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君不再避开林影,他想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为什么还要刻意地去追求那样的一种目的呢?一切都循于自然,随便到哪里就到哪里吧。况且,回避就意味着自己还苟且于旧事中,还有那么多的疙里疙瘩的情感,这就全然没有了男人的大度和洒脱。人生的许多变故是躲不掉的,就如四季的更迭,春过是夏,夏去是秋。林影对李祥君每天都门前经过有着不可抑制的激动和兴奋,她的青春时的矜持和含蓄已没有了一点影子。她常常不假思索地不加掩饰地说每天都能见到李祥君是她最幸福的事。

  这天早晨,李祥君照例从林影门前经过。走过去十来米时,听见一个声音叫他:

  “李祥君——”

  他扭头看,是林影。林影只着了一件浅绿色的毛衣,穿着拖鞋,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围巾。在雪地上,她翘动着双脚。北风紧俏地刮,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李祥君回转身问道:

  “不冷啊?穿得那样少。”

  林影说:“有事,炉子不痛快,你给看看是不是炉筒子堵了。从开始烧到现在都二十多天了。”

  不容分说,林影扭着李祥君的衣袖进了院。

  李祥君把车子放好,跟她进了屋。李祥君是第一次进到林影的屋里,他以一种好奇的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这里每一处。同大多数老式的房屋的布局一样,三间房的东屋被隔成南北两部份,北边的一小半做为厨房,锅炉就安在那里;南边的大半部份作为卧室,陈设简单,干净利落;西屋靠墙是一组新式的的家具,女式摩托立在北墙边;中间的用软间壁隔开,南面的一大半摆放着一个长条沙发,一个茶几,东面是两张硬木椅子,此外再没有别的陈设,北面的小屋堆放着一些杂物。李祥君看到这些,感叹林影这些年来整洁干净不染纤尘的品性没有丝毫改变,一如原来那样。

  李祥君被林影引领着到厨房内。他拿起炉钩子轻轻敲击炉筒子,炉筒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并从接缝外窜出一点轻飘飘的黑灰。李祥君揭开炉盖,见里面子没有多少火。

  “没有烧火吗?”他问。

  李祥君说了一句废话。

  林影轻轻地一笑,露出很整齐的牙齿,答道:“烧了,就是烧了一点。没有抽力,‘死秧白搭’的。”

  李祥君动手把残存的火弄灭,然后把炉筒子向上托了一下,一股轻飘的灰又落下来,扑到站在跟前的林影身上。林影赶紧躲开。

  “李祥、君,先不要把筒子卸下,换了衣服再干。”

  听过林影的话,李祥君没有做声,这便是默许。林影从装杂物的柜子里找了一件衣服,递到李祥君的手里。李祥君脱下八成新的羽绒服,再把林影递过的旧衣服换上,脱下的羽绒服和手套被林影接过放到沙发上。

  “脖套,脖套也摘下来,不热呀?”林影说。

  正平端着串接在一起的几节炉筒子的李祥君说:“就这么的吧,一会就做完了。再热能热哪去!”

  他说的是真话,现在屋子里有些冷。林影闪动了几下眼睛,笑吟吟地说:“那样把会吧脖套弄脏的,陈思静看见了要骂你。”

  她说这番话时,人已站在李祥君的面前,伸手把李祥君的脖套轻轻地摘下来,顺手放在灶台上。

  李祥君把筒子拿到外面,仔细地用小木棍敲打着,然后立起来,一大堆烟灰被倒了出来。风一吹,雪面上就呈现出斑斑驳驳的灰白色。他的手在冷风中给冻得木了一样,刚才还有些温乎乎的炉筒子现在也是冰一样的凉。李祥君把敲打完的炉筒子再平端着来到门前,早有林影开了门,斜着身子让李祥君进去。李祥君把炉筒子放在厨房的地上,站在一个凳子上面,把刚才敲打炉筒子的木棍插在盖在水套上的纸壳里,细细地小心地沿着管壁刮着。做完之后,再把炉筒子安好,打炉灰的工作就算完成。这个锅炉设计得很巧妙,既能从炉筒子里跑烟,又能从炕洞里走烟,所以李祥君观察了好一会。

  林影看着他忙碌,有一种别样的风致呈显出来,她的脸红润润的,目光迷离,眼眶里似乎有泪光在闪动。这样一个曾经与自己在情感上有过交融的男人,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能让她细细地神视,凝神注目,多么地不可思议!李祥君不年轻了,但在林影的心中,他永远如十几年前那样鲜明富有青春的活力。

  “完了,再不会燎烟了。”李祥君直起身,对在那儿想心事的林影说,“把锅炉引着吧。”

  林影从刚才的状态中醒过来,笑了一笑,就到外面去,收进了一撮玉米芯,掐了一把干柴。李祥君在接干柴时,触到了林影的细润的绵软的手,他心里一激灵,再看林影时,他的慌乱从眼睛里明显地表现出来。他忙低下头,把柴塞进炉里,点燃,再将玉芯填进去。只一会工夫,呼呼的响声起来了,火苗争着向烟道窜去。

  “这多好,跟小火车似的,哞哞的。”林影止不住高兴,拍起手来。

  李祥君又挑了一些煤块填进去,然后盖了炉盖。

  脸盆放在架上,盆底儿绘着一条红色的鲤鱼,鲤鱼像要游出来似的。李祥君舀了一舀子水,刚要去洗,林影把水端走了,倒进了下水道里。

  “等会儿,用热水洗。”

  她边说边拿过水壶,灌了水,坐到炉子上。要把水温热,还要等一些时候。李祥君忽然想起在煤场的情形,面色羞郝起来,他不自然的表情很快换来了林影的一串笑声,把刚才注目李祥君的神情淹没了。

  李祥君想找一个话题,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影甩甩不很长的头发,问道:“做冻豆腐吗?”

  李祥君点头,说:“做。”

  林影看着他,哧地乐出声来:“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就不能问我点什么?”

  李祥君盘算着该怎样问她,问什么,听林影这样说,就征询地看着林影道:“我冻板冻豆腐给你吧?”

  林影哈哈大笑起来道:“一板?我哪能吃得了那么多?要不,你有空送我几块。”

  这时,水已有了几分热气。林影拎起水壶向盆里倒了水,又用手试了试,说:“嗯,好了,来洗洗手,再洗把脸。”

  李祥君就在林影的注视下把手伸进脸盆内,再接过林影递过的香皂,打了满手的香皂沫。李祥君的手上沾了太多的有些油腻烟灰,半盆清水被他洗得像墨汁一样。林影把水倒了,又换上半盆清水,说:

  “一遍洗不干净,再来一遍。看看,你这脸跟花狗脸似的。”

  这亲昵的几句话吓着了李祥君,他的眼前蓦地浮现出十几年前林影的形象。

  李祥君洗完了手和脸后说:“我得回去,家里还有事情要等着我做。”

  林影扑闪着眼睛,道:“坐一会再走,脸还没干透呢,出去风一吹该‘山’了,那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林影看李祥君搔头的样子不禁咯咯地笑起来,她想起什么似的,笑声渐渐小了,忽然满是伤感地说:“你看我老了吗?”

  李祥君惶然地答道:“没有,还和以前一样。”

  林影眼帘一挑,夸张地张开嘴巴道:“真的?”

  她的“真”字拉得有点长。李祥君意识到不能在这里过久地逗留了,尽管两个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但当初的那份情还没有彻底地消失。他怕自己或者是林影再说彼此心领神会的话来,他更担心自己会拾起旧情。他从林影的眼睛里看到了闪烁在她内心里的对于过去的温馨的回忆,似乎自己也正拉起情感的幕布,将两个人完全包裹起来。这样想着,他拿起羽绒服,穿上,拉了拉链系好了扣子,再把手套戴好,并不等林影说挽留的话,就推门而去。走到车跟前,他才想起脖套没有戴上,就对跟出来的林影说:

  “脖套。”

  林影慢慢地回转身,进到屋里。

  李祥君等着,等着林影把脖套送出来。林影过了好一会才出来,这令李祥君很奇怪。林影把脖套交到要祥君的手里,看着他把脖套胡乱地套上。

  “真是,看你戴的,都没捂严。”林影嗔怪道。

  她趋前一步,双手整理着脖套和李祥君的衣领,让它们接合得更严密一些。她的动作很轻柔,这种只有妻子和姐妹才做的事情在她做来都很自然,没有一点扭怩和忙乱。林影的眼睛很清澈很明亮,像深秋时的晴空。当李祥君的目光和林影的目光重叠在一起时,林影的手停住了,就在李祥君的肩胛处。他们没有说话,却又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红晕。他们这样对视着,直到林影的手垂下来,转回身,默默地回屋。在那一刹那,李祥君的泪忽然涌上来,他想哭。

  李祥君出来后,把林影的大门掩好,轻轻地两扇门的撞击声就把现在和刚刚逝去的那一时刻隔开了。风吹在脸上,却不感到冷,脸上的躁热还没有消去。

  在街道上,李祥君缓慢地骑着,他想不起应该思考什么,脑际里只有林影的依然清秀的脸在晃动,还有那双细腻的柔软的手在肩胛依然停留着。他机械地避让着行人和车辆,穿过十字街头到了赵梅婷曾住过的房前。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曾经历过的日子还绕着绞痛了的手指,胸口中跃动的不再是鲜活的心脏,而是往日里无数的迷惘与彷徨、爱恋与向往、失意与苦痛。他没有在赵梅婷的旧房前停留片刻,不需要了,她已不在。那儿已仅仅是一座房舍,记忆已归到心的深处。

  赵梅婷上些日子给李祥君打过电话,希望他能过去。李祥君开玩笑说,乔迁之喜应该庆贺,按习俗要“燎燎锅底”哟,什么时候大红请贴了来什么时候就去。电话的那头传来赵梅婷开心的笑声,她说没什么燎锅底,我不要你燎锅底,只要来就行了,看看我的新房。李祥君许诺等猪卖了以后一定过去看看她这个城里人儿,看看她的新居。李祥君的思绪慢慢地又和往日的人和事融合起来。

  林影大概真如赵梅婷说的那样很轻佻很浮浪,或者说与另外一个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吧?道听途说的消息固然不可信,但他也相信赵梅婷不会那样无中生有搬弄是非。他希望那些不过是谣传,希望那是人们对于林影的误解。但如果事实如此,他又会怎样呢?他将如何去面对她?其实,李祥君心里很清楚地知道林影与他已经没有丝毫的关联,她的悲欢荣辱不应该令他百般思虑,但她的影子还是挥之不去。李祥君相信,只要他明确地要求或者许以暗示,林影就会投怀送抱;如果从另一方面,林影施频弄笑,以非礼的行为待他,触摸他,抚慰他,他会拒绝吗?林影的手,林影的眼睛,林影的清秀的面庞都充满了不可名状的诱惑力,当心旌摇荡时,李祥君把持不住自己。旧情复萌时,一切贞操的观念,道德上的认知,良心上的堤防,都会顷刻间崩毁。

  从这一刻起,李祥君做出决定,他不再打扰林影。但这仅仅是他的决定,决定总会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冲得一干二净。事实上,他也没有多少这样的机会了,黄豆还三十几斤,做完两板豆腐后也就所剩无几,猪再有半个月就出栏了,那么,他的这延续了七年的做豆腐养猪的生涯也就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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