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业问大哥道:“昨晚也没看见奶奶进烟囱里呀?”

  守志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你没好好看,奶奶回来那会儿,你溜号了。”

  守业眨着眼睛,不自信地回应道:“我也没精神溜号啊!”

  昨天晚上在烟囱下烧了头七,那登云的梯子连同一沓大黄纸烧掉时,赵亚兰哭着说:

  “我还没有孝敬够妈呢!”

  赵庭禄听来皱皱眉,他觉得妹妹的话过于夸张,有点言不由衷。妹妹固然住得远,来的次数少一些,可以理解,但总不至于半年才回家一次吧!不到二十里的路程,即便是由着性子走,也不过三个小时,多在这上面找理由,便觉牵强。

  现在守志和守业仍在议论昨天晚上烧头七的事。守志说:“三大爷还乐呢。”

  守业不加思索附和道:“嗯呐,我也看见了。哥,奶真从烟囱爬进来了吗?”

  守志回答道:“没看见。”

  张淑芬正坐着她永远做不完的活,手里的黄铜锥子又稳又准地扎进了鞋帮和鞋底的接合处,然后拔出,再将带细线绳的大针穿过来,如此往复,黑色趟绒的鞋面与白色的鞋底就渐渐地逢合为一体。她边做边听两个孩子漫无边际的胡说八道,时不时地会心一笑。

  守业在炕上玩够了,就跳到地上,扯过鸡毛掸子插到脖子后边,再捞过扫地笤帚转起圈来。张淑芬看着守业的模样,似乎明白了,就说:

  “你干啥?”

  守业头也不抬地回答说:“我拉魂呢。”

  守业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后,突然又拔出掸子,扔下笤帚,爬到了柜子上,将刚从柜子上抓过的一个竹子量衣尺指向西南方向,大声说:

  “一条道路亮堂堂,走两边不走中央……”

  他晃着脑袋还想说,却想不起下边该说什么。张淑芬又好气又好笑,大声呵斥道:

  “下来,你爸还没死呢,就是死也轮不到你扛灵幡。”

  守业一激灵,腾地从柜子上跳下来,但是他的嘴没闲着:

  “我三娘说谁擎受家产谁就扛灵幡,赶明我就扛。”

  刚刚十岁的守业还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只是凭着性子信口开河。他的青布棉袄只系了两个扣子,胸口敞着,。他的蓝华达呢裤子不知蹭了什么东西,花里花达的一片黄。

  张淑芬手一哆嗦,差一点儿自己扎到,问守业:“二儿子,你三娘说什么了?”

  守业听母亲这样问,马上又来了兴致,说道:“我三娘说我爸擎受家产了,就得扛灵幡。”

  张淑芬又问:“哪天听说的?”

  守业似乎得到了鼓励,满面笑容地说道:“那两天。”

  张淑芬问:“哪两天?”

  守业疑惑的看了一眼母亲,回答说:“就那两天。”

  看来,想从守业嘴里得到确切的日期是不可能了,她就转而问守志:“你说哪天?”

  守志略微想了一下,回答道:“大前天,我俩上我三大爷家玩时我三娘说的。张淑芬眨着眼睛,再问:

  “你三大爷说没?”

  守志犹豫着,好一会儿才说:“好像没说吧?”

  他的不确定的语气让张淑芬好过了一点,不过,他仍然说:

  “不就是三间破房两口大柜吗?他们就不知养老人的辛苦。”

  张淑芬的两句话还未落地,启门而入的赵庭禄问她道:

  “啥玩意又养老人又房子的?”

  张淑芬打了个沉吟,然后说:“没啥,就是三嫂说你擎受了家产就应该扛灵幡。”

  赵庭禄听罢不作声,只是鼻子紧了紧。

  守志和守业消消停停的时候不多,尤其是守业,手脚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是动这个就是动那个。现在他逗起了梅芳。他将小圆镜拿在手里,把反射的太阳光照向她。梅芳眯起了眼睛,跪爬到张淑芬的怀里,说:

  “二哥晃我。”

  张淑芬瞪了守业一眼,骂道:“成天招猫逗狗,好像‘时不闲’做的。去,滚犊子,找地方玩,别回来。”

  守业像得了特赦令一样,麻利地穿上鞋,然后向外跑。张淑芬叫住他道:

  “衣裳扣系上,帽子戴上,这一天除了吃就是玩。”

  守业回身从炕里抓过他的破帽子,再系好扣子,然后腾腾地跑出去。张淑芬嘴角泛起一抹微笑,转而捡起刚才放在炕上的鞋底鞋帮,又继续缝起来。

  守业在用食指叩击玻璃窗。他的鼻子紧贴在玻璃上,嘴唇嘟起,同样紧贴在玻璃上。张淑芬隔着窗子问道:

  “干啥?”

  守业眼睛看着守志,不说话,只是用刚才叩击玻璃的食指做勾引状。赵庭禄看见了,嘻嘻的笑道:

  “老二要领老大玩去,守志,招呼你呢。”

  等他们走后,张淑芬问赵庭禄:“老多天没见你出去了,学好了?”

  赵庭禄答道:“没那么大心思,不是学好。”

  张淑芬嗯了一声,算是做了回应。

  赵庭禄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守志刚才丢下的那本《矛盾文集》后,突然说:

  “明天就立春了。”

  张淑芬手里忙着活计,并不抬头,说:“打春别欢,四十冷天。今年头年打春,春脖子长。哎,梅春这两天有信儿吗?”

  赵庭禄回答道:“妈死后也没去大哥家,也没见梅春,不知道啥情况。”

  张淑芬又“嗯”了一声。

  良久,赵庭禄直起歪靠在墙上的身子,说:“明天上你妈家呀。”

  这突然的一句话,让张淑芬感到莫名其妙,就问:“干啥?”

  赵庭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看你妈呀。”

  赵庭禄的语调轻而柔,看似经过了深思熟虑,又像是仓促之言,其间夹着着只可意会的情愫。张淑芬一点头,而后说:

  “明天让爸在家看守志和守业,你抱着梅英我抱着梅芳。哦,你玩一会儿去吧,别老窝在家里。”

  赵庭禄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说:“我就溜达溜达。”

  在赵庭禄刚推门时,张淑芬轻声说:“早点回来。”

  从家里出来,一直向东,在供销社的门前经过,然后转向南边。小庙大树高大的身形古朴庄严,有一种特别的神秘。这每日必经的道路也像是连通喜阴间与尘世,那许多悠悠的灵魂就从树间的两块方石上漂游出来。

  西北风从后面吹过来,并不觉得冷硬;阳光直照到面颊上,有一些暖意。天气比上些日子好了许多,好像也能看见春天在遥远的天边徘徊顾盼。

  刘大爬犁家就在这大榆树的南边偏东三十几米处,向南五六十米,就是一个硕大的坑,夏天时四方的水向这里这汇聚,其势浩大。大坑的东南岸上,零星的散落着十几户人家,与一里外的村落毫不牵连。因此,人们戏称那儿为小台湾,那个约定成俗的南甸子也一同被人叫起。

  “赵庭禄——”

  由后面传来了招呼,那声音听起来甜腻亲切,有一种不可违拗的请求与命令掺杂的成分。赵庭禄停下来,慢慢地回转身,看过去。一张娇俏的脸,一对顾盼含情的眼睛,一只圆润灵动的鼻头,再配以袅袅婷婷的腰身,成就了那样一个楚楚可人的形象。

  “哦,李玉洁,你干啥去?”

  明显的,赵庭禄有点拙笨。

  李玉洁微然一笑说:“上我姥姨家。”

  简短的一句话后,她凝神注目,直看得赵庭禄耳热心跳。赵庭禄暗自镇定情绪,怪自己六神无主,乱了方寸。他用手指点了一下鼻子,刚想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却听李玉洁说道:

  “我老姨让我帮她剔鞋样子,哎,赵庭禄,你上哪儿呀?”

  李玉洁比赵庭禄小三岁,却从来都是称呼他的全名,而不是称呼他为四哥,这里面好像有一种微妙的情感。赵庭禄并不反感,也许是习惯了。他答道:

  “遛达遛达。”

  咯咯地一笑后,李玉洁凑近,看着赵庭禄,直看得他闪了眼睛,左看右看,如做贼一样。

  “我上刘大爬犁家。”他又回应说。

  “看牌呀?哎,赵庭禄,我家魏景中这两天念叨你呢,说有了一个新唱本,是东头朱大脑袋借给他的。”

  赵庭禄忽然动了心,就抬起眼睛与李玉洁对视,他看见她的鼻凹处好像有细密的汗粒。

  “那什么,李玉洁,等我回来时去找景中。”

  他拙笨地说着,挪动了脚步,做出欲走的样子。李玉洁莞尔一笑,并未再说什么。她走啦,走在了赵庭禄的前面,步履款款顾盼生姿。

  赵庭禄没有跟着李玉洁,他故意放慢脚步,怕的是被别人看见,生出闲话。他一面走一面想,上次在这榆树下碰见的她,这次又在这碰见了她,挺巧的。的确,他好长时间没去魏景中家了,但见到李玉洁却不止一次。

  赵庭禄只顾低头盘算,就错过了刘大爬犁家的院门,等他猛然醒悟时,已远离了二十几米。他暗自嘲笑自己,觉得自己现在是神不守舍心猿意马。

  赵庭禄进刘大爬犁屋里时,见炕上坐了些家人和别家的妇女,炕沿上歪歪斜斜的坐者几个男人。他们正有滋有味地听张大白话讲故事——

  “我一听,这他妈拉个巴子还了得,就上去跟那女的说:嘴干净点,拿粑粑褯子擦嘴了?那女的不让劲,劲劲儿的往上凑,那两个大妈妈胖子直颤连,都快碰到我身上了。我在乎你,怕个屁呀,不就是城里的破老娘们吗?还能吃人?我也不动弹,就眼瞅着那胖女的破马张飞的跟我对眼睛。”

  赵庭禄并屋里的男人们听得入神,入神的原因不在于故事有多精彩

  他以这句话做了故事的结语后,似乎余怒未消,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似有同感,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纷纷诉说各自在城里所受到的慢待与白眼。但这议论没有持续多久,张大白话又讲起了新鲜事,他说南河沿的二泡子有一户人家的猪说话了。

  闹闹嚷嚷嘻嘻哈哈地一阵后,张大白话突然转移了话题,问赵庭禄道:“哎,庭禄,赶明你拿唱本来说书啊,我备茶叶。”

  只是在这一刻,赵庭禄成为人们注目的焦点。

  刘大爬犁邋邋遢遢的老婆咧开掉了一颗下牙的大嘴说:“庭禄,你那些日子说的岳人秋,后来怎么样了?我还没听够呢,哪天我给你烧水,接着说。”

  赵庭禄搔了一下头,回忆了一会儿,说:“岳人秋没死。”

  只这么一句,就让她放下心来,那掉了牙的嘴合拢了,旋儿露出满意的笑容。

  太阳向西边滑去,刘大爬犁家的屋里慢慢地变得清冷,人们已陆续地回家。赵庭禄不待人走净,就起身向外去。刘大爬犁媳妇的略显沙哑的声音追了出来:

  “庭禄,明天拿唱本来。”

  赵庭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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