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功赚取第一桶金
花费5美金，参加问答挑战，成功后实现零元购。
挑战失败，获得5元抵现券，以此来诱导顾客超额消费。
放在商业领域里，这点子称不上多高明。
但在这个娱乐业高度发达的国度，被消费主义把脑子洗坏的大有人在。
尤其是那些更年期提前的绝望主妇们，一般都会标配个开洗车行或者当理财顾问的丈夫。
有闲钱，有闲工夫，人老珠黄，内心空虚，渴望社交与外遇。
你只要厚着脸皮上去搭讪，被拒绝的概率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微乎其微。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效果立竿见影，原本门可罗雀的老皮户外，一下子变成了香饽饽。
同行们无奈地站在各自的店铺门前，彼此大眼瞪小眼，没有人能搞清楚状况。
在马杰克耗尽毕生所学后，这场疯狂的零元购挑战赛总算是开始退潮。
整整三个多小时，他被一堆不同肤色的妇女们围着吵，恨不能把脑子掰成两瓣用。
而且这还是夏天，欧美人的汗腺又异常发达，你再遇上个有狐臭的，自己琢磨去吧。
更可恨的是还有咸猪手趁机揩油，属实是倒反天罡了。
“呼...”等送走最后一位女顾客，马杰克累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接过吉米递来的斐泉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剩下的直接浇在脑袋上。
收银台，商店老板化身人形点钞机，一沓一沓搁那咣咣数钱，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营业额，还要追溯到新店开业那一天，几乎是赔本赚吆喝，一顿操作猛如虎，结账血亏两千五。
“芜湖！”等到清点完毕，胖老板兴奋地嚎了一嗓子，脸上肥肉狂抖：“亚裔小子，你应该去找乔·吉拉德，让他收你为关门弟子，我有理由相信，你就是下一任最伟大的推销员。”
“得了吧。”马杰克起身靠在柜台上，目光落在被现金填满的收银机：“我现在只想知道，我能分到多少钱。”
“OK，让我来帮你算一下。”胖老板掏出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顿摁：“你一共成交了128单，总销售额七千九百八十六零七十五美分，扣去营销成本，实际销售额为六千九百四十六，10%的提成，我就算你六百九十五好了。”
“夺少？！”听到这个报价，吉米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净赚将近700美金，只用了一个下午，这比零元购的利润还高啊。
自己辛辛苦苦走街串巷捡罐子，一天下来能赚个20美金，已经算是上帝开眼了。
“冷静点小子，不要把穷鬼两个字写在脸上。”
马杰克淡然一笑，从胖老板手中接过酬劳。
后者赶紧伸出橄榄枝：“留个联系方式吧伙计，等到下个周末或者举办狂欢节时，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没问题，合作愉快。”
握完手，让吉米跟老板互加社交好友，算是建立了商业联系。
不过从现实角度考量，马杰克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又累又费脑子，还有点出卖色相。
只是眼下找不到更好的赚钱渠道，只能勉强凑合着干一次，至少你得先活下来，才能去谈梦想不是。
走在圣莫妮卡的木质小径上，吉米看起来就跟嗑嗨了差不多。
“嘿杰克，你简直神了，这么棒的法子，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不重要。”马杰克注视着远处被海岸线托住的太阳：“圣经中有一句话，叫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人类所有的智慧，都能从过去的历史中找到原型，不过在你长出脑子之前，咱们还是先把钱给分了吧，你说呢？”
“当然。”听到分钱，吉米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个工作是你帮忙找到的，营销方案也是你策划的，所以我建议按劳取酬，给我95美金，应该不算过分吧？”
“你确定？”马杰克有点意外，流浪汉没有不缺钱的，只要你还住在帐篷里。
“我确定。”
“别天真了伙计，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营地里的人该说我以大欺小了。”
“不过你说的按劳取酬，倒是也有一定道理。”想到这里，马杰克数出295美金来，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他：“这个你拿着，剩下400美金归我，这样既能让你感到心安理得，又不至于让我觉得吃了多大亏，我承认我现在很缺钱，但朋友之间不该有那么多算计，更何况你还教会了我很多街头生存技巧，比如怎么免费乘坐地铁。”
“可是...”
“没有可是，拿着。”
把钱硬塞进他手里，马杰克并不觉得有什么损失，这小子干别的可能没什么天赋，给新手流浪汉当导师，绝对是一把好手，毕竟练习时长在那摆着呢。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吉米拿到钱，竟然背过身去，偷偷哭起了鼻子。
“what？”这一出把某人给吓坏了：“干什么呢你小子，这要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地了。”
吉米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干眼角的泪痕：“杰克，你是我流浪这么久以来，遇到过最让我感动的人，可能你刚刚落魄街头，根本不知道在这里生存有多残酷，流浪汉们为了活下去，经常会发生冲突和争斗，我还见过就为抢一个易拉罐，互相把对方头给打破的。”
“别说了伙计，我知道你吃过的苦头，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马杰克用手拍了拍他肩膀，语气里带着安慰：“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咬牙挺过来了，不就是因为你坚信，未来会变得越来越好吗，所以别再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掉眼泪，否则我真的有理由怀疑，你裤裆里藏着的，根本是另外一种器型。”
“去你的吧！”听到这句调侃，他使劲在马杰克肩膀上捣了一拳，一边往后退一边挺起下半身：“你想掏出来跟我比试一下吗，在这方面，我具备强大的种族天赋。”
“不好意思，我晕针，谢谢。”
这句内涵段子，竟然还让他愣了一下，这才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打算跟某人拼了。
两人上演追逐大战，从林荫小径一直跑到沙滩上。
收束的夕阳把海滩染成黄金海岸，以身后价值千万的海景别墅为背景，马杰克还是忍不住矫情了一把，面对大海的方向使用中文大喊。
“努力，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