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9章 一筹莫展
关宏的开车速度很快，一路疾驰，顷刻之间就已经到了支队。
大院里面行色匆匆，有的身穿便衣准备出外勤，有的则是忙前忙后找资料勘察。
众人见到关宏下车，都是第一时间低头打招呼：“关队。”
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做了不少人。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请来的顾问，在上次军火走私案之中立了大功。”
旋即关宏随便指派了一个刚刚加入刑侦支队的实习生。
“小赵，这几天你负责跟着陈文，协助他查案子，有任何需求第一时间满足。”
实习生赵琴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对陈文做起自我介绍。
“陈老师你好，我叫赵琴，您叫我小赵就好...”
实际上陈文和赵琴应该算得上是同龄人，甚至后者刚刚从警校毕业，可能比陈文还要大上两岁。
突然的一声陈老师搞得陈文还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
不过还不等陈文开口纠正什么，关宏就已经拉扯自己坐下。
“现在全支队都在忙着这个案子，市局那边下了死命令，在十月杀手今年再次作案之前，一定要把案子破了，否则我这个队长的帽子就要被撸掉，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好过，听到没有？”
手下的一种警员也都正襟危坐了起来：“听到了！”
由于陈文的到场，所以在大屏幕上，开始重新放有关案子一切介绍的线索。
“小赵，你给陈文介绍一下整个案子，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细节。”
赵琴点了点头：“陈老师，是这样的，目前将前年发生的第二个案子作为侦破重心，死者是饭店的厨师长，目前我们已经对于该厨师长的亲属同事进行了筛查，有意思的是，发现了一个重点嫌疑对象。”
听到这里，陈文也来了精神。
旋即PPT转动到了下一页，上面出现了一个人的基本信息，包括照片。
“此人名为刘泽凯，是那家饭店的帮厨，曾经是受害人的徒弟，转正后留在厨房继续工作，根据我们的摸查，受害人和这位刘泽凯关系不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其中受害人还抓到过刘泽凯一次偷偷拿后厨食材回家的现行。”
“另外，在案发当天，有服务员听到在后厨刘泽凯和受害人爆发过激烈的争吵，里面还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晚上十点钟，受害人留守后厨，然后被人一击毙命。”
“唯一的疑点是，根据刘泽凯的描述，案发的时候他正在一家便利店里面买泡面，便利店里面没有监控，但有店员可以作证，因为那天晚上刘泽凯在支付的时候还顺带破开了一百现金，店员还有印象。”
听完了一整个描述，陈文微微蹙眉。
“杀人动机成熟，很有可能是蓄意谋杀，亦或者是一时愤怒杀人，所谓的在场证据很好伪装，如果刘泽凯是凶手的话，很可能是在案发前一天或者后一天相同的时间段进入便利店，误导了店员的思维...”
赵琴听到这里，语气之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毕竟大家为了这个案子，每天基本上都只休息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查案子。
如今总算从一无所获变成了有些眉目，她自然激动。
“陈老师，关队，那我现在就去突审那个刘泽凯，看看能不能撬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关宏双手抱在胸前没有讲话，反倒是陈文伸手拦住了她。
“别急，我刚刚只是分析，而且大概率，这个刘泽凯不是凶手。”
听到这里，原本赵琴昂起的脑袋此刻也不由得耷拉了下来。
但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人开口反问陈文。
“陈顾问，审都没审你就能确定这个刘泽凯不是凶手了？咱们查案子，并不是靠主观臆断的。”
陈文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回应，而是看向了身边的关宏。
后者这才开口介绍：“这是邱伟，市局派来协助我们办案的，和你一样，都是顾问身份。”
听到这里陈文就基本上了然了，难怪这家伙和自己讲话这么冲动。
不过陈文倒也不在乎，只是默默的开口解释了一嘴。
“既然是连环杀人案，那我们就要分析动机，即便是刘泽凯有杀第二个案子之中被害人的动机，但他似乎没有杀掉另外两人的动机，再者说了，案发之后他也依旧在饭店任职，根据小赵方才的表述，他也没有从中升职....”
只是这头的陈文还在分析，竟然又一次的被所谓的市局专家给打断了。
“那又如何？我觉得，这个刘泽凯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不管是不是，先审了再说，实在不行拘个两天，看他交代不交代。”
听到这里，陈文也逐渐没有了耐心。
第一遍自己忍耐是出于礼貌，但这已经是第二次自己被不礼貌的针对了。
所以陈文直接开口怼道：“作为市局来的刑侦专家，你连最起码的专业素养都没有吗？都什么年代了，还妄想屈打成招不成？”
被怼了一同的邱伟瞬间脸色涨红，他猛地一拍桌子。
“姓陈的，你最好能够拿出这个刘泽凯不是凶手的证据，否则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一伙的，你在故意帮他摆脱嫌疑！”
而陈文也言之凿凿的立刻开口：“方才的介绍你没有听清吗？这个刘泽凯的身高有足足185！”
邱伟嗤笑一声：“和他的身高有什么关系？”
这下就连身为刑警队长的关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三个案子之所以能够确定为同一个凶手所为，就是因为三个受害者受到的打击和创面都大部分相同。”
“从伤口的深浅和角度可以推出，凶手的身高应该不超过175，第二个受害者身高179，如果是这个刘泽凯出手的话，除非他是蹲下从背后发动忽然袭击。”
“但如果你是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会如此细节的隐藏信息吗？”
被二人一通怼，邱伟彻底哑火了。
这一点，确实是自己没有分析出来的东西。
但关宏也适当的给了这个市局专家一个台阶。
“不过这个刘泽凯还是要审一审的，万一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准。”
陈文微微点头，旋即起身。
这让关宏愣了一下：“你干啥去？厕所出门左拐。”
“走访现场啊，光看照片上面的这些东西，也分析不出来什么东西。”
关宏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赵琴：“愣着干什么，跟着一起啊，陈文又没有警员证。”
此刻的赵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陈文的脚步追了出去。
“陈老师，等等我。”
出门之后，赵琴开车，陈文坐在副驾驶。
前者开口：“陈老师，我们先去哪里？”
一开始陈文被叫做陈老师，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感觉。
但被叫了几次之后，也就已经习惯了。
“先去吃饭，对对对，那里好像有个面馆。”
赵琴心中不解，但还是很快将车停在路边。
二人进去后，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
一边吃饭，赵琴还在关心这个案件。
“陈老师，你说这个案子能破掉吗？”
上一次的事件在整个支队里面都比较有名。
陈文几乎是靠着一己之力连续破获了两个案件。
这对于一个警队新人来说就更加厉害了。
赵琴还是主动提出要给陈文当助手的。
那头的陈文大口嗦面，忍不住开口解释：“任何案件都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破绽，只要是犯罪分子，就肯定会留下侦破线索，完美的犯罪，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讲是不存在的。”
随后，陈文给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我一开始的分析可能有错误，凶手大概率不是本地人。”
赵琴愣了愣：“为什么要这么说？”
“刚刚听了案件介绍，我觉得凶手并非是狂欢型杀人，也有一种可能，他每年只有特定的某一个时间段会来到魔都，作案之后就离开了魔都。”
这个说法确实耳目一新，赵琴听了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线索。”
“不过陈老师，你刚刚在开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陈文耸了耸肩膀，旋即点燃一根烟：“这只是一个推测，并非是实质性的线索和证据，有什么好说的。”
当务之急，是先出发，摸排一下证据，看一看现场的具体情况。
二人当即出发，在赵琴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案发地的第一现场。
是一个公交车站，如今增添了不少线路，陆陆续续也有不少等车的行人。
简单的转悠看了看，时不时的还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而赵琴已经掏出了纸和笔，打算记录下陈文说的每一个字。
她心中最崇拜的当然是关宏了。
如今，多了一个陈文。
毕竟后者是关宏亲自带来的顾问，并且她发自内心的认同陈文的许多逻辑思维。
记下陈文的每一句话，方便自己日后学习，顺带也能记下其中有意义的线索。
不过两分钟之后，陈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有些沉默。
“走吧，去第二个案子的现场。”
这就让赵琴有些猝不及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