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凭实力争老二
杨策对这位外号“狂人”的家伙确实没有一点印象。
但开场第一个回合，杨策就对“狂人”有了初步印象。
斯普雷维尔紧贴着乔丹，寸步不离。
乔丹从右侧无球兜到左侧，泰伦·卢传球直接给到。
但斯普雷维尔疯狂扑防，乔丹转身后仰跳投不中。
“这就是狂人，他似乎要在乔丹头上证明自己！”
主持人迈克·布林说道。
“狂人”抢下篮板，还朝着乔丹吐了吐舌头。
这是在模仿乔丹当年的动作——
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接着斯普雷维尔给到控卫马克·杰克逊。
后者屁股朝前，一路缓缓带过半场，交球给“中投王”阿兰·休斯顿。
休斯顿虚晃一下，给到前插的“狂人”。
后者直接冲击乔丹，造成了犯规。
“狂人”懊恼地挥动拳头，大吼：
“这球居然TM没有二加一。”
乔丹用力地嚼着口香糖，眼神扫过走上罚球线的斯普雷维尔。
斯普雷维尔竟然丝毫不躲避，和乔丹有了一次眼神对视。
“迈克尔，你太老了！”
斯普雷维尔罚进第一球，朝着乔丹摆了一个“38”的手势。
乔丹立刻回敬了一个“6”的手势。
“老子有6个戒指，小子你有几个？”
斯普雷维尔尴尬一笑，罚丢了第二球。
杨策在场上目睹了这一切。
想想也是，这些NBA里正当年的球员，谁不想在乔丹头上证明自己呢？
哪怕是个老年乔丹——他们也可以回去跟老婆孩子吹一句：
我今晚在比赛中打爆了乔丹。
场边，柯林斯教练大喊：
“把球先过杨策的手！”
第二回合，卢按照教练的要求，给到罚球线上提的杨策。
这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次触球。
现场主持人麦克·布林提醒道：
“这是今年的状元秀，他生涯的首秀，就直接首发出场——”
好奇的纽约球迷将目光投向杨策。
“唔——这小子真的能跳吗？”
话音未落，杨策一个假动作点飞尼克斯锋线科特·托马斯，从肘部送出一记不看人传球。
正在篮下摆脱“狂人”贴防的乔丹本想走开拉空，却被杨策的突然传球拢回来。
乔丹：看来我跑的不是时候。
杨策：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乔丹接球瞬间，愣了一下，随后完成单手扣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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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掌声四起。
现场解说员麦克·布林大吼：
“噢，乔丹奇才生涯的第一球，助攻来自状元秀杨策。”
“这个传球真的太漂亮了，让我想起魔术师——”
“魔术师约翰逊就经常送出太过精妙和超前的传球，以至于队友意识到自己处在大空位时，反而会愣一下……”
乔丹进球后，单手指了一下杨策。
意思是“传得好”。
杨策却面无表情，转身回防，没有任何庆祝。
“Woo——这位状元简直像征战多年的老将一样冷静。”
麦克·布林无法将目光离开杨策。
在杨策的策应下，奇才的进攻节奏顺畅无比。
“杨策真的是一个新秀吗？他太冷静了——”
“他好像在读一本旧书——知道每一页的转折。”
第一节，杨策送出5个助攻。
而乔丹首节高效拿到8分，几乎都是机会球。
按照乔丹自己的理论，“一场比赛得32分简直轻松无比——只需要每节得8分，也就是投进4个球就可以。”
现在乔丹很轻松做到了。
奇才33比24领先。
奇才主教练柯林斯在场边不停鼓掌。
“做得很好！”
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轻松的跑位，轻松的传球，轻松的得分。
但尼克斯在第二节陡然提升了强度。
虽然在2000年帕特里克·尤因离队，但当年这支完成黑八奇迹的尼克斯，依然保留着主帅杰夫·范甘迪和助理教练汤姆·锡伯杜建立的一套，以身体对抗为核心的防守体系。
节间，杰夫·范甘迪摸了一下锃亮的脑门，大吼道：
“你们的防守堪比全明星赛——看到那个77号菜鸟了吗？”
“他竟然有5个助攻，还有6分！!”
“没人防得了乔丹，也没人防得住菜鸟吗？”
杰夫·范甘迪实在没想到，年轻的奇才队，进攻如此流畅。
而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不是38岁的乔丹太强大，而是杨策的传导太有威胁——
乔丹首节的得分，几乎都是无球跑动后的快速出手，没有一次单打。
助教汤姆·锡伯杜在范甘迪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小范甘迪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板凳席的马库斯·坎比。
“马库斯，这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用你的肌肉去碰撞那个菜鸟，让他感到畏惧，懂了吗？”
正处于合同年的马库斯·坎比微笑点头。
随即，坎比站起身，挥动右拳，打在自己的左掌中，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上赛季，他代表尼克斯出战63场比赛，场均12.0分、11.5篮板和2.16盖帽，是不折不扣的内线防守大闸。
同时，这家伙又是不折不扣的“坏孩子”，一个“凶狠的疯子”——
上赛季，他曾和马刺的丹尼·费里挥拳打架，结果误伤了前来劝架的小范甘迪。
范甘迪当场满脸开花，血流不止，眼眶被缝了12针。
有趣的是，赛后坎比堵在马刺更衣室门口试图继续追打费里。
费里吓得躲在更衣室数小时，最终在10名保安护送下离开。
因此，尼克斯有了“黑帮集合地”的美誉——“狂人”斯普雷维尔、“大妈”约翰逊再加上“疯子”坎比。
他们三个人互为好友，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欺负新秀”。
第二节一开始，杨策就感受到了异样。
拼抢篮板时，坎比突然挥动肘子，直接撞在杨策胸口。
杨策怒目而视：“你TM有什么毛病？”
坎比却一脸贱笑，看向杨策：
“菜鸟，欢迎来到NBA！”
马库斯·坎比很得意，因为他很清楚，一般的菜鸟新手，挨了肘子，只会默默忍受，绝对不敢回击。
作为“NBA十大打架狂人之一”，坎比名声在外。
但坎比不知道的是，他今天遇到的根本不是一般“菜鸟”。
下一个回合，杨策如法炮制，在篮下争抢篮板时，直接挥动肘子，朝着坎比的小腹猛然一击。
坎比万万想不到，一个菜鸟敢跟自己动手，没有任何防备。
杨策一肘子，就把坎比直接干翻在地。
抢到篮板的杨策，一个横贯全场的长传，汉密尔顿轻松快攻上篮。
杨策却低头看向脚下正捂着肚子的坎比：
“这才是真正的NBA！”
第二节比赛，气氛突然像开锅的茶壶。
双方突然陷入肉搏。
“狂人”斯普雷维尔继续“撕咬”乔丹，在攻防两端不停冲击。
而杨策根本不惧对抗，反而越打越兴奋，连续几次强打成功。
第二节中段。
乔丹被“狂人”死亡缠绕，无奈选择传球到中路。
杨策从中路直杀篮下，直接飞身上篮。
结果——马库斯·坎比从篮下一侧协防过来，在失位的情况下，从背后狠狠地将杨策推倒。
只见杨策空中拧身，在失去重心的一瞬，依然将篮球勾手抛出。
随后他整个人重重地摔在篮架前。
马库斯·坎比还假模假样地跟着一起向后倒在禁区，一脸无辜地看向裁判。
嘟——
哨响。
唰！
球进！
裁判示意二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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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坎比坐在地上，摊开双手，说道：
“这球犯规了吗？”
下一秒，杨策突然双手撑地，快速站起身，双眼直瞪着坎比——没有任何犹豫。
“你TM把这儿当摔跤场？”
杨策低声朝坎比咆哮。
坎比却依然坐在地上，目光投向裁判。
“他自己摔的，跟我没关系——这球没犯规！”
杨策走过坎比的身后，用脚狠狠踹了一下后者的背。
顺势，杨策就好像被绊倒似的，身体跟着倒下。
在倒下的瞬间，杨策同时抡圆了右拳，朝着坎比的脸就是一击。
啪！
这一下太突然了，没人预料到。
裁判前一秒还在捡球，下一秒意识到事情不对，立马冲过来——
无论是奇才球员，还是尼克斯球员，都发出一声惊呼，愣在原地。
“喔哦——”
没人预料到这一下。
杨策第一拳直接给坎比干蒙了。
随着身体倒下，杨策左手顺势抓住坎比的衣领，右拳雨点般砸向对方的头盔般的脸。
啪！啪！啪！
两人纠缠着倒在禁区。
球员、教练一窝蜂地冲上来拉架的时候，杨策已经挥出了七八拳。
观众席炸开——
有人高喊“打他！打他！”
也有人吹起口哨。
在这一刻，杨策不再是冷静的战术大师，他是球场的护卫神，守护着77号战袍的尊严。
仅仅一分钟，裁判把两人拉开。
杨策依然叫骂着：
“就这点水平吗？”
“不够老子打的！”
“如果你真敢打，别TM等裁判！”
马库斯·坎比没有回应，因为他被直接KO了。
尼克斯的现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上来，将意识模糊的坎比抬出场地。
裁判给了杨策和坎比各一个技术犯规，双双罚出场。
杨策被罚出场时，尼克斯主场发出漫天嘘声。
嘘——
杨策却毫不在意，在助教的陪同下冷静地走向球员通道。
他依然在骂：
“狗日的，你要真敢打，老子随时奉陪！”
等杨策消失在球员通道时，直播镜头突然给到了迈克尔·乔丹。
乔丹坐在球员席目睹了这一切，神色略显慌乱。
“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啊~”
乔丹心里嘀咕道。
就连久经赛程的乔丹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再填一场“恶斗”名场面——
1997年，就是在这块场地上，东部半决赛中，尼克斯在G4大比分领先，系列赛稳稳3比1。
尼克斯主帅杰夫·范甘迪第四节撤下了球队核心尤因、阿兰·休斯顿、约翰·斯塔克斯以及拉里·约翰逊，准备下一场送走对手。
偏巧，热火大前锋PJ·布朗与尼克斯控卫查理·沃德在争抢篮板时产生肢体冲突。
双方球员迅速冲到篮下，混战成一团。
由于擅自冲入场内，前面四位尼克斯大将连同查理·沃德一起被禁赛，PJ·布朗完成极限一换五。
更倒霉的是，由于参与群殴的人数太多，如果将所有涉案尼克斯球员于同一场禁赛，那么尼克斯将无法达到报名参加比赛的最低人数。
于是，球队门面尤因，“中投王”阿兰·休斯顿与替补控卫查理·沃德在第六场被禁赛。
“大妈”拉里·约翰逊以及当季联盟最佳第六人斯塔克斯于第七场被禁赛。
损兵折将的尼克斯连败三局，“叛逃”到热火队的莱利幸运地1比3逆转了前任。
有GIF为证。
1998年，依然是在这片球场，尼克斯和热火首轮相遇。
前三场依然是典型的绞肉机式的血战——这次热火2比1领先。
第四场拉里·约翰逊与莫宁在场上大打出手，造就了杰夫·范甘迪跪在地上死死抱住热火核心大腿以保护自己球员的名场面。
最终尼克斯5分险胜，带着2比2的大比分去迈阿密打生死战。
联盟的罚单又下来了，拉里·约翰逊与阿隆佐·莫宁各被禁赛一场。
这一次很显然是尼克斯占了便宜，失去球队核心的热火在生死战半场时就已落后16分，尼克斯完成了黑七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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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这片场地上再次惊现拳斗——
场面虽不如往日宏大——
因为杨策作为菜鸟新秀，竟然一拳就KO了“疯子”坎比。
这要不是看了比赛，谁信？
失去了杨策的奇才队，进攻节奏陡然生涩。
乔丹试图扛起进攻大旗。
全场他出战37分钟，21投7中，三分球3中0，拿到了19分6篮板5助攻。
最终，奇才以91比93惜败尼克斯。
在关键的第四节比赛，乔丹连续5投1中，让尼克斯找到了机会。
而对位乔丹的“狂人”斯普雷维尔拿到了28分5篮板3助攻1抢断，第四节独得10分。
赛后，记者问乔丹：
“迈克，你满意今晚的表现吗？”
乔丹沉思几秒，说道：
“我不满意。我们输了！在杨策被罚出场后，我们没能保持领先优势——”
记者继续提问：“你如何看待杨策和坎比的斗殴事件？”
乔丹耸了耸肩，继续道：
“我一直是一个竞争者，在我看来，球场冲突是真正的竞争精神，而非无理取闹——”
“杨策只是保护了自己，我很欣赏他的做法——对手先推人惹事，他做出了强硬反击。”
赛后，多家媒体将杨策围在更衣室里，他在采访中直言：
“坎比是个脏球员，我不怕任何人。”
“我不喜欢打架——但如果有人挑衅我或故意伤人，我会让他后悔那一秒。”
而奇才教练柯林斯在赛后采访中同样表达了对杨策的支持：
“杨策不是来这里交友的——为了胜利，做出任何付出都是值得的。”
“杨策不是爱打架——他只是太有尊严，这种人你惹不起……”
很快，NBA官方发布通告：
“杨策和坎比同时被禁赛两场，坎比还因为恶意伤人，升级为一级恶意犯规，罚款1万美金。”
不过，可怜的是，这则消息公布的时候，坎比依旧在医院里躺着，神志不清。
在这个年头，球场打架司空见惯，人人都爱这样的话题。
谁也没想到，乔丹的复出之战，赛后媒体争相关注的，不是乔丹，而是杨策。
《纽约时报》发文写道：
“别被杨策内敛温和的外表蒙蔽，他绝对是身怀‘中国功夫’的冷漠杀手——”
《华盛顿邮报》写道：
“马库斯·坎比被终结了，以一种终身难忘的方式，年轻的杨策展示着老派球员的强硬。”
无数球迷和球员通过电视媒体看到了杨策拳击坎比的画面。
沙奎尔·奥尼尔表示：“我还是离那小子远一点……”
科比则在记者提问时努力憋笑，最终还是没憋住：
“哈哈哈——马库斯太可怜了，哈哈哈——”
阿伦·艾弗森则在采访中冷着脸回道：
“当你从身后推倒别人时，就要做好被拳揍的准备。”
比赛结束后，奇才全队立即赶往亚特兰大，准备背靠背的第二场比赛。
杨策因为被禁赛，只是参加了球队的训练，没有出场。
乔丹首发出场，30投12中，三分3中0，拿下31分6篮板6助攻。
看得出来，乔丹很想赢球。
比赛中，他拒绝了教练柯林斯的下场要求，坚持打了40分钟。
但奇才的进攻如“便秘”一般，完全陷入个人单打。
有几次，乔丹想要通过传球带动队友，但他很快发现，自己传出去的球总是石沉大海，还不如自己强投。
30次出手，乔丹比出手第二多的汉密尔顿整整多了16次。
奇才只有两个人得分上双。
而亚特兰大老鹰队的杰森·特里16投10中，拿下23分8篮板3助攻。
老鹰队拉希姆、拉特利夫等五人得分上双。
奇才88比98输给老鹰。
愤怒的乔丹在赛后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训练馆，一直练习投篮到深夜。
“我还能打，只是身体需要重新适应节奏。”
乔丹在赛后采访中强调。
《华盛顿邮报》写道：
“38岁的乔丹不是来怀旧的，他想要证明自己仍然能影响胜负，尽管——球队遭遇了两连败。”
11月3日。
奇才队终于迎来了主场的首战。
乔丹试图化身为杨策，担任球队中轴的作用。
汉密尔顿18投11中，高效砍下29分3篮板。
乔丹打了39分钟，21投7中，拿下20分9助攻6篮板。
解说麦克·布林一针见血地指出：
“没有杨策，柯林斯的战术几乎无法落地。奇才经常打到一半停球、被断、打乱……”
“乔丹身边不再有皮蓬和库科奇，他并不擅长半场传导和策应。”
于是比赛总是出现这样的画面：
乔丹持球在高位指挥、汉密尔顿不敢切入、卢犹豫不传、莱特纳站死角……
时间走完，只能乔丹自己强投。
100比78。
奇才再次输给活塞队。
开局三连败。
奇才队士气低迷，信任感下降。
媒体头条是冷酷的。
《华盛顿邮报》写道：“乔丹不能永远‘飞翔’——”
《体育画报》写道：“第二次复出遇到了崩塌——”
皮蓬则在一档节目中更加直言不讳：
“我不知道迈克尔到底在争什么……他肉眼可见的退化了——”
“斯普雷维尔能在他头上拿28分，斯塔克豪斯仅用17次出手就拿了31分。”
“承认吧，他的实力当不了球队核心了，他在用实力争球队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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