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星空
这栋特色民宿的底楼有一个小庭院，庭院里养殖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及多肉，沈瑞走到外面把灯全部打开后，发现这里气氛还不错，虽然没有室内开着空调那么凉快，但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都出来玩了，那就不要整天闷在房间里，室外多美丽啊。沈瑞找了个架子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对准自己，开始了今天的直播。
现在关注的人越来越多了，沈瑞一开播，粉丝们就渐渐挤进了直播间，他笑着和大家道了声歉，事先说明今天的音效不太好。
“对，今天和妹妹在海边玩，啊，你们是看到妹妹发的微博了是吧。”
沈懿现在坚持把每天的日常发在自己的微博上，已经快被别人说成兄控日志了……
“其他人，有啊。”
由于手机上弹幕的字体非常小，沈瑞只好眯着眼睛看着手机，说道：“算上我一共五个人。”
他看到弹幕上居然有人在刷“北花”的名字，说要看漂亮小姐姐什么的，无视。
沈瑞挑了几条弹幕回答了下问题，同时解释了下自己妹妹等其他女孩子都在楼上玩游戏，而弹幕上飞速的刷出一排“一拖四？”“后宫之主？”“四个人正好分四肢吗”的弹幕，他只好求绕道：
“这种弹幕你们现在刷没问题，要是被我妹看到了，那我就真的完蛋了。”
聊的也差不多了，沈瑞就开始自己的唱歌直播之路，一上来就有人点了首“童话镇”，他看了下选择唱了带RAP的暗杠版本，当然副歌部分调皮的选择了用女声唱，引得了一群弹幕里狂刷“老婆。”
现在的男粉丝太可怕了，明知道看到的直播里是男主播，只要是出现女声，就一群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刷弹幕。
还好，沈瑞还有女粉丝，一群人会刷“老公”。只要妹妹不出镜，这群人就浪的没边。基本所有看他直播的人都知道这对互控兄妹的性格了，都是爱吃醋的主，所以只要妹妹不在就随便刷弹幕。
沈瑞继续着自己的直播大业，过了一会，他就看到空空从屋里走了出来，只是因为正在唱歌中，所以没跟她多打招呼，只是对她笑了下。
空空也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拉出了把椅子坐着，沈瑞在唱一首日文歌，她也听不懂是什么，只是觉得挺有趣的。她看了下手机中的直播间，发现镜头有点歪了，就伸手调整了下沈瑞手机的位置。
沈瑞报以微笑，他看到弹幕上开始刷“谁来了？”“是谁动了手机”等各种话语，但空空却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噓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毕竟，今天我只是个听众嘛，露脸就算了。
空空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弹幕，一边听着沈瑞唱着歌，她内心不禁想到，自己这样倒是算享受了VIP待遇了吧。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发现农历十七的月亮特别大特别圆，静悄悄地挂在无云的夜空中。
上次这样安静地看着天空，是什么时候来着？
听着身边沈瑞的歌声，空空的思绪渐渐散发开来，她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和朋友们一起玩耍。
平常学习工作压力大不说，她就连直播，都是抱着工作的心态来做的，对于她而言，这就是一种利用空闲时间赚钱的方式。但她也端正态度，认真学习弹幕里刷着的文字和梗，遇到不懂的就问，或者百度。同时也要学习其他主播们怎么赚钱的，光是各种求打赏的话术，她就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了一大堆，后来也学着别人，一边干着其他事情一边直播，而不是单纯的尬聊。
一开始，她还挺不好意思说这种话的，但渐渐的，她也习惯了，毕竟她还是想多给家里挣点钱。
父亲决心去做生意后，好不容易存下了点钱都差不多填进去了。虽然现在生意不错，但回本总是需要时间的，而家里每个月还有些欠款要去还，差不多正好覆盖。母亲另外打工赚的钱用于一家人开销正好。
只是这样不够啊，空空还是担心的，担心哪天自己父母累垮了生病了，连住院的钱都出不起。毕竟父母在这座城市里也只是个打工的，连医保之类的都没有交。之前她在学校里的时候以“免费”的名义给父母都买了些保险，现在开直播了，她也准备将收入留存了一部分下来，防止一些意外的支出。
所以，后来要打赏要上舰什么的，她也能很自然的说出口了，毕竟她需要给爸妈多筹划些未来，就像他们小时候为自己付出的那样，只要不触及底线做什么都行。毕竟父母把为数不多的钱财大部分都用在女儿身上，而自己过的异常清苦。现在空空有能力挣钱了，她也会同样的将赚来的钱都用在父母身上回馈他们的付出。
只是妈最近腰病犯的越来越厉害了，空空望着月亮，心想等这个月主播的收入到帐了，就给父母一起买份体检的套餐，可不能好不容易就要盼来好日子了，身体就垮掉了。
算了，刚刚才说好不想这些的，怎么又开始瞎想了，等今天过了再说吧。
空空用力伸了个懒腰发出“嗯~”的声音，试图把最近一段内的疲劳全部赶出身体，等她回过神后，才发现沈瑞正在看着自己。
糟了糟了，伸懒腰被看到了。
空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连忙双手合十作出道歉的神情，要是被对方以为自己听着听着都快睡着了那可就太失礼了。
其实沈瑞倒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看着空空，只是女孩子伸懒腰之后的肌肉拉伸会凸显腰部出柔美曲线，而双臂举过头伸直后胸前会显得格外挺拔，再加上那宛如小奶猫一样发出的轻微呻吟，简直性感。
沈瑞觉得该道歉的是自己，盯着别人看了那么久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互相交谈，沈瑞继续进行着直播和弹幕尬聊着，而空空回去了下房间，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沈瑞的面前。
沈瑞投去感谢的眼神，空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
“嗯……你们想看沙滩上的照片？这个等我妹弄好了会放在微博的。想看我的？也有啊，跟你们讲为了今天，我连腹肌都练出来了，别不信。”
他叨叨絮絮的跟着弹幕聊着天，空空在一旁看着自己那静音了的手机直播间。
聊了一会后，沈瑞看向空空，觉得自己这样冷落别人也不是一回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吉他，询问她是否要点一首歌。
空空懂了，思考了一下，没有回话，而是那手机在直播间里发了条弹幕，刚开始沈瑞还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等她笑着指了指手机后，他才看到她点了一首歌。
虽然没有让观众听到讲了什么，但眼神骗不得人，有不少都人在问“谁”“谁在边上”之类的，但沈瑞也没回答，扫了下琴弦，说道：“五月天，倔强，送给大家。”
说起这首歌，沈瑞还是挺喜欢的，虽然已经算是首十三年前的老歌了，但他一直很喜欢。喜欢那飞翔的琴声，喜欢那不花俏的唱腔，喜欢那歌曲中除了友情、爱情之外，那许多对于活着的看法。
他记得，大一的时候，在百周年纪念讲堂里他唱过这首歌，那次表演是他第一次登台演出，也是唯一一次登台演出。
那是元旦前的一次晚会吧。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我就让我不一样……”
空空很喜欢这首歌。
听到沈瑞的歌声，她的思绪再次回到那一年的帝都，那一年的圆明园。
那年烟波缭绕的未名湖畔。
“红云啊。你们学校真的好大啊。”
说话的是唐红云的高中同学，裘媛伊，一个性格开朗，十分可爱的同乡。
“啊，的确有点大。”
唐红云裹着厚重的棉袄，心不在焉的对着好友说道：“来了三个月也经常迷路。”
“啧啧。在想什么呢？”裘媛伊穿着崭新的白色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对着自己的好友问道：“你不会现在还在想学习的事情吧？过两天就元旦了，该放松下了。”
“学习还是有点跟不上。”
大学的学习和高中之前完全不同，没有一道题一道题讲解的老师，也没有多到令人烦躁的巩固题，学多少完全靠自己的勤奋和悟性。
唐红云是个努力的学生，也可以说得上是聪明，但放到这座聚集了天之骄子的学府中，她的资质并不算好，有时候需要花费两倍的时间才能跟上别人的进度。
“都到了大学了，还不好好玩玩？”
裘媛伊所处的学校是帝都的一所二本，她的成绩可以选择考上一个省内的普通一本，但从小对大城市的向往，让她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帝都这个祖国中心。
“太忙了。”唐红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学习以外，她还要打工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做家教是个很好的选择，但她的口语乡音太重了，很多家长都不愿意请她担任老师，在寻觅了很久以后，她才在郊区昌平找到了份不错的兼职。
只是，实在是太远了，有时候末班车回来都赶不上宿舍的门禁。
“这么累着自己干嘛，你看我，抓紧时间找了个白马王子，现在不是过的很好。”
虽然都是小地方出来的，但裘媛伊的生活态度和唐红云完全不同，比起艰苦的生活，她更喜欢玩乐，一到大学没几个月，就谈了个本地的男朋友。
人很好，也很大方，愿意为她花钱。
这让她感觉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幸福，见自己的同乡还在那苦苦挣扎，她就劝道：“红云你长得那么好看，找一个人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不是很轻松吗？”
这点是两人最大的分歧之处，生活态度和为人处世的不同，让两人无法真正成为的好闺蜜。唐红云没有去反驳裘媛伊的话，反而说道：“走吧，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请你吃饭。”
说是请吃饭，实际上指的是学校食堂。
“不去你宿舍看看嘛？我还挺好奇的。”
裘媛伊想多逛逛这里，但唐红云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道：“宿舍里其他人都在，还是算了。”
“不方便？”
裘媛伊反问了一声，她好像猜到了点，女生寝室是什么样？全世界不管好坏的大学都差不多。不同于男生寝室里偶尔为卫生问题吵一吵，女生之间的室友关系可谓是千奇百怪。
男生嘛，偶尔起起口角，一起打个游戏喝顿酒就过去了。而女生间产生矛盾，可能真的很久都没办法释怀。
唐红云和室友之间的关系一般，因为她不太会和她们相处，学习上跟不上先不去谈，平常聊天也基本没办法加入到她们的话题中，刚来的时候她比较勤快，经常承包了宿舍的打扫工作，让室友们还挺认可她的。
只是最近，唐红云有时候经常会错过门禁在大半夜回来，室友们一开始还问了怎么回事，但后来渐渐的就和她拉开了点距离。
如果她长得不好看，可能就不会有这件问题的产生。
各种原因之下，班级里开始流传着唐红云各式各样的传闻，她很想去解释，却无从开口。她一开始是想隐瞒了自己家庭的贫困情况，因为不想在新的环境中也受到有色眼镜的看待，倒不是歧视，她只是不希望别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所以没有全力辩解。
即使贫穷，但她并没有不幸福。
然而这种不争在她人眼中成为了“默认”，她也渐渐习惯了室友的疏远。
她渐渐变得怕和人打交道，只想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做家教，一个人努力着。
只是……
偶尔会哭泣。不是埋怨人生的不公，不是埋怨她人的眼光，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没用而哭泣。
“不方便就算了，对了，电话里你说拿到了两张学校晚会的票对吧。”
裘媛伊没有继续追问，她岔开了话题说道：“你们学校的晚会肯定会很精彩吧，各种各样的学霸牛人都会有。好期待啊，啊，要不是我现在有了男朋友，我都想在你们学校找一个对象了。毕竟以后肯定是社会精英啊。”
“我也就看过之前的新生演出，但是，看不懂，只会觉得好厉害。”
两个人一边聊着，去食堂吃了顿简单的便饭，又一起去了百周年纪念讲堂里占了个位置，默默的等待着演出的开始。
作为祖国最高等学府之一，这里的学生的确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尤其是在这个晚会上，能上台的无疑都有不少看家本领。
从相声，到舞蹈，到合唱，应有尽有。
唐红云还在思考着前两天学习的东西，对演出倒没多在意，但裘媛伊一直在边上指指点点，一会说这个男生好帅，一会又夸那个男生好有气质。
“下面有请牛头人乐队为我们带来演出。”
随着一声低沉的“Storm,earth and fire,heed my call”与激昂的旋律，全场大部分男生都爆发出了哄堂大笑，唐红云好奇地抬起头，因为她不懂笑点在哪。
只见三个男生站在了台上，一个鼓手，一个吉他手兼主唱，一个贝斯手正在卖力的演出着。过了会后，他们才同样笑着停下了节奏。
“大家好，我们是牛头人乐队。”
主唱是个很阳光的小伙子，一米八开外的挺拔身形让他看起来很有气质，只看他站在麦克风前，笑嘻嘻地解释道：“大家可以疑惑我们乐队的名字，其实没有什么含义，我们的队长兼鼓手名叫程弄，贝斯手叫倪图，而我叫沈瑞，三个人按年龄大小拍下来，名字的首字母正好是NTR，也就是牛头人罢了。”
随着一阵莫名的大笑过后，他们重新开始了演奏，主唱笑着说道：“今天有两首歌，第一首歌，倔强，送给大家。”
……
“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
七月的星空下，沈瑞弹着吉他，看着手机屏幕唱到：“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缕耀眼的白光，弹吉他的动作也为之一顿，抬头一看，却发现是空空，在那里将手机打开了闪光灯，拿在手上在随着节拍晃动着。
她看到音乐停止，沈瑞望来，以为是闪光灯刺伤了她，刚想道歉，却发现他眼睛里透露出盈盈笑意。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沈瑞没有弹着吉他，而是看着空空清唱着，他的头也跟着节拍轻轻晃动着。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空空也笑了，她再次举起手机，跟着节奏摇摆着。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沈瑞重新开始波动琴弦，声音也越来越激扬：“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是的，就是这首歌。
空空真的很开心能再听到沈瑞再次唱起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首在演出中不小心听到的曲子。
也是她每天走在半夜的帝都时，耳机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
也是她每天在图书馆里自习时，耳机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
也是她坐着硬座车赶去大学时，耳机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
也是她日日夜夜一个人孤独的努力着时，是她在面对他人的不理解时，耳边自动会响起的一首歌。
《倔强》
唱完这首歌后，沈瑞拿起空空倒的水喝了一口，暂时关闭了直播间，将耳麦都取下来后，才看向正望着夜空的空空。
很安静，郊区不同于市区，一到夜晚就安静的如同默片一样。
沈瑞跟着空空的视线，一起抬头望向天空，看了一会后，发现随着夜风的涌动，云彩散去，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渐渐露了出来。
星星啊。
沈瑞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和耀眼的星星，想道：
上次这样安静地看着天空，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看了一会后，又转过头看着空空，发现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嘴里还在低声叨念着：“是天琴座的织女星，天鹅座的天津四及天鹰座的牛郎星。”
她还认识这些星星吗？
沈瑞刚想开口询问一下，却在那么一刹那，在空空的眼眸中看到了繁星点点。
很美。
他望着空空，感觉这好像是认识以来，第一次看到空空笑的那么开心吧？没有敷衍，没有客套，没有压力，而是像个孩子那样看到了最喜欢的东西而笑着。
因为这片星空吗？
沈瑞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放下了吉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抬头仰望夜空。
在最深沉的夜里，两个人静静的享受着最美的夜空。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诉说。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菠萝蜜找不到空空，就穿着她那玫红色的真丝睡衣跑了下来，看到两个人在小庭院里安静的望着天空时，她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下。
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种安静到融洽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空空，该你去洗澡了。”
“啊？波姐你洗好了吗？”
就当菠萝蜜打破沉默时，沈瑞也重新回过了身，他看了眼性感的波姐后，就在她那能杀人的眼光后讪讪的收回了视线，重新拿起了吉他。
空空看了眼沈瑞，没有说话，笑着进屋准备洗澡了。
“你们两个刚刚在做什么？”
“如波姐所见，我在直播。”沈瑞重新打开了直播间，解释道：“空空是来听歌的吧。”
“你们两个说了什么？”
她疑惑的问了句，总觉得两人的气氛有点微妙，但说暧昧吧，肯定是没有，从她的感觉来看，更像是两个老年人一样默不作声的回忆着过去。
“什么都没说。”
“真的？”
沈瑞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定地说道：“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好吧。搞不懂你们这些高材生在想什么。”
菠萝蜜打量了一下这座庭院，觉得这里现在气温也不错，于是对着沈瑞问道：“你准备直播多久？”
他看了眼时间，现在九点出头，于是说道：“到十点吧。”
“行吧。”菠萝蜜觉得把沈瑞一个人丢在外面也不是一回事，于是说道：“我去看看酒柜里有什么低度酒没，你就在这里安心当个驻唱歌手吧？”
玩还是波姐会玩，这地方都能当成酒吧来玩。
没一会，波姐就把沈懿和北花叫了下来，令沈瑞失望的是，两个姑娘并没有穿着睡衣，而是换了身干净的常服。
沈瑞开始弹琴唱歌，菠萝蜜也卖弄着自己那还没入门的调酒技巧，给两个姑娘都准备了杯低度的鸡尾酒。
二十分钟后，空空也下来了，她换回了之前穿过的那套素色的连衣裙，和她们坐在了一起聊天。
只是，沈瑞有点困惑，怎么就没一个人搭理自己呢？
波姐你忙着和空空聊天不说了，空空你本来就话少也不提了，北花你那傲娇的小眼神我也清楚你不会主动跟我开口说话，可妹妹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突然看我像看负心汉一样啊？之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到底说了点啥。
“额，寂寞沙洲冷送给大家。”
沈瑞闹了点小脾气，唱了首很寂寞的歌给大家听，然而唱到最后一句“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的时候。
他就感觉三对眼睛都瞪了过来，唯一还带着点善意的就是空空了。
她打量了下周围三个女孩的表情，然后对着沈瑞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
玩过闹过之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睡了，沈瑞是最后个洗澡的，只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因为他是被赶到一楼的卫生间洗的。
静悄悄的夜里，姑娘们各自聊着天说着女孩子的悄悄话，而沈瑞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后，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后，才一个人寂寞的准备睡觉。
翌日，沈瑞在八点就醒了过来，他简单的洗漱一下后，就摸进了厨房，准备烧点早饭给大家吃。
然而，有人比他还早。
“啊，空空你起这么早？”
沈瑞看着在厨房里捣鼓着做点心的空空，疑惑的问了一声。
“嘿嘿。”空空脸红的笑了一下，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波姐她睡觉时有点怪，我基本没怎么睡着，见天亮了就干脆起床做早饭了。”
沈瑞走进厨房张望了一下剩下的东西，对着眼睛明显有了黑眼圈的空空说道：“我来弄吧，你要不去我房间睡一会？哦，我房间有两张床，补一觉吧，反正下午才走。”
只是波姐啊，你睡觉的时候到底对着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啊，害的人家一夜未眠。
“不好吧。”空空难得跟沈瑞开了个玩笑，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有女孩子醒了就到你房间里来，那我是不是就解释不清楚了呀？”
“这个嘛……”
沈瑞也不确定妹妹在家里的坏习惯会不会带到这里来，但真要被妹妹误会“空空昨天在哥哥房间里睡了一夜”，那可真的糟糕了。
“那你去客厅里休息会吧，我来吧。”
“不用啊，现在精神着呢。估计要到下午才会困。”
“好吧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弄。”
两个人也没谈其他的，一边聊着做饭的要点，一边忙乎着五人份的早饭。沈瑞对中式糕点也有些涉猎，给空空提出了不少的意见，在合力做完了以后，她品尝了下“改良版”的小点心就忍不住对沈瑞竖起了大拇指。
“要是我有你这么厉害就好了。”
“首先你得有个妹妹才能像我这么厉害。”
“是这样吗？这就是传说中的妹控之力吗？”
“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我没本事统一世界，也没胆子和妹妹一起玩推妹游戏。”
“咦，不是很懂你们二次元。”
两人忙完了早饭后，空空就拿了根自拍杆开着在外面溜达着，而沈瑞则端坐在电视机前，将光盘塞入游戏机内，看着菜单中排在首项的游戏，喊了声“MHW，启动”就按O键进入了游戏，开始狩猎。
只是，狩猎之路并非一番风顺，年轻的猎人沈瑞很快就被杀掉了。
他无聊地拿出手机看了看，又点开了空空的直播，发现她正对着一群五谷不分的观众们介绍着周围田地里的农作物。
比尬聊还有趣，毕竟弹幕多奇葩，有的人居然玉米没剥叶子就不认识是什么了。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想了想，充了198，成为了主播空空的舰队一员。
反正是欠她的，还了吧。
充完钱以后，他就放下手机，继续开始着自己的猎人之旅。
他最终也没想到，本来还期待着今天有什么节目的，结果这次沙滩之行就悄然无息的在少女们的懒觉中结束了。
七月，终于要落幕了。
————————第四卷《七月是你的……》终——————————
第五卷 为你写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