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军方订单

　　和诺基亚不朽的这次见面，过程很顺利，对孙泽生给出的薪酬待遇，诺基亚不朽非常满意。诺基亚不朽是燕京人，家里有房子，没有房贷的压力，一个月八千对他来讲，已经是很高薪了。何况，还有查到一条漏洞，就能得到至少五万块的奖励，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相当的有信心的。

　　诺基亚不朽的劳动合同，需要到亚美日化厂，找那里的人事处去签署，孙泽生现在已经不亲自和人签雇佣合同了。他等诺基亚不朽答应下来之后，就开始给诺基亚不朽布置任务。

　　孙泽生手头还是有不少程序需要利用诺基亚不朽这样的计算机天才，进行一下检验的。

　　诺基亚不朽是个网名，他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杜雨辰。不过后面这个名字显然不如诺基亚不朽好记。

　　“你签了合同之后，我会让人在亚美日化厂那边给你弄一个办公室，你需要什么硬件软件，可以列个单子出来，我会让人给你采购回来的。你甚至可以把办公室布置成你自己喜欢的样子，哪怕是把床搬到办公室，我也不会干涉。我只希望你能够拥有一个让你觉得舒服的工作环境，好好地干活。”

　　孙泽生在给诺基亚不朽布置任务之前，先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

　　“老板，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现在不是有在家办公的SOHU一族吗？你让我在家里办公，不也一样吗？还能够节省一大笔开支。”诺基亚不朽宅的不轻。

　　孙泽生呵呵一笑，“你在家里，工作效率未必会有在公司高，这是一。再有，我让你每天到公司上班，也希望你不要总是宅在家里，来回挤挤公交车，坐坐地铁，对你身体多少也是个锻炼，也可以让你的大脑休息一下，所以我是不会同意你在家里上班的。”

　　“哦。”诺基亚不朽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谢谢老板关心。”

　　看着诺基亚不朽的样子，孙泽生有些哭笑不得，论年纪，诺基亚不朽比他大了个七八岁，都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可是他的心理年龄，感觉只有十八九岁，像是个涉世未深的邻家小弟。

　　“你当下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介绍更多可以和你比肩的同道，加入我们公司，孤军奋战的滋味并不好受，你总得需要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盟军吧？第二个，就是我已经把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内部控制程序进行了升级，我需要你对它进行检测，看看它是否还有漏洞？”

　　天机星3000虽然运算能力比当代最快的超级计算机还要快，同时还拥有很高的智能，但是天机星3000缺乏创造力，尤其是那种具有开拓性性质的创造，更是天机星3000缺乏的。在这方面，天机星3000是无法和人类相提并论的。

　　孙泽生虽然相信天机星3000已经最大可能地杜绝了可能出现的漏洞，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这方面，再用计算机高手对其检测一番，没有坏处。

　　诺基亚不朽点了点头。

　　孙泽生继续说道：“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第二代程序的检测，我不给你限定时间。不过一个月之内，你要是能够检测出来漏洞的话，我可以把奖励翻倍。”

　　诺基亚不朽眼睛一亮，一个漏洞五万，翻倍的话，可就是十万了，顶他一年的工钱了。

　　孙泽生又道：“另外，我还会给你几个程序，你在检测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第二代程序的时候，也可以顺带着对这些程序进行检测，漏洞发现的越早，漏洞的危害性越大，我给你的奖励越高。你要是一直发现不了漏洞，或者提不出任何合理化建议，那么你就只能拿死工资了和公司统一配发的节日福利了，其他的奖励就没有了。”

　　诺基亚不朽点了点头，“我明白。老板，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是不是现在就能够把那几个程序给我？你看，我是这样考虑的？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赶到诺基亚不朽，最多就是签个合同，然后啥也干不了，就得回家。我想先利用家里的电脑，对它们进行检测。你看行吗？”

　　“好，我可以给你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第二代内部控制程序，你拿回去请检测去吧。”孙泽生笑了笑，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优盘，递给了诺基亚不朽。

　　这个内部控制程序只对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有用，放到别的设备上，也不能用。何况，就算是孙泽生今天不给诺基亚不朽，诺基亚不朽明天上班之后，也能够拿到手，今天给他，不过是提前了一天罢了。

　　对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孙泽生最担心的不是内部控制程序的漏洞或者外泄，他最担心的还是山寨机的出现。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说穿了，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也就是一个壳子，里面塞了一些电子元器件，外加一个液晶显示器，其最大的技术难题，还在于对比数据的准确性。

　　眼下，使用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消费者越来越多，那些惯常于山寨成熟且又网销产品的山寨厂家，没有理由会放过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

　　孙泽生曾经就这件事，提醒过赵宏图。据他所知，外面还没有能够以假乱真的山寨版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出现。不过这只能是早晚的事情，毕竟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利润丰厚，比起做山寨手机来，利润丰厚多了。

　　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孙泽生太过操心，全权负责美想电器运作的赵宏图比他还要在意这件事，相信赵宏图是能够做好本职工作的。

　　招揽了诺基亚不朽，在以他为先导，尝试着为公司多招揽一些计算机方面的天才，这在相当大程度上，能够杜绝再有漏洞的出现。

　　荣晶莹提出的两条意见，等于有一个已经落实。剩下的那条意见，要将其落实，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孙泽生等宋嘉依和荣晶莹等人从中原市回来之后，再行讨论。

　　醒神公司那边的事情处理的还是比较快的，找到了污染源，同时确定了问题的所在，只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整改，基本上可以避免以后发生类似的情况。宋嘉依、荣晶莹等人又在那里呆了一天，就乘坐飞机，返回到了燕京。

　　孙泽生随即召集了宋嘉依、荣晶莹、臧永晨等人，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荣晶莹所说的控制产业链的问题。

　　对荣晶莹的提议，宋嘉依、臧永晨等人都是同意的，只是在如何再把控制的领域往产业链的上下游延伸的问题上，还是出现了一些争执。

　　荣晶莹坚持齐头并肩，既要控制产业链的下游，同时也要控制产业链的上游和中游，也就是说公司要把从原材料的生产一直到最终产品销售到消费者手中，整条产业链都要控制在手中。

　　臧永晨则认为荣晶莹这种做法，有点像是计划经济时代，什么都要插一杠子的政府部门，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控制，这必然会导致管理人群的庞大，运作效率的低下和僵硬等后果。臧永晨主张控制产业链没有错，但是要进行有选择的控制。

　　比方说对原材料的采购，没有必要自己去租赁土地，种植药草。公司完全可以确立一个准入制度，设立合格标准，然后，以这个标准为准则，和农民或者农民组成的合作社签订合同，然后按照标准，确定收购与否，收购的价格等等。

　　再比方说对终端销售领域，可以采用设立专卖店和授权经营等多种方式相结合的方法，没有必要全都弄成专卖店。

　　臧永晨和荣晶莹这对“师徒”顶上了，你一言，我一语，谁也说服不了谁。

　　“好了，臧先生，荣荣，你们俩不要争了。让我们听听宋姐的意见。”孙泽生说道。

　　宋嘉依的纤指揉了揉眉心，“坦白讲，我觉得两个人说的都有道理，尤其是臧副总，每一个都是商海浮沉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我听了，感觉受益良多。”

　　“宋姐，你的意思是倾向于臧副总的意见了？”荣晶莹不甘心地追问道。

　　宋嘉依摆了摆手，“在我发表我的个人意见之前，我想讲一件我亲身经历的事情。我妈有个兄弟，也就是我的舅舅，生活在农村。他们那里世代种茶，也是有合作社的，而且也跟一些茶叶厂商签订了合同。按照我们的理解，合同在手，就应该按照合同办，但是在实践操作中，撕毁合同的事情，十分的频繁。

　　签订合同的时候，通常会在合同中规定了收购的价格还有收购的数量，可是市场波动有时候是非常的剧烈的，而起提前签订的合同，等到了真正收购季节来临的时候，可能和市场报价会有不小的差价。

　　如果说合同价比市场价高，那好说，你要是不按照合同价收，农民不答应，围追堵截，什么招儿都能够给你使出来。

　　反过来，如果合同价低于市场价，那你就惨了，农民有很大的可能，会把合同丢到脑后，他们会把收获的茶叶，卖给到他们村中收购的散商，任由你拿着合同，在他们面前挥舞，他们装聋作哑，熟视无睹。

　　你跟他们打官司，有什么用？把人给得罪了，明年就没人跟你签合同了。何况，你收购不来茶叶，你的工厂就开不了工，或者开工不足，就等着亏损吧。除非是你抬高价格，用市场价收购，可是这样一来，签合同的意义何在，比合同价高出来的那一部分资金从何而来？

　　我们公司，无论是醒神公司，还是未来之光公司，对原材料的依赖性很强，它们基本上又都是常用的药材，受市场供给的影响很大，也就是说它们的市价会波动不止，忽高忽低。这样一来，就很容易遇到我说的那种情况。

　　如果我们收不上来原料，我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花几个月的时间，去跟那些和我们签了合同的农民打官司吗？”

　　孙泽生连连点头，这年头，无论是哪个群体，都存在着向钱看的风气，什么淳朴，什么道德都被丢到了脑后。扯别的，没用。

　　臧永晨沉吟了半晌，“我不得不承认宋董事长的担忧有几分道理。我收回我刚才关于原材料采购这一块的建议。”

　　宋嘉依说道：“其实我倒不是想让臧副总收回你的建议，在你的建议中，还是能够看到不少闪光点的，对我的启发很大。我个人认为在原材料采购，也就是产业链的初始环节，我们应该采用多种措施，确保我们的原材料能够满足公司的需要。”

　　“哦。宋姐，你说说，怎么个多种措施法？”孙泽生笑着问道。

　　宋嘉依说道：“我的建议就是把荣荣和臧副总两个人的意见综合起来。我们既要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同时也要跟各地的农民或者农业合作社合作，确立收购标准，签订收购合同。有了自己的生产基地，我们可以向外面作出示范，还可以控制和引导原材料的改良和更新，同时还可以满足我们的部分需要。和合作社签合同，则能够确保我们可以大批量地收购，毕竟我刚才说的是极端情况，一般情况下，还是不会发生的。”

　　孙泽生连连点头，“宋姐说得好。荣荣，你觉得怎么样？”

　　荣晶莹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宋姐考虑的比我全面。行啊，宋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有集团第一人的风范和眼光了。”

　　宋嘉依淡淡地一笑，“小晶，你谬赞了。我的意见也是综合了你和臧副总的看法。说起来，功劳都是你们的。”

　　孙泽生拍了拍巴掌，“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就按照宋姐说的办吧。具体负责这件事，你们有建议没有？”

　　宋嘉依说道：“在经理预备役中，有个邹家顺的，他出身农村，有过在华夏粮油集团工作过的经历，我觉的可以派他来具体负责此事。”

　　孙泽生马上用天机星3000调阅了一下邹家顺的履历表，然后又用天机星3000展开了针对邹家顺的人肉搜索，看看邹家顺有没有在履历表上造价。最后的结果，证明孙泽生是白担心一场，邹家顺履历表中的信息都是真实的，没有什么伪造的地方。

　　孙泽生松了一口气，他让宋嘉依以总公司的名义跟邹家顺好好谈谈，看看邹家顺是否愿意出面，接下这份差事。如果邹家顺肯接的话，建设生产基地，采购原材料等之类的事情，就交给他统一负责了。

　　宋嘉依马上和邹家顺谈了起来，邹家顺毫不犹豫地抓住了这个机会，点头如捣蒜地答应接受公司的任命。

　　孙泽生下令给邹家顺拨付壹佰万资金，作为邹家顺的调查基金，负责在全国范围内寻找适合建设生产基地的地方。

　　邹家顺得到任命的消息，马上在未来之光国际实业有限公司传开了，那些经理预备役中的成员都感到雀跃。他们之前一直担心他们在经理预备役是一种另外的边缘化，可能永远都只能留在所谓的预备役中，始终没有转正的机会。

　　可是现在，邹家顺先行一步，让他们觉得有些嫉妒之外，也激发了他们的工作激情，都渴望着下一次能够雀屏中选的会是他们。

　　孙泽生又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这一天，一个电话突然打断了他的平静生活。电话竟然是燕京市公安局的头号BOSS孔长瑞亲自打来的。

　　“是孙总吗？我是孔长瑞。”孔长瑞一开口，就自报家门道。

　　“孔局长，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指示呀？”孙泽生笑道。

　　孔长瑞说道：“孙总，我给你打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通知你，天顺受了枪伤，有生命危险。”

　　孙泽生蓦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孔大哥怎么会有生命危险？”

　　孔长瑞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天顺一直有个心结，始终无法打开。他前段时间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带着几个知己好友，还有你资助他的设备，到南方省的羊城市了。一开始的时候，非常的顺利，他调查清楚了贩毒网络的每一个环节，就在他通知羊城市警方，准备对这儿盘踞在国内多年的贩毒图案会进行毁灭性打击的时候，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察觉了。他们拿出了枪支和炸药，跟警察和天顺他们打了起来。天顺就是在激战的时候，中了枪，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我可是提醒了孔大哥，让他准备防弹衣的。”孙泽生叹道。

　　“不是防弹衣的事情。天顺身上穿着防弹衣，可是防弹衣只能保护前心和后背，其他身体部位还是暴露在了危险中。击中天顺的那颗子弹，上面淬了毒，蹭破一点皮，就足以致命，天顺却是让子弹打进了胳膊，后果可想而知。”孔长瑞的话中听不出来半分的悲伤，身为燕京市公安局的一号人物，他很善于控制自己的感情。

　　“孔局长，孔大哥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他。”孙泽生说道。

　　孔长瑞说道：“我已经借调了一家运输直升机，把天顺从羊城市转院到了解放军总医院。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他吧。”

　　孙泽生忙道：“我现在就去。”

　　放下电话，孙泽生没有丝毫的耽搁，就坐车直奔解放军总医院。在病房中，孙泽生看到了躺在床上，浑身发黑的孔天顺。

　　王国庆和郑中锋两个人都在，两人都是眼圈通红地守在孔天顺的床边。

　　孙泽生看过孔天顺之后，坐在了两人的身边，“你们这次跟着孔大哥一起到羊城市抓拿贩毒团伙，结果如何？”

　　王国庆说道：“如果不是天顺意外中枪，可以说是非常的完美。那个贩毒团伙在羊城市经营多年的我窝点，让我们全都给端掉了。在和毒贩子的枪战中，除了天顺之外，我们无一伤亡。孙总，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的蛋式飞行器，要不然，我们估计除了天顺之外，可能还有增加不少的伤亡。你是没有看到那伙贩毒团伙手中的武器有多少，种类又是多么的复杂。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竟然还有火箭筒。”

　　孙泽生点了点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呀。”

　　正说着话，有几名护士过来，把孔天顺抬到了轮式担架上，准备把孔天顺送到手术室。

　　孙泽生拦住了护士，问道：“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救孔大哥呀？”

　　护士说道：“怎么着也有个七八成吧？病人身上除了胳膊上的伤之外，其他身体部位都是完好无损的，最难缠的也就是他身上的毒。不过这种毒，我们医院已经化验出来了，在孔天顺之前，我们也接诊过类似的病人，所以你们请放心，只要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孔天顺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我们要提醒你们的一句，孔天顺的上臂骨已经让枪给打碎了。凭借现在的医疗条件，让孔天顺恢复如初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孔天顺是可以救出来，但是等他苏醒过来后，他很有可能就是个伤残人士，我希望你们能够多家照拂他的情绪。”

　　护士走了，郑中锋狠狠地锤了一下墙壁，“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天顺注定要成为残疾吗？”

　　孙泽生拍了拍郑中锋的肩膀，“郑队，也许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还是耐心地等待着吧。”

　　给孔天顺祛除身体内毒素的时间很长，整整一个晚上，再加上上午两个小时，手术才结束。这期间，孔长瑞过来了一次，不过他可没有和孙泽生他们一起等，他们只是在护士站那里问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后，就匆匆地离开了解放军总医院。

　　等到护士把孔天顺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久候的孙泽生、郑中锋、王国庆等人都围了过去。护士挡住了他们，“病人的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身上的麻药劲还没有过去，暂时还不能醒来，你们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还有，他胳膊上的伤，你们最好少提，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都无法让他的胳膊恢复原样。”

　　叮嘱完孙泽生等人，护士就走了。

　　孙泽生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一连串的*号，是靳媛媛打来的。

　　“孙泽生，你现在在哪里？”靳媛媛开门见山，问道。

　　“我在解放军总医院，孔大哥刚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怎么了？找我有事？”孙泽生随口问道。

　　“我找你当然有事了。我现在忙得很，可没有空闲给你打电话。你在解放军总医院，是不是？你别走，我马上过去。”靳媛媛不等孙泽生答应，就挂断了电话。

　　孙泽生摇了摇头，他能说什么，只能等着靳媛媛过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靳媛媛过来的很快，一见到孙泽生，靳媛媛就拿出来一个优盘，在孙泽生的眼前晃了晃，“这里面有一场精彩的大戏，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观看呀？”

　　孙泽生点了点头，“好啊。不知道是什么电影？”

　　“想知道的话，就跟着我来吧。”靳媛媛笑道。

　　靳媛媛在解放军总医院中七拐八拐，也就是孙泽生有天机星3000，要不然的话，他早就迷路了。

　　靳媛媛把孙泽生带到了一栋高楼前面，然后又乘坐电梯，上到了快是顶楼的地方，在这个楼层的服务台那里。她拿到了一串钥匙，然后拿着这串钥匙，往楼洞里面走去。

　　在一个房间的门口站下，靳媛媛用钥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个多功能放映厅，在舞台上，悬挂着一块面积不小的幕布，十分的扎眼。

　　靳媛媛让孙泽生坐下，然后她打开了放映设备，随后，就见幕布上开始出现画面。一开始，是几台蛋式飞行器在空中快速的掠过，然后镜头一换，出现了孔天顺等人。

　　“靳老师，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些视频？”孙泽生随口问道。

　　靳媛媛笑了笑，“我自然是有办法搞到这些视频的，这些视频有的是孔天顺他们拍摄的，有的是羊城市公安局拍摄的，还有一些是毒贩子拍摄的。每一段视频都是真实的，没有一段是伪造的。”

　　孙泽生点了点头，“不管它们是真是假，我想不明白靳老师你让我看这些视频的意义。坦白讲，我对孔大哥他们是如何剿灭贩毒团伙的，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个结果，这就足够了。”

　　靳媛媛说道：“你不要着急。先看视频再说。”

　　孙泽生静下心来，和靳媛媛坐在了同一张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视频。看了一会儿，孙泽生蓦然发现这些视频有个共同点，貌似孔天顺他们是主角，但是在整个过程中，无论是侦查毒贩们的活动情况，还是最后围剿贩毒团伙，蛋式飞行器是出力最多的。

　　“你看出来点什么没有？”靳媛媛问道，“我们事先谁都没有想到贩毒团伙用有这么强的武装，羊城市警方再去抓捕的时候，虽然和孔天顺他们，都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是在实施抓捕的时候，还是吃了一些苦头的。正常行动，如果不是有蛋式飞行器的支援，死死地压制了毒贩子的火力，并对他们的心理产生震慑作用，只怕羊城市警方和孔天顺他们要吃大亏了。”

　　孙泽生点了点头，这一点，刚才郑中锋、王国庆他们都跟他提到过。

　　靳媛媛说道：“这是蛋式飞行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亮剑，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我们对它的评估又上升了不少，觉得蛋式飞行器除了能够弥补贴地飞行的技术空白之外，不失为一种相当实用的武器装备。”

　　“靳老师，多谢你的夸奖。”孙泽生笑道。

　　靳媛媛说道：“我代表总装备部，向你发出订单，希望你能够在不超过半个月的时间里，生产出来一百台蛋式飞行器，然后移交给总装备部。”

　　“一百台蛋式飞行器？还得是半个月生产出来？MadamJin，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制作蛋式飞行器的很多原材料，都需要采购，这就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了。木鹞精工还没有完全建起来，没有专门生产蛋式飞行器的车间，如此种种条件，半个月时间内，生产出来一百台蛋式飞行器，根本就是无法做成的事情。”孙泽生断然道。

　　靳媛媛说道：“孙泽生，这个命令不是我跟你说的，是中央军委一位领导批示下来，交给总装备部办理，总装备部又找到了我。你听明白了吧？我只不过是转述那位领导的命令而已，你跟我抱怨，一点用都没有。”

　　“这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呀。”孙泽生愤愤地说道。

　　靳媛媛说道：“军令如山，不容讨价还价。孙泽生，你还是想办法，尽快把一百台蛋式飞行器生产出来吧。否则的话，很有可能没有你好果子吃。”

　　孙泽生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改说一声，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它吧？”

　　靳媛媛啐了一口，“我是女生，你就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吗？”

　　孙泽生嘿嘿一笑，“也罢。靳老师，你就是我的软肋，总装备部找了你，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订单，我接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要把货款一次性跟我打过来。”

　　靳媛媛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要你接订单，货款不是问题。对了，你一共要多少钱？”

　　“不多，不多，你那个一亿六千万来就行了。”孙泽生说道。

　　靳媛媛一天，差点吐血，“你说多少？一亿六千万？”

　　孙泽生点了点头，“对呀，这可是友情价，一台蛋式飞行器，一百六十万，一百台岂不是一亿六千万？”

　　靳媛媛说道：“你可真是敢要呀？一百六十万，能够卖轮式战车了，技术含量低一点的坦克也是能够买下来的。”

　　孙泽生说道：“是呀，你也说是技术含量低的坦克了。蛋式飞行器纯粹就是用高科技推出来的玩意儿，不贵是不可能的。当初，就说过，军队想大量装备蛋式飞行器，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儿，很烧钱的。”

　　靳媛媛想了想，“你跟我说个最低价。一亿六千万，实在是太多了，我无法向领导交代呀。”

　　孙泽生说道：“要说降，不是没有办法降下来，可是那也得等到规模化生产之后，生产成本能够降低一些，但问题是现在木鹞精工还没有完全建好，半个月内要生产一百台蛋式飞行器，我得多找几家厂子，分散生产零部件，再把它们组装起来，这里面会产生很多不必要的花费。就算是我想降，也很难降下来的。”

　　靳媛媛皱了一下眉头，“真的降不下来？”

　　孙泽生想了想，“要不这样，你要是觉得贵的话，我倒是有个变通之策，我以个人的名义，把这一百台蛋式飞行器全都送给你好了。一分钱都不要，你说怎么样？”

　　靳媛媛一听，连连摆手，“你开什么玩笑？一亿六千万的蛋式飞行器，你说送就送给我了，你这是要把我送到军事法庭的被告席上呀？”

　　“靳老师，看你说的，我这是表达一下我们之间的私人感情。”孙泽生笑道。

　　“公是公，私是私，你我都要公私分明。我们俩的私人感情再好，也不能把公家的事情，和私人的感情混杂起来。”靳媛媛严肃地说道。

　　孙泽生耸了耸肩膀，“OK，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吧。”

　　靳媛媛想了想，“你等着，我去打个电话。”

　　孙泽生做了一个你请便的手势，靳媛媛拿着手机，出了多媒体放映厅，孙泽生独自坐在里面，看视频。在视频中，他发现了孔天顺受伤的经过。

　　羊城市的警方派了不少警察，和孔天顺一起合作，围捕那些贩毒分子。不过羊城市警方派出的人，对蛋式飞行器实在是太惊讶了。有一个警察不小心暴露，导致贩毒分子提前发现了警方的人，然后贩毒分子这些亡命之徒率先开枪，还引爆炸弹，现场一片混乱，就在混战中，孔天顺中了一枪。

　　孙泽生刚把视频看完，靳媛媛就走了进来，“孙泽生，我已经请示过首长了。首长说最多给你一亿两千万，多了，就没有了。这个订单，你要是接，就接，要是不接，那就算了。”

　　孙泽生一听，忙道：“好吧，看在靳老师的面子上，我接。”

　　一台蛋式飞行器的成本也就是七八十万的样子，如果批量生产，成本还能下降不少，一百台，军方给一亿两千万，其实已经不少了，虽然利润算不上特别的丰厚，却也是暴利了。

　　孙泽生正打算为各个子公司配备大量的蛋式飞行器，有了军方给的这笔货款，除了满足军方的需要之外，多余的钱，基本山就够了给子公司配备蛋式飞行器的需要了。

　　靳媛媛一见孙泽生答应的如此爽快，就知道孙泽生还是有不小的返利余地的，早知道，就再狠狠地压一下价了。

　　感叹了一句，靳媛媛并没有在继续和孙泽生在这件事上纠缠。军方在采购武器装备的时候，不可能一点利润空间都不给生产厂家留，可着生产成本的边缘进行采购，对军方，对生产厂家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

　　生产厂家需要利润，来扩大生产，增加科研费用，提高武器装备的科技含量，而军方则需要更多更先进的能够适应复杂战场环境的武器装备。如果不给生产厂家利润，生产厂家如何完成产品的升级换代？

　　何况，靳媛媛刚才也说过公是公，私是私的话，他不会为了孙泽生的利益，去做损害公家利益的事情，反过来，她也不会为了公家的事情，让孙泽生为公家的利益倒贴。她虽然穿着军装，却并不迂腐，还不至于认为不管是谁，都应该无私地讲奉献。

　　靳媛媛拿出来了一份合同，在上面写了一些字之外，递给了孙泽生，“你看看这份合同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就签了吧。”

　　孙泽生看了靳媛媛一眼，“你不是说你只是个代表吗？签合同的事情，也归你负责吗？”

　　靳媛媛点了点头，“当然。我跟你签的合同，是有完全的法律效力的，对你有约束力，对我们也有约束力。”

　　孙泽生摸了摸鼻子，他想了想，还是拿着靳媛媛递给他的笔，把合同签了。

　　靳媛媛等孙泽生签完之后，也在合同上签了她的名字，又和孙泽生一起按了手印。合同一式两份，签署完毕后，他们俩每人都收下了一份。

　　“对了。靳老师，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呀？”孙泽生看着靳媛媛把合同装在一个包里面，问道。

　　“我有什么让你好奇的地方？你问吧。不过我先声明，如果是违反保密条例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靳媛媛说道。

　　孙泽生问道：“你不是已经晋升中校军衔了吗？你现在具体是在负责什么工作呀？难道已经从总参情报部调到了总装备部吗？上次，我和总装备部的和副部长见面，也是你带着我去的。这次总装备部采购蛋式飞行器，也是你出面。”

　　靳媛媛淡淡地说道：“我呢，并没有调到总装备部，我的人事关系还留在总参谋部。我只能跟你说我现在已经不在总参情报部的语言支持组工作了。其他的，请恕我不能跟你说。”

　　孙泽生点了点头，“就不能多给我透露一一点吗？”

　　靳媛媛侧着头，看着孙泽生，看的孙泽生都不好意思了。然后她才笑道：“想知道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告诉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