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当威廉教授觉得自己不太行的时候
“教授，早上好。”
“嗯，你也早。”
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学生打着招呼，威廉回以标准的成人的微笑。
昨天晚上洛哈特教授的课程被曝光之后，他一下子就变得受欢迎起来——明明他才上了第一节课，和那些同学也就是开学典礼上见了一面而已。
而且，高年级的学生也就算了，低年级的孩子凑上来干什么？
你们落到我手里还早呢！
等到好不容易威廉在餐桌上坐定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笑僵了。
这才几分钟？
出了一口气，松弛了下脸上的肌肉，威廉开始往自己的盘子里加食物。
‘大概麦格教授他们上了年纪的老教授都喜欢板着脸就是这个原因吧，笑可比板着脸累多了。’
就在他默默思考自己要不要装成高冷的样子以减少和学生笑的频率的时候，带着一身泥土味道的亚当斯已经一屁股坐在他跟前了。
这个有点淘的大个子一巴掌拍在了威廉的肩膀上，用极其夸张的语气陈诉着：
“天哪，我终于活着回来了——你不知道今天的斯普劳特教授有多怕人，昨天二年级学生种下的草药我弄了快一个小时才检查完毕，在这期间斯普劳特教授就没笑过！”
“有那么夸张？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脾气应该挺好的啊？”
“大部分时间是这样，但今天比较例外——洛哈特教授早上又去温室了，说是要检查下他昨天帮助下打人柳恢复的怎么样了。”
“诶？”
威廉不由得发出了惊叹——昨天洛哈特教授的课上才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今天就能跑去观察打人柳的恢复？
这就是职业冒险家的实力嘛？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总是能乐观的面对生活？
不过显然亚当斯教授会错意了，他大概以为威廉认为洛哈特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起冲突了。
“不是冲突什么的，斯普劳特教授人很好，对学生也很有耐心，就是不太喜欢别人说的太多，更喜欢认真做事的人，而洛哈特教授那边又喜表现自己，所以斯普劳特教授就不太喜欢洛哈特教授。”
你这是遮掩着说了吧？
就冲着你刚刚的叙述，斯普劳特教授肯定是生了一早上闷气的。
大概一位是被自己尊敬的教授，一位是自己的偶像让亚当斯有点不知道该偏向谁了。
“好了，你也别纠结那个了，这事斯普劳特教授肯定比你有处理经验，负责好温室的草药更重要些。”
“也是，赫奇帕奇那么多学生教授都能处理的很好，这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亚当斯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为自己做三明治。
“对了，威廉，”亚当斯直接忽略了后边职称，“我听学生说，你能一下把魔杖弄走，真的假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谣言？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老老实实呆在阿兹卡班那么久？
“怎么可能——把谣言主角换成邓布利多我倒是信，我？”
威廉指了指自己，用相当自信的口气说道：
“就我这样的，邓布利多校长打十个不带喘粗气的，你信不信？”
“学生说的啊，有板有眼的，高年级学生传遍了——说你轻轻松松的就把魔杖弄没了。”
弄没了？
学生说的？
哪来的人这么擅长造谣？
威廉突然领悟过来——那些学生大概是把他从学生身上下魔杖的事情夸张了。
毕竟不小心被教授偷走魔杖这件事是自己蠢，但教授牛逼能用魔法把魔杖弄消失就是教授厉害不关自己事了。
考虑到自己昨天留下的作业，那些被发现要写论文的家伙吹吹牛也很正常。
“嗨，学生们夸张了点，无声缴械咒而已，无非是稍微改了改，他们以前没注意过，所以惊讶了点，其实也就那样。”
威廉也不好说那是类似偷窃的手法，准备糊弄过去——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昨天下午到晚上没见着你上课啊？”
“深夜，和七年级同学一起的时候他们说的——温室里有批优昙开花了，必须凌晨收集才好，正好给七年级的同学开开眼界。”
“学校温室还有这种好东西？”
威廉直接瞪大眼睛了。
他倒是知道这种植物，好些个高级魔药都需要这个材料。
麻瓜世界倒是也有相关的传说，但就像是火龙一样，都带着夸大，但这一点都不影响这种草药的珍贵。
“当然有了，这可是霍格沃茨！”
亚当斯理所当然的说道，脸色满是骄傲——遇上懂行的说起故事来才有意思。
是了——这可是霍格沃茨。
海格的房间还挂着一捆魔杖核心呢，草药温室里种一批外界几乎看不到的稀缺材料也很正常。
“稍微卖我一点，走市场价格，能弄到嘛？”
虽然见面才没多久，但是这种珍贵材料的诱惑让威廉顾不得大家不怎么熟悉的事实了——这玩意连黑市上都是一年断货八九个月的。
“六朵最多了，斯内普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都要，能卖到市场上的就那么点了，二十加隆一朵，我得用来采购肥料之类的东西。”
已经便宜的要死了——这价格放市场上能抢破头。
威廉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亚当斯教授不仅仅只是普通老师，还极有可能是整个魔法世界都排的上号的草药大师。
‘可能校内的教授，除了我以外都能冠上全国前十的水准吧？’
威廉不由得想到了这个事情。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是被带过来凑数的——人家洛哈特教授再不会讲课，依旧是一流冒险家。
“威廉教授，怎么？太贵了？还是数量太少了？”
“没有没有，数量够用了，甚至有点多出我的想象，我带的现金不够了，等周末我去对角巷取好了现金才能给你。”
“那好，我回头把草药给你留着——钱倒是不着急，我下个月才去采购物资，账面上对就行了，你要是懒得取的话，这个月发工资的单子直接给我也行，反正我得跑一趟，顺带就把事情办了。”
亚当斯大气的发言更让威廉觉得自己是最菜的了，他暗自下定了决心——‘给五年级的题量再加一点，做出个好成绩来，绝对不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