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病人的开学第一天

王市长在救命恩人张余母子面前，自然是一副感恩的形象。但在手下黄俨面前，自然又是另外一副领导样子。作为市内最高阶层之一，话不能说的太白，要不然就显得太没有水平。


    王副市长当着黄俨的面，摆出一副关心教育的语气，同时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希望第一中学，能对张余这位见义勇为好少年的教育问题，应该给予一定的重视和帮助。


    黄俨在一旁则是不断的点头称是，虽然从头到尾，他也没有听出王副市长和这个所谓的见义勇为的好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要知道毕竟这位王副市长儿子落水差点淹死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感人故事。


    黄俨本人虽然不太了解事情始末，但还是听出了王市长语气中对张余的重视程度。


    黄俨认为，两个人应该是关系匪浅，弄不好都是亲属关系。


    一向自认为理解能力超强的黄俨，把这件事情大包大揽。虽然每年关于升学的名额问题，自己都是捉襟见肘，但必要的余地，还是有的。这就是他工作这么多年的精明之处，别老想着领导啥时候有事，做下属的，一定要把有事的余地提前预留出来，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


    而且从黄俨本人的角度来说，领导有事儿找你，你应该高兴才对。要真是领导不找你了，那就轮到你真有事了。


    张余本人对上学这个事情，可以说很不喜欢。


    以前张余在地球的时候，在学校就是典型的坏蛋痞子，捣蛋鬼。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学生。成年了之后，性格到是稳重了一些，但一说到学习，头也摇的好像拨楞鼓一样。


    抛开上辈子不说，这辈子的张余，倒是能好那么一点点。上学的时候倒是老老实实的不捣蛋了，但也是闷声闷气，词不达意，笨得要命，也同样是老师双眼防火墙必然过滤的目标。


    一点都不想去上学的张余，云里雾里的又绕了半天，刚想告诉对方自己不想去上学。


    但敏感的张余立刻发现了老妈那愤怒的都要喷火的眼神！看表情就了解了，老妈的意思是，你要敢拒绝，现在就要你命。


    面对来自老妈的威胁，张余只好的把拒绝的话语吞到了肚子里，被动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余美秀的巨大惊喜和张余的一脸苦涩中……小张同学又稀里糊涂的，就成为了市第一重点高中的一名普通学生，虽然张余并不领，这个来之不易的情。


    ……


    张余到达第一中学的时候，欢迎新生的开学典礼已经结束了。学校新学期，算是正式开学了。张余其实就是横里插一杠子，属于插班生。


    张余来到了校门口，因为没带学生证和穿校服，门卫不让他进。他只好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校长黄俨的电话。其实前几天，老妈余美秀已经和黄校长通了电话，自己今天来学校上课，也是黄俨提前安排好的。


    黄俨的电话接通了之后，张余将电话交给了一本正的门卫。本来一脸严肃的他，转而变得满脸带笑，软声细语，之后还热情的在前面引着路，把张余带到了校长办公室。


    黄俨见到了张余之后，换上了一副不知真假的高兴表情。亲切的询问了张余在生活上的需要，学习上的要求之后，就把他带到了早就打好招呼的一年级十二班。


    黄俨进屋之后，交代了班主任一下，又跟张余留下了几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话之后，转身走了。


    一年十二的班主任，自然赶着去送校长，他可是知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道理，对领导一定要尊重。


    张余借着这么个档口，站在屋子的前面，接受全班的目光洗礼。


    被所有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张余不喜欢，也感觉不舒服。


    张余现在虽然看起来年轻，而且还未成年。但实际上的心理年龄，却十分的成熟，说是老的掉渣都开始风化了也不过分。


    一个老男人，有事没事的再次跑回校园和这些毛孩子们又重新混到一起，说不奇怪，也是不可能。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你已经升到高中了，却让你回幼儿园和那些男女同厕的小朋友们再挤两年，你要能高兴还出鬼了。


    当然，毕竟张余也是混社会多年的老油条了，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的他，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就消失了。


    张余静静站在屋子的前面，讲台的旁边，同时回视众人。结合着过去张余的记忆，他很快发现了两张熟悉面孔。原来是过去张余初中时候的同学，班里学习拔尖的苏倩倩和葛文辉。


    比起其他人的冷漠不同，这两个人都用一脸吃惊的表情，看着张余。


    在初中的时候，两个人和张余一比，那是天山上的雪莲和山下的杂草之别。几人说过的话不多，甚至根本就没说过什么话。但毕竟在初中当了三年同学，要说一点都不认识，也是不可能的。


    张余扫了一眼两人，也就没有在过多关注。要说自己和这两个人再次成为同班同学，只是巧合而已，双方根本不熟，谈不上什么喜从天降，泪流满面。


    张余是双眼自带防火墙，假装没看到两人。但对苏倩倩和葛文辉两个人来说，那可是惊天霹雳啊！


    张余如果当初在班里高不成低不就，两个人也许还记不太清楚这么个人。但张余当初可是班里次次倒数第一的猛人，想不认识也难呐！就这么一个，老师当他不存在，同学当他坐门外，在班里低调的都浑身长蘑菇的家伙，居然悄无声息的跑到市重点高中来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吗？


    难道这家伙，认识什么大人物或者家里有大势力？


    当然，这一切只是迷？两个人哪怕再吃惊，也不可能主动去要求张余帮他们答疑解惑。毕竟他们只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初中同学关系而已，一起说过的话加在一起，用五根手指都能数清楚。


    好在张余也没当多久大熊猫，班主任大人送完了校长，再次返回教室内。


    一年十二班的班主任，长得就像个路人甲，叫李云良。


    李云良回到教室后，带着张余去校学生处，办了学生证，领了校服，又让张余自己搬了桌椅，算是正式给张余办理了入户手续。


    张余被安排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这是一个看似被穿小鞋，但却让张余十分的满意的位置。


    同桌的他，是个男孩，长得不胖不瘦，戴个眼镜，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张余从坐下那一刻开始算起，算是正式进入了自己的高中生活。


    第一中学是市重点高中，班里的学生可以说都是精英。


    上课的时候，除了老师讲话外，基本上针落可闻。用张余自己的话来定性，都是学习上的疯子。


    而张余自己也悲哀的发现，他也成为了精神病院的一名正式的注册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