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万头牛羊和其他各种容易受惊乱冲的牲畜,在太史慈按部就班的操作下,如预期地朝着曹营猛冲而去。

  场面看似混乱,但大方向始终可控。

  曹营中的十几万将士,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前排士卒一时也目瞪口呆,只顾握持着枪矛刀盾,弓弩箭矢,呆立原地不知是否该立刻放箭。

  毕竟对面冲过来的只是牛羊,只是“战利品”,应该也不会有多大伤害吧?而且他们可是守营的一方,还有车阵和少量残破遗留的栅栏可以依托。大不了冲近了再捅死,就地缴获尸体,当天就能拿来吃肉了。

  要是放箭的话,不但浪费箭矢,如果在远距离上将这些牲畜射死,到时候再想缴获抢夺肉食也麻烦些。还得跟敌人搏杀打赢了、控制了战场,才能得到打扫战场的资格。

  说到底,还是因为曹军将士普遍没见过这种用一大群可食用的肉来冲阵的打法。士兵们的思维出现了短暂的混乱,第一时间低估了畜群的杀伤力。

  嘴里的肉能有什么威胁?

  不过好在,这种低估和迷茫,也就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会儿。

  仅仅十数息之内,就有一些中基层的曹军军官们,先后反应过来。意识到一旦被牛群羊群冲击,也是会导致军阵大乱的。

  虽说己方有车阵作为临时营垒,但鬼知道车阵挡不挡得住那么巨量的牛羊?

  “放箭!快放箭!对牛群放箭!长枪手列阵堵塞车杖之间的甬道!戟兵杖兵上车扫击护住正面!”

  在纷纷乱乱的命令下,曹军终于各自为战开始放箭,不过终究是显得很零散。

  如果刚才冲上来的是敌人的骑兵队,那么在双方接近到一百五十步之内时,曹军弓弩手就已经放箭了。等敌人冲到面前,至少能放出三五轮箭雨。

  但牛羊让他们懵逼犹豫了,以至于最近的牛群冲到了面前五六十步,曹军才反应过来开始放箭。

  只放了两轮,最先头的一批奔牛便已经冲到眼跟前。而且箭雨并没有阻挡牛羊的狂奔,哪怕一些牛羊被射翻射倒,旁边的牛羊还是没头没脑地继续往前冲。

  曹军的箭雨并不会发出巨响,太史慈的火药箭和爆竹却会。

  牛羊群是不知道攻击来自什么方向的,也不会根据从天而降的箭雨判断该往哪里逃,它们只知道按照躲避巨响声源的反方向跑。

  而且牛羊的智力水平是远远不如犬马的,遇到危险时也不会仔细观察后再趋利避害,很容易蛮干。

  后世看过西班牙斗牛比赛的都知道,牛一旦吃痛,只会愈发癫狂蛮横,完全顾不上分析敌我强弱,只管往前撞就是了。

  “喀喇!”

  “哗啦!”

  “轰隆!”

  随着疯狂的奔牛持续不断撞上大车,那些站满了戟兵和杖兵的重载车杖,或许能扛住第一下猛撞,但随着第二下、第三下,车杖一辆辆被撞翻。

  至少也是被撞断了轮轴,歪斜倾倒在地。更多则是直接被撞裂,裹挟着车上的士卒一起栽倒在地,然后遭到践踏。

  “快列枪阵!一齐并力顶住!顶住牛群!”

  曹军基层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让一群群身着重甲手持圆盾、另一只手握持长矛的重步兵,肩并肩互相抵着,奋力往前反推,试图用枪林挡住牛群。

  然而,这一原本用来对付骑兵和战马的惯用战术,在面对牛群时却不好使。

  说到底,还是牛的智商比马低,混乱发狂之际不知道分辨危险来源,只知蛮干,至死方休。

  如果是战马遇到这种情况,很可能就不敢往前冲,不敢往枪尖上撞,可惊牛压根儿不会思考这些问题。

  几乎在一盏茶的工夫之内,就有上万头牲畜硬生生撞死、被戳死射死在阵前。这个伤亡数字,如果让马群来自杀式冲阵,战马根本就没这个胆子。

  巨大的畜群伤亡,也换来了巨大的收益。被曹操寄予厚望的外围车阵,几乎都被冲垮了。此前周瑜撤军时没来得及放火烧完的残留木质拒马、鹿角,也都被撞烂踩倒。

  至少有数百名最前排的曹兵,在刚刚接触的第一瞬间,就被直接撞死。更多的曹兵则被撞伤、挤倒、践踏,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

  “快把后军的弓弩手都调上去!让长枪兵顶住羊群弓弩手赶紧全力放箭!不用瞄准胡乱射就行了!射越快越好!”

  “顶住不许乱!后退者斩!牛羊只会乱撞,只要弓弩手持续攒射,羊群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散的!”

  随着场面渐渐混乱,在一线督战的曹军将领们,包括乐进和李典,也不由焦急起来,脸色铁青地一连下达了好几条严厉的军令。

  基层军官和军法队的将士也都不惜下重手,甚至杀了十几个跟着牛羊群一起往后冲往后奔逃的士兵。这种时候,士兵如果掉头跑,冲乱了自己人,绝对会成为敌军的帮凶的,必须以雷霆手段震慑。

  很快,不仅一线将领们感觉头皮发麻,就连稳坐中军、在望楼上观察战况的曹操本人,以及他身边的荀攸等幕僚,也都微觉冷汗涔涔而下。

  “这不可能!怎会如此?诸葛瑾怎么想到用这种办法,来破孤的车阵的?孤记得诸葛瑾当年也用车阵破过骑兵吧?他用了那么多年车阵,怎么就没人想到用羊群送死的办法,去破他的车阵!”

  曹操看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憋出几句粗口。

  “太歹毒了!或许就是因为诸葛瑾也擅用车阵破骑,所以他一直在暗中琢磨,如何避免别人效法他吧?”

  荀攸一边扼腕慨叹,一边眉头紧拧,脸颊上法令纹深陷,还不时微微抽搐一下,一看就是被这一幕搞得神经衰弱了。

  曹操听了荀攸的解说,心中也终于理解了这个设定。

  诸葛瑾真是太卑鄙了!他自己想到的、用过后占了便宜的招数,他竟然就要想着自己再出个新招克制,为的就是防止他发明的招被别人学去模仿!

  这不就跟上屋抽梯、过河拆桥一般,见不得穷人赚口稀饭钱么!自己刚吃完就把锅砸了!

  甚至是他自己都还没吃完、只是刚把自己要吃的那碗饭从锅里盛出来之后、就把还剩了不少饭的锅给砸了!

  不过眼下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大战当前,生死之际,不管出现了什么意外,曹操都要尽快设法止损、扭转。

  曹操也不愧是用了几十年兵的,见多识广,在战术上非常有急智。他眼看兽群肆虐,忽然想到一招,便立刻吩咐:

  “让弓弩手尽量射火箭!再调集攻营用的火把,尽量往兽群里投掷!把那些被撞毁的车杖、拒马统统烧了!火势可以阻住兽群!”

  一旁的荀攸听了,心中稍稍一惊,原本觉得这建议也不是很妥,还想劝一劝,但最终意识到他自己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好住口了。

  “用火把和火箭阻敌也就罢了……直接烧毁车杖和拒马的残骸,怕是会让战场更乱吧,若是太史慈、张辽抓住时机,冒烟突火冲杀,我军将士不知能否顶住……唉,可惜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荀攸如是暗忖,只能冷眼旁观,拭目以待。

  ……

  曹操的命令很快被执行了下去,曹军弓弩手们用最快的速度调度调整,尽量改射火箭。

  曹军这几天本就一直有攻打诸葛瑾的营垒,只是进攻的强度不高,但火把储备也是一贯充足的。

  那些缠绕了纤维、甚至尾部有钩子的燕尾炬,用来烧船烧拒马、营帐都是很好用的,钩子扎在木头和帷幕上就不容易掉下来,可以持续加热。

  此时此刻,这些器具齐出,随意滥用,只为扭转局面,兽群乱撞攻破车阵的颓势,也确实被稍稍遏制住了。

  然而,曹军的敌人,又岂止是一些牛羊群?那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随着曹营中外围开始冒起火光,一直蹲在牛羊群背后待命的张辽,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立刻精神抖擞,把兵器高举过顶,振臂一呼,招呼着万余骑兵朝着曹营冲杀而去,紧紧尾随在兽群背后。

  “我们也放箭!先放三轮火药箭再冲杀!”

  张辽麾下的骑兵,都在马背上掏出火绒制成的火折子,把箭筒里少数几根火药箭的药筒引线点了,然后对着前方混杂的人、兽扎堆之处射去。

  马背的弓骑兵,很难跟步弓手那样站定了用火盆点燃火箭,所以弓骑兵平时基本是不射火箭的。

  但刘备阵营有火药之利,虽然至今为止诸葛瑾鼓捣的火药都还没法用来发射弹丸,但做成药筒绑在箭杆上、冒冒火光和毒烟,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火药的点火也比其他易燃物更方便,在马背上掏出火折子碰一下就引燃了,甚至可以把箭插在箭筒里,单手操作火折子凑上去点燃。

  而原本历史上,火折子这种东西,也要到北魏的时候才出现。汉末的人本来不该有非常灵活轻便、随开随用的点火工具的,要么拿燧石慢慢敲火星子。

  所以总总因素综合作用,让张辽的骑兵在充分之前,射几轮带着火器之利的箭矢,并不太难做到,只是成本复杂了些。但今时今日这样的作战场景,这种战法反而恰恰有奇效,多高成本都是值得的。

  随着张辽临阵几轮箭雨,曹军一线将士们终于从懵逼中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的混乱不过是开胃菜罢了,真正的敌人主力现在才刚杀上来呢。

  而这一认知,虽然能让士兵们清醒,但清醒过后就是更大的绝望。

  带着刺鼻毒烟味儿的火药箭,在人畜混杂的混乱战场上胡乱覆盖,不分敌我。反正这些家畜本来就是打算吃的,射死了也能吃,这种时候有什么好区分的。

  但这种覆盖,对曹兵的士气打击却非常大,因为刚才他们自己的袍泽也放过几轮火箭,试图用火焰阻吓住场面。

  现在又有新的几轮箭雨射来了,偏偏也都是带着火光的箭矢,一些不明真相的曹兵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人无差别乱放箭了。

  因为以他们的战场常识,任何带火的箭矢肯定是步弓手放的嘛!自古哪有骑兵能射火箭的?骑兵又不会带着个火盆随身跑。

  这种朴素落后的认知,进一步造成了曹军的人心不齐,士卒各自患得患失。

  而张辽哪里会给他们更多思考的机会,在制造完混乱后,他已经如猛虎出匣,直接挥舞着兵刃杀入重围,跟曹军搏战了。

  残余的混乱兽群,正好给张辽打了免费的先锋,曹操引以为傲的、阻挡骑兵用的防御工事,全都是七零八落的。

  曹军的长枪兵虽然人数海量,看上去就像是怎么杀都杀不完似的。

  但混乱之中,这些枪兵只能是各自为战。

  直到敌骑冲上来的那一刻,才陆续调转枪头朝着敌骑,却难免动作有先有后,根本无法整齐划一成阵。

  张辽左右挥砍斩杀,一连杀了十几个各自为战的曹军将士,仍然不管不顾地往敌群更深处穿凿。

  他身后的部将、袍泽也都紧随其战马的脚步,各自都已经把身位靠到尽量近,拧成一根尖锥,朝着曹军纵深猛扎。

  “曹贼败了!曹贼败了!曹贼自己放火烧营想阻挡追杀!”

  “曹贼受死!别以为烧了营就能逃命!”

  张辽麾下的将士们,一边冲杀还一边即兴发挥胡乱呐喊,他们说的也不算完全胡说,因为曹操确实是用了火箭和火把阻敌,无非是怎么解读的问题。

  一些普通士兵没什么眼光见识,被这么一喊,也愈发军心动摇,士气低落起来。

  张辽撕开几层军阵,直透重围,在曹营中杀得声势越来越大。

  ……

  随着张辽率先破营,一开始负责放箭鼓噪、驱赶兽群提供掩护的太史慈,眼看机不可失,也连忙把自己麾下的预备队投了进去,紧跟着张辽的步伐扩大战果。

  第二批万余人的骑兵,铁蹄纷沓,如一柄柄利刃,直插防御工事已经被冲烂了的曹营,在营中掀起新一轮的乱战冲杀。

  双方很快绞杀作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战线犬牙交错。曹军的长枪手和戟兵都只能三五成群各自为战,再也没法列成大阵,因为根本不知道混战中敌骑会从哪个方向冒出来。

  而步战的长兵一旦失去了列阵的优势,面对灵活杂乱的骑兵,就完全谈不上优势了,无数的曹军士兵开始人心惶惶。

  一旦面临三个方向都有敌人铁蹄践踏的窘境,很多曹兵就不知所措地当了逃兵。

  曹操在中军的望楼上看到这一幕幕,急得气急败坏,连连喝令诸将严明军法,绝对要止住颓势。

  “不要慌!敌军不过两三万骑冲营!我军有十倍之兵!不许自乱阵脚!”

  曹操忍不住抽出宝剑来,张牙舞爪地挥动着,一边狂乱地呼喊着命令。

  而就在此时,身边的荀攸拉了拉他的袍袖,语带惊惶地压着音量提醒:

  “丞相快看!后面!诸葛瑾也派出骑兵来夹击了!为今之计,必须当机立断才有可能挽回了!”

  曹操闻言只觉心脏一阵缩颤,脖子都僵硬了,根本无法顺着荀攸的指示扭头去看,只能是颤颤巍巍地扶着望楼的栏杆,一点点挪着转过身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让他毕生难忘、不想看又躲不掉的一幕。

  身后原本被他团团围困的诸葛瑾大营内,同样有两股规模不亚于太史慈、张辽的铁骑,朝着已经混乱的己方营垒猛冲而来。

  为首敌将,打的正是赵云和马超的旗号。

  而且敌军根本就心无旁骛,一上来就孤注一掷地朝着这个方向,猛力撕扯缺口。

  装备了灌钢水锻甲胄的铁骑,配上马镫蹄铁高桥马鞍,挥舞着骑枪、马刀、标枪、骑弓,潮水般蜂拥上来。

  赵云麾下带领的骑兵,更多是幽州突骑,所以擅长骑射,也喜欢用骑弓提供远程火力支援。

  但马超的那八千最精锐的嫡系西凉铁骑,就不那么擅长马背上用弓箭了,哪怕装备了双侧金属马镫,马超依然觉得弓箭不顺手。

  不过自从马超投刘备后,诸葛瑾也为他这支部队做过设计,最终结果就是给马超的嫡系精锐都配几根短标枪,这种战术马超在战场上也用过好几轮了,经过了数年的磨合,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

  赵云马超冲击的这一侧,曹军的防御原本是保存得相对较好的,因为张辽利用的牛羊群再乱冲、哪怕撞死个几万头,也不可能指望那些牲畜直接撞穿整个曹营。

  所以当马超冲上来的时候,他还是会面对相对完整的拒马、车阵防御,最初的突破依然有相当的风险。

  不过,马超冲锋前的贴脸投枪,极大地缓解了这个问题。

  标枪相比于弓箭更加势大力沉,缺点只是不能及远、稍微远一些动能损失就很明显。但马超的部队用标枪,都是冲到极近距离上、马上要陷入肉搏之前,贴脸丢一轮,那撕裂破口的效果,就非常拔群了。

  曹军本就人心惶惶,战意混乱,只要背侧的防线也被撕开第一层的口子,后续的预备队根本没法有效地调度过来堵口。

  马超只要咬牙死扛最初的伤亡,死拼硬磕砸开那层硬壳,后续就能安心吃肉了。

  血肉四溅、残肢断臂纷飞之中,一批批曹军士兵和西凉战马不断倒下,后续的进攻依然前赴后继,死命往里堆填,曹军的防御终于被渐渐砸开。

  赵云马超的进攻点,正好就在太史慈张辽进攻点的背面,就如同上下门牙的咬合面一样精准。

  这个位置的曹军,被如此铁骑轮番盯着一个点狂攻猛凿,再强的防御力也扛不住潮水海啸般的冲击。

  曹军空有超过二十万的总兵力,但也不可能扎堆集结在一个位置重点防守。

  所以在局部战场上,曹操很快就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相对势单力薄的那一方。

  饶是曹操打了快三十年仗,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一步步沦落到眼下这幅窘境的。

  “丞相危险!还是快往东移营吧!赵云马超从背后杀过来了!旗阵就留在原地,让子廉将军帮你坐镇就是了。”

  随着厮杀越来越惨烈,大约一刻钟之后,眼看着赵云麾下的骑兵越冲越近,虽然还没有进入肉搏冲杀的距离,但远远抛射的骑弓箭矢,已经距离曹操越来越近了。

  曹操可以亲眼看到身边数十步内有卫士被射倒,荀攸也忍不住提醒曹操注意安全、及时躲避。

  曹操整个人都麻了,完全想不通自己苦心经营的营垒,以及二十万大军,本该成为一个无底深渊,一个让天下所有骑兵都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泥潭,然后把敌人慢慢吞掉,现在怎么就打成了这个样子。

  “孤不走!孤没有败!孤还有二十万大军!许褚!你带着孤身边的虎豹骑全部上去!顶住赵云和马超!他们不过区区两三万骑兵,怎么可能层层破营!”

  曹操白发凌乱,还在那里胡言乱语地挣扎。

  但他内心其实也知道,这种命令没什么意义。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虎豹骑根本不可能都调集到自己身边、拧成一股绳使用,整个曹营已经乱了。

  随着赵云部的弓箭越射越近,甚至开始有马超麾下的西凉骑枪投掷到曹操身边数十步,扎死了几名虎豹骑、还把翻身坠地的尸首钉在地上,曹军中枢终于慌了。

  荀攸声嘶力竭地重重拍打了几下许褚:“许褚!还愣着干什么!丞相养你,不是让你表面上假装忠心听命的!丞相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许褚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连荀攸都给了他和曹操台阶下,他终于一咬牙,把曹操用一匹蜀锦缠绕在马鞍上,然后他亲自带着曹操转移。

  马超和赵云先后杀到曹操中军旗阵,一番左右搜索砍杀,却没有找到曹操,最后还是火线抓了几个俘虏逼问,这才得知许褚护着曹操跑了。

  “追曹操!曹操败了!裹红锦绑马背上逃命的是曹操!有许褚护卫的白须白发老贼是曹操!”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休想逃命!”

关于本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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