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何 第26章 我师父要我和你打一架

    “你师父是谁？”苏长卿忍不住问道。


    “天下第一！”女子挺起胸脯，那对双峦却实起伏一阵，纵使道心再坚定也无济于事了，苏长卿只觉得闹头一热差点昏了过去。


    天下第一至此苏长卿只听过两人提过，一人是救了他教他通天功夫的牛鼻子老道，再就是这女子了，这年头天下第一也忒不值钱了，认识的人没几个，个个说自己和天下第一有关系。


    苏长卿感觉无聊，白了女子一眼转身要走，休息对于他来说固然重要，可也不是现在一定要休息，他武功高强，一时半会儿还是可以的，状态有些不好罢了。又向后者摆摆手显得一丁点不信的样子：“我先走了，你的剑术我就不领教了！后会有期。”


    苏长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把剑当空划破寂静的空气，被他一脚踩上去，咻得一声无了踪影，女子觉得气愤，马上效仿了他，跟着御剑飞行赶上。


    阗怒的样子的女子不再那么寒气入骨，多了几分小碧闺秀的风范，倒是惹人爱极了，放在下面，不知道得夺了多少痴情人的心儿。女子喝住了苏长卿道：“喂！你就不能尊重我这个昔日的天下第一天才么？好歹我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方令人闻风丧胆的雪寒剑啊！听了雪寒剑这三个字都得敬重三分。”


    雪寒剑他听说过啊，江湖上第一天才，年仅二十便是天下排得上的高手了，只是不知道雪寒剑竟然是为女的！


    人送外号雪寒剑，一剑寒冷无比，与苏长卿的霜寒剑倒是相似。怪不得当时在楼阁上寒意不减呢！苏长卿微微放慢了飞行速度，一是这么些天挺累的，二是对方既然是雪寒剑，那么也算是一个对手了，不得了解了解么？


    苏长卿向她道：“风雪剑，天下第一天才，赐教！”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苏长卿霜寒剑便形成冰霜棱柱一道道刺了过来，周围骤然冷了起来，骇人的空气浓缩成了冰块。


    风雪剑慕宁雪见状，霎时间反应过来，风雪剑从脚底唤来抵在身边，又催动内力轻功在空中。一道道冰花和冰棱碰撞在一起尽数碎裂开来，寒意却是不减。


    慕宁雪对空一斩，瞬步运用轻功到了苏长卿近处，一剑挥出白色寒气，与俱是寒冷的霜寒剑剧烈碰撞在一起，苏长卿大手一抓，剑上的寒意化为了虚无，手倒是一阵剧痛，武功虽然高强，但他毕竟也是肉做的，也是有痛觉的。


    慕宁雪嘿嘿道：“师父说了我是天下第二后我一直想着要瞧瞧天下第一天才到底是何许人也，那一次师父让我来到江北这白霖城等待一人，说是天下第一天才，还说要我和你打一架，分一分谁厉害。”一剑剑如同花蕊绽放美比世间万物的剑光电视火光之间向苏长卿迎去。


    苏长卿暗道这小妮子手段层出不穷，招招致命，换作别人早就嗝屁了，也就他还能绝地反击。苏长卿化为一道残影，剑持放在胸前，一腿扫除了大部分剑光，全部打在了建筑上，木头、瓦片顿时成了齑粉。


    霜寒剑寒意四射，形成威猛如山河的猛兽，五柄虚幻的剑影一一呈现，到了空中尽数合在一起，剑势让人未曾打却先掉了一半的气势，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剑势，只不过苏长卿只用了三分力道，这剑倒也弱小不堪。剑势以迅猛之势扑向慕宁雪。


    慕宁雪不敢硬抗这一击，即使观察到对方并未下杀手用尽全力，对方的武功赫然已经是恐怖的天境，剑道方面也要比她厉害很多，剑意层次的剑客厉害之处剑意必然不可小觑，但剑意之下的剑势却已经贯通得不能再贯通，三分力道已然强大到可以催江断河的地步了。


    慕宁雪雪寒剑被剑势震得几乎开始碎裂起来，幸亏风雪剑是陨铁打造的，坚硬无比。凝实的剑意越发沉重起来，她一声不吭，脸色沉重，这一击都比较困难了，更何况对方还未用尽全力呢。


    苏长卿仍不罢休，剑术太过于凌厉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伤了她，于是干脆把剑收回了剑鞘。老道士曾说过，剑对于敌人要不死不休，对于不是敌人的人要留情，人在江湖不能杀戮重得任何人都容不下。趁着对方还在抵抗中，两指袭去，看似白皙修长的双手瞬间爆发出一股力量，将慕宁雪整个人笼罩在一起，尽数将剑势退了去。慕宁雪被震了震方才稳住了身姿。


    苏长卿随即保持了距离，这女人说了一番奇怪的话，他搞不明白是敌是友，但最起码对方杀心未表露出来，要不然苏长卿刚才也不必留手救她了。


    苏长卿依旧冷冷道：“你师父让你和我打之前就算没告诉你点什么，你刚见我时也已经感应到了，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若是我当你为敌人，你或许现在已经是一句冷冰冰的尸体了。”


    慕宁雪喘着几口起，上下起伏的胸口阵阵汹涌，颇有些尴尬地道：“我师父说我打不过你了，还说你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天才，只因为是那人教出的弟子，但她还要我和你打一架，从来我都认为我是这天下千年来难得一遇的第一天才，可现在我却明白这天外有人这个理了。”说完竟然破天荒的行了个礼。


    这女子起初就冷冰冰，接着语气有些不对劲，再之后就一顿吵着要打架，打完却又恭谨了起来，苏长卿不得不来在心里来一句：多变！


    没等苏长卿说话，女子又道：“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希望你能走到江湖山巅，到时候我再与你一战。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曹家确实作恶多端，灭了便是，不过你也要小心些，江北有不少势力盯着呢！”


    女子的话倒是好心提醒，苏长卿一身武功整个江湖只要不是那些老怪物出面根本留不住他，可曹家上下千口人是有的，也需要谨慎了。


    苏长卿谢了对方好意。


    慕宁雪却显得奇怪了起来，再看向他的目光都柔和了起来，寒意也减退三分，上下打量几番，时不时点头一笑。


    苏长卿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便问道：“还有事么？这一路上我赶路匆忙，现在实在困乏了，若是没事我便找一地方闭目调息了。”


    在她眼中他的目光比较灼热，但实际确实寒冷不已，她向来心高气傲，却在这个俊秀男人面前像个小姑娘一般。都说女人在江湖上有些功夫便更为傲气了，一旦遇到可以褪去一身傲骨的男人，女人便会很快爱上那个人。她已经离那个传言不远了。


    “去我那儿吧，拉着你打一架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就当初次见面不打不相识给你陪个罪了。”慕宁雪热情道，满脸期待。


    “好。”


    休息过后，苏长卿去找了叶孤，却发现这小子根本不在这里，听那几个花魁说，在苏长卿走后，叶孤便匆忙离去了，还问花姬曹家之地，花姬倒是疑惑起来，现前苏长卿也问了此问题，这回，叶孤那个看似沉迷美色的人也问了，这俩俱是奇葩。


    花姬最后抵不过叶孤的花言巧语，一顿言语给套了出来，叶孤便离去了，最后还吐露出几个字：“让苏长卿那家伙见识见识我是不是真的来寻仇的！”


    苏长卿突然想起来了，刚遇见叶孤时，苏长卿向他道明来来意，说是报仇的，叶孤不但不震惊反而来了句他也是寻仇的。


    苏长卿想，这小子不会也是找曹家的吧？


    苏长卿武功了得，可叶孤不同，武功顶多也就灵境，虽说灵境在十品武功之上，但是放在曹家那里根本不够看，这小子不要命了？


    不行，得就他！不单单因为苏长卿与曹家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就凭叶孤这份气概也得救。


    曹家位于白霖城中央，偌大的曹宅盘踞在中央，一条蜿蜒的河流从后方穿过，山远方不远倒也可以望见，地势比较广阔，威严不用言语便可以感觉到。


    一身直缀的叶孤没了书生气质，取而代之的是肃杀之气，腰间配了一柄刀，一把三尺长剑，在酒馆里点了壶屠苏酒，一口一口地望嘴里惯着，脸色稍稍红晕，倒是显得成熟几分，他叶孤从小便是孤儿一个，自己只知道爹姓叶，于是给自己起名为叶孤。一个人长大实在不容易，做过乞丐，被猎狗追过，被人唾弃过，尝尽江湖百态，世态炎凉。第一次接触武功是十岁那年，一个世家小姐给他几两银子，给了他本秘籍，又莞尔一笑。他想不到这世间竟会有不嫌弃他的人，向人家打听了这位世家小姐的名字，名为柳青青。


    他拿着那本武功秘籍练了练，练成了武功五品境界后便寻得了一份活干，他有武功力气大，不怕吃苦不怕累，也慢慢养活自己了。后来去寻找那位小姐时，打听到世家小姐的家族中人尽数被屠，与此同时的还有巴蜀苏家等家族，柳青青的笑却浮现在他脑海里，久久不能逝去，他真的快要绝望了，后来得知消息是江北曹家干得勾当。今年他已经及冠了，在一剑宗备受凌辱，后来又自学刀法，入了灵境，如今业已巅峰灵境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同时配了剑和刀的缘故。一剑宗是天底下四大宗门之一，江湖上颇负盛名，自然容不下他这种资质平平之人，刀呢，他又是自学，能在这个年纪到灵境也算一方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