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思便会有梦中的婚礼,梦中的婚礼毕竟是一场空,梦醒之后望花垂泪血染空枝。

  这几天里,赵守志在工作之余,总有那几首歌的旋律在耳畔回响,也有林琳依在他肩头的画面映现,反反复复。

  赵守志不同寻常的少言寡语的情状让叶迎冬很是担忧起来,她疑心赵守志得了抑郁症。有一天晚上,叶迎冬认真的观察了赵守志,问:

  “你最近情绪低落,是不是有烦心事?”

  赵守志迎向妻子的目光,道:“没事的,就是每天撰写材料安排各种杂事,有些心力交瘁,还有就是要与同事小心翼翼地相处,常常觉得被禁锢一般不能畅快地说话。”

  这理由很充分,不会让叶迎冬在心里有一点点的疑惑。

  “要不请几天假休息休息?”叶迎冬建议道。

  “请假?除非我生病了,要不别想消停。”赵守志说。

  几天以后,赵守志恢复了常态,他的不急不躁的神情依旧,他的自信不自大谦和不谦卑的目光,依然给人以信任亲近的感觉。无论怎样,日子总要过,工作总要做,各种情感该尘封的就要尘封,该剔除的还要剔除。林琳似是很平静,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外,她不与赵守志作交谈。下第一场雪的那天,她趁着给赵守志递交材料的机会,给了他一张光盘,说里面刻录了几首歌。

  “赵局赵老师,”她将局长这一头衔冠到赵守志的头上后抿嘴一笑,“这里只有五首歌,是我最爱听的,也是……”

  “林琳,不要叫赵局,还是叫赵老师顺耳。林琳,我是副局长,而且是第二副,所以称我为赵局长会让我感到别扭。”

  赵守志说话时目光停在林琳的脸上。林琳不躲闪,迎向他说:“赵老师,我记住了。”

  随即,她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一瞥便橐橐走了出去。

  赵守志现在有一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希望每天都能看见林琳。这种心理令他有愉悦,令他有所期望,有时又会有失落。他将这种心理感受延续着,虽不炽盛如火,却也念念不忘那名字那面庞。

  这第一场雪很快化掉了,直到十二月份才有厚积的雪将地面上覆盖住,于是银装素裹的世界变真的显现出冬天的美来。

  郑秀琴一周前入院治疗,今天出了院。在由赵守志拉着回到家后,全程护理了六七天的赵梅波说:“守志,等会你把我捎到城里,我然后我打车回去。”

  赵守志开玩笑道:“行啊,给个油钱吧。”

  因为母亲见好,赵梅波有了兴致,她回应道:“行,你说个数,不够的话把高平卖了。”

  哈哈哈的一阵笑后,赵守志安慰了郑秀琴几句就走了,去母亲那。

  张淑芬一见赵守志进来便问道:“咋不给云兵领来呢?上个礼拜就没回来,这孩子大了,像小燕儿似的出飞了。”

  张淑芬没有说想二孙子,但明显地,她的已经表露出。

  “妈,他上学呢,没时间来。”赵守志看了一下外面道,“我爸呢?”

  “谁知道干啥去了,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没影了。”

  “这两天没有办事的?”

  “没有。这办事的瞎找理由,婚丧嫁娶也就罢了,生孩子也办,买房也办,祝寿也办,有的啥理由没有就是喝酒。”

  “守业两口子在家?”

  “二不在,和云飞送货去了。云飞现在可着调了,跟他爸干活特来劲。也是,书没念好,就得干活,随他爸呀。看他干活,我就嘴‘巴麻’地说,别累着,他说累不着,搬那些东西跟玩儿似的。”

  母子二人说着话,不觉已是正午。

  赵梅波与赵庭禄一同进来时,刚好赵守志平躺下,准备烙一下腰眼。张淑芬说大炕治百病,特别是对腰痛有奇效。赵守志对这一说法不认同,但也不反驳,而且他也愿意在炕上躺一躺,找回当年的感觉。

  “老叔你说可咋整?今年六月份高平说上工地干活,不能总在家死吃死嚼,一个大老爷们儿一个钱儿不挣,不是曲子。我寻思也是,那就去吧,反正孩子两三岁了,我又没课,就带到学校哄着。高平干了两三个月就拿回两个月钱,那个月的没给,说先欠着。高平找包工的要,去五六回也要不回来,都愁死人了。”赵梅波愤愤却又无可奈何地说。

  赵庭禄脱鞋坐到炕上劝道:“干不了就别干了,在家看孩子不也要个人吗?”

  赵梅波坐在赵守志和赵庭禄的中间,回过身问张淑芬道:“老婶,你看我妈她……”

  张淑芬明白她的意思,便劝解道:“别看你妈囊啦吧唧的,说不定能活个七老八十呢,真的,梅波。你看了硬实的啥病没有,哎,一病就不起来,说拉倒就拉倒。东头王老豆包子不就是吗?秋天还割苞米呢,前两天呼啦就没了。”

  张淑芬一席话说的得赵梅波舒展开来,她其实也是在自我麻醉,让自己暂时得到虚假的欢快。

  “守业还没回来?”她问。

  赵庭禄道:“没看到车,那就是没有过来。现在开小卖店可比以前省事多了,一个电话……来哎呀……”

  赵庭禄一拍大腿,吓了张淑芬一跳,她瞪他他道:

  “干啥呀?一惊一乍的。”

  “梅波,你开个小卖店吧。你那虽不是正大街,可前面一条横道,东面一条顺道,来来往往的方面。小卖店本小,就算赔也赔不到哪去,正好你家前面还有门房,拾掇拾掇再整点儿货架子,几天就开张。”

  这倒是好主意,让赵梅波马上兴奋起来。带着这种兴奋坐上车与赵庭禄道别后,她还兴高采烈地和赵守志讨论开小卖店的各种细节,议定程序与步骤。因为有了这个宏伟的蓝图,赵梅波无限憧憬地:“我老叔说的真是,别在乎那块八毛的,抹零去稍见利就走,人家也不差钱儿,差的是事。看小卖店看孩子一举两得,我老叔咋那么聪明呢!”

  她光顾着说话,竟没注意到赵守志将车开出村西边。她意识到这一情况后,马上说:“往北开,上城里,往这边开啥?”

  “送你回家呀。”赵守志笑呵呵地答道。

  车子在广袤的田野上行驶。

  在赵梅波家里,赵守志看了赵梅波的门房,忽然觉得父亲真的了不起,他细致细心而且富于联想,真是一个大优点。

  “姐,我看在这儿开个小超市真的可以。你看啊,这里是南北两道街的交角,往来便利,更重要的是这里民居密集,没错!”赵守志为赵梅波又过勾画了一幅宏伟的蓝图,所以赵梅波喜不自胜,就好像他的小店现在正开张营业生意兴隆一样。

  “我说你吃过饭再走,可你就不干,每次都是。”赵梅波的语气有点不满。当赵守志钻进车里时,赵梅波再次说,“你就不能吃过饭再走,我还能给你下毒药啊?”

  赵守志由车窗里探出头道:“这样吧,十天后,等你的小店开张我真的来。到时你给我做酸菜炖大鹅,行不?”

  “行行行,你可得说话算话。”赵梅波一叠声地应着。

  车子启动,一声短促的鸣笛后向前滑行。

  在前面的路口,赵守志稍作犹豫,将车子向西拐去。他的这一决定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又像是一时的率性而为,很难明确,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想重温一下旧日的感觉。

  路向前伸展,汽车是一个动点,恰如人行走在生命中的旅程一样。太阳的白光无力地照下来,透过车子的挡风玻璃晃了他的眼睛,于是他将遮阳板放下。炫目的雪从四面八方包裹上来,又有暗灰的树带将白色一块一块区隔,仿佛是时空被撕扯过,分为了一个一个的时段,过去、现在与将来就填充在其中。

  前面偌大的镇子里就住着孟繁君。

  在那个“繁君美发”店前经过时,赵守志侧脸望了一下,店里边好像有人晃动了一下。他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车停下,也许是顾虑,也许是不忍打扰她的平静,也许是觉得自己荒唐,也许是……

  从主街道穿行过去,到了镇子的外面后,赵守志将车子停下,思索了片刻后掉头循来路回去。缓缓地将车停在那小门市房后,赵守志不再迟疑,他下了车启门而入。

  屋子里依然如故,只是靠北墙架了一张单人床。

  “你、剪头?”孟繁君问。她的目光里有惊喜和疑惑。

  赵守志点头“嗯”一声后便俯身在脸盆里洗头。水是刚刚倒进的,水温刚好合适。润湿了头发后,孟繁君压出一点洗发液到手心里,然后涂抹在他的头发上,再细细地揉搓。

  清洗换水再清洗,最后她将干爽的毛巾裹到赵守志的头上,轻轻地擦拭——只有姐姐才这样细致入微。

  坐到椅子上的赵守志没有在镜子里看孟繁君的脸,他只是在心里感受着过去,在眼前浮现着过去的一幕幕场景。当最后孟繁君将脖颈上的头发擦拭掉,再摘去围布后,赵守志站起来,在镜子里端详自己。他仅仅是为端详而端详,绝非想看看头发剪得中意不中意。此时,孟繁君面向北面,无言地伫立。

  “给你钱。”赵守志拈出一张十元的钞票说。

  没有回应,只见孟繁君的双肩微微地抖动。

  赵守志复又说道:“钱我放在柜台上了。”

  他刚想把钱放在摆满工具的小柜子上,孟繁君猛地转身扑到他的怀中,哭道:“守志——”

  赵守志知道,他不可能再装扮成素不相识的路人,装扮成一个顾客,于是他把孟繁君抱紧道:“姐,是我。”

  孟繁君将脸贴在他的胸前说道:“你怎么不来找我,不来认我?……我不是说了吗,等你考上大学就来找我……这一去就二十来年,一点儿信儿也没有,守志……我……上回来我就认出是你,可你不认姐。守志,姐这么多年了,老也忘不掉我那天……”

  赵守志尽力地劝慰着,终于让激动得语无伦次的孟繁君平静下来。他捧住了她的脸,用拇指拭去她涌出的泪滴,说:“姐,不哭啊,我现在就在你前面了,该高兴才是。”

  孟繁君的仍显调俏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道:“不哭不哭,弟来了我高兴。守志,你姐是不是老了?”

  不易觉察的失落感疏忽间掠过过孟繁君的面庞。

  “姐不老,姐还年轻,你看姐的皮肤还和原来一样细嫩白皙。”

  孟繁君的那丝羞涩和失落慢慢消弥,继而高兴起来:“弟就会哄姐开心。站着干什么?坐这儿跟姐好好说说,这些年你都干什么呢?姐就知道弟肯定有出息。”

  并肩坐在床上,赵守志将这些年的经历简略的讲与孟繁君听后,她忘情地抓住了赵守志的手,说:“弟上学时的苦没有白吃,今天终于有回报了。我真高兴,我们家你姐夫定上中一以后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说呢,我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哪哪都到位,凭啥不给我晋上。我说你别跳老虎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赵守志忽地笑了,道:“他说的没错呀,以他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成绩是应该评定上中学一级的。”

  “什么呀,你别逗我了。”她咯咯地笑起来,脸上涌起了一层红晕,年轻着的神情便复现,“真的,他就会老本本,死眉咔哧眼的。”

  赵守志扬起眉毛逗笑说:“那你当时还嫁给他干啥?”

  孟繁君扬手轻拍在赵守志的肩头上嗔怪道:“说啥呢?不行那样说姐。那时看他老实厚道和他在一起没啥闪失就给他了。他一个姑娘,我一个姑娘,后来我们又生了一个男孩儿。唉,这些年他也不容易,先是民办,后来转公办,挣的不多,将能护过胸口。我三十那年,在我们原先的那个屯子开始给人剃头,那时才两块钱一位。好像是九五年吧,我们搬这儿了,就在后街那里立个牌子又在家里给人理发。这个店是春起时才开的,开的时候连牌匾都没有,就把一个小黑板立前面写上理发两字。一晃我干这行十多年了。”

  斜阳透过窗子照在地面上,炉火的热烈将屋子烘烤的如春天一般。

  “姐,第二年我找过你,可是我没进屋。”赵守志说道。

  “那怎么没进屋呢?”孟繁君问。

  “因为、因为我怕姐夫在家。”赵守志此刻有点忸怩。

  “你呀,怕他做什么?”孟繁君说。

  在几秒后,她的神情忽悠暗淡下来:“弟,你现在的表情和当年一样呢。你说,姐现在老了吗?”

  孟繁君在问这个问题时眼望着赵守志。赵守志心里一酸,抓住他的手道:

  “我都说了,姐一点也不老。”

  在说话时,他抓住孟繁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喁喁而谈了三十几分钟后,赵守志接了一个电话,他嗯嗯地应着走向外面。过了一阵他再次屋来看着墙上的钟说:“我该回去了,局里有事儿。”

  “回吧,今天你来看姐,我就知足了。”

  孟繁君站起来,到赵守志的跟前微扬起脸看他。赵守志张开双臂,将她迎进怀中。

  “姐老了,真的老了。”孟繁君又一次说起了这样的话。

  赵守志从这句话里品味出了她内心中的一点酸涩和遗憾,就用力的抱了一下道:“姐,不说这些。”

  上车发动向前滑行,直到开出五十几米,赵守志依然能在后视镜里看到孟繁君的身影。

  姐老了,真的老了——孟繁君的话依然在耳畔回响着。也许是她想让自己明白,她虽然年过四十,但风致犹在,尚能续旧情;也许是她真的觉得她自己老了,不能再像年轻时一样,缱绻缠绵一度春风;也许是她在感慨时光飞逝,人生易老,十几年过去了,她真的只能做赵守志的姐姐。

  孟繁君是这样,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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