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冷!


    像有冰锥在骨缝里凿剐,无数根冰针扎进骨髓。


    沈青崖蜷缩在板床上,身子绷成一张弓,指节捏得死白。


    冷汗浸透单薄里衣,在身下洇开一片深色水痕。


    垂龙涎寒毒,逢月圆之夜必发。


    沈青崖僵缓侧身,打开床头旧木匣,露出一排寒光凛冽的银针。


    手指因剧痛微颤,但触及银针的刹那,便稳如磐石。


    百会、膻中、神庭……


    针尖精准刺入要穴!


    以银针为引,强行疏导那几乎要冻结四肢百骸的阴寒剧毒。


    每一针落下,脸色便苍白一分,喉头腥甜上涌,又被她强行咽下。


    ……


    窗外,晨曦微露,海平面泛起鱼肚白。剧痛暂退,只剩下掏空般的虚弱。


    她瘫软在床,望着枕边那支被摩挲得温润的紫笛——“望潮”。


    这是师父在她十六岁生辰时送给她的生辰礼。


    恍惚间,似又回到当时,师父抚着她的头,笑问:“惊鸿,出山后,你想成为何等人物?”


    彼时少女意气风发:“自是如师父一般,行侠仗义,守护苍生,让天下太平!最好……每天还能吃到冰糖葫芦!”


    沈青崖闭上眼,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


    昔年凌云志,今朝蝼蚁身。


    总以为能一肩担尽世间愁,怎料江湖风雨未撼动分毫,自己倒先成了病弱残躯,藏身于这海隅村落,靠一点微末医术苟延残喘。


    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斑驳地落在她脸上,映得肤色苍白,却别有一种琉璃般的清透。


    屋外传来渔民准备出海的低语、船桨划水的轻响,以及孩童追逐的嬉闹。


    新的一天,在这座吴越地界的小渔村——白沙村。悄然开始了。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她缓缓积攒起些许气力,支撑着坐起身。


    换下被冷汗浸透的里衣,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褐布裙,再用一根木簪松松绾起青丝。


    镜中映出一张清减的面容,虽带着病气,眉宇间却自有股不肯塌陷的骨相。


    尤其那双眸子,沉静如寒潭映月,深处敛着过往的风霜,却也透着一丝慵懒。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晚春的海风拂面而来,风中已褪尽了初春的寒意,只余下几分潮润与温和。


    院子角落里,几丛野草长得格外恣意。一匹瘦骨嶙峋的老黑马正悠闲地甩着尾,低头啃嚼着草叶。


    门响处,老黑马灰影闻响抬头,打了个响鼻,便又埋头大嚼。


    十年前,它被商人遗弃道旁,是沈青崖将它从鬼门关拉回。


    只是此马天生枯瘦,十年未长半两膘,反得名“灰影”。


    如今,它是她人间唯一的故友。


    沈青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沁凉的清水,瞥了一眼老马:“起这么早,莫非梦里也惦记着这口粥?”


    灰影头也不抬,只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尾巴懒懒一甩。


    “出息。”她低头洗漱,语气淡然,“等着,少不了你的。”


    洗漱完毕,她转身走进灶间,熟练地生起火。


    淘米、加水,又从檐下悬着的鱼干上撕下一小缕,细细剁碎,撒进将沸的粥里。


    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滚着,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她搬了张矮凳,坐到老槐树下,就着晨光整理药囊。


    指尖拂过那些风干的草药,时而轻捻,时而细嗅。


    “沈娘子!沈娘子在家吗?”院门外传来一个略带焦急的妇人声音。


    沈青崖抬起头,看到隔壁的王家婶子正探进头来,手里还拉着一个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男孩,正是她的孙子小石头。


    小石头的右手臂不自然地耷拉着,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怎么了?”沈青崖闻声,放下草药。


    王家婶子拉着小石头风风火火闯进院:“沈娘子,这皮猴掏鸟窝从树上栽下来,胳膊怕是不对劲了!哭了一路,只得来劳烦您!”


    沈青崖一眼便看出那肩关节脱了位,再看孩子哭肿的眼和妇人额上的汗,语气平静:“无妨,老规矩。”


    王婶子立刻将拎来的鱼往前一送,脸上笑开了花。


    全村谁不知沈娘子脾气怪,一天最多只看四个人。


    无论大病小病,诊金只要五个铜钱,多一个不收,若是没有铜板,五条鱼,一把菜,或者一筐草药也行。


    这价格,若是生了病去镇上,轻则几十个铜钱,重则倾家荡产。


    故而全村都很尊敬这个沈娘子,大家不知她来处,只知她十年前来到白沙村,就没走过。


    沈青崖不再多言,示意那抽噎的孩子到近前,在小木墩上坐下。


    她的动作依旧缓慢但目光却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她伸出那双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按在小石头的肩关节周围。


    她问:“怕疼吗?”


    小石头抽噎着,怯生生地点点头。


    “嗯,那就像被大螃蟹夹一下手。”沈青崖语气温和,手上已做好准备,“不过,你数到三就过去了。”


    “咔哒”一声轻响。


    小石头“嗷”地叫了半声,随即愣住,试探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不疼了?”


    王家婶子也松了口气,连连拍着胸口:“哎哟喂,可吓死我了!沈娘子,您真是神了!每次都是手到病除,晚上让家里那口子再给您送两条最新鲜的鲳鱼来!”


    沈青崖收回手,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重新坐回小凳上,拿起未整理完的草药,轻轻勾了勾嘴角:“嗯。让他挑肥点的。”


    “一定一定!”王家婶子千恩万谢地拉着活蹦乱跳的小石头走了。


    走到院门口,还忍不住回头感慨了一句:“沈娘子,您这手艺,要是去镇上开个医馆,肯定发财!”


    沈青崖但笑不语。


    悬壶济世?她这身子骨,怕是医馆的招牌还没挂上,自己就先搭进去了半条命。


    倒不如在这白沙村,几条鱼、几把菜,偶尔几枚铜钱,便能吊着这口气。


    图个清静,也图个简单。


    阳光渐渐灼热起来。


    她收拾好药囊,进屋盛了碗温凉的鱼片粥,坐在门槛上慢慢吃着。


    粥味寡淡,鱼腥隐约,但她吃得极其认真,像完成一桩功课。


    活下去,就需要能量,哪怕味同嚼蜡,她也一口一口咽得干净。


    饭后收拾完毕,她拎起鱼竿、旧鱼篓,又带上小泥炉和一套简陋茶具。


    “灰影,”她朝仍在树荫下纳凉的老马瞥了一眼,“今天要是再钓不到像样的,晚上咱俩就一起啃野菜。”


    灰影这次连尾巴都懒得甩了。


    沈青崖不再多言,唇角却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她独自一人,慢慢走向村外那片熟悉的礁石滩。


    ……


    白沙村,名副其实,村边环绕着大片细腻的白沙滩,而村后则有一片延伸入海的黑色礁石群。


    这里风浪稍大,不适合泊船,平日里除了几个半大孩子会来捡贝壳捞小蟹,少有人至。


    沈青崖却偏爱这里的清静。


    她找了处背风向阳的平整礁石坐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鱼竿,挂上鱼饵,手腕一抖,鱼线远远地抛了出去,落入蔚蓝的海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她靠在身后温暖的巨石上,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暖意。


    沈青崖也不急,甚至有心情煮个茶。


    炉火升起,她取出一只小巧的陶罐,里面是她平日收集的的露水。将水烧上,又从一个密封的小竹筒里拈出几片色泽青褐的茶叶。


    茶叶只是附近山野产的粗茶,但经由露水烹煮,别有一番清冽的滋味。


    茶水将沸未沸,泛起细密的白沫时,一阵喧哗声却由远及近,打破了礁石滩的宁静。


    “妈的!肯定是那老不死的藏起来了!”


    “搜!今天要是找不到那东西,就把他的破船砸了!”


    沈青崖蹙了蹙眉,抬眼望去。


    只见三个面色不善的汉子,正推搡着一个黝黑的渔民,朝礁石滩这边走来。


    那渔民正是小石头的爹王老汉,王老汉为人老实,平日里沉默寡言,只知道埋头打渔。


    此刻他满脸惊恐,不住地哀求:“几位好汉,几位好汉行行好,老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宝贝啊!我那儿子能打到几条鱼都不错,哪来的宝贝啊……”


    为首的汉子一脸横肉,眼角有一道疤,他不耐烦地一把推开王老汉:“少废话!有人看见你儿子当年在海上捡到过一块玉一样的宝贝!肯定是值钱的宝贝!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另外两个汉子也开始对王老汉推推搡搡,甚至动手去抢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一个小布包。


    沈青崖坐在礁石上,手中的茶杯微微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一点红痕。


    她看着那三个嚣张的汉子,看着无助颤抖的王老汉,眼神极冷地闪动了一下。


    她缓缓低下头,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然而,当那个黑疤脸汉子不耐烦地扬起手,要朝陈老汉脸上扇去。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之际,沈青崖忽然咳了起来。


    三个汉子同时一愣,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裙、头戴帷帽灰纱的女子,独自坐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正慢条斯理地煮茶……


    黑疤脸皱了皱眉,显然没把这病恹恹的女人放在眼里,啐了一口:“晦气!这破地方还有个痨病鬼!”


    他不再理会,又要对王老汉动手。


    “咳咳咳咳……”


    沈青崖又咳了几声,这次,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黑疤脸扬起的右手手腕,慢悠悠地说道:“这位好汉,你手腕阴池穴处肤色发青,按之是否有隐痛?近日是否常觉心烦气躁,夜寐不安?”


    黑疤脸举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内侧,脸色微变。


    他最近确实觉得手腕不舒服,夜里也睡不踏实,只当是劳累所致,这女人怎么知道?


    沈青崖不等他回答,视线又转向旁边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语气吓人肯定:“你脚步虚浮,眼下乌青,肾水有亏,若再不知节制,不出一年,必成废人。”


    那干瘦汉子脸一下子涨红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第三个看起来最壮实的汉子身上,仔细打量了他片刻,尤其在他微微鼓起的太阳穴和略显粗壮的指关节上停留了一下,才缓缓道:


    “你练的是外家硬功,路子太野,伤了肺脉。每逢天气转凉或气息急促时,胸口是否会有针刺般的闷痛?再强练下去,恐有咯血之虞。”


    三个汉子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脸上惊疑不定。这女人说的症状,全中了!


    她是谁?


    怎么会一眼就看穿他们的隐疾?


    沈青崖垂下眼帘,轻轻吹着茶杯里的浮叶,仿佛刚才那番话只是随口闲聊:


    “几位好汉火气太大,于身心无益。这海边风大,王老汉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若是吹病了,医药费可不止一个虚无缥缈的宝贝。”


    她话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要么滚,要么可能就得付出比勒索到的钱财更大的代价——健康。


    黑疤脸眼神变幻,惊疑、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他混迹市井,深知有些看似不起眼的人往往最难招惹。


    为了一支没影的宝贝,得罪一个底细不明、又能一眼看穿他们病症的怪人,实在不划算。


    他狠狠瞪了王老汉一眼,又忌惮地瞥了沈青崖一眼,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老东西,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


    三个地痞悻悻而去,脚步比来时匆忙了许多。


    王老汉惊魂未定,呆立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朝着沈青崖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就要磕头:“多谢沈娘子!多谢沈娘子救命之恩!”


    沈青崖远远地虚抬了一下手,温和道:“起来,赶紧回家吧。以后遇到这种人,躲远点。”


    王老汉千恩万谢地走了。


    礁石滩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海浪声和泥炉上茶水将沸的微弱咕嘟声。


    正午太阳上头,沈青崖慢悠悠的收拾好鱼竿和茶炉,万年空军,一条鱼也没钓着,她也不恼,钓鱼于她,不过是打发时间。


    ……


    一天很快过去,夜深人静之时,渔村的灯火次第熄灭,只剩下海浪声永不停歇。


    沈青崖躺在床上,就在她即将被疲惫拖入睡眠的边缘时。


    “咚!咚!咚!”


    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紧接着,是一个少年带着哭腔的喊叫,声音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姐姐!沈姐姐开门啊!救命!救救我爹!他……他快不行了!”


    沈青崖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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