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画不奇怪，人奇怪

    深夜，陆寻出现在屋外的一处巷口。


    这里是和岳灵珊约定的地方。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左右，陆寻就已经提前在这里等着了，他表示相当无奈。


    他其实有所预料岳灵珊想要做什么，毕竟就原剧情来说，这段是令狐冲往后改变的一大转折点，也是某位伪君子谋略的一大重要点。


    辟邪剑谱的出世无疑是这次江湖的一件大事。


    不过，他对于这倒是并不热衷，甚至来说根本就没想着把这剑谱找出来。但陆寻估摸着，就算他不来，不去找出这剑谱，大概齐，也会出现某些巧合，然后再次出现吧。


    而他今晚最终还是出现在这，一来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并不好拒绝，就以陆寻的估计若是他拒绝或是直接不来，大概以岳灵珊不放弃的性子，可能会夜袭到他的房里。


    二来，其实陆寻也有想法看看，这辟邪剑法上记载的东西，到底有些什么，可以让这江湖这么多人为之癫狂。


    当然，对于练不练，陆寻倒是想法很明确。


    不练。


    笑话，自残大侠，陆寻从未想着当过。


    片刻之后，岳灵珊终于出现在小巷口。


    还是白天类似的装束，一身绿衣在黑夜的微光之中很是晃眼，而且虽说做了一些紧身准备，不似摆脱那般飘拂，但就算黑夜也没遮掩住她的俏丽身姿。如今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女逐渐长开，如今更显曼妙，偶尔间露出的风情连陆寻都不经意间被晃了眼，这也难怪令狐冲就算在最后都对自己这位小师妹恋恋不忘。


    岳灵珊见到陆寻看到自己停顿了几秒，她很是开心，今晚她还是做了一番准备的，虽然衣服没变，但在某些装束上她花了不少小心思，本来就是希望陆寻能够瞧见，不过当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她又有些小少女的娇羞心思，扭头一甩，装作清冷道：“林师弟晚上来的挺早嘛，怎么，着急了？等了多久？”


    哼，谁让你平日不多看看我？现在……就不让你看！


    傲娇的仰着脸，她的心中出现了某些小心思，而陆寻显然不在意这些，倒是笑着回道：“也没多久，等师姐本就是应该的。”


    岳灵珊的脸色真的就冷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眼陆寻，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边走，口中边道：“走吧！”


    也不说要去哪，只是径直独自先行着，她心想着陆寻肯定忍不住会问去哪。但她显然预料不及的是，陆寻一句话也没问，只是静静的跟在她后面。


    一走就是片刻，她终于率先忍不住了，她本就是跳脱的性子，少女的年纪，哪里忍得住许久？她满脸冷色的停下，转头对陆寻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们这么晚去哪吗？”


    “哦，师姐难道不是想要夜里出去玩玩吗？”陆寻好像有些奇怪的问道。


    岳灵珊望着陆寻似笑非笑的脸，她忽的没了脾气。


    半柱香之后，黑夜之下，两人出现在一处老宅之外。


    老宅很旧，显然有些年头没人来过了，有些地方已然结了蛛网。


    “自从大师兄告诉我你父母的遗言后，我来到福建就一直在打听这里，嗯，别误会，我就是想着你父母这么说，肯定有东西留在这里……”岳灵珊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陆寻，看到他也立马转头过来的眼神，她显得有些心虚，所以她急忙解释道：“我……我其实找到这里后，一直也没单独来这，这是第一次！”。


    陆寻闻言笑了笑，也不去多说，他知道他越说岳灵珊越想解释，到时候以这少女的脸皮厚薄程度，说不得会跑路：“嗯，师姐，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推门散去回城，借着月光，点上火，便见得屋内乱七八糟，乱作一团，地上的灰尘之中偶尔还现有部分脚印。


    陆寻恍然一笑，岳灵珊是说她没来过这里，但这里明显不止一个人来过，并且还来了不止一回。


    不过他倒是不在意，那辟邪剑谱藏得紧，常人很难找到，书里说林平之是找了几个月，把这里都翻遍了，才偶然发现那剑谱，来人偷偷摸摸的，估摸着找起来更慢。


    而且就算没了，陆寻也无所谓，就当晚上跑跑路了。


    他随意的看了两眼周围，就径直朝着里面走。


    岳灵珊倒是有些奇怪，这里竟然有人提前来了，地上竟然这么乱，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到陆寻一脸平静，她大概猜测可能是林家其他人来过就没多想，她紧跟着上前道：“小林子，你父母遗言说老宅里留了东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是辟邪剑谱吗？”


    陆寻举着火，仔细在身周看了看，避开一路的杂物，找准一个方向，静静的往里走：“嗯，应该是吧，这里有些乱，我们慢点往里面走吧。”


    路过前面的厢房，进入后院，两人在每个房间都大概停留了一段时间，大多都是陆寻开门把灯火往里一照就走了，岳灵珊见着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跟着。


    陆寻举着灯火慢慢走着，他有些记不清具体细节了，但大概记得应该是在个佛堂之类的地方，所以他只是打开门看一眼，若不是就走。如此这般他慢慢找到了最后一间房，推开门，一个标志性的水墨画悬在屋内正堂墙上，陆寻知道自己大概是找到地方了。


    两人进屋，陆寻径直来到悬画前，点上烛光，他也不做其他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这幅画。


    岳灵珊见陆寻也没其他动作，深感奇怪，陪着一起望着面前的水墨画，画上乃是一幅达摩祖师像，左手背后掐诀，右手遥指上方。


    她有些好奇的道：“小林子，这幅画有什么古怪吗？”


    陆寻也不多做什么，转头对着岳灵珊轻笑一声，道：“师姐，这画倒没什么古怪，只是……。”


    “只是什么？”岳灵珊好奇的追问道。


    陆寻脸上笑容未散，轻轻的道：“只是……这里出现的人有些奇怪。”


    说着奇怪的话语，陆寻的脸色未变，在岳灵珊愣神之时，他一直未出鞘的长剑，不知何时举了起来，不见有多出什么力，只是轻轻往身前一刺，长剑也平平的向前递出。


    随后佛堂之内出现了一声惨叫！


    “嗤！”


    “啊！”


    而直到这时，岳灵珊才回神，转头朝着陆寻出剑方向看去。


    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后尚未关好的佛堂门，出现两人，一个秃头，一个满头白发，两名五十多岁的老人！


    此刻，那两人中的秃头老人站在门旁，脸色震惊之色未去，直愣愣顿在原地，而那本该悄无声息的制住两人的白发老人，却在此时一个照面，便被陆寻一剑此中身体要害，瞬间倒地！


    倒地的白发老人捂着胸口的致命伤，挣扎着伸手指向陆寻，口中缓缓发出最后的喊声：“你……你……你的剑法……”


    话语未说完，竟就此倒地而去。


    他刚闯进来时以为就是两个普通的后辈小子，本就出手迅疾，想打个突袭，而陆寻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突然一剑刺向他攻击来的方向，本来威力并不大，但他攻击速度太快，也没料到陆寻的反击这么快，也无声无息，他根本躲之不及，便好像是自己直愣愣求死般很撞了上去，这般此中要害，哪有什么活命的机会，当然就此死去。


    秃头老人到现在还有些愣神。


    他和白发老人两人联手多时，对彼此的武功熟知又熟，两人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所以之前见他率先出手擒拿两个小辈，他也不在意，却不想竟发生如此状况，这如何不让他发愣。


    而愣神的他也在白发老人最后说出一句话之后便立马回神了，想到陆寻刚刚突然说出的话，到此时他哪里还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小辈有古怪，特别是这传闻才入门不过两年的林平之，更是古怪至极！


    江湖传闻林平之入华山武功平平，而且没有学得家传的辟邪剑法，如今一见这根本就是谣传，这林平之武功剑术哪有传说的不堪，说不得林平之一直说没拿到辟邪剑谱就是假的，他早就把辟邪剑法练熟了。


    想到这，虽还未交手，但秃头老人他的内心便生一股怯退之心，立马拔刀而出，甩出一道刀光，对着两人道：“林平之，放下你手里的剑，否则……”


    话语未完，却见陆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心中一凛，没有继续说下去。


    “哦？否则什么？”陆寻口中说道，他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人，随后悄悄把有些愣神的岳灵珊往后拉了拉，显然不放心岳灵珊太靠近着两人。


    秃头老人一见此便知自己失去了最后一个翻盘希望，随即脑中心思急转，这刚刚白头老人死去之景他虽说并未完全看清，只是隐约见到一道白光给出，陆寻的长剑便在白头老人胸口，但他料到陆寻的剑法必然不弱，警惕心也是十足，自己就算突然袭击也不见得有所奇效，甚至若是依辟邪剑法的威名，自己也可能和这白头老人一般栽在这。


    他的怯退之心更甚，但输人不输阵，嘴上的口风不变：“否则……否则我逃出去后，便叫上兄弟给你华山灭了！”


    “哦？”陆寻倒有些愈发想笑了，这人色厉内荏的模样倒是个秃头没毛的老鹰。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在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岳灵珊不干了，满脸的怒气，不忿大声道：“你个秃头老人说些什么！今日我便要替华山派好好教训你！”


    说完提剑便是一记华山剑法剑招，白云出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