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乞丐

　　周云说：“如果你能向我说清楚那晚上的情况，我赏你一包香烟。如果你说的事，帮我们出了大力，那么，我会给你一百块钱。”

　　乞丐一听到一包烟，眉飞眼笑起来，等到听到一百块钱时，手都抖了。

　　“长官，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说出来。”

　　周云又丢过去一支烟。

　　“你认识槐花巷住的人吗？”

　　槐花巷，就日特住的那个小巷子。

　　乞丐咧着嘴：“长官，我在南京乞讨了十年，南京的大街小巷，我熟悉的很，闭上眼睛都不会走错。每个小巷的人，我都认识。当然，他们认不认识我就不知道了。”

　　老乞丐说的话很对。乞丐，主要是对人的，因为他们乞讨的对象就是人，大人，小孩，老人，妇女。所以，在他们的眼中，关注的是人。谁给了他一毛钱，谁踢了他一脚，他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周云满意老乞丐的话，回身对王勇说：“去给他端一碗拉面来，牛肉拉面。”

　　王勇马上喊人去买。

　　听说牛肉拉面，老乞丐的口水又流了下来。

　　“长官，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地回你的话。”

　　周云问：“三月初九的那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老乞丐仔细地想了想，这才回答：“我在槐花巷的那个破屋的外面。”

　　“已经很晚了，为什么呆到屋外面？”周云不解地问。

　　“我的干儿子那天回来的很晚，我担心他，便守在了屋外，等着他回来。直到钟楼的钟十二点过了，他才回来，我们才进屋。”

　　周云一喜，太好了！

　　十二点后才进屋，那么说，十二点前，经过破屋前面的人，老乞丐都看到了。

　　那个破屋，周云去看过，知道它的位置。只要是进出槐花巷的人，都必须经过那个破屋。

　　周云直接丢给老乞丐一包烟：“你拿着抽吧！”

　　“谢谢长官！”

　　“那你知不知道，三月初九的晚上，有多少人进入了槐花巷。又有多少人，离开了老槐巷。”

　　老乞丐吸了一口烟，眯起眼睛，过了一分钟，这才睁开眼睛。

　　“回长官的话，三月初九的晚上，进入槐花巷的人有二十七人，离开槐花巷的人，只有五个人。”

　　周云猛地站了起来：“再问你，三月初九的晚上十点之后，进出槐花巷的人有多少？”

　　老乞丐这回想的多些，花了十分钟。

　　这时候，王勇拿来了一碗牛肉拉面，放到了老乞丐的面前。

　　老乞丐请求道：“能不能我吃半碗。”

　　王勇问：“为什么只吃半碗？”

　　“留给我干儿子吃。他就是你们带回来的另一个。”

　　周云对王勇说：“再去买一碗，赏给那个乞丐吃。”

　　“是！”

　　听说干儿子有吃的，老乞丐就不客气了，大口地吸吃着面，呼呼拉拉地，不到三分钟，一碗面全部倒进了他的口内。

　　这吃饭的速度，让周云很佩服。高手啊！

　　周云看着老乞丐吃完，又点上一支烟。

　　吃饱喝足了，老乞丐打了一个噎，喊了声：“小老儿已经有十年没这么舒服过了。”

　　也对，高级香烟，加份的牛肉拉面。这哪是乞丐的生活？

　　抽了一口烟，老乞丐开口了：“长官，我继续说，行吗？”

　　周云伸了伸手说：“请继续！”

　　“三月初九的晚上十点之后，进入槐花巷的人有两个。离开槐花巷的人也有两个。”

　　周云激动地点上一支烟，陪着老乞丐抽了起来。

　　“进入的两个人，是什么人？”

　　“一个人是十七号家的大小子，他在一家浴室上工，下班的时间是十点，到家的时间是十点半之前。”

　　周云：“他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回家吗？”

　　“都是！除了他病重不能上工。”

　　周云又问：“那那天进入槐花巷的另一个人是谁？”

　　“不认识！那个人不是槐花巷的人。”

　　周云看了一眼旁边记录的队员。那队员向周云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而王勇这时也回来了，听到消息，王勇也是很高兴。

　　周云在庙内走了一圈：“那个不认识的人，是一个收破烂的人，对吗？”

　　“对！那人很奇怪！大晚上的收破烂，奇怪一，只收一家的破烂便离开了，奇怪二。”

　　周云点点头，连乞丐都感到奇怪，前面调查的那些军情处的人，真的是饭桶！

　　“那个人只收了一家的破烂便离开了？”

　　“是的！他进入槐花巷时，我便好奇，注意上他了。”

　　“为什么？”

　　“槐花巷的破烂有专门人收，而且这人干了有几年了。”

　　周云懂了，别看收破烂，也有地盘概念的。谁的地盘谁收，外人不得插入，否则，便会发生火拼。

　　终于有收获了！

　　周云继续接着话题说：“那个卖破烂的人是二十一号的租房客，对吗？”

　　“对！卖完破烂，那个收破烂的便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左右，二十一号的那个租客也离开了。”

　　周云问：“那个租客离开时，是空手的吗？”

　　“不是！他提着一个大皮箱子离开的。”

　　老乞丐用手比划着，形容出了皮箱的大小。

　　按照那个尺寸，应该是装电台的皮箱。从老乞丐的形容来看，那个日特走的很轻松。这就说明，他知道，抓捕的时间。

　　周云再一次问：“离开的两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收破烂的和二十号的那个租客，对吗？”

　　“长官猜的很对！就是他俩。”

　　一切都明白了。

　　接下来，周云又问了年轻的乞丐。但是，年轻的乞丐那天在十二点后才回来，所以他不知道这些事。

　　再一次将老乞丐喊回来，周云问：“你能形容那个租客的相貌吗？”

　　老乞丐马上说出了租客的特征。

　　周云马上花费了百分之零点五的能源，也就是半根大黄鱼的价钱，请小分进行了精分析，画出了那个租客的相貌。

　　接着，又画出了那个卖破烂的人的相貌。

　　那个人明显化了装。但是，小分是什么？它是精分析超级电脑，可以去伪存真。一些可疑的地方去掉，伪装的部分去掉，不合理的地方去掉，最后，画出了一个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