，这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