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沈瑞……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仍然是那家火锅店。
“你吃不吃辣？”沈瑞把包和伞放在桌子上，望着眼前默不作声的女孩，问道：“锅底要鸳鸯的还是……”
“都可以。”
舒婧放下手机，看了眼沈瑞，说道：“其实我不饿，你点吧。”
舒婧是不饿，但沈瑞是饿了，毕竟他从五点左右到现在一口饭都没有吃，本来舒董在喝茶的时候还点一些茶点犒劳自己的，但后来那销魂的剧情根本没有机会让他吃一口。所以他现在真的很饿很饿。
他也不客气了，点了一大堆东西，反正……肯定是自己买单对吧，那客气什么。
“你看看要加点什么？”
沈瑞抬起后，把点菜的平板递到了舒婧面前，却发现她刚才原来不是看了眼自己，而是盯自己盯到现在。
“不用。”
“那我给你点份椰奶吧。”
确认下单后，沈瑞就……
尴尬的不得了了。
当然尴尬啊，他刚才撞见了人家家里的私事，不，不仅仅是撞见，是亲身经历到了里面。角色从舒董的翻译官小沈，变成了舒董的秘书的男朋友沈瑞，又被误解成舒董的女儿的男人，最后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弄清楚原来自己在这场戏里什么都不是。
毕竟别人家的家事，他搅和在里面算什么，凭什么身份？
本来他想走了，累了一个晚上，又闹腾了那么久，他早就身心俱备了，现在只想早点回家回到自己软乎的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可是舒婧拉住了自己，即使什么都没说，但他还是读懂了意思。
沈瑞也很苦恼，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识气氛，不懂人心就算了，很多事情就可以回避掉。但偏偏他懂，懂还不算，还喜欢在脑洞里加戏。有时候真觉得不知道不明白是一个幸福，装作不知道不明白才真是痛苦。
只是现在……
我和妹妹的闺蜜，大半夜的两个人一起吃火锅。
沈瑞顿时就觉得头大，同时也感到庆幸，要是自己妹妹没有被老妈关到她房间里一起去睡觉，那……
“老哥你在干嘛。”
“老哥你和谁在一起。”
“老哥你……”
还好还好。沈瑞松了一口气，同时感谢母上赐予了自己在半夜活动而不被监督的自由。
此时此刻，舒婧还在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仿佛在等自己找话题。
“对了，这家店味道很不错的，我带一一来吃过几次，她超喜欢这里的虾滑。”沈瑞试图拿自己妹妹打开话题，他不想和这姑娘提她家里那些事情，道：“每次都挺着肚子出去的。”
他比划了下沈懿的肚子，笑着打趣道：“跟怀孕了一样。”
结果……沈瑞就感觉到了杀气。
“哈哈，哈哈……”沈瑞笑了两声带过了刚才的话题，又问道：“原来你叫舒静？认识那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名字。”
听妹妹提过，COS圈子里都是大家拿CN称呼而非用真名。所以沈瑞一直不知道群里那几个人的名字，舒静……这个名字还挺好的。
“嗯。”
舒婧点了点头，还是看着沈瑞，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是安静的静吗？”
如果是安静的静，沈瑞保证以后自己不会说想静静了，怕说了挨打。
“不是。”
提到这个，舒婧的脸上逐渐有了表情，好像在怀念什么地说道：“是女字旁加一个青色的青，婧。”
“因为我小时候刚生下来的时候，特别的小，特别的瘦弱。”她解释道：“所以就取名为婧，是纤弱苗条的意思，还有个含义，就是希望我以后能多读点书，有学问，别像……”
姥姥说，给你取这个名儿啊，是希望你别像姥姥那样不识字，做个有才华的女孩子。
她有点伤感了，眼前这个人，总是会勾起自己对姥姥的回忆。
沈瑞并不知道对方内心所想，但看到她的沉默，也意识了些东西，说道：“诶，这么有含义。不像我，单名一个瑞字。”
他解释道：“我爸告诉我这是指古代作为凭信的玉器。天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这么解释，解释成吉祥也好啊。沈瑞，字吉祥，哈。”
“沈吉祥……”
舒婧浅浅一笑，不再去考虑自己姥姥的事情，说道：“这名字和你长相一样土。”
沈瑞，已经失去了反驳别人对自己外貌评价的兴趣了。明明第一见面的时候说我像老实人，今天就变成土了。
但是，她终于笑了下啊。
沈瑞松了一口气，不然扳着一张脸一直盯着自己他真难受……
见到沈瑞长出一口气，舒婧觉得很有趣，这个家伙好像特别在意身边的人，所以她问道：“是不是觉得很尴尬今天。”
“唔。”
被当事人这么问，即使是沈瑞，他也没办法找到很好的回答办法。不管是与不是，都会伤了对面的心。
他知道世界上所有的家庭都不可能像自己家一样和谐，他也听说过自己身边的人家里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但真的当面遇到了，那简直是难以言喻的纠结。
如果说舒婧和自己关系很好，那他肯定会去安慰。
如果说舒婧只是一个陌生人，那他可能就会像之前那样，演完那个“男朋友”的角色不去管其他事情。
可偏偏，两个人的关系还有点尴尬。她是自己妹妹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在一个社团里待着，但他们两个的相处，一直有点尴尬。
而现在，受伤最重的她，却反过来问自己尴尬不尴尬。
有点心酸。
这比刚才撞见那一幕，更让沈瑞尴尬。
“其实……”沈瑞组织了下语言，可能那对夫妻都挺在乎舒婧的，在乎到都对自己拳脚相向了。
他们还是很在乎你的……
沈瑞还是说不出口这句话，如果他说的并没有成真，这句话会成为一根更加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对方的心里。
舒婧她见沈瑞沉默，抿了下嘴后继续说道：“其实不必往心里去，我已经习惯这种事情了。只是，还请不要告诉一一。”
“告诉她的话，她肯定会特别急，特别操心，特别啰嗦的跟我说一大堆话。”
想想沈懿可能会有的举动，舒婧忍不住笑道：“她就是这样子的，罗里吧嗦，有时候还语无伦次，但是这就是她关心人的表现。但我挺怕她再来一次的，所以请不要告诉一一啦。”
上一次告诉她离婚的事情，她啰嗦了整整一个小时，生怕自己哪里想不开。自己都想挂断电话了，还死要缠着啰嗦。
沈懿也没有太多话题，有些话讲过一遍后，她就会再讲一遍。像一个啰嗦的小老太婆一样。
“嗯，我不会告诉她的。”
沈瑞点了点头，但话题又打住了，因为他不敢去问她的事情，她也不想说。
所幸，这时候服务员把锅底端上来了，打断了尴尬的气氛，沈瑞看着服务员说道：“麻烦帮我加瓶啤酒。”
难得不是和妹妹吃火锅，那就喝瓶酒吧。夏天，冷空调，辣锅，啤酒，这些才是沈瑞最喜欢的搭配。
“来半箱吧。”
舒婧突然插嘴道。
半箱？
沈瑞还记得这个女孩子两瓶就不省人事的样子，赶紧制止道：“就一瓶吧。”
舒婧威胁的目光瞬间瞄准了沈瑞。
“那就半箱吧，但是只能半箱，喝完不许再加。”
沈瑞无奈，他知道她心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藏着，既然想喝酒，那就喝一点吧。
于是，酒上了，菜还没上，舒婧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对着沈瑞说道：“来，乾杯！”
他只好陪着，干完这一杯后，他见舒婧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杯子赶紧加满，马上劝道：“不用喝那么急的啊。”
见舒婧望来，他开着玩笑说道：“菜还没有上，你不会准备一个人承包六瓶，然后让我拿汤底跟你乾杯吧？”
“噗。”
舒婧被沈瑞逗到了，她只好说道：“慢慢喝可以，反正，我的时间也多。”
“嗯，陪你喝酒吧。”
这种时候，喝酒总比沉默更好点吧，要是再沉默，沈瑞可连吃饭都没兴趣了。
菜上了，饿了半天的沈瑞终于可以开动了，他在那里不断的下菜，同时为了缓解气氛，还不断地夸这个菜有营养，对身体怎么怎么的好。
舒婧听着，偶尔笑一下，然后抽空跟沈瑞喝一口酒，筷子却始终没有动过。
没一会，她一瓶酒就快喝完了。
她开始情绪化了，她没有忍住，说了些关于那个很疼爱她的姥姥的故事，却几乎没提她父母的事情。
沈瑞从她的描述里感觉得到，她的姥姥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她没什么钱不能带她吃好吃的，没什么力气把她举高抱起来，没什么文化能教她识字，但她姥姥肯定很爱她，她也很爱她姥姥。
“其实，觉得挺对不起姥姥的。”舒婧带着笑，含着泪，想着那位老人，说道：“上学时，学校总是教我们爱父母，孝敬父母，要开口跟他们说我爱您。我一直没有跟姥姥说过这句话。”
“你现在说也不迟。”
沈瑞把瓶底最后的酒倒在杯中，打着嗝说道，举起杯子对着她说道：“我相信她，听得到。”
“姥姥我爱您。”
说完这句话后，舒婧就和沈瑞把杯中的酒全部干掉了。然后想再去开一瓶，却左找右找都找不到，最后却发现，在沈瑞的脚跟边上，已经摆满了四个空瓶子了。
“哈哈哈。”他打着嗝笑着自己发冷的样子，然后把椰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说道：“说好了只能半箱……嗝儿……你不能再加了啊，做人不能言而无信，说好了半箱的啊，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你喝椰奶吧，我要去上厕所了。”
趁自己讲话的时候，他偷偷喝光了所有的酒？
舒婧长大了嘴看着那个往厕所急跑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的？
你喝光了，我就不能再点了吗？
当我是白痴吗？
她把吸管插到椰奶的包装袋中，咬着吸管喝了一口，忍不住笑了出来。
等到沈瑞上完厕所回来后，只看到舒婧拿起了筷子吃着菜，对着自己说道：
“我又叫了一箱啤酒，这次有本事你再一个人喝光。”
沈瑞愣住了，人与人的信任呢，他看了看桌子，啤酒还没有送上来，赶紧拉住了最近的那个服务员，说道：“老板，我们刚刚桌子叫的啤酒帮我退了，不要上了。”
服务员看了看地上和桌上的瓶子，六个空瓶，一脸莫名地说道：“可是，你们喝光了啊。”
沈瑞一顿，再次道：“我是说刚才这个女孩子叫的。”
服务员更莫名了，说道：“你们来的时候她不是点了六瓶吗？已经喝掉了啊。客人，你看空瓶子都在这呢，1，2，3，4，5，6。”
他把沈瑞当作喝醉酒神志不清的人了。
沈瑞转过头，看到舒婧憋着笑看着自己。
被耍了？
“北花！你算计我！”
但是他也笑了，和女孩一起笑了。
“其实我挺喜欢北花这个名字的。”舒婧看着坐下的沈瑞说道：“一一给我取的，虽然没有特别的含义。”
沈瑞想到刚才她恐吓自己要喝十二瓶酒，没好气地说道：“有含义的。”
“什么含义？”
舒婧好奇地问了一声。
“北方有佳人，如花。”
舒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听沈瑞强调如花两个字后……
“我刚刚没听清楚。”舒婧依然笑了，那个令沈瑞毛骨悚然，奇怪的笑容。
“你再重复一遍可以吗？”
沈瑞不再开玩笑，立马说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你别纠结有没有花字了，如花两个字已经被毁了。”
舒婧重复了一遍“北方有家人，绝世而独立”，然后说道：“勉勉强强吧。”
“这还勉勉强强啊。”
沈瑞思考了一下，说道：“北国有花……”
舒婧盯着他，等着他下一句，然而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下文。
“然后呢？”
“没了。”沈瑞才不会说自己都还没想好怎么接，他总不可能为了这个兑换相关技能吧。
“没了？”
“你就当是个谜语吧。”
沈瑞吃完了最后一口菜，道：“你猜我想说什么花。”
“雪花？”
“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可怕的……”
“那下文呢？”
“还没想到合适的，等想到了告诉你吧。”
“好吧。”
吃完了，沈瑞叫着服务员买单，对着舒婧问道：“现在，回去吗？”
“终究要回去的。”
她没有逃避，直面这个现状。
等两人出了饭店，下了楼后，舒卫哲和李菲菲早就站在那等着了。
舒卫哲有沈瑞的电话，沈瑞也不可能真的把舒婧拐走，所以就告诉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见到舒婧后，这对夫妻抱着舒婧，哭了很久。
接下来的事情就和沈瑞无关了，他对着舒婧招了招手，自己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身心俱惫的沈瑞终于回到了家中，他甚至没有洗澡，把占满了雨滴的伞放在了门口后，就直接回到了房间内，躺在了床上。
他在想今天发生的事情。
离婚，不离婚，家里的事情他插手不了。能陪一下那个女孩子，听她说一会话，已经是沈瑞能做到的全部事情了。
即使他有系统，即使他的人生开挂，他没有办法去扭转时空，把舒婧经历过的一切都抹去。
他不知道舒婧家里的任何情况，不知道他们的过往，不知道他们的矛盾，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关不关心，爱不爱自己的女儿。
但他知道，舒婧她肯定是想要一个爱她的爸爸妈妈。
因为她说了一句话，姥姥说，爸爸妈妈很爱她。
这是她一个晚上，唯一开口喊的爸爸妈妈，同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渴望。
第二天早上十点，沈瑞是被舒董的电话喊醒的，他替昨天的动手道了歉，然后再次表达了感激，并在最后唏嘘地说道：
“我和我夫人已经签字离婚了。”
是这样吗，挽回不了的。
“孩子……她说并不想跟我们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会把一套房子过户到她名下。”
舒婧这是你的选择吗？
“但是，她说她会把钥匙给我和夫人。”
“我还有机会，可以挽回点什么吧。”
……
接完电话后，沈瑞躺在床上，心想着，昨天发生的肯定不是一个好故事。
但希望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吧。
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沈瑞躺在床上思索着，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而这时候，房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条缝。
沈瑞坐起身，看向房门口，发现有个人，透过房门打量自己……
盯……
是沈懿。
她看到沈瑞醒过来后，有气无力地推开门，幽怨地推开门，说道：
“你醒了啊……”
“呃，是的。我醒了。”沈瑞不知为何，涌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努力思索着，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你昨天一定很辛苦吧……你看……澡都没洗……就穿着衬衫睡着了……太辛苦了吧。”
沈懿的语气特别委屈。
“啊，是的，弄得挺晚的回来的，那两个日本人啊，真的是麻烦。”
沈瑞赶紧解释道，因为他答应了舒婧，不和一一说昨天的事情。
“嗯……老哥好辛苦哦……”沈懿盯着沈瑞的眼睛，说道：“我也好饿哦。”
饿？
好饿？
昨天晚上好像……
……
“你也早点回来睡觉。明天……明天再放你睡一天懒觉，不过你回来时得去便利店帮我带份三明治当早饭。”
妹妹这么说过。
……
“一一，我错了。”
沈瑞跪坐在床上，低下了头，说道：“我忘记买早饭了。我认罪。”
沈懿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盯到他无地自容为止，最后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不逗你啦，笨蛋老哥……我早就叫好了外卖了，你快洗澡去吧，臭死了都。”
“一一你真好！”
沈瑞由衷的发出了感慨。
洗完澡，他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
叮！
一条新微信提醒。
北花：醒了？
沈瑞收到后，回复道：嗯，刚醒一会。
北花：问你个问题。
我：你问？
北花：一一说，你以前从来没在家里做过那天那种水平的菜，是真的吗？
沈瑞看到这个问题愣了下，感觉这话里有套。
我：对。我最近都在反思，自己和妹妹两个人天天吃外卖显然是不对的行为，所以苦修厨艺，那天正好展现下成果，你觉得味道还不错吧？
北花：这样啊。
北花：【图片】
沈瑞点开图片，是北花自己朋友圈的截图，最新的一条是今天凌晨更新的，文字内容是内容是“开心，宵夜！”，而图片是，昨天两人吃饭的桌位。
是趁着沈瑞上厕所时，她拍下来的照片。
对着空位。
但是，她把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和伞，一起拍了进去……
沈瑞刚刚洗好澡，瞬间冷汗如瀑布。
要是被沈懿看到了，她肯定发现自己撒谎了，她鼻子那么灵，肯定知道和她闺蜜吃宵夜的是自己。
以她防闺蜜那种心态，要是知道了，好感度会降多少，40？50？60？70？
这不是加了微信好友这种小事情啊，这是孤男寡欲两个人在半夜私会啊！
北花！你TM算计我！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等等等等，系统没有提示，好感度还没有暴降，那就说明一点。
妹妹还没看到。
妹妹从起床到现在还没有刷朋友圈。
沈瑞冷静了下来，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第一个机会就是说服她删朋友圈，第二个机会就是抢先卖了她，和妹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坦诚相待。
北花：你方吗？
我：我方。
我：我方的不得了。
然后沈瑞又开始打字，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她，实在不行就拿把柄相互伤害啊，来啊！
北花：哈哈哈哈哈。
北花：你看看左下角。
沈瑞看了眼左下角，朋友圈的图片那里有个锁，这是……
仅个人可见？
我：。。。
我：这样有意思吗？
北花：终于吓到你了，哈哈哈。
北花：谢谢。
北花：还有，离一一远一点！不听劝告的话，小心我乱刀砍死你！【发怒】【菜刀】
沈瑞怕吗？当然不怕，反正他在群里被北花杀了好几次，在拍妖刀姬的时候也被北花杀了好几次，现在再乱刀砍死……免疫了。
叮！短信的提示音。
沈瑞暂时不去管北花的事情，扫了眼短信。
舒董：沈瑞啊，其实叔叔我呢，平常和各种类型的人打交道很多，所以很多消息都很灵通的。不管是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风土人情，还是……还是那种地方你能明白吧，都是从别人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你明白吧？就像叔叔懂西班牙的啤酒，但叔叔也没去过西班牙。所以，什么大宝剑啊，外围啊，这种东西，叔叔其实也不懂，也没去过。至于说什么请你一起大宝剑，就当叔叔胡言乱语吧，懂吧？
沈瑞把这段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董事长发出来的短信念了一遍，然后在心中吐槽道：
舒董我不懂。
你别装了啊！你早就已经不是老司机等级了啊！老司机只是开开车啊！你彻头撤尾都是个专业修车的！你装纯洁谁信啊！
你突然发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搞什么啊！
不过……
看到舒董发来的短信后，沈瑞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他肯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不只是妹妹早饭那件事情。
是什么呢？
我昨天是为了什么出门的？
给舒董当翻译。
为什么要给舒董当翻译？
为了赚钱。
那么……
叔叔！我的工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