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猪猡
“下午好。”
C罗一只手扶着唐业的腰，另一只手伸出来和唐业握手：“又见面了。”
“为什么要说又见面，你都转会过来了，那见面不是很正常的吗？”
“哈哈！”
C罗和唐业拥抱。
“你觉得现在的曼联怎么样？你10多年前就在曼联了吧，我小时候经常在电视上看你比赛。”
唐业和C罗一起向训练场中间走去。
“嗯……说实话，我觉得变化不是很大。”
C罗看一眼健身房的方向：“我感觉卡灵顿和我记忆里的没啥区别。”
“有些东西有点太老旧了。”
C罗和唐业都是曼联的球员，前者更是球队名宿，所以说话会大胆一些。
“哈哈，你也觉得！”
唐业像是找到了知己：“这里的训练设备确实不好，食堂也有点旧，我感觉多特和比利亚雷亚尔的基地都比这里好，明明曼联才更有钱。”
“不过都一样。”
唐业话锋一转：“我们更加厉害，我觉得这已经够了，克里斯蒂亚诺。”
“多赢点比赛，等俱乐部钱多之后我们就能换设备了。”
“nonono，这不是赢比赛的问题，Tom，赢比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不，你错了啊克里斯蒂亚诺，职业球队就应该赢比赛，赢的比赛越多，支持我们的人就越多。”
唐业比着手势：“我们只需要把现在的胜率保持下去，过几年基地和球场就都能翻新了，我之前和奥斯曼聊过这个事情。”
“oh，no！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听我说。”
C罗刚准备和唐业说明自己的理论，这时候范德加赫哨声响起，两人被迫结束了聊天。
来到教练面前。
“你们相处的挺不错啊。”
登贝莱手肘顶一下唐业，后者赶紧扭腰避开：“什么相处的不错？”
“相处的不错就是相处的不错，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
“这个……”
唐业摇头，确认C罗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这才跟登贝莱说话：“其实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吧，但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嗯？”
没来，不理解唐业在说什么。
“诶，小孩子不懂。”
唐业把登贝莱轻轻推开。
说是登贝莱无法理解，实际上就是唐业的表达能力没办法让他把事情解释清楚。
虽然唐业和C罗在聊天时有说有笑的，但唐业始终感觉自己和葡萄牙人之间隔了一层透明的东西。
为什么唐业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这是对比出来的。
唐业在和罗德里、登贝莱聊天的时候无所顾忌，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包括拉什福德和德容他们也一样。
但是在和C罗交流的时候，唐业总是会下意识地提前思考一下，思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是合适的。
就像刚才，虽然聊天的时候两人都在笑，看上去很放松，实际上唐业的语言中枢已经运转到冒烟了。
球员们集合完毕，滕哈赫双手插兜，表情严肃。
目光移到唐业身上。
“终于回来了。”
滕哈赫微笑地看着唐业：“我还以为你被那个西班牙人关起来了。”
“哈哈哈！”
“哈哈！”
滕哈赫的调侃让曼联球员瞬间绷不住了，大家当然清楚滕哈赫调侃的是什么。
“诶！”
“不是，我正常时间回来的啊。”
唐业想要向滕哈赫解释：“hey，先生，别这样，我没有忘记俱乐部的。”
“他肯定忘了。”
登贝莱手指唐业：“他在国家队2场比赛进了4个球，在俱乐部就进不了那么多，感觉没使全力。”
“wow！Tom！这是一个背叛！”
德利赫特双手抱头，瞪了一个大眼睛。
当然德利赫特其实并不惊讶，他这个表情是装出来的。
“whatthefuck？（啥玩意？）”
唐业摊手：“我……诶，我不说了，我说什么你们都要反驳我，我真是服了我靠。”
“你就说你是不是帽子戏法了吧？”
“我不跟你说了，滚蛋吧奥斯曼，你真是个傻冒。”
“哈哈！”
滕哈赫笑着摇头：“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而已，你们不要认真起来了。”
“当然。”
看着唐业，滕哈赫话锋一转：“我觉得在有些时候还是要擦亮眼睛，特别是一些年轻的球员。”
“这是我作为过来人给你们的建议，有些教练他并不是真正对球员好，而一些年轻的球员往往会被迷惑，因为他们年轻，遇见过的事情少，所以更容易被欺骗。”
“我并不是要特指某一名教练，而是因为你们是我的球员，所以我为你们提供了建议，未来的建议。如果你们将来要转会的话，那必须要擦亮眼睛，这样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滕哈赫继续微笑。
“那费兰是好教练吗？”
登贝莱话音刚落，球场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法国小鬼确实有些过于大胆了。
“当然！”
滕哈赫撅嘴，用一个激动的语气表达了对埃斯克里瓦的认可：“德甲冠军+欧冠冠军，第一次执教国家队主客场全部取胜，而且就是在短短几个月内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教练绝对是好教练。”
“……”
旁边范德加赫在憋笑。
滕哈赫再一次展示了语言的艺术。
他前面用于判断教练好坏的标准是“是否真的对球员好”，然而在夸赞埃斯克里瓦是好教练的时候，滕哈赫称赞的是“德甲冠军+欧冠冠军”，也就是称赞埃斯克里瓦的战术能力。
前后不一致，摆明了就是对西班牙的人不认可。
不过滕哈赫面对的都是职业运动员，如果不仔细去想的话，大家多半都反应不过来。
“好了，我们说一下今天的安排……”
目光从唐业身上移开，看了一眼德容，然后又是C罗。
在视线移到C罗身上的时候，滕哈赫眉头微皱，露出一种明显的厌恶，随后快速移开。
罗德里注意到了这一点，转头看一眼C罗。
C罗来到曼联已经有4天时间了，然而滕哈赫和他之间都没说过几句话。
对于这件事情，切尔西名宿在接受采访时说过这样一句话：曼联高层为了球队商业利益要求买入C罗，这会让滕哈赫和C罗这两个先前并不熟悉的人突生矛盾，所以我始终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转会。
……
置顶：猪猡联手创造奇迹？曼联美股持续上升。
20-21赛季结束后，唐业从多特回归曼联，当时2周内曼联美股（MANU）暴涨了45%，1个半月内涨了75%。
而当股价变化稍微平稳之后，C罗的新闻又来了，又让曼联往上冲了一波。
5月30日曼联的股价是17美元一股。
今天8月10日，曼联股价来到了32美元一股，已经是接近2倍了。
这个价格当然虚高，因为你算一下就知道，这个股价涨幅曼联属于是天降25亿美元市值，总市值超过45亿美元。
奈何曼联又是猪又是罗的，不涨都不行。
球迷的预期是猪猡合作，曼联拿到更好的成绩。
然而如果只是更好的成绩，曼联的股价不可能短时间膨胀这么多。
相对于更加看重成绩的球迷，股民看重的是曼联的商业效应。
唐业+C罗，曼联现在的流量可以说是冠绝足坛历史，潜在的收购商也会增加。
《太阳报》头版头条——2020年夺得欧冠冠军后TY获得了曼联1.5%股票的奖励，本场涨幅获利约372万美元。
【6666，太阳报关注的东西怎么总是不太一样】
【每次拿欧冠都有1.5%股票，那我唐球王拿34个欧冠不就绝对控股曼联了吗？兄弟们，我有一个让曼联摆脱格雷泽家族的想法，这就要看我GGBond给不给力了】
【神tm34个欧冠，哈哈，不过我唐球王够稳啊，涨75%都不抛？】
【这股票应该是涉及俱乐部一些决策的吧，唐业不会卖的】
【和唐业没关系，这个股票应该是他经纪人在管，曼联前景一点问题没有，涨75%也不用卖】
【呜呜呜，GGBond，什么时候收购曼联！】
《曼晚》主编：C罗的回归将会弥补曼联在中锋位置上的弱点，但前提是36岁的葡萄牙人能跟上TY的节奏。
《地铁报》头版头条——秘密交易？C罗7月造访TY豪宅都说了什么，确认不再争夺球队老大？
费迪南德接受天空体育采访：罗纳尔多是一名高傲的球员，高傲和偏执造就了他的成功，我认为只要保持热情，罗纳尔多将会永远年轻。
梅西：转会是C罗自己的事情，不会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
时间很快来到9月11日上午。
中午的比赛，按道理来说曼联应该在前一天晚上发布赛事预告，但这次似乎是关注比赛的人太多了，导致曼联没敢提前发海报，有避免评论区争吵的嫌疑。
不管是正常时间发还是延迟发，赛前海报对曼联这样的大俱乐部来说不可避免。
【曼彻斯特联足球俱乐部】
当地时间早上7:20，曼联官方有了动静。
海报中C罗身穿曼联7号球衣，背对着镜头，远处是一个小小罗的虚影，同样也是7号球衣，左右分别是唐业和拉什福德。
标题：小小罗的归来，完美梦剧场。
这三名球员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在曼联效力了相当长的时间，甚至拉什福德还是卡灵顿自产青训。
早上的卡灵顿基地，大巴车已经在门口停好了，只要球员和教练全部到位，就能出发前往老特拉福德。
范德加赫姗姗来迟，唐业问道：“埃里克呢？”
“我也不知道。”
范德加赫耸肩，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跟我说他要处理点事情。”
“啊？”
“有什么事情比去比赛还重要。”
唐业不是很理解滕哈赫的做法。
想一想，英超的转会窗现在还没有完全结束。
难道股价涨了，曼联又要有新的引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埃里克自己。”
“哎。”
唐业轻轻摇头：“他可能是犯糊涂了，如果我们迟到的话是要被罚款的。”
“……”
“你不觉得你设计的东西有问题吗？”
办公楼2楼，就在主教练办公室旁边，滕哈赫正在质问一个中年妇女。
布兰妮，这是曼联官媒的运营官。
“什，什么问题？”
布兰妮站着不敢说话。
她只是俱乐部的边缘角色而已，为什么会被滕哈赫抓起来私聊？
“你再看看你做的海报，难道这里面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
闻言，布兰妮操作电脑，打开曼联Twitter账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曼联VS纽卡的赛前预热海报。
海报发出才短短20分钟时间，评论区已经要爆炸了。
【不是，什么意思，TY在旁边？曼联你在搞什么东西？】
【格雷泽家族估计又犯病了，以为C罗能给球队带来更多价值，哈哈】
【一个海报的站位而已，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埃里克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
“这，这……”
布兰妮默默鼻子，指了指旁边的空位：“这是我们的实习生做的，他现在去上厕所了，等他回来我跟他说一下。”
“重点不是谁做的海报，布兰妮！重点是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海报，你知道这里面的错误有多大吗？”
滕哈赫气的不行。
俱乐部高层刚还和自己保证过，C罗绝对不会影响到唐业在曼联的地位，甚至C罗在签订1+1合同的时候也做了“委婉”的保证。
结果反手运营就来这一出。
球迷原本都确定唐业才是曼联主要扶持的球员，现在这个海报出来后他们已经不知道俱乐部到底在想什么了。
职业球队最怕的就是这种来回拉扯！
“这个，其实……”
布兰妮叹气：“其实那个实习生做出海报之后，我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站位的事情。”
布兰妮显然是看到了球迷的评论。
【滕哈赫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对，我当然不在意！”
滕哈赫甩手：“所以我说的不是站位的事情，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shit！”
“那，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布兰妮看着海报，半天也想不明白。
“oh，fuck！这么明显的问题你都看不出来吗！”
滕哈赫指着电脑屏幕：“来，你告诉我。”
“TY的身高是1米82，罗纳尔多身高1米87，为什么你的海报上TY比罗纳尔多矮了这么多？”
“凭什么罗纳尔多那么大？来，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我马上改，按照比例来……”
布兰妮现在只想从滕哈赫的质问中脱离出来。
因为这实在太恐怖了。
“no，按照比例来？所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
滕哈赫更生气了。
“你是在做FIFA的模型吗，这是海报，海报为什么要按照比例来？”
“那……我要怎么弄？”
“首先你得把Tom放到中间，然后Tom要比罗纳尔多高，嗯，至少高一个头。”
滕哈赫在屏幕前比划着：“因为这是海报，所以你其实并不需要太在意球员的真实身高，你要体现的是一个视觉效果，如果Tom站在中间，那他就应该比罗纳尔多更大，这是很正常的。”
“然后这里也要改，你这个标题太容易引起误解了，来，我教你。”
“说话不是乱说，应该要谨慎地说，有艺术地说。”
……
PS：还有。