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凭依和“千载难逢”

　　按照阿尔兰和浮屠龙象给我恶补的黑暗世界历史和地理知识，还有在炎熊巢穴得到的那批书籍，让我对黑暗世界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黑暗世界的土著们现在建立的国度叫做“夏”，而大夏之前，还有六个朝代，从先到后分别是：庸，梁，启，归，乾，虞！

　　大启国在一万三千年前灭国，但是庸国血脉传承的皇子龙孙们却只是被推下帝王宝座，再非得了天地气运之正统，本身仍旧各有城池若干，传承至今，子孙不绝。摩诃龙象和阿尔兰，莉莉丝，门德马，还有阿萨家族都是庸国的属民。

　　庸国作为这七个传承朝代的首位，它开疆拓土，建立国祚，历来被视为青铜时代结束的标志。

　　也就是说，庸，梁，启，归，乾，虞，夏！这七个朝代，就是后青铜时代，亦被称作黑铁七王朝。

　　黑铁七王朝之前的历史，不仅是在庸国，大夏的史书里被称作青铜时代，就连在三万年以前，青铜时代的人，也以此称呼为荣。

　　整个青铜年代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法考证了，但按照蛇神的说法：“青铜时代以图腾的力量为尊，纵横青铜时代，最为强大的十二王，都是图腾级的强者。他们能够轻易活上几千年，乃至上万年，甚至还可以用各种秘术延长寿元。十二王还能用秘法，操纵属于自己的大军，建立雄伟的国度，享尽世间一切荣华。”

　　血夜叉是血之王的部下，每一头血夜叉开辟的诸多本源命魂中，最为核心的命魂“献祭”时，都必须接受到血之王的“恩赐”，才能够将这团命魂开辟出来。

　　血之王的“恩赐”，同时也会让这团核心命魂留下血之王的烙印，血夜叉的实力越强大，被血之王恩赐的烙印就越深，成为血之王操纵的傀儡。

　　血祭之术还有一个灵异的地方，高阶血夜叉也可以“恩赐”，被“恩赐”的低阶血夜叉，天然就会被恩赐自己那头血夜叉低一个位阶，就算它的实力进步飞快，超过了恩赐过它的那头高阶血夜叉，也无法扭转这种位阶差，只能乖乖听命。当然这头低阶血夜叉，除了听从恩赐过自己的高阶血夜叉的命令，仍旧要受到血之王的控制。

　　如果不经血之王，又或者高阶血夜叉的恩赐，修炼血祭之术，就会变得危险无比，随时可能失去一切理智，被血祭之力侵蚀大脑，吞没灵魂，成为了一头只懂得杀戮的野兽。

　　蛇神甚至跟我说，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人能够独立修炼血祭之术成功。

　　这句话让我十分担心撒迦，他可就是独力修炼血祭之术，同样的，我也有些疑惑，如果没有办法独力修炼血祭之术，卡南大主教是怎么把这套邪门的命魂图修炼成功？

　　当我差不多把蛇神传递给我的信息，消化了七七八八之后，这才开始反思我们之间是敌对，还是合作。

　　从长远利益来看，我和蛇神之间并没有合作的基础，蛇种掌握命运，并不能在智慧极低的生命中传播，高阶的妖兽虽然智慧不输人类，但想要降服实在太难，低阶妖兽很难拥有“信仰”，也只有人类最为合适。

　　但是我绝对不可能让蛇神在人类中传教，我是人类的一员，纵然我并不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但也绝对不能成为毁灭世界的邪恶，我只会阻止蛇神，绝对不可能跟它同流合污。

　　就短期利益来看，我跟蛇神之间的合作，却是有利无害。借助蛇种的力量，我应该可以很快就突破到更高位阶，甚至拥有十阶虚相的力量。虽然十阶虚相也未必能够让我杀死洛基，替父母报仇，但最少我的实力，可以更接近这个杀我全家的仇人。

　　我现在仍旧不知道，洛基的实力是什么级别，但他跨越两个世界的那一击，却委实惊天动地，似乎就连我在那位巫灵代言人收藏的书籍里，描述各位巫灵出手的形容，也未有如此威力。

　　我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地说道：“你能否便化为人形？这样子太不够方便了。”

　　蛇神咝咝叫了两声，然后才有些沮丧的叫道：“我们蛇种跟你们这些血夜叉不一样，我们需要凭依！但我的凭依早就死掉了，不然我的实力也不会跌落到这个地步。要知道，在青铜时代，我也是十阶虚相级的强大存在。”

　　“凭依？你需要什么凭依？”

　　“强大的生物，越强大越好，我们蛇种不是作为单独存在的战士被创造出来，而是作为强大战士的装备被开发出来。蛇种不善于战斗，但却是做好的辅助战斗的工具，要不然大蛇王也不会凭借蛇种，在十二王之中占据一个煊赫的席位。”

　　“凭依？我可以吗？”

　　蛇神立刻一双绿豆小眼亮了起来，大叫道：“当然可以！蛇种和血夜叉的配合，是天下无敌的组合！当初大蛇王的麾下，就有十多头血夜叉战士。”

　　我似笑非笑的望着这头怪蛇，问道：“就是说，蛇种可以破坏血之王对血夜叉的控制，让血夜叉听从大蛇王的命令？”

　　蛇神登时语塞，在床上转来转去，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底的秘密，生怕我发怒。

　　我嘿然一笑，若不经意地说道：“来吧，我允许你凭依到身上。”

　　蛇神微微吃了一惊，它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明白了它的“阴谋”之后，还会同意被它凭依。

　　蛇种可以控制任何被它们凭依的战士，所以当初大蛇王的手下，各族的战士都有，麾下部队的成份之复杂，也只有妖种组成的队伍可以媲美。

　　蛇神虽然想不明白，但却知道这种机会千载难逢，怪啸一声就扑了上来，在我的身上缠绕了十多圈，然后就有丝丝缕缕的黑气散出，向我的身体里渗透。

　　我开放了身体的控制权，任由这头蛇神的力量，对我的身体渗透，同时嘴角也溢出了一个冷笑。我的这具身体，不但是血夜叉分身，而且还拥有妖种和梦种的双重控制，这头妖蛇想要凭借蛇种的力量控制我，那就要看看谁的本体力量更为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