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松阳老师

　　“我可以引导你如何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虽然这种话有些自大，但我有信心让你不被力量支配，如果我做不到，我会在你的面前切腹，愿不愿意试下？”松阳看着雷哲，他很平静，没有一点慌张，只是他这平静中却透露着强大的自信，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要是真的没有把握松阳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而且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知道这次事情对自己至关重要，如果做好自己就能得到夜兔永远的友谊，如果做不好之前自己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关系就会瞬间破裂，凤仙虽然对松阳客客气气，但他真的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朋友吗？

　　未必。

　　松阳和凤仙都知道，双方根本不算什么朋友，甚至连合作伙伴都算不上，两人只有赤裸裸的交易，所谓的关系、友情那纯属扯淡，松阳敢发誓，如果不是自己对凤仙还有价值，对方还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否则凤仙一定会把松阳的抓住送给幕府或者天人，换取更大的利益吧？

　　攘夷志士、幕府、天人，这三方就像铁三角一样互相牵制对方，幕府名面上打击攘夷志士，支持天人，但背地中他也在暗暗支持攘夷志士的活动，攘夷志士和天人以及幕府敌对，但他们有时候又会和天人或幕府合作，而天人也知道幕府和攘夷志士之间的猫腻，但他们却没有点破，原因是有些事情不说出来要比摆在明面上强，任何事都有潜规则，就算战争也是如此。

　　而凤仙，就是周旋在三方之间特殊群体的首领，说白了就是墙头草，风王哪刮，就往哪倒。当然你不能说凤仙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因为这很符合夜兔的价值观念，他们原本就是佣兵种族，三方谁给的价钱更高，凤仙就会帮谁。

　　从幕府那里凤仙得到吉原这片地区的经营权，成为地下王者，从那时起就连幕府都没资格管辖这里的事情。

　　从天道众那里凤仙得到物质支援，当然不是永久性的，而是根据不同的交易来获取各种地球缺乏或夜兔需要的特殊物质。

　　至于从攘夷志士那里凤仙得到人口，维持吉原这地下王国运转的人口，大家都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江户乃至日本最大的花柳街，既然是花柳街没有女人怎么行，生活在这里的女人除了一部分是其它渠道来的，剩下的都是由攘夷志士带来，这些女人都是在战争中失去家园和亲人的可怜人，凤仙给予她们安全的环境和食物，这些女人则用肉体当作回报来为凤仙赚取大量金钱，这就是一种赤裸裸的交易，当然最初的吉原并没有像原作中那样黑暗，至少那个时候的凤仙没有强迫这些女人，在他看来任何交易都必须公平，必须让双方满意。

　　夜兔是一个奇怪的种族，他们有两样东西非常坚持，一个就是战斗，他们渴望战斗，因为战斗能让他们的鲜血沸腾刺激他们的本性，而另一个就是自己的信誉，夜兔是一个将自己信誉看的比谁都重的种族，任何委托不管内容是什么，夜兔都会拼命完成，就算是死在任务中，就算这个任务让他们的双手沾满鲜血，而也正是因为这种关系夜兔才能成为四大佣兵种族之首。

　　而松阳也是知道这一点，他现在的确是站在悬崖上，如果雷哲真的被他调教好了，那在未来甚至以后凤仙一系的夜兔都不会为难自己，而在雷哲成年后他更有可能接替凤仙的位置，到时候他身为自己的学生难道会和老师做对吗？松阳现在就是在赌，而且是相当大的赌，他用自己的命来换取未来一个超强的后盾，这对他来说并不吃亏，或者说松阳乐在其中才对，不成功便成仁，这句话用在松阳身上再合适不过。

　　“……”雷哲沉默着，他现在的脑袋有些混乱，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不过他知道一点，就是松阳和凤仙对自己没有恶意，他们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但问题是雷哲实在不敢答应他们的话，在他看来自己的问题不是别人能够解决的，这种事只有靠自己，别人的帮助只会让自己伤害到对方，就像银时那样。

　　看着沉默的雷哲，松阳继续开口说道：“其实你陷入一个盲区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害怕自己的力量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你是不是总无法控制体内蠢蠢欲动的野兽，想要毁灭周围的一切？你是不是突然在想如果自己没有这力量的话该多好？其实力量是没有对错善恶的，有对错的是使用力量的人，就像我们用的刀一样，刀是无辜的，但因为武士的关系刀变成凶器，力量也是如此。”

　　“刀？”

　　“没错，就是刀，你拥有的力量其实就和这把刀一样，如果你无法控制这力量，这把刀会伤害到别人，但当你掌握控制力量的方法后，这把刀就能任你趋势，不管是杀人，还是保护自己。你很特殊，但因为这特殊你注定不凡，你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默默无闻生活下去，直到老死，直到自己这把刀生锈？我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会后悔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无非那么几个愿望，你愿意平凡的度过一生吗？你不是那样的人，因为我能看到，你注定成为时代的主角，你的结局也只有两个。”松阳看着雷哲认真地说道，他的确从这个少年身上看到许多东西，而且他看的比芳一更加准确。

　　“两个结局？”

　　“没错，两个结局……”松阳点点头，接着他说道：“毁灭这个世界，或者被这个世界毁灭……”没错，这个少年的未来只有这两种结局，他能够成为毁灭整个世界的人，但更大的可能是被这个世界毁灭，原因很简单，就是雷哲那无法控制的力量。

　　当然松阳的话也有些夸张，雷哲现在不是过去那个雷哲，没有能够对抗整个世界的力量，如果将松阳的话更细腻的去理解，他的意思是雷哲毁灭的是自己的世界，这个是他期望的，渴望的世界，并非一颗星球，但他的确会被整个世界毁灭，当他展示出过多的力量后，其他人就会恐慌，而结果就是将他视为异类，最后是敌人，到时候他就会被世界给毁灭。

　　“这两种结局都不怎么好呢……”雷哲稚嫩的脸上浮现苦笑，他能够理解松阳这句话的含义，果然自己只适合生活在无人的地方，默默等死吗？

　　雷哲不想去毁灭自己的世界，也不想被这个世界给毁灭，除了躲藏他不知道该如何去生存下去，难道找个地方跳崖，抹脖子，自我解决性命吗？

　　“不过你还有第三条路来走，你要不要试试？”看到雷哲脸上出现的寂寥，松阳突然笑起来，他的话也让雷哲愣住，第三条路？

　　“我刚才说过，你拥有的力量就是锋利的刀，如果控制不好它就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但如果控制住这把刀，它就能守护你身边的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力量都没有对错、善恶之分，重要的是看这把刀的使用者如何去操控这把刀，只有坚强的心才能控制强大的力量，现在的你就是因为心境不稳，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论战斗力一百个松阳都不是凤仙的道理，但如果论学识，一百个凤仙加起来都不如松阳，这就是两人的区别，这也是为何凤仙会把雷哲交给松阳来教导。

　　“心？”

　　“没错，野兽如何去控制？用铁链和牢笼只是暂时，因为这野兽早晚有一天会冲破牢笼，扯断铁链，但再凶猛的野兽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对他们非常重要，亲情、爱情、责任甚至是仇恨，只要有理由野兽就是能够被控制的，你有没有能够控制野兽的东西呢？”松阳说到这里停下，他看着雷哲等待对方的回答，话已经说的足够多了，现在就要看雷哲是否愿意跟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去学习如何控制体内的力量，他发现教导雷哲这种事情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让他将自己的信念激发出来，难的是给他找一个战斗的理由。

　　许久之后雷哲才开口说道，他盯着松阳俊逸的脸，很认真地问道：“您，真的能帮助我吗？”

　　“任何事都要试一下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下？”松阳没有立刻给雷哲肯定的答复，有时候该自信就自信，该委婉就委婉。

　　“以后，请您多指教了。”雷哲选择相信松阳的话，也许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将自己的问题解决也说不定，雷哲的确有战斗的理由，比如说银时，比如说那个总是跟在身后笑眯眯的小姑娘唯……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暂时跟在我的身边，我叫松阳，吉田松阳，你可以叫我松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