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案情进展

    “子玉，此事你知我知，不得第四人知晓，你可明白。”顾桓看向苏子桉。


    苏子桉皱眉疑惑，“不是第三人吗？何来第四人？”


    顾桓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向苏子桉，他一愣，想起那人，瞪向顾桓，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我去用膳，下午提审冯金，我觉得今日应该有进展，你去瞧吗？”苏子桉挥手。


    想起裴敬兴趣盎然的模样，顾桓点头，“去。”


    冯金蹲在牢房，忐忑不安，他仔细回想，寻找自救的方法，他没有杀人，他确实在老爷书房拿了一袋子银子给他，但那数是多少他不知道，不可能是月钱。


    他媳妇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当初给了那般多的银子让她嫁给自己，也从未看轻绵儿，自己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杀她。


    狱役把冯金押解至牢房单独审室使，十分配合，但整个人颓废，无精打采。


    看着坐在上首的顾大人，冯金挣脱狱役冲过去跪了下来，前几日听老爷说过，皇城司办案绝无冤假错案，顾大人嫉恶如仇，他或许就是自己唯一生的希望。


    “顾大人，我没有杀人，求你给我做主，我真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冯金不住磕头眼神恳切。


    顾桓手指轻叩案面，面无表情，无端生出深深的压迫感，“说说李秋萍死的那日，你都做了什么，把一天所做的事都按时间顺序说一遍。”


    冯金感激点头，“我说，我都说，我真的没有杀夫人。”


    冯金赶紧回忆，“我不住府里，夫人替我和绵儿在府外置办了个小宅，我娘子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我们两情相悦，夫人把绵儿许配给了我，还替我们府外置办院子，我感激都来不及，不可能杀夫人。”


    “我当日正常回府当值，绵儿在家带孩子，我一直跟在老爷身侧，他就在府中与姨娘腻歪在一起，当时不许我跟着，我就一直守在老爷院子。”


    “老爷带着姨娘去找了夫人，三人似乎有些不愉快，回来时老爷在咒骂夫人，姨娘看似规劝老爷别因她与夫人生了嫌隙，实则煽风点火。”


    冯金皱眉，“两人之后去了书房，许久后才出来，出来时两人皆整理衣裳，心情很好，老爷随后让我驾车把姨娘送出了府，在第七横街附近让我等候，回来时只有老爷。”


    “之后就在府中，卯时前，老爷说要与同僚大人去吃酒，临走前，来了人，叫李昌平，找老爷要钱，老爷似乎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老爷把我赶了出去，半个时辰后那人才离开，我就带着老爷出府的。”


    冯金如泣如诉，“出了府，老爷看到更夫，还特意停下来问了时辰，刚出长街巷老爷说忘了带银俩，在书房案桌上，让我步行回去取钱，他去听会儿书等我。”


    “我回府取了银俩就准备出门，碰上老太太院中丫鬟送茶，泼了我一身，我又折回官家哪儿要了身衣裳换了，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冯金磕头，额头磕出死死血迹，一个大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顾大人，我真没杀人，夫人对我有恩，我不可能杀她的，我娘子与夫人感情深厚，我若杀了夫人，我娘子铁定与我合离的，我儿子才半岁，我不可能杀她，大人求你替我申冤，我娘子至今没来看我。估计信了，我真没杀人。”


    裴敬站在最后面，翻看了苏大人带过来的冯府证词，抽出两张纸赶紧递给顾大人，“大人看看。”


    顾桓接过，扫了一眼确实有印象，本想稍后去翻查证词，裴敬倒挺利索。


    冯金所言确实都对得上，若非提前商议好是不可能这般凑巧，冯府几人的证词正好解决了冯金的嫌疑。


    “李昌平何许人也？”


    冯金不敢隐瞒，“一个老太爷这边的远亲，老爷叫他叔父，比老爷年纪还小上几岁，不学无术，那日老爷说是他来找他要钱。”


    “你如何知晓是找他要钱？”顾桓审视的目光打量冯金。


    冯金赶紧解释，“草民去书房取完银子与老爷汇合后老爷嘀咕的，问我找他要钱的李昌平离开没有，我才知晓的。”


    “装银子的的是一个藏色，很大的钱袋子，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这次出府怎么带这么大一包银子，我不知道里头装的是府中月钱，而且我也交给老爷了。”


    苏子桉皱眉，“那你钱庄上的银俩怎么回事？”


    冯金赶紧摆手，“大人，我没有钱庄开户过，我家的银子都是娘子掌管，成婚前月钱不多，都给娘子买胭脂水粉了，成婚后我月钱都是给娘子，放在娘子户下，我从未有过。”


    顾桓又详细盘查完才让狱役押回牢房。


    锁云皱眉沉思，“大人，我觉得可以查李昌平，当时他也曾入过府。”


    顾桓点头，“去抓李昌平，冯守也抓了，可以结案了。”


    “先审李昌平，让冯守看见，再审冯守即可，你们处理吧。”


    裴敬云里雾里，这样就结案了？凶手是谁？


    “大人，今日无事，我能出司衙买点东西吗？”裴敬看向几人。


    顾桓回头看了一眼裴敬，“今日无案子，抓人你无需去，买什么自己去吧，我让书里稍后去寻你。”


    苏子桉也摆手，“姑娘家家，出去买买胭脂水粉在所难免，抓人你就别去了。”


    锦春朝裴敬笑了笑点头，锁云也咧嘴，赶紧叮嘱，“替我买些酸口果脯，我好带回家给你嫂子吃，回来给你钱。”


    裴敬点头，朝几人挥了挥手，赶紧小跑追赶顾桓，“大人，我自己去，不用书里陪同。”


    苏子桉皱眉看向追顾桓的裴敬，锁云咧嘴姨母笑，“苏大人，你觉得老大对裴敬有点意思没有？”


    锁云收获一个斜视和苏大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有时间在这里曲曲顾大人，不如想想那里抓李昌平比较好。”


    锁云连忙解释，“苏大人，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不是觉得裴敬妹子人长得不错，性格也挺好，顾大人生人勿近对裴敬还不错。”


    锦春皱眉看向锁云，拍了拍其肩膀，“以后这话你别说了，知道你真心当裴敬妹子，想她好，顾大人身份特别你应该知道，裴敬咱们也是知根知底，若被有心人听到了，你觉得对裴敬好吗？”


    锁云面色一变，点头，“是我大意了，往后我会注意。”


    锁云正了正神色，“对了，李昌平住处我知晓，就在西城根附近，上次查案后有提到这人，我就派底下司使去查了，住哪儿我知道。”


    苏子桉满意的看向两人，“走吧，去抓人。”


    裴敬追上顾桓，“大人，真的结案了？”


    顾桓看向小跑跟在身侧的裴敬，放缓了步伐，“结案了。”


    裴敬一脸怀疑，“凶手是谁？谁杀的李秋萍？动机是什么？冯府内怎么杀的？”


    “嗯。不出明日你便知晓了。”


    还得等明日？


    这不相当于故事听到最精彩时说不讲了，看电影打斗最白热化突然进广告，然后说后面部分下次再播！


    “大人，你快告诉我，一知半解，估计今晚我都得睡不着了。”裴敬一把抓住顾桓手腕，眼神渴求。


    顾桓当值穿的衣色袍服，窄袖，黑色护腕，裴敬一半手在护腕上，一半在其手背。


    顾桓感受到其冷如白玉的肌肤触感愣了愣，只觉得心跳逐然慢了一拍，下意识反应，面色一冷，“你在干什么！”


    裴敬面色一白，瞬间也意识到自己举动确实有些不妥当，自己第一次与人相处，他们几人不知不觉间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朋友，有些举动可能无意识的，突然意识到，但他们不是现代人，交友方式也是不同的，顾桓更是上司，非朋友，堂堂皇城司总指挥使。


    还好，自己意识的快，往后纠正还来得及，裴敬面色惨白，赶紧跪下，“大人恕罪，以后不会了，是我僭越了，请大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