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凝跪在殿前,上半身伏在地上,额头也半贴着地,然而半边贴着,她还是忍不住把另外半边头微微侧转,去瞄后头动静。


    周元娘已做大品穿戴,一身郡主嫁服,本来仪礼流程做完就能告辞而出,此时见得妹妹做法,却被惊得汗毛倒竖,下意识跟着跪在地上,道:“皇后圣明,楚凝年纪尚幼,一心记挂亲姐才说出这般胡话……”


    妹妹是血亲,要是有什么不妥,她自然不会不管,可比起西行受苦,自然是留在京中出路更好。即便将来京中态势不好,自家在西北落定之后,一定会设法把父母姐妹接得过去,然而决计不是现在。


    况且自己妹妹自己知道,周楚凝向来没事也要找事,拖后腿第一流。


    周元娘话音刚落,周楚凝就直起身来,叫道:“娘娘,小女不是任性胡言,只一心随侍长姐身边——家母卧病在床已久,她时时忧心姐姐,粒米难做下咽,我留在京中也把一颗心提着,娘娘仁厚,便请发一发慈心罢!”


    傅皇后只觉得头疼。


    自上回被天子以砚抢头,周承佑就开始断断续续发起高烧,还时常犯恶心。因周弘殷没有发话,众人不敢宣太医,先是小儿子偷偷从外头带了大夫进来,当时只说无事,开了药,也吃也擦,才好了没几日,周承佑就开始头晕恶心。


    儿子一向不是娇气的,从前再疼的病症,也都强忍着,这回也忍不住偷偷同叫弟弟再喊一回大夫进宫,可想而知必定是难受到了极点。


    傅皇后哪里敢耽搁,却又知道丈夫眼下性格莫测,哪里敢轻举妄动——自家被训斥罚贬倒是其次,要是因此带累了长子,却是百死而无用了。


    可这病本来就是给上回自宫外叫进来的大夫看坏的,傅皇后半点也不敢让外头人再胡乱看,便私下去求了太后,今日号平安脉的时候,特意定了个擅长治外伤的大夫,好悄悄让太子去看一回,谁料想偏偏就跟保宁郡主外出辞行撞上了。


    毕竟是和亲的郡主,不给旁支宗室女儿面子,也要给黄头回纥面子,以示天朝重视。傅皇后不好叫旁人代劳,只能抽空出来勉慰一番。


    按理来说,涉及到自己的部分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不过露个脸而已,届时正好去往慈明宫,一来给儿子打个掩护,二来也赶着去看看究竟医官怎么说,谁料得这等只简单走个流程的事情,也能中途起岔子。


    傅皇后心中记挂儿子,可被周楚凝拖着,又不能立时就走,实在恼火。涉及番邦的务,她又不能自己做主,只好安抚一回,急急等着外头黄门回话,暗地里已经把下头几个多事的人不知骂了几回。


    没等多久,有黄门匆匆从外头走了进来,先向傅皇后问安,继而满脸严肃地对着下头周楚凝传天子口谕,只说周姑娘同保宁郡主姐妹情深,准其同行云云,至于到了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又怎么回来,圣谕中却是没有半点提及。


    听得天子传召,周楚凝大喜,连忙叩首不停,又连连向傅皇后谢恩。


    ***


    宫中这一幕不过一个小小的意外,众人辞行一番,点清兵卒人数,护送天子赏赐、保宁郡主仪仗及陪嫁,并一应行李,浩浩荡荡出发,向城门而行。


    沈念禾不过一介平民,自然不用去往宫中辞行,一早就同郑氏两个准备妥当,在城门外寻一处地方等候。


    眼见外头日渐高升,依旧不见有人影过来,郑氏多少等得有些心急,道:“不过是去宫中辞行走个过场,怎么要花这样久……”


    沈念禾晓得她视周弘殷这个天子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也理解其中缘由,便安抚道:“想来是有保宁郡主在,娘娘多留着嘱咐几句,这才慢了。”


    郑氏被引开了话题,想到周楚凝,忍不住也跟着叹息一回,道:“回纥远地,听闻这两年也不安定,实在是个可怜人。”


    说到此处,郑氏又问道:“上回你三哥找人去郭家,见得容娘了不曾?”


    沈念禾摇了摇头,道:“三哥没有说,可过了这许多天,也不见郭府里头有什么动静出来。”


    两人寻了间路边的茶铺歇脚,因怕错过了,特地捡了张外头的桌子落座,本来周围空荡荡的,此时却是忽然来了几个官差,前头簇拥着两个身着绿袍的低品官员。


    那两人一落座,早有伴当去点茶点菜,不多时小二就过来上了茶水。


    等人走了,其中一个才问道:“你听没听得消息,好似工部的廖家最近传出风声,家中女儿要和离。”


    另一人奇道:“工部哪有什么廖家?”


    他顿了顿,忽然声音都变了调子,问道:“莫不是廖侍郎家里头?他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给郭监司做了续弦……”


    前头那人沉默了几息,道:“就是那一家。”


    “你怕不是说笑罢?郭保吉转官去江南西路,听闻不是做了什么圩田?又筑造坝,不知多少功劳,眼下去得翔庆领兵,旗开得胜,赢多输少,看着就是青云直上的路子,廖家这几年没有新人出来,已是有点当不上了,不想着好生巴这个女婿,怎么还想和离?”


    先头那人吁了口气,道:“你虽是鸿胪卿的,也属礼部,多少也得通点耳目,不要日到天中了,你这边晚上的蜡烛还没熄——那郭家两个儿子许久没露面,你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不是有个在学士院里头抄书,另有个小的好似还没官身,倒不知道走文还是走武,都不成气候,个个没名字的我都要去管,哪里管得过来?”


    又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郭家还在势头上,这是忽然出了什么事,叫廖家也急着跟他们撇清关系。”


    “谁晓得怎么回事,只听说廖家现在里头外头都有人守着,只能进不能出,也不晓得什么事,廖家虽是闹着要和离,只说女儿嫁给郭家多年,也无所出,可里头究竟怎么回事,也只他们两家自己知道——而今怕是只等翔庆回信,便要把女儿接出来了。”


    后头那人冷笑道:“嫁也嫁了这许多年,虽是无后为大,那郭保吉又不是缺儿子的,况且自家不能生,另纳姬妾生就是了……”


    然而说完之后,却又道:“这是第几家了?最近怎么老听得和离的风声?光上个月兵部就有五六门,又有吏部、户部,只咱们这部司,穷得只能闻闻香味、油味,连和离都赶不上热趟,轮都轮不到……”


    “你当这和离是好事?你自己回去数一数,哪家不是同兵事扯上干系的?”先前发话的人嗤之以鼻,“原还只是将门,最近连从军中转官两三年的也躲不过了,谁晓得后头会到什么地步。”


    “左右同咱们没关系,穷酸部司,好事是半点沾不上的,不够最惨也就是跑断腿而已。”


    话虽如此,两人在此处议论了一番,又说起朝中事,语气俱是有些担忧,好似这几个月极少能见得太子,天子重新执政,偏他身体却又不是好了的模样,常常议事议到一半,中途就丢下众人不见了踪影。


    除此之外,不知是不是周弘殷对太子监国时的各项任命十分不满,重新掌政之后,隔三差五都要做些折腾,不是换这个,就是换那个,连着召回十数个已经告老的臣子不说,又换了不少外任官员,还盯这样、盯那样,莫说吏部流内铨,就是他们向来忙也有限的鸿胪卿都多了不少事。


    “我这个月一天休沐都不得,连着七八天回不去吃饭,到了家里头累得倒头就睡,话都没力气说几句,只怕下轮回去,女儿都不会叫‘爹’了……”一人抱怨道。


    另一人却是道:“我记得你家是青州的罢?”


    “你记左了,不是什么青州,原是登州。”


    “登州青州也不打紧,左近都靠蓬莱岛近,照我说,你何苦要在此处做个仪礼小官,一大早的在城门外头守着什么郡主仪仗,倒不如叫家里头好生出海找一找,说不得遇上什么仙草、祥瑞,捧回京里头,送到宫中,自然能得大官,岂不比现在千好万好?”一人嘲讽似的道,“便是一时二时找不到祥瑞仙草,若是有个生得周正的兄弟族人,寻间左近的寺庙去里头熏陶一番,做个和尚道士,再回京一转,一人得道,鸡犬都能升天,更何况是你……”


    “且看去岁到今年,大半年里头新进得官得差遣的,多少都是和尚、道人举荐?”


    两人在此处点评政事,其中一个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声音就越来越大,边上那人见识不对,连忙拉住他,道:“莫要乱说!郡主立时就出来了!”


    沈念禾同郑氏两个听得不对,忍不住对看了一眼,又不好去问,等到这二人带着人走了,复才好说起此事来。


    朝堂里头自然不归她们管,奇怪的只是廖容娘。


    “是不是听错了?虽说翔庆可能有事,可凭着郭监司过去功劳,怎么都不可能是大事,廖家不至于闹着要女儿和离才是……”沈念禾十分想不通。


    郑氏却是道:“这话实在说不好,容娘嫁进郭家许多年了,两个都是能生的,偏她膝下一个也无——连丫头都不得生,想养大一个也不能,虽说郭监司为人能干,帮衬妻族时却是留有余地,眼下又有这一出……真有了事,容娘不是能等的,这样一家,也未必值得等。”


    她说着说着,声音也低了下来,道:“所以女子艰难,容娘这回便是和离了,想要再嫁,就真的不容易了,早知如此,又何必……”


    沈念禾晓得郑氏多半是想起谢处耘了,便道:“只盼廖夫人过得顺当才好……”


    谢处耘吃软不吃硬,廖容娘过得好,他自会远远躲开,可廖容娘过得不好,不用她找上门来,做儿子的就会自己贴上去。


    这一对母子脾性不和,强凑在一处,想想都觉得头大。


    两人此时说话不过闲叙,却是想不到有口无心,更料不到后头许多发展,说了不多时,见得远处尘土飞扬,城门方向马车声人声喧闹不停,引颈一看,果然是保宁郡主的仪仗出来了。


    沈念禾同郑氏的行李早已装上了车,此时见得仪仗出来,城外等候良久的礼部官员并各色人等正凑上前去行礼送行,另有沿途亭中许多书生凑在一处,提笔吟诗唱和、作文作词,或夸一回保宁郡主大义无畏,巾帼不让须眉,或说有女不凡,架两族沟通之桥,又有说女子本柔,有了大义在身,比为母更刚的,只盼写出好诗好句来,将来能靠着这一句两句名垂青史。


    两人略等了等,候得这一处说得七七八八了,车队已然继续进发,才一同去寻了周元娘的车驾,欲要前去打个招呼,然而还未来得及敲门,就听得里头一人正笑嘻嘻地同周元娘说话。


    “依我看,阿姊也不必愁眉苦脸的,回纥虽远,嫁的又不是寻常人,况且还有这许多陪嫁、下人,另有护卫,难道能叫你吃了亏去?”


    “我带了九连环、投箸筒、竹签筒来,另有黑白棋子、叶子牌,路远无趣,我同阿姊一道玩牌罢——连着此处另有两个伺候的,四人一局,正正好!”


    她脸上的笑堆得满满的,这一处一面同周元娘说话,那一处却是转去分派两个从人做事,又叫这个沏茶,又喊那个拿点心,一时要这个给自己捶腿,一时又说坐久了腰酸,忙个不停。


    沈念禾请外头侍立的丫鬟敲了敲门,隔着车厢报了名字,等到开车厢门,里头除却眉头紧锁的周元娘,两个随侍的丫头,果然还有一人。


    ——正是周元娘的妹妹周楚凝。


    见得沈念禾同郑氏两人站在外头,周楚凝原本的笑意也歇了下去,道:“我道是谁,原来又是来陪侍的。”


    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道:“皇上下了旨意,着我陪同姐姐一并去回纥,这里却没你的份了,自寻个地方待着去罢!”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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