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趣的变化

　　“等等，科科！还没到时间！”听到这句话后，詹妮弗当即对从旁边走出来的女人叫了起来。

　　但对方带着得意的笑容，完全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们说好的是十分钟，十分钟内你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年轻人请你签名，那就输了，现在已经十一分钟。”

　　“本来快要成功了，可以你一出来打岔，所有功夫全都白费了！”詹妮弗有些恼火的叫道，不过更多像是在耍赖。

　　所以对方依然是那副得意的模样：“得了吧，简，我已经多给了你一分钟，输了就是输了。”

　　“既然期限是十分钟，可你却多给了一分钟，这违反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所以赌局不能算数。”詹妮弗当即又道，这下算是彻底在耍赖了。

　　“两位女士，我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在旁边听得眼皮直跳的肖恩忍不住问了一句。

　　争执着的两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人在旁边，顿时没了声音，不过被詹妮弗叫做“科科”的女人很快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你好，肖恩，我是柯特妮·考克斯，也是莫妮卡·盖勒，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考克斯……小姐。”肖恩和她握了握手，跟着又看向詹妮弗，用半揶揄的语气问：“这次的称呼没问题吧？”

　　“没问题，”詹妮弗当即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科科虽然在和某个人约会，但离结婚还有很长的距离，用小姐称呼她一点问题都没有。”

　　“好了，简，”柯特妮没好气的瞪了詹妮弗一眼，然后又转向肖恩，“抱歉，肖恩，以前有新人加入剧组的时候，他们总是少不得来找我们要签名，所以简在听说将由一个新人来饰演卡萨帕·莫森后，跟我说你肯定也会这么做，所以就有了这个赌局，如果让你感到……”

　　“没关系，”不等她说完肖恩就开了口，“事实上我心里是有那个打算的，只是才刚和安妮斯顿小姐认识，所以才没提这个。”

　　“听到了吗，科科，他承认马上就会要了。”詹妮弗真是抓住一切机会想要扳回局面，那活泼的模样颇有瑞秋的影子。

　　想想也是，如果演员和角色一点共同点都没有，当初大卫·克兰又怎么挑中她？

　　“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没用，亲爱的简，你已经输了！”柯特妮捏着詹妮弗的脸蛋嘿嘿笑道，她同样也有些莫妮卡的特质。

　　的确如传闻中一样亲密。这样想着的肖恩耸了耸肩，然后轻咳了声，举起双手：“两位女士，我现在可以继续看剧本了吗？”

　　“当然不行！”从柯特妮手中挣脱的詹妮弗当即如此说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过来只是为了个赌局吧？”

　　她将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脸蛋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腮帮子有些鼓，似乎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当然不，安妮斯顿小姐，”肖恩顿时否认，这种时候女人都是小心眼，所以最好顺着她们的话说，否则肯定给你好看，“所以我这么问了一句。”

　　还好詹妮弗没有为难他，拿起手中的东西晃了晃：“我过来除了打招呼，就是想找你对台词，你知道，这不是拍电影，导演没有多余时间安排专门的会议。”

　　一般来说，电影在正式开拍前，导演都会将主要演员叫到一起开个会议，彼此对对台词，以加深印象。电视剧虽然也有类似的举措，但并不是所有的都这样，更何况《老友记》是情景剧，主演角色就六个人，再加上目前这集已经拍了一半，剩下的大部分都是肖恩的戏份，自然不会专门为他开会。

　　然后，导演忘了告诉肖恩，而肖恩又是新人，没有那方面的意识，所以詹妮弗就过来找他了。

　　“抱歉，安妮斯顿女士，我对这些流程不是很明白。”在弄懂之后，肖恩当即向詹妮弗道歉。

　　“没关系，我们现在开始就行了，还有，叫我詹妮弗。”显然，即使之前詹妮弗有些小小的不满，但他的低姿态还是赢得了她的好感。

　　“嘿，别忘了，还有丽莎的戏份。”莫妮卡这时在旁边提醒的说道。

　　根据剧本的描述，肖恩饰演的服务生卡萨帕，是瑞秋在挑选衣服时认识的，而和瑞秋一起的还有菲比，莫妮卡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有单独的戏份。早在第四季结尾，罗斯的婚礼上，莫妮卡和钱德就发生了关系，现在也就进一步发展下去，所以只能是菲比陪瑞秋，并也看上了卡萨帕，和瑞秋展开了争夺——这种段子在整部电视剧里并不少见，而且制造了不少笑料，所以剧组一用再用。

　　“她现在正在拖车里讲电话，没那么多空余时间，所以你来顶替她吧。”詹妮弗说着将手中的剧本塞进了柯特妮怀里。

　　接下来，肖恩就这么和《老友记》的两大主演詹妮弗、柯特妮，在演员休息区对起了台词。这些台词他已经不知道念过多少次了，昨晚还拉着娜奥米帮忙反复对台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所以现在相当的轻松。

　　“你每次都念得那么有感情，真的是第一次做演员？”结束之后詹妮弗有些好奇的问了句，新人演员她见得多了，敬业的新人演员她同样见得多了，但能像肖恩这样每次都特别认真的人却少之又少，要知道连已经非常熟悉这部电视剧的她，都没办法在每次对台词时投入感情。

　　“我在学校的时候演过舞台剧，我知道怎么保持情绪。”肖恩显得很坦诚。

　　“是吗？难怪能这么到位，我以前也演过舞台剧，可惜一分薪水都没有。”詹妮弗感慨了声，露出回忆的神色。

　　但她很快恢复了过来，笑嘻嘻的拍了拍肖恩：“加油吧，肖恩，演过舞台剧可不一定就能演好电视剧，舞台剧和电视剧可不一样。”

　　说着她忽然凑近了几分，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眼中的笑意带上促狭：“说实话，如果我不是有男朋友了，说不定会约你出去呢。”

　　肖恩不由一窘，当即低下头去干咳了几声，即使嘻嘻哈哈的詹妮弗被翻着白眼的柯特妮拉走了，依然远远还能听见她在调侃：“哇哦，他真可爱……”

　　居然被调戏了，这种事还真是少有。他有些自嘲的笑了下，不过能被大名鼎鼎的瑞秋·格林也挺不错，很多想这样都没有机会呢，而且他也有那么点小心思。当然，现在还是放下比较好，詹妮弗再怎么说也是成名演员。

　　至于表演，肖恩基本上已经是胸有成竹，在做了如此多的准备，还和詹妮弗对过了台词，他现在非常有信心。之前说过，舞台剧和电视剧，尤其是情景剧，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比如都需要在肢体语言和表情上面有所夸张。

　　舞台剧是因为舞台就那么点大，而观众又那么多还坐得四面八方，如果动作不夸张点，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在表演什么。而情景剧因为场地局限的原因，又不能像电影那样进行凌厉的剪辑和长镜头拍摄，想要吸引观众，除了精妙的台词外还需要略微夸张的表演。

　　临场发挥更不是问题，上千人面前他都表演过，又怎么会在意摄影机和工作人员，更何况两世为人让他有着远超常人的沉稳。

　　事实也的确如肖恩所想的那样，开拍之后几个镜头都一次就过，而那些多拍的镜头，要么是女主角詹妮弗的问题，要么是其他方面的事情，以至于导演称赞了他好几句。

　　不过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舞台剧和电视剧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之前詹妮弗在对台词后说的话并没错。最典型的一点就是，舞台剧每个段落都很长，表演时需要演员一气呵成，而电视剧的镜头拍起来却非常零碎，有时候每拍个一两分钟就会停一次。如此不断的拍拍停停，会让很多刚从舞台剧转拍电视剧的演员很不适应，尤其是刚刚运量好了情绪，可拍上五分钟却停个十分钟，再拍时情绪又没了，非常麻烦和头疼。

　　肖恩也面临这种问题，尽管他心理素质非常好，但在这方面的经验终究还不够，所以最初的风头过后，NG次数也慢慢增多了。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这之前弗雷德里克就提醒过这点，肖恩是有心理准备的，更重要的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现在还是个新人，没有必要去抢风头，一开始表现得出色点，给人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后，就可以暂时的缩回角落了。

　　当然，NG次数太多的话也是件让人郁闷的事情，加上又是赶着拍的，还要尽可能的少加班，但又不允许延期播映，让剧组将几个制作人恨得咬牙切齿。所以，拍摄的效率一旦低了，所以人都不会高兴，因此，肖恩偶尔也会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还记得一些《老友记》第五季的画面，表演起来会不会顺利很多。

　　只是，肖恩并不知道，历史已经发生了变化，前世里，在《老友记》第四季饰演罗斯第二任妻子艾米丽的女演员，演了几集后因为怀孕无法继续下去，于是编剧们让罗斯在婚礼上念错了名字。而第五季一开头两人就闹矛盾，几集后就离婚了，那个女演员几乎没多少镜头，即使出现也是坐在床上，用被子遮住了隆起的小腹。

　　可现在嘛，女演员换了人，故事也就变了个方向，尽管罗斯和瑞秋都知道自己还对对方有感觉，但生活中该怎样还是怎样，罗斯和艾米丽一起度了蜜月并对她俯首帖耳，心有不甘的瑞秋也不断想要找到更好的男人，于是就有了肖恩这个角色。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