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再见，我的女王……

　　回到藏身地点，雷和凯伊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因为经过一晚的寻找已久没有找到亚瑟，她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踪影，你说她退出圣杯战争了？

　　不是，因为只要她退出圣杯战身为Master的黑樱必然有反应！

　　你说她遇到危险了？

　　也不像，至少众人没有这种感觉，而且以亚瑟的实力一般Servant也伤害不了她。

　　看着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的雷，凯伊沉默很久后说道：“要不我再出去找找？”说完她就起身准备离开再去寻找一下亚瑟，毕竟这种诡异的事情让她有些坐立不安，毕竟那是自己的妹妹，如果出点什么事还真让她无法接受。

　　“不用了，如果亚瑟没事的话自然会回来，我们就安静的等着然后休息，晚上还有战斗呢。”雷叫住要离开的凯伊如此说道，既然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任何结果，那就不要再去浪费这个时间了，不如静下心来安心等着亚瑟回来再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如果她真出现意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在这混乱的战争中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不管是黑樱还是雁夜又或者凛和美杜莎都选择沉默，的确这种事现在只能等待亚瑟自己出现，万一凯伊离开后遇到危险情况怎么办？还有那么多敌人隐藏在暗处摩擦自己的武器等待敌人出现，也许亚瑟很快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不要再想了，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吧，战斗还没结束你就在这件事上不断浪费体力，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身为骑士的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亚瑟真出现意外我们现在也无能为力！”雷看着还是有些不安分的凯伊说道，说完后他站起身走向一件卧室对其他人说道：“我要休息一下，如果没有事情就不要叫醒我，我有预感今晚的战斗会比昨天更加激烈，你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看着客厅的雷，其他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雁夜开口说道：“他说的没错，而且现在是白天，出去后必然会引起他人注意，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亚瑟自己回来。”

　　“我知道，可是……”凯伊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停下，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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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坐在床上，雷看着眼前寂静的房间沉默着，许久后他才开口说道：“你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亚瑟……”虽然他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却真的很担心亚瑟现在的情况，雷现在非常的矛盾，因为脸上这张面具在不断压制他的感情和欲望，让他达到几乎绝对的理智，但他自身却又想打破这种束缚，也许他就是那种感性大于理性的一种人吧。

　　轻叹着，雷闭上眼睛，他虽然担心亚瑟但却如他自己说的那样，现在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等亚瑟自己出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选择。

　　而且晚上还有战斗，直觉告诉他今晚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为了应付这讨厌的直觉他要抓紧休息准备应付晚上的突发事件，所以他闭上眼睛不再想亚瑟的事情，没一会他就靠坐在床上睡着了。

　　……

　　雷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房间，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自己站在黄昏的日光中，站立在小山丘上，他发现一把金色利剑从背后刺进自己的身体，锋利的剑刃穿透胸口呈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上面闪烁的光芒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而他能从剑身的反射上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影，这个人貌似是自己……

　　“我给过你机会，可你没有把握呢，雷哲……”在他的身后传来如此的话语充满笑意、讽刺、胜利各种感情，对方的声音雷并不陌生，毕竟和她相处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忘记，这个用利剑攻击自己的人正是亚瑟，或者说是没有变成亚瑟前的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的脸上带着嘲笑以及讽刺，她的双眼因为笑容变成两个弯弯的月牙，非常漂亮，只不过却无法掩饰她那充满恶意的语言：“我还打算在你死前让你完成自己的心愿呢，可惜你错过了这个机会……”

　　雷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应该说所有的力量都被少女手中的长剑给吸收了，因为这种关系让他变得不断虚弱，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转过头看向少女没有说话。

　　“我应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呢？”阿尔托莉雅身体靠近雷的后背，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上面，低声对雷说道：“死在自己心爱的女人手中，你也算幸运的吧？”

　　“你不是朱月，你到底是谁……？！”雷哲开口了，但雷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说的话，或者说这个人是自己但又不是，他在这个人的身体中却无法控制这具身体，所做的所说的都没有经过他就继续发展下去，雷就像突然俯身在电影中那样感受发生的一切却无法干涉什么。

　　“我？你猜呢……”阿尔托莉雅抽出刺入雷身体的长剑，向后退去并没有急着发动第二次攻击，她好像在享受雷现在这茫然的样子，也许她觉得比起痛痛快快解决对方，凌辱虐待更加有快感吧？

　　雷哲转过身看向阿尔托莉雅，接着低下头看看被攻击的地方，他发现伤口竟然无法愈合，那伤口中呈现出黑色空间非常诡异，从其它角度来看雷就像有意识但没有肉体的空壳铠甲一样，看来对方手中的武器有克制自己的效果吧？

　　“……原来如此，原来你还活着，托莉雅被注入的灵魂根本不是主角，而是你，这个世界的真神！”稍微思考一下雷就知道了一切过程，说实话就算是他都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从一开始就怀疑应对的方向就是错误的，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些人了。

　　“噢，猜出来了吗？你很聪明呢，穿越者。”阿尔托莉雅手中的长剑一甩，接着她继续对雷哲说道：“不过你不觉得已经完了吗？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逃跑了，这一次你必须死，所有干涉改变这个世界的人必须毁灭！”

　　“毁灭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雷哲说完手中浮现一把黑色长剑，这把剑和阿尔托莉雅拿的完全相同，唯一的区别就是颜色，对方是金色而雷哲的是黑色。

　　虽然力量被削弱很多，但雷还是在战斗中占据绝对的上风，毕竟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和力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真神控制她也没办法强制将少女的肉体和力量提升到她无法接受的程度，所以现在的战斗完全是一面倒，要不是雷怕伤害到阿尔托莉雅早就下杀手了！

　　不过正因为雷如此的估计才让真神更加放心，他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到少女，所以带着笑容挑衅地说道：“你在放水呢，为什么不杀了我，杀了我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哦，我知道了，你是害怕伤害这个少女是吗？被人称为魔王的你也有自己的爱人吗？没错没错，魔王也是人呢，魔王为什么不能有爱人，比如说恩奇都，比如说吉尔伽美什，比如说尼禄？！”俯身阿尔托莉雅的真神狂笑着说道，瞬间她突然停止一切抵抗，就看着那把长剑看向自己的脖子没有躲闪！

　　黑色的长剑停止了，在距离阿尔托莉雅脖颈处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雷哲根本无法继续攻击下去！

　　“果然下不去手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尔托莉雅笑着，手中的长剑再次刺入雷的身体，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剑再次穿透他的身体吸收他的力量！

　　向后退去，雷哲和阿尔托莉雅分开保持距离，就算承受两次攻击他依旧表现的非常平静。

　　“你一直都很有自信吧？不管是在乌鲁克时代还是在罗马时代，你都有自信去改变一切，改变周围人的命运，但道最后不管你怎么努力最终都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你无法保护任何人。这让我说什么好呢，说实话看着你在挣扎真的很有趣，知道原因是什么吗？原因就是你没有去改变一切的力量，一只软弱无力的蚂蚁也想搬倒大象吗？”阿尔托莉雅看着雷哲平静说道，她的话全部都击中雷哲的心脏和灵魂，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看看现在的你，我不知道你和盖亚还有阿赖耶到底达成什么协议让她们站在你这一方，但不管你怎样做也没用，拥有再强的力量又如何？就像现在这个样子，你有办法杀我吗？你很强，强到我都没办法对付的程度，现在的你就算在所有真神中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可惜就算如此你也没办法改变什么，蚂蚁永远都是蚂蚁，你能一时让大象摔倒却没办法做到永远！这就是你，一个总想去改变、挑战命运的可怜人类，但最后失败的只有你，而你身边的人也会跟着遭殃倒霉。”阿尔托莉雅继续说着，她好像很喜欢这样打击雷哲，可能是因为他曾经击败过自己，可能是因为曾经被一个人类打败而感到羞耻的原因吧。

　　“想要杀了我吗？”阿尔托莉雅感受到雷哲身上翻腾的杀意，没有畏惧反而笑着说道：“我要告诉你呦，就算你杀了我也无法拯救这个少女，因为她现在就是我，我就是她！我们两人的灵魂已经融合同化，而且只要我死了这灵魂就会湮灭，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叫做阿尔托莉雅的少女了，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真神说的没错，只要他死了阿尔托莉雅也会跟着陪葬，而且永远不可能救活，雷哲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想救她吗？”就在这个时候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再次出现，这声音正是来自链魂，在雷哲盔甲后面连接头盔的铁链漂浮起来围绕在他的身边，链魂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雷哲面前，小美女看着他继续说道：“你真的很想救她吗？这也许会让你付出很多呢！”链魂看着雷哲，等待他的回答，至于阿尔托莉雅仿佛没有看到链魂，这应该说明只有雷哲才能看到她吧？

　　“想。”没有任何犹豫，雷哲如此说道：“不管任何代价……”

　　“是吗？现在的你有没有看清呢？得到力量的是否改变什么？这些年来你就算得到力量也没有去强迫阿尔托莉雅改变什么，或者说你已经在改变对方，只是这些你都看不到了。在改变其他人的命运后，你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的命运？”链魂飘到雷哲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头盔说道。

　　接着她笑起来，悦耳的笑声回荡在空间中，她带着一丝遗憾说道：“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很高兴呢，雷……”在这样的话中链魂消失了，而阿尔托莉雅再次出现在雷哲面前，手中的圣剑刺入他的胸膛！

　　手中的黑色长剑掉落在地上，雷哲双手抱住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在这一刻他身后的铁链瞬间缠绕在对方的身上，接着半透明的物体被强行拉出少女的身体，两个缠绕在一起的灵魂被链魂给拽出漂浮在空中。

　　一个是阿尔托莉雅，此时她闭着眼陷入沉睡，另一个则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雷哲之前杀死的真神！

　　“这，这是怎么回事？！”真神看着被拽出少女身体的自己惊慌地说道，而在这时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美女，这美女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充满狰狞和疯狂。

　　“没想到是你，虚月！”链魂如此对真神说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真神绝对不认识链魂，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我只不过是不属于过去和未来的亡灵罢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真神居然是你，真是让我惊讶，知道吗？当初我就是死在你的手中呢，既然老天让我在这里碰到你，这是不是说明它在给我报仇的机会？！”链魂笑着如此说道，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就连链魂自己都没想到会碰到这个人。

　　“你要做什么？！你要是杀了我的话这个女人也会跟着死！”被称做虚月的真神本能察觉到不好，他如此警告链魂说道。

　　“你以为这种事就能让我畏惧吗？我的名字叫做链魂，不仅仅是代表一条铁链的器灵这样简单，它还有另一个意思啊！”链魂笑着，数条铁链从虚空中出现缠绕在两人身上然后向外用力撕扯，在这种力量下沉睡的阿尔托莉雅也突然苏醒，她和虚月同时发出刺耳痛苦的尖叫，那种灵魂被强制分离的痛苦根本无法想象！

　　在链魂强制的分离下，虚月和阿尔托莉雅的灵魂彻底分开，她看着虚月那惊恐的脸疯狂的笑着，在这扭曲的笑声中链魂大声说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在未来会被称为‘红月’的你居然出现如此懦弱的表情，真是让我，真是让我兴奋啊，你真的是那个追杀我们数个世界差点让我们全部灭亡的虚月吗？！如果他看到你这个样子绝对会笑的，如同我现在这样一样疯狂的笑着！”

　　“追杀？！我什么时候追杀过你们！你到底是谁？！你，你……！”虚月惊恐的同时有非常茫然，但随后他的双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链魂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种荒诞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你……！”

　　“知道了吗？你猜到什么了吧？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的亡灵啊！在最后的最后能够拉着你一起去死，我真是没有任何遗憾了！这算意外收获吗？解决一个强敌！”链魂那疯狂的笑容消失不见，变得平静下来。

　　“雷呦，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呢，虽然我知道自己有时候表现的很让你无语甚至讨厌，但我真的很开心能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希望你不要再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给迷惑，而且我相信你根本不是什么蚂蚁，而是能够翱翔在天空的巨龙，奔驰荒野的雄狮，早晚有一天你能够改变一切，改变我们当初的遗憾，狠狠蹂躏那个端坐于云间之上，把我们当做蝼蚁看待的婊子……！”

　　链魂的话让雷哲感到不好，此时他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但此时他居然说不出别的话来，应该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想对你说呢，不管你是雷哲还是雷洛，你永远都是我的最爱，可惜能够陪在你身边走下去的不是我，而是她们……在最后的最后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不是以链魂的身份，也不是以英雄王的身份，我叫吉尔伽美什，一个永远都爱着你的女人……！”链魂说到这里隔着雷哲的头盔亲吻他的嘴唇，在这一刻她的身体突然变大，在金光中雷哲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以及绝美的面容！

　　“我有个地方非常想去，那个地方叫做地狱，你愿意跟我走一趟吗？”吉尔伽美什看着虚月，然后抓住他的肩膀两人消失在金光之中……

　　黑色的铁链掉落，在这一刻它显得不再充满灵性，因为它的灵魂已经离开消失……

　　“吉尔伽美什……这个名字真的很美……”抱着阿尔托莉雅的身体，雷哲轻轻说道：“再见，我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