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龙勿用 第四八章 有新差事

    赵立凡自从正式修炼内功已经快有三个月了，马上快要过年了，市长要来监狱视察，监狱安排了一场文艺演出，来体现监狱的人本气息，但是监狱里有文艺细胞的人实在是不多，赵立凡被要求表演一趟枪术。


    演出的这天正好是星期天，也恰好是赵立凡这个月联系家里的日子，幸好演出安排在下午，倒是不耽误，赵立凡和往常一样拨通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哥哥赵立伟，他还奇怪哥哥怎么这会在家了，还不到过年啊。


    “哥！你放假了吗？”


    “没，还得几天才放假，你在里面还好吧？”赵立伟问道。


    “我在里面都好，哥，对不起，幸苦你了，要不是我……”赵立凡想到自己在监狱里面不仅不能尽孝，还让家里人担心，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之感，他以为哥哥为了陪父亲，请假提前回老家了。


    “立凡，咱们是兄弟，说什么对不起。”赵立伟打断了赵立凡的话，正在这个时候，李梅进来了，进门也没留意赵立伟接电话，直接喊道：


    “立伟，爸了？我给他买了一个拐杖，然他试试，爸不是说轮椅不方便吗？”


    原来赵义海来深市以后，看到李梅和赵立伟已经住在一起了，觉得名不正，言不顺，有点对不起李梅，就催着两人把婚事办了，其实两人原计划就是今年元旦结婚的，但是因为母亲蔡巧娥去世的原因，原定的婚期推了。


    赵义海让赵立伟不要顾忌那么多，但是赵立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和李梅领了证，准备14年年底再补办婚礼。


    听到妻子的话，赵立伟立即把手捂在话筒上，给李梅比了一个嘘的姿势，一家人商量好了，把赵义海出车祸的事瞒着赵立凡，免得他担心。可是还是迟了，对面的赵立凡听的清清楚楚。


    “哥，是嫂子吗？是不是爸出了什么事？”赵立凡的声音有点颤抖。


    赵立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语气有点支吾，李梅一把夺过丈夫的电话说到：


    “立凡，我是李梅，在听吗？”


    “嫂子，我爸怎么了，你别瞒我好吗？”赵立凡听到拐杖、轮椅的，心里很着急，听见李梅的声音，立马又问道。


    李梅听到赵立凡焦急的声音，语气尽量缓和的说到：


    “立凡，你别着急，爸前段时间在县城被车撞了，没啥大事，左腿小腿骨折了，现在真的没事了，可以下床活动了。”


    “嫂子你别骗我，告诉我爸真的怎么了，你们都回家了，爸是不是很严重。”赵立凡不相信李梅的话，既然哥哥嫂子这时候都回家了，说明情况很严重，赵立凡越想越慌，他还不知道赵义海已经到深市了。


    听到赵立凡怀疑自己的理由，李梅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又觉得不合适，赶快说到：


    “想啥了立凡，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我和你哥回老家干啥，不工作了，是我们把爸接过深市来了，现在住在我原先住的公寓里，和我和你哥的新房在同一个小区，这会儿我们正在爸这儿了，不信你先和爸打个招呼。”


    李梅来到卧室里，李梅把电话打到免提，冲着一瘸一拐浇花的赵义海眨了眨眼睛，说到：


    “爸，立凡，我说你没事了，他还不信，你给他说。”


    “有啥不信的，我在你哥这边挺好，就折根骨头，现在好了，下地没问题，你嫂子原来住的这儿啥都有，比咱家方便多了，我现在住楼房享福了，你在里面没啥事吧，别嫌不好，要吃饱了。”赵义海拧了一下身子，对着电话喊道。


    赵立凡听到爸去深市了，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有哥哥和嫂子在身边起码有点事还有个照顾，立马回到：


    “我在这边可好了，我表现的好，教员说明年就能给我申请减刑了，我还拜了个师傅，学中医了，出来就是大夫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义海嘴里念叨着，扭过头去抹了一下眼泪。


    李梅听到赵立凡拜了师傅，觉得有点不对劲，要知道对零基础的赵立凡来说，学医就难如登天了，再说监狱里有什么好师傅啊，立马说到：


    “立凡，学医术是好事，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毕竟里面没有好的实习环境，医术要想学好得有临床经验，而且里面也没法考资格证书。


    还记得嫂子给你说的那家安保公司吗？我那战友前两天还在问你的情况了，你可得好好练好形意拳，别落下来，不然就打嫂子的脸了，我可是把你吹的百年不遇啊。”


    李梅知道赵立凡在拳术方面的天赋很高，形意拳的造诣也不低，练拳赵立凡肯定能拾回自信，再加上李梅也不想让赵立凡放弃练拳。


    “对啊，立凡，听你嫂子的，别把本事落下。”赵义海也说到。


    “知道了爸，没落下，还学了八卦掌了，时间到了，嫂子，我先挂了。”赵立凡说完挂了电话。他知道父亲肯定比嫂子说的严重，不然以父亲的脾气肯定不会去深市，心情略显沉重，但是也没办。


    下午的时候市长一行人来到了煤矿，因为视察监狱，司法机关和公安机关的领导也在陪同，他们看完监狱的其他设施后来到了操场临时搭建的露天舞台，此时一手歌曲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就是赵立凡。


    赵立凡手握一根白腊杆，站在台上，他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可是不知道为甚脑海里总是脑补出父亲卧床的样子，还有母亲在法庭上倒下的那一幕，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监狱长秦风看赵立凡已经在台上站了30秒了，还没动作，不仅皱起了埋头，但是市长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赵立凡他认识，去年2.15案件后，警察局局长给他详细介绍过这个小伙子的资料，本来要把他评为市十大杰出青年的，可惜……


    “就这样吧！”


    赵立凡带着情绪练起了《八部十三枪》的套路，还是原先一样的感觉，随着招式的展开，怒气越来越盛，而不同的是赵立凡脑海里不断闪现过世的母亲，不断出现父亲被撞的脑补情景，怒其中带了一股悲意和浓浓的思念。


    慢慢的脑海里的所有片段都没有了，好像达到了一种境界，无思无想，只有怒、悲、思三种情绪随着枪法的使出不断变化，出击时的怒，防守时的悲以及避让时的思，此时的《八部十三枪》已经超越了赵立凡练枪以来的任何时候。


    枪法出如迅雷，撤似流云，步伐进则如电疾驰，闪则不留纤痕，而且赵立凡的内劲运用也空前的达到了八成有余。


    但这些都不是最为关键的，关键是随着赵立凡的枪法不断使出，周围的人都会受其情绪的影响，产生相应的愤怒、悲伤和思念，甚至想起自己的往事，进一步放大自己的情绪。


    舞台之下的人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和他对战，那将是多么可怕，这才是枪法的逆天之处，但是台下的观众大部分都是外行，不会想到这些，台上的赵立凡练至酣处而不自知，当然台下的洪天来除外。


    直到赵立凡收式立枪，台下的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倒是市长很快脱离出来，开始鼓掌，他深深的看了赵立凡一眼，心里不仅想到：


    “有人说赵立凡是被冤枉的，难道是真的，不然这小子怎么会有如此悲愤的情绪，还融入到了功夫里。”


    回去的路上，陪同的市警察局局长不仅感慨道，如果我们的干警有赵立凡几成的本事就好了，如果不是他犯了罪，我真想把他请去当教官。


    听到警察局局长的话，市长沉吟了一会说道：


    “其实现在也不迟嘛，你可以选配一些干警去监狱，让赵立凡教他们一些本事。”


    “可是他现在是囚犯。”


    “赵立凡是犯了错误，但他也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们不能因为这个而看低他们的人格，如果我们都这样了，那将来社会怎么接收他们，何况让赵立凡教导咱们的干警，也是劳改的一种，何况老祖宗有言，达者为师吗！”市长微笑着说道。


    警察局局长陷入了沉思，他在考虑书记的建议，其实赵立凡的情况他是在座这些人里面最清楚的，他原先还给帮忙介绍过心里专家，曾长恭说的话他有一句很认同，赵立凡今天的结果，有一部分就是他们的无能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