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听...听我狡辩
通风管道嗡嗡作响，空气不断地排出涌入，脓液静静地躺在地上，缓慢地凝固着。
莫塔里安冰冷而沙哑的话语自频道传来，哈迪斯冷汗直流。
“就是.就是你看见的那样——”
（二者对话均为巴巴鲁斯语）
哈迪斯没说完，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转弯，
先安抚对面情绪，再说别的！
你不能跟一个愤怒的人讲道理，而莫塔里安还是个原体，这更不行了。
“我知道，之前因为卡拉斯，你一直在忙智库的事情，我担心他们惹伱麻烦，于是就稍微关注了一下智库这边的事情。”
“然后费尔南多就来找我了。”
接下来，哈迪斯确定自己用了最快的语速，试图疯狂地快速略过事情经过，
“在之前的任务中，智库何塞被敌人的灵能攻击，在带回坚忍号治疗后并没有好转，首席智库费尔南多在试图清理无果后，只得选择了就地囚禁。”
费尔南多确实有自己的难隐之言，但现在必须得全说出来，隐瞒一点，他俩，不，包括巴拉辛，都得寄。
不要试图对一个已经起了疑心的原体隐瞒。
“在了解到我具有反灵能的体质后，费尔南多主动联系到我，希望我可以帮助他，清理掉已经被恶魔附身的战友，同时——”
莫塔里安挑了挑眉，打断了哈迪斯的讲话，
“恶魔？”
“哈迪斯，你疯了吗？”
“那些使用巫术跳大神的萨满们嘴里喊喊这些话，我还可以理解，他们傻掉的脑子里装不下科学。”
“但你，你是怎么回事，哈迪斯？”
莫塔里安上挑的威胁语气已经足够明显了。
哈迪斯咽了口唾沫，
“我我把这种生物称为恶魔，因为它们跟巴巴鲁斯传说里的恶魔很像，但回头我们可以讨论它们到底叫什么。”
不要试图掰过来莫塔里安的想法，叫什么都行，他要是硬叫它天使，哈迪斯也表示你说的都对。
“但我觉得浪费你的时间不太好，管理一个军团很辛苦了，你还要处理我这边的事情，所以我就先暂且称呼它们为恶魔了。”
莫塔里安哼了一声，姑且放过了这个愚蠢的细节。
哈迪斯悄咪咪地眨了眨眼，没事，待会还有神明的概念，总有一个能把莫塔里安现在的三观搞炸。
“由于知道了对面是灵能生物，所以我拿上镰刀讣告，跟费尔南多一起去斩首这个生物。”
简单介绍完了事件发生之前的背景，现在是哈迪斯垂死挣扎的时间！
“因为我知道你平时这个时候都在审查军团事务，我不太方便打扰你。”
“而且”
“其实到了这里，我一直没去打扰你，总觉得你挺辛苦的，一直在关心着军团的事物，所以就自己擅自做决定了。”
“但想起来在巴巴鲁斯上的时候，你一直告诉我要谨慎，所以我就联系了巴拉辛，通知他我和首席智库在智库图书馆区域发现了灵能生物，封锁了这片区域。”
莫塔里安哼了一声，
“所以这就是你们直接让一个区报废的理由？”
nmd，这让哈迪斯怎么接话。
实际上，荣光女王级的坚忍号上，空余的区不能说没有，只能说不少。
明明动力甲是恒温的，但哈迪斯此刻愣是感觉自己疯狂出汗，星际战士特有的，带有清洁剂味道的汗水在头盔里飘荡。
“我也没想到它最后会爆炸，早知道即使麻烦，也要通知你。”
“后面我们也确实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度，所以在紧急避险后第一时间来找你了。”
频道对面没说话，大概率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哈迪斯赶紧借坡下驴，
“现在最紧急的还是处理这片区域的生化污染，我们可能没办法面面俱到，还得麻烦你。”
先让莫塔里安做个准备，表明他们积极认错的态度，关于亚空间的事情不可以在通信频道里说，信息泄露或者被扭曲，都是不可接受的，等他出去了再跟莫塔里安面对面详谈。
对面沉默了。
就在哈迪斯怀疑通讯坏了的时候，莫塔里安沙哑的声音再度传来，
“等到这片区域处理干净，你出来，这件事情没完。”
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可当莫塔里安主动说出来的时候，他怎么这么害怕呢。
哈迪斯清楚，莫塔里安现在，对于哈迪斯的隐瞒，和智库的秘密，肯定是前者更愤怒。
虽然按照他平常定的规则和态度，费尔南多可能要遭大秧。
但现在，哈迪斯吸引了莫塔里安的火力。
没事，挺好的，至少莫塔里安不会真的给哈迪斯判死刑，但对于费尔南多，那就不好说了。
哈迪斯待会还得给智库一行求情，保下智库，顺带着给泰拉老兵求情，把自己洗脱嫌疑，再给莫塔里安科普亚空间。
哈迪斯感觉这难度已经超越了独自打死一个瘟疫战士了。
他现在去世还来的及吗？
为什么别人的战锤都是打打杀杀，不是干架，就是在干架的路上，怎么到了他这里，变成剧情模拟器了啊？！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不过，但凡换个原体，圣吉列斯或者基里曼，他不香吗？！
烈焰爆燃，呼啸着吞噬一切，火焰在被添加了较高含氧度的空气里舞着，放肆着，狂欢着。
哈迪斯手持爆燃枪，站在洒满钜素燃料的密室门前，屏住呼吸，开枪连射，热射线欢呼着扑向燃料，对于爆燃武器来讲，布满了有机物和钜素燃料的这里简直是天堂。
焦味混杂着恶臭，弥漫在整个智库图书馆。
密室里所有的一切都得焚毁，沾染了尸液的那些武器们，大概率是要不了了，哈迪斯虽然有些心疼，但也对费尔南多的决定表示支持。
离密室较远的智库图书馆那边，费尔南多正在翻看那些重要的书籍，这些沾染了臭味，页角已经开始微微腐烂的书籍，待会都得被焚毁，费尔南多便提前先用头盔上的摄像头记录上重要的内容。
“哈迪斯，八点钟方向，那个盾下面。”
莫塔里安的声音自通讯频道传来。
哈迪斯保持着先前的表情，蔫了吧唧地把爆燃枪的枪口换了个方向，然后开枪。
原体坚持要保持着视频通讯，在哈迪斯带着他的头盔摄像头去密室里转了一圈，像个强迫症一样仔细拍下了每一处细节后，莫塔里安才允许哈迪斯继续他的焚毁工作。
在臭气刺鼻的环境里，还要求着自己凑过去拍细节，哈迪斯表示，自己快吐了。
当然，不排除莫塔里安是故意搞哈迪斯心态的。
本来莫塔里安还坚持着要收集一部分液体，但意识到这种环境里，大概率会导致后续污染，便只得放弃。
此时，莫塔里安一边审查着军团的数据，一边检查着近十几年来智库的各种报告，监控，同时分出注意力，指挥哈迪斯。
巴拉辛则按照原体的安排，继续着此区域的清理部署。
当明黄的烈焰吞噬了这个空间的最后一丝空隙，哈迪斯提桶挥洒，满桶的钜素燃料倾泼于烈焰之中，让这场火焰的狂欢走向高chao。
哈迪斯手持爆燃枪，逆着明黄的火焰步出，火光勾勒出他动力甲的边缘。
费尔南多站在智库图书馆的出口，静默地等待着哈迪斯的到来。
哈迪斯走过去，拿起靠在墙上的镰刀讣告，费尔南多点了点头，像是示意。
接着，费尔南多抬手，一发爆燃直接点爆了智库图书馆里的书籍！
书页纷纷燃烧着飘洒于空中，飞飞扬扬，在飘到地面之前，便化为灰烬。
哈迪斯垂手，并未开枪，以给费尔南多留下他的空间。
死亡守卫，不，黄昏突袭者多年的积蓄化为虚无，首席智库冷眼旁观这一切，一同他旁观着智库的未来。
熊熊烈焰吞噬一切，通气管道开到最大功率，易燃的气体逐渐充斥整个智库图书馆。
费尔南多和哈迪斯步出大门，哈迪斯回头，锁上了智库图书馆的大门。
费尔南多没有回头。
这些烈焰将在里面燃烧至少一年，无数钜素燃料会顺着其它管道，倾倒于其中。
这一区域的第一阶段清除任务，正式完成。
莫塔里安静静的呼吸声自通讯频道里传来，
“现在，你们两个，出来消毒。”
哈迪斯转身，深吸一口气，现在，他得去面对莫塔里安了。
今天后面还有一更（）十二点之前，我能码完！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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